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触及,安子仁立刻就有些不对劲了。
望着手里的海棠花,安子仁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去一趟柏府了。
西郊小亭
柏衵懵突然身子一紧,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被紧箍着的白一梦也感觉自己面前的那面玻璃墙好像颤动了一下。
柏衵懵警觉地抬起头。
正好,一闪而过的薄嗣就这么闯入了柏衵懵的眼帘。
柏衵懵瞬间就明白了。
心里微喃道:“白一梦,你别想,这段时间,没人能找到我的!”
“柏衵懵!”
好不容易触及到一点苗头的白一梦被柏衵懵的这句话气得差点升天。
柏衵懵冷笑了一声。
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了,那里可是她找了好久的地方。
现阶段,柏衵懵知道,柏府自己是不能在待下去,如今,自己唯一能去就只有那个地方了。
但是,柏衵懵不知道,偲姬此时身在清州。
此番她注定要吃闭门羹。
偲府
柏衵懵难以置信地看着偲府的门卫,再一次地问出了声,“你确定,你家小姐真的不在府里吗?”
见眼前的姑娘如此倔强,偲府的守卫无可奈何道:“哎呀,这位小姐,我都说了,我小姐真不在,你怎么就是不信了呢?”
“那,那你知道你家小姐去哪了吗?”柏衵懵急忙道。
“这我那知道啊,我就是守门的,我只知道,我家小姐探亲去了。算了,不与你说了。”偲府的门卫没有再多言,关了门。
柏衵懵望着紧闭的暗红大门,气得差点要爆粗口了。
柏衵懵握紧了双拳,身子微微颤抖,眼神闪烁着阴毒与怨恨。
偲姬!
柏衵懵只得拂袖而去。
偲姬如今不再京都,那么她现在每时每刻都有暴露的危险。
她不能让那人看到她,不然她一定会被瞧出破绽的,就如当初那样。
想到冰冷的眼神,柏衵懵就止不住地颤抖,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恐惧。
柏衵懵只好暂时寻一处小院,安置自己。
柏府
薄嗣一进院,就嗅到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薄嗣微微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寄锦院,心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里怪怪的啊?”
边走着,薄嗣就边扫视着寄锦院内的一切。
今日的寄锦院安静得让薄嗣心底有些发慌,往日的寄锦院虽说没有今日这么安静,但也不缺乏热闹。
正巧,有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薄嗣赶紧躲到了假山石缝里。
两个丫鬟的嘴巴蠕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薄嗣伸了伸耳朵。
两个丫鬟正好就在薄嗣处停了下来。
“你说,咱们大小姐这是怎会回事啊?这一回来,人突然变了这么多。”小佩儿压低了声音道。
小玉儿摇了摇头,“这我那知道?”
小佩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发觉无人后,才敢将自己看到了的说出来,“我跟你说啊,你是没瞧见,艳荣姐姐回来的情况。”
小佩儿的话算是彻底地勾起了小玉儿还有假山里薄嗣的好奇了。
“怎么说?”
小佩儿轻咳了一声,紧张兮兮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
小玉儿如捣蒜一般点了点头,“放心。”
小佩儿在小玉儿耳边嘀咕了好一阵。
小玉儿差点惊叫出了声。
小佩儿赶紧一手捂住了小玉儿的嘴盖住了小玉儿呼之欲出的惊叫声,紧张道:“你疯了,你想我死吗?”
小玉儿瞪大着个双眼,摇了摇头。
小佩儿这才放开小玉儿。
小玉儿打了个手势,颤声道:“你确定你没看错?艳荣姐姐真的那般了?”
小佩儿甩了一个白眼过去,“你是在质疑我的眼神吗?”
小玉儿摆了摆手,否认道:“哪能啊!”
小佩儿的眸光看向了艳荣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然,你以为为何小姐不让我们去照顾艳荣姐姐啊!反而让郦诃去,因为那天啊,就是郦诃拖着艳荣姐姐回来的。”
小佩儿的话就像一颗惊雷一样,投掷在了安子仁心中。
两人唏嘘了好一阵后,就赶紧离开了,不然等下被人瞧见了,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薄嗣察觉到这么一个大秘密,刚想出石缝去告知自己郡主时,这人还没出到一半,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洒金色的襦裙摆出现在了自己眼帘之中。
薄嗣警觉地抬起了头,就瞧见自家郡主一脸阴沉地站在自己跟前,惊讶地张开了嘴,“郡,郡主。”
安子仁满眼冰冷地瞅着薄嗣,红唇里吐出的话让薄嗣如临冬季一样,“薄嗣,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薄嗣赶紧从石缝里出来了,跪地道:“属,属下,刚才听到,柏主子身边的艳,艳荣姑娘受伤了!”
安子仁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捻起了一朵盘绕在假山上的红色小花,冷笑道:“你说,她为何会受伤?”
“这?”薄嗣想了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属下不知?”
“因为,她回来了啊!”安子仁猛地捏住了手心的红花,红色的汁液顺着手指尖滴落到了脚边的草叶尖上。
看得薄嗣心里一阵发颤。
薄嗣不太明白安子仁口中的她所谓何人?
“郡主,您说的她是?”
然而薄嗣的话还没问完,安子仁就打断了他。
安子仁阴沉着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给本王吩咐下去,全面柏家大小姐!”
薄嗣吃惊地望了一眼安子仁,“郡主?这柏主子不是在柏府吗?”
“柏府?”安子仁发出了一声冷若冰寒的笑声,“她若还待在这,那她不是自投罗网!”
薄嗣心中更加不解了。
但是瞅着安子仁神态,薄嗣只好将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毕竟好奇心与命比起来,命更重要,不是嘛!
*
钦天殿内
白垸淙正与一名女子在下着棋。
白垸淙看着棋盘,笑道:“到您了。”
女子捻起了一枚棋子,落了下去。
白垸淙笑了笑,将手中的白棋尽数洒回了棋篓内,拱手笑道:“是在下输了!”
“是吗?”女子红唇里吐出来的话微微得带着一点压迫感,“朕怎么没瞧出国师是哪里输了啊?”
白垸淙笑道:“陛下,输了,便是输了。”
女子轻微地抬了抬眼,一双锐利的凤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压迫,一袭红色的凤袍更是将人承托的愈加的威严了。
谁能想到白垸淙面前的这名瞧着不过三、四十的年纪的女子竟会是大雍朝的女帝——雍文帝。
雍文帝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棋局,冷声道:“你陪着他,也该胡闹过了。”
白垸淙微微勾了勾唇,“陛下,他都胡闹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雍文帝捻了一枚白棋,凤眸微微闪烁着,“这次,是他胡闹的最后一次了。”
“臣下明白。”
“明白?”雍文帝冷笑了一声,将白棋扔到了棋盘上,“不知明白在哪?”
白垸淙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雍文帝见状,也知翘不出什么话,便不再多言了,抬起了手,边上的老公公娴熟地搭了上去。
白垸淙恭敬地起了身,跪地送别,“恭送陛下!”
雍文帝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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