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未来某位导演说的,阮画尘生来就是演员。
几乎是一秒,她就入了戏。
她抬步,朝权至龙走去,挽住对方的胳膊,笑的一脸甜蜜依赖,宛若见到了情人。
对于敌人,最好的回击方式就是无视。
何况这个还不算什么敌人。
阮画尘微掂了下脚尖,亲昵的用脸颊蹭了下权至龙的脸颊,娇声道:“我想回家。”
贝尼睁大双眸,捂了下嘴。
一旁的宋旻浩也愣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权至龙垂了下眼帘,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这二人走了,徒留三人呆在原地。
宋旻浩最先回神,走掉。
贝尼看像是傻了的金莉娜一眼,而后挑眉,跟在宋旻浩身后。
几乎是一离开金莉娜的视线,阮画尘就将权至龙甩开,脸瞬间拉了下来,哪还有半分甜蜜腻人。
权至龙也不奇怪,反而问:“你又喝酒了?”
阮画尘睨他一眼,“来酒吧不喝酒?”
权至龙眉头拢了下,对阮画尘,他的情感有些复杂。
“没有哪个父母高兴自己的小孩跑到酒吧来喝酒。”
阮画尘笑了声,靠近他一步,“你又不是我父母。”
见他脸色像是不太好,阮画尘鼓了下颊,像泄了气的皮球:“好了好了,下次不喝了。”
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好,总是她先低头。
她想拉他手,又忍住了,觉得不太好。
如果是贝尼在,一定会说:前一秒的蹭脸颊又好到儿去了?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电话关机,网上还闹出他跟前前任的绯闻。
权至龙不太喜欢谁总是问他这种问题,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但见她眨巴着大眼睛,他到底说出了口,“日本。”
阮画尘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随即又摆正脸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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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送了回了家。
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崔世媛跟宋仕铭今晚不在,别墅里只有一个佣人。
当她说怕时,权至龙一点都不信。
这丫头胆子有多大,估计除了父母,他最是知晓。
但他还是跟着她进家里,名为陪她会儿。
不得不说,这二人心里都有鬼。
即使权至龙再怎么告诉自己,她小,什么都不懂,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但当女孩满是希冀地盯着他,他就无法吐出任何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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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画尘的打脸史皆因权至龙。
她叫佣人拿酒柜里的酒到她房间,这些他自是不知。
干嘛拿酒?喝酒壮胆啊!
阮画尘对任何事都极有信心,唯有在权至龙这件事上,有些怂。
或者说,她有些变态地享受这种抓心挠肺,朦胧加点幻想。
当然,这一点日后她才知晓。
当她拿出玻璃杯倒酒时,权至龙蹙眉:“不是说不喝酒的吗?”
回头就忘了。
阮画尘不听他的,跪坐在地板上,继续倒酒,“这个是美容的。”
她倒了半杯,“而且,我只喝一点。”她又倒了半杯,双手举着递给权至龙,“喏,我们一起喝!”
权至龙看她半晌,尔后,像是叹了口气,跪坐在地板上,接过她的酒。
韩国人爱好酒,几乎没有不喝酒的,更别提常年混迹酒吧夜店的权至龙。
这是红酒,度数不比白酒高。
两人碰杯后,阮画轻饮了口,溢满齿间,红色的酒液缓慢咽下,她紧扣牙齿,满足的回味酒里的果香味。
见他喝了口,她笑:“还不错吧。”
权至龙嗯了声,眉梢浮着笑意。
喝酒不聊天不得劲,阮画尘不经意地问:“叔叔去日本做什么?”
权至龙:“工作。”
阮画尘咬了下唇,就不能具体点?
工作工作,每回都是工作!
在他面前,她到底沉不住气,“网上有叔叔的绯闻,还贴了照片。”
她语气略带质问,像是女友要男友作出解释。
权至龙晃了下酒杯,红色的液体漾着波纹,“你都说了是绯闻。”
言下之意不可信。
阮画尘有些急了,“可是有照片!”他们一起出席生日趴的照片。
权至龙蹙了下眉,他知道她说的绯闻。
虽然跟kiko分了手,但他们有共同的朋友,日本就那么点大的地,这次出席好友的生日趴,无法避免地会碰到。
至于照片,胜利给他看了,全场这么多人,二人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扯上些乱七八糟的?
见他像是不知如何开口,阮画尘捏紧酒杯,“叔叔总是这样,像是不想跟我说话。”之前她问的好多问题,他也是这样,不回答。
不是的。
他哪是不想跟她说话,他怕说多了,路越走越岔。
其实,他话不少。
阮画尘往杯里加些酒,喝了口,换一种方式问:“叔叔现在没有女朋友的吧?”她眨了下眸,语气随意,实则心脏倏紧。
千万不要有!
权至龙垂眸,低声道:“没有。”
跟金莉娜分手后,就没再谈过。
自是有各种类型的女人送上门来,或者他瞧着不错的,但总是无法开始,有试着去谈的,但没办法,兴致缺缺。
况且这一年,于他而言,工作是重心。
阮画尘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开心,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他没跟前女友复合,没女友!
见她歪头笑,权至龙挑眉:“我没女朋友你很开心?”
阮画尘换了个姿势跪坐,压下唇角,拼命摇头,:“没,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开心到要飞了好吗?!
权至龙笑,真的是个小孩子啊她。
两人又喝了一杯,阮画尘告诉权至龙,她没男朋友,那时是骗他的。
这话,如果不是喝了酒、不是他告诉她他没女友,她此刻都不一定会说。
权至龙抿唇饮了口酒,嗯了声,仿佛意料之中。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骗你的吗?”她秀眉微拢,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权至龙捏紧酒杯,说了句不好奇。又道:“你韩语好像好了些。”
跟他说话,少了英文,流畅不少。
阮画尘咬了下下嘴唇,鼻子微皱,像是不太开心,“嗯,最近韩剧看了不少。”
她决定不去韩语补习班了!
权至龙不疑有它,轻晃杯里的红酒。
阮画尘不把这当红酒,继续往自己杯里倒。
别人醉酒是撒泼发疯,阮画尘醉酒是撒娇求爱,虽然这二者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阮画尘酒量并不好,甚至有些差。
是以贝尼都不敢让她喝大。
权至龙垂眸,看向凑到他怀里的女孩。
他摇了摇她身子,“画尘?”
阮画尘睁开半闭的眸,看清是他,双手环住他脖颈,脑袋往他怀里蹭,软声娇憨:“要抱抱~”
实话说,权至龙此刻被她萌到,她声音糯糯的,带着不做作的奶甜。
她脑袋不停蹭,十月初,他只穿了件衬衫,料子有些薄,毛绒绒的脑袋透过布料蹭到了他的皮肤肌理。
权至龙强忍心空,将她脑袋挪开,他们这样的举动着实暧昧。
其实哪是只有这个时刻。
很多次她对他的行为都超出了正常范围,偏偏他还任她来。
他将环在他脖颈处的手拿下来,“画尘,别闹了。”
他气息微喘,少女的外套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上身只剩下件黑色抹胸小吊带,两人这么抱着,空气的热度因子都加了几分。
阮画尘噘嘴,眼还是微闭的,她小手推了推他胸膛,小声嘟囔,“我想睡。”
这个怀抱很温暖,味道很好闻,她犯晕、困。
权至龙轻叹了口气,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放在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阮画尘此刻知觉灵敏度降了百分之八十,窝在他怀里轻阖眼帘。
权至龙将她放床上,拿毯子给她小心翼翼地盖上。
许是脱离了怀抱,阮画尘在床上身子动个不停。
她眼皮直打架,脑袋有些发晕,嘤咛不断,像是梦呓,“权至龙,我怕。”
他听清了,握住她手腕,“我在这呢,别怕。”
他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温柔。
阮画尘蹙眉,眼眸睁大了些,回握住他手腕,“你别走,陪我一起睡。”
她可怜兮兮地,似是在梦里,又似是在现实里。
权至龙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无数次被他转身就走掉的背影吓哭。
她问他去哪儿,他什么都不说。
其实权至龙有无数次拒绝、远离阮画尘的机会,但他没有。
他警告克制自己的同时,又看着她为自己着迷,放任她。
他贪婪,上瘾,纯洁、藏不住的爱慕他无法拒绝。
当她沉沦时,他也一同被拉下水。
“求你。”她轻启红唇,眼睛雾蒙蒙的盯着他。
她是调皮顽劣的小仙女,仙女棒一挥,他就着了她的道。
当他上床侧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时,他才惊觉荒唐。
他在做什么?
阮画尘看着心念念的人忍不住咧嘴笑,酡红的脸颊愈发动人。
权至龙紧了下呼吸,他有些受不了她这样。
他想起身走掉,岂料她抓着他,带着撒娇意味的憨笑:“先别走,和我待会儿。”
权至龙垂了下眼帘,尔后,看向她:“别闹了画尘,醉了就睡。”
“嗯——”她哼出气音,表示不肯,忽地,再凑近一点亲他唇,她的手还揽着他肩背。
权至龙是常人,不是神仙,当氛围和情意差不多时,难免情动。
他放任自己,放任她为非作歹。
醉酒的阮画尘大脑有些放空,她按心意来,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又抵住他的牙齿。
湿漉漉的,被她顶弄,他轻启牙关,让她舌头进来,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阮画尘蹙了下眉,嘤咛了声,覆在他肩背上的手渐渐松开。
以为她不舒服,权至龙停下动作,隔开唇,看她:眼帘阖着,嫣红的唇瓣裹着亮泽,轻启呼气。
他顿时哭笑不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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