阮画尘临近中午才起。
她依稀记得昨晚做了个很美的梦,具体内容记不清,但梦里的主角除了她,就是权至龙了。
她在床上回忆了许久都无法再现梦里的场景。
佣人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对方叫她下楼吃午餐。
阮画尘应了声,洗簌完后下楼,问佣人:“我妈呢?”
“夫人跟老板今天早上回来了一趟,又走了。”
阮画尘拉开椅子坐下,迟疑了下,开口问:“昨天,送我回来的……他什么时候走的?”
佣人笑笑。“那位先生昨晚走了的。”
阮画尘将牛奶放下,追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她记得昨晚他们喝了酒,她不准他走,接下的事儿就忘了。
佣人如实道:“吩咐我照顾好小姐。”
阮画尘哦了声,继续吃午餐,她这是早餐午餐一起解决。
佣人立在一旁,回忆昨晚的情景,那位先生她知道是大明星GD,送他们小姐上楼,个把小时后,下了楼,嘱咐她照顾好小姐,就走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的神情有些……古怪?
更令她好奇的是,画尘小姐跟GD是不是情侣?
GD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这么一想,佣人看向坐着吃午餐的女孩,捂了下嘴,仿佛知道了什么,太……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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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画尘给权至龙打了个电话,“我昨晚,喝醉了,呃……”她有些纠结,贝尼说她醉酒后爱发疯,她可别在他面前丢了脸。
“没做什么吧?”
他回答的很快,语气自然:“没做什么,醉酒后就睡着了。”
阮画尘蹙了下眉,“真的?”
她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没做什么,不太符合她的作风。
他那边都是说话声,有些吵,“真的,好了,我现在不方便,挂了。”
阮画尘有些失落:“哦,再见。”
“嗯,再见。”
手机熄灭,阮画尘抿了下唇,又给贝尼打电话。
“你还没跟他摊牌啊?”贝尼疑惑,昨晚那个情况,阮画尘的行为举止已经超出正常男女关系,正是表白的好时机。
阮画尘抱着个□□熊公仔,窝在沙发上,语气失落:“我昨晚喝醉后,就睡着了。”
贝尼好笑,“不是,你醉酒后不是要发一阵疯的吗?你就没趁此机会对他做些什么?”
“都说我睡着了,”阮画尘抠着□□熊的耳朵,“哪还能对做什么。”
贝尼说:“说实话,你的醉态不是发疯,是黏人撒娇。”
可甜可甜。
是以昨晚本就有些醉意的阮画尘跟权至龙一起回去,她这个场外观众有股难言的兴奋和激动。
阮画尘不忍去想自己醉酒后的状态,转而问:“你们都听到我说的话了?”
遇到金莉娜的事儿,她还没忘。
贝尼啊了声,反应过来,调侃道:“反正你说的那什么‘情趣’我是听到了。”
昨晚见阮画尘一直没回来,她去找人,碰到了权至龙,接着又碰到了宋旻浩。
三人发现阮画尘时,她正扬着个小脸跟金莉娜高贵冷艳地吐出那句话。
都是人精,一会儿的功夫就猜出两个女人因什么而对峙。
阮画尘啊了声,双颊有些泛红,羞又囧:“我是故意说给金莉娜听的。”
哪曾想他恰好出现,还听到这话。
“知道,”贝尼笑嘻嘻地:“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们俩在玩情.趣。”
阮画尘鼓了下腮,“要真是情.趣就好了。”
贝尼沉吟了下,“画尘,你俩年龄毕竟摆在那,而且,他跟你妈认识,他叫你妈姐,这要真跟你在一起了,有点……”
阮画尘急急道:“我妈知道我喜欢他,这事儿完全就在他!”
她从不觉得年龄跟爱情有任何关系。
“行,我知道,”贝尼叹了口气:“你别急,这种事急不得。”她又补了一句:“也强求不得。”
阮画尘喉咙涩了下,“你这话我听的难受。”
求不得,就别再求。
“我是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在她看来,权至龙对阮画尘冷淡。
一年不联系什么概念?
哪回不是阮画尘主动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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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最后一天,阮画尘去了权至龙的私人公寓。
她不去YG,这两天他在忙,她怕打扰到他,也怕遇到他粉丝。
她心眼该多时不少,前两年他给她的那把备用钥匙,她一直留着,没还给他。
当然,她的目的是为了当他的田螺姑娘,不是窥视他的私生活,她是这么暗示自己的。
上次叫他去帮她调音,她就把他的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帮他把冰箱填满了。
她进了小区,乘电梯上楼。
阮画尘手里还拎着水果,出了电梯,掏出钥匙,打开门。
她有些疑惑,玄关处放着双尖头皮鞋,以及一双蓝色单鞋,女士的。
阮画尘认得这单鞋,因为她也有一双,前两天崔世媛刚给她买的。
阮画尘鞋都忘了换,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要轻手轻脚的往权至龙的房间走。
那里发出些声音,像是说话声,压的有些低。
离得越近,声音越大。
“哥哥。”女人的声音。
阮画尘唯有捂住嘴,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声。
不对,她此刻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极小的缝,阮画尘挨着墙,发挥一只眼的视力看房间里的光景。
光.裸的背脊,垂至腰际的长发,是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
……
鱼.水.之欢。
阮画尘双手死死捂住嘴跟泛着滔天涩意的鼻,水果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她害怕地看了眼视野极小的房间内。
然而屋里的男女没听见,他们继续着手上的事儿。
阮画尘浑身的力气被抽掉,身子不自觉从墙上慢慢滑下。
她从不知道自己泪水这么多,像开了闸的洪水。
她看了眼滚落在地上的蜜桔,蜜枣,闭了下眸,又睁开,蹲身,小心翼翼地挪着,将一颗颗水果捡起,放进袋子里。
屋子里欢.愉的声,像诅咒在她耳边回响。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阮画尘起身时,都眩晕了阵。
她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公寓,乘电梯下楼,钥匙跟水果被她一同扔进了小区楼下的垃圾箱里。
小区门卫保安看向这个泪眼朦胧的小姑娘,怎么哭了?
出了小区,阮画尘大口地喘息,又深吸了几口气,用衣袖使劲揩不自觉流泪的双眸,最后眼睛被她揩的深红,甚至发疼。
她恍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暗恋就像一场战争,敌人和战士都是自己。
小胜和失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雀跃低落,而他是全世界的中心,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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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BANG几人这两年陆陆续续从宿舍搬了出来,偶有集体活动才一起住宿舍。
胜利最近手头有些紧,好在欠下的债全都还清了。
年轻人欲.火盛,昨晚才纠缠到半夜,今日上午又来了几回。
权至龙回到家,胜利才跟女友从床上下来。
他女友去接电话了,见胜利从他房里出来,权至龙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们在我房间弄的?”
胜利捋了把微乱头发,不以为意:“什么哥的房间?不就两间卧室吗?”
他新买的公寓离权至龙的私人公寓不远,十分钟的车程。
只是他的公寓还没装修好,不能住人。
是以,昨晚跟留在公司的leader说了声,在他这凑合一晚。
见他眉凝着,胜利明白过来,轻咳了声,有些心虚:“我哪分的清哪间是客房啊,不都一样嘛……”
权至龙懒得跟他说。
有女友陪着,他昨晚肯定玩嗨了,又怕被拍到,才就近在他公寓借宿。
“赶紧给我滚。”他一身事后的味道,权至龙瞧着心烦。
“不是,哥,”胜利瘪了下嘴,有些可怜:“我还没洗澡呢。”
权至龙将外套脱掉,斜睨他一眼,冷冷地吐出:“自己想办法。”
胜利叹了口气。
知道这哥洁癖严重,指不定这会多恶心,于是赶紧拾掇好,拉着女友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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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进自己房间,床上白色的被褥、床单凌乱不堪。
他皱了下眉,打电话叫家政过来收拾。
收拾干净,他也不会再睡这床。
胜利这小子真是不懂事,带女友来他这就算了,还在他床上乱搞?
欠收拾。
他昨晚待在公司工作,一宿没睡,今早眯了会儿,忙完才回到这边休息。
他到客厅,打开冰箱,前几天母亲放的水果、大酱、虾仁少了些,有些空。
权至龙不知道,水果是阮画尘放的,还有叫佣人买的各种特色大酱。
他开了瓶饮料,掏出手机给小姑娘打电话。
这应该是他为数不多地一次打电话给她,十次通话,八次都是她打过来。
这么一想,他心涩了下。
前天晚上的那个吻,真是……
好再,她不记得了。
电话拨了过去,莫名地,权至龙此刻有些紧张。
两秒后,通了,响起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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