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一清早起来喝酒,自从得了大小梅氏,那等新鲜有趣,这宫里的女人就显得乏味,他迫不及待地等苏清进来。看着苏清提拔俊秀的身形伴随这清晨的阳光进入殿内,他靠在椅子内,不得不说,论风姿实在没有人能与眼前之人相提并论。
苏清跪下道:“臣参见陛下!”
“秦爱卿怎么这个时候进宫?”周坤虚情假意地过来扶起苏清,在扶她的时候,被她侧面的饱满圆润的耳垂给吸引了目光,伸手捏了上去。
苏清眼见周坤抬手,退后一步,问道:“陛下,今日内子出城回岭南,不知何故给宫内的侍卫给拦住了去路,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周坤听她这么说,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是皇后的旨意,是朕想要拦!”
苏清一听,果然如此,她看向周坤,满眼困惑地问:“请陛下解惑!”
周坤挥了挥手让人回避,开口问:“你为什么要送你家夫人回岭南?”
苏清低头叹息,眼眶子略有些泛红道:“我俩多年没有子嗣,她太过于着急,用了那药,臣让她回岭南自省。”
周坤很是高兴地说:“你个意思不就是想要将她驱逐回去吗?既然你不想要了,不妨就将她给朕了。满京城的贵女,你再好好挑一个!”
苏清仰头,惊讶地问:“陛下是何意?难道想要君夺臣妻吗?”
周坤很随意地说:“怎么叫夺呢?你不想要了,朕就随手捡了!反正你不是想要将她送回去了吗?你不如让她进宫,等以后找个借口,算是她死了。不就行了?”
苏清跪下,直起上身:“陛下若是有这个心思,臣恳请辞官归故里。”
周坤没想到,一个她不想要的女人,值得她这般动作:“你说什么?朕只是要一个你不想要的女人,你就给朕这个样子?秦璞,看来朕真的是太宠你了,以至于你忘记了君臣之分,普天之下皆是黄土。天下都是朕的!”
苏清跪在那里仰头:“陛下,臣固然气自家夫人闹出这番丢人之事。可臣昨日知道这件事情,一夜未睡。细思之下极为恐惧。才下定决心立刻将夫人送回岭南,离开京城这片是非之地。没想到陛下今日居然还打着女人的主意。”苏清索性站了起来,与周坤对视。
周坤看着她:“你不要顾左言他。不肯就不肯,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苏清叹了一口气:“我的陛下啊!梅妃那里的□□,你可接触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什么?”
苏清推了他一把:“陛下,您且坐下!容臣慢慢道来!”
周坤被她给推了这一把,听了她一句:“我的陛下啊!”话语里的亲昵之感,之前她不肯把琼华给他的不愉快,此刻心里全然没有了。
“您去梅妃宫内有没有特别想要与她敦伦之感?”
“有!你怎么知道?”
苏清拍了拍桌子道:“昨日臣审问我家夫人,问出来除了假孕之药,还有□□。臣也是奇怪,为什么这两个月,在房事之上,臣要比以往更为频繁。原本我与夫人成亲已经四载,夫妻恩爱不假,但是也不足以如此!昨日方知,居然是那家除了卖假孕药,还卖催.情药。您想想这种药,居然能进入一品大臣的家里,还能进入宫里,为宫妃所用。要是这个东西不是催.情药是催命药呢?咱俩可能都已经死了!”
书里那个地方这种乱七八糟的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书中的苏清被那周哲用了不知道多少药。苏清此刻赌梅妃给周坤用过催.情药。
周坤的小眼睛放大了一圈看着苏清,苏清过去说道:“昨夜想想,自己的相府成了筛子,全是洞洞眼了!我那夫人又是个软弱没有主见的人,被人挑唆一两下就什么都信。臣自以为后院就她一人,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会出事。没想到吧!别人就看中了我家夫人至今无子这个软肋来攻破。那您的宫里呢?”
周坤的心开始狂跳,问道:“你认为朕的宫里如何?”
苏清不可置信地看周坤:“您宫里是什么样儿,您心里就没个数?您杀梅妃不会就是觉得她要混淆皇家血脉吧?只是被人骗了?而不是背后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卖关子了!”
“我还卖关子?我自己家里一团乱,我还给你卖关子?”苏清故意暴躁地说,转瞬她就看向周坤,作揖:“陛下恕罪,臣昨日被这些事情弄得,口出不敬之言!”
此刻皇帝心里已经被苏清的话,如浇了一大盆的冷水,从头到脚,想要立马知道这个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听苏清这般的急切之言,也没什么好怪罪的,只说:“你快说啊!还扯那些做什么?”
苏清假装定了定神道:“臣得到了一个消息,胡少保要把十姑娘嫁给名不见经传的周哲。”
周坤回想了一下十姑娘的容貌:“这朕知道,那个姑娘又矮脸又扁,比她姐姐都不如。要嫁给谁,就让她去嫁,再说了嫁给名门子弟,也未必有人要啊!”
苏清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皆是不屑:“那周哲是被我赶出府的护卫。当初他身受重伤为我所救,我看他还有些武艺,有识字知礼,就放在了身边做一个贴身护卫。我与尉迟旌会面,他没有起到护卫的职责,当时我以为他是尉迟旌的人,我就将他赶出了我家。可没想到他攀上了胡永寿。”
“那会不会是尉迟旌让他去攀胡永寿的?”
苏清摇了摇头:“不会!您觉得被我赶了出去的人,胡永寿会不查?会将女儿嫁给尉迟旌的人?而且还是掌上明珠。”
“朕听太后说,婚期定在明年五月。说是还想多留十姑娘一些日子。”
苏清问他:“陛下,若是十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呢?按道理是不是应该立刻就成婚,掩人耳目。偏生放到明年,是为什么?”
“为什么?”
“原本他们要混淆皇室血脉的,这个血脉在这里!”苏清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周坤已经开始发抖:“胡永寿想要用他的外甥来混淆朕的血脉?”。
“既然我怀疑了周哲,自然会他要多看着些。陛下为什么胡永寿愿意铤而走险,不用自己的儿孙,而是用这个外孙来混淆血脉?陛下不查一下吗?臣怀疑一件事,周哲可能是皇室血脉!”
“怎么可能?”
“他姓周!还有他老家在晋阳,正是先帝龙兴之地。他潜入我的府里,定然是有所图,而胡永寿愿意帮他,不惜冒死罪帮他。甚至臣怀疑胡永寿早就跟他有所勾结。梅氏双姝还是胡永寿献给太后,太后送给陛下的。”
“这个不可能,如果先帝有在外流落的皇子,早就领回来了!”
“陛下的兄弟全部都死了,怎么死的,陛下想来也是有怀疑的吧?大皇子刚刚出了天花,陛下您说呢?”
这话一出,皇帝一下子愣在那里,苏清继续说道:“如果先帝怕外面的这一个子嗣回来也遭遇不测呢?”
“这不可能!朕是从太子之位登基,乃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您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这不是还有人在想要做这些事情?陛下,这些不过是臣单方面的推测。臣手头也没那么多的人,马上就要去西南,内子这种脾性,就怕被人利用,只能将她送回故里,让她远离是非。求陛下恩准!”说完苏清跪下磕头。
皇帝还沉浸在梅氏姐妹的事情上,他呐呐地道:“难道母后也是与朕两条心?”
“太后自然与陛下一条心,只是她老人家这么多年一直依靠胡少保,对胡少保言听计从罢了!而胡淑妃和胡昭仪婕妤,三位都没有得到陛下的欢心。您说少保着急不着急?”
“他那几个女儿跟巡海夜叉似的,朕偶尔忍着临幸一两回已经够恶心了!难道还要朕宠着?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里苏清没啥好接话的,人长得跟夜叉似的,他压根就跟旱魃一个样儿,这不是半斤八两,绝配吗?如尉迟皇后那样的配给他,那绝对是好白菜给猪拱了,她还得违心地说:“这倒也是!”
“陛下,请下旨,让内子可以出京避祸。”
周坤内心长叹一声,这么好看的一位夫人,就这么出去了,又看了看苏清,勉勉强强地写了手谕,交给苏清,苏清再次谢恩!站起来看了一眼周坤,让他们兄弟相残吧!
“陛下记得,先跟太后娘娘商量,不要贸然打草惊蛇!臣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牵扯,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判断。”
周坤一听她事事为自己考虑,心中一暖,方才写手谕的不快尽去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能为了这点子事情坏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苏清拿着周坤的手谕亲自送了琼华的车队去了城门口,城门口的侍卫这才放了琼华的车队。
看着琼华的车队渐行渐远,苏清心中伤感,琼华陪着她这么多年,从此她连吐露心声的人都没有了。
“秦相,我家主人在对过的茶楼恭候您的大驾!”
苏清看向对过的茶楼,二楼周哲正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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