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迎风而至,众人翘首以盼的玹姬的婚事就要这个渐热的五月开始了!
几乎所有洛京城的有名之士知道了玹姬即将出嫁的消息。
白矾楼的人无不都在讨论着玹姬的婚事。
“你们说,这瑥大人到底是怎么看上了那个叫李壹的人啊?”一人问道。
众人摊手,“瑥大人的想法,这我们哪知道啊!”
问问题的那人唏嘘不已,“唉,你们说,咱们这玹姬姑娘,可是难得才女一枚,容貌又不差,况且这大师兄又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怎么,也得配个世家子弟?怎么瑥大人就看上那么一个乡下人呢!”
“谁说不是呢!”众人附和。
众人叹气,皆为玹姬的婚事的抱不平。
在大雍,在读书人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出了名的诗人皆会被人奉为上宾之坐,若是女子,那就更为难得了。加之,在大雍女子身份本就不低。
更何况玹姬还是瑥亭昀的子弟,她的婚事在旁人看来无疑不是一块肉镆镆。如今,配这么这一个人,怎能不让人愤慨。
二楼茶室
楼底下,众人唏嘘之声都透过竹帘穿进了剪梅的耳朵里,听得剪梅心里愤慨不已。
终于剪梅忍不住扔下的手里的帕子,愤然道:“小姐,你听听下面的人怎么说那李壹的!”
剪梅愤愤不平的样子,玹姬都看在眼里。
玹姬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淡然道:“下面的人想怎么说,那便随他们,嘴长在他们身上。”
“奴婢就是气不过!”
玹姬淡然一笑道:“气不过,气不过什么?气不过,我嫁与那李壹?”
“对!在奴婢眼里,你与瑥爷才是般配的一对嘛!”剪梅愤慨不平的气红样引得玹姬无奈一笑。
玹姬刮了一下剪梅的鼻子,“你呀,这么久,也该接受了。”
玹姬认命的眸光勾得剪梅心一痛,心里对瑥亭昀与李壹的不满更上了一层楼了,气红着脸往旁边挪了一下。
玹姬以为剪梅还在为她的事情生气,也任由着她了。
边上,剪梅的手抚上了自己衣襟,眸光隐隐闪烁着。
她看了一眼玹姬,心中好像下定了什么主意一样,起身道:“小姐,奴婢有点事,出去一趟,行吗?”
玹姬没有多加怀疑,“去。”
“谢小姐。”
剪梅出了茶室。
茶室外
剪梅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随后,将纸条吞了口中。
西郊小亭内,一个满身白衣的女子坐在亭中,头帘盖住了女子的相貌,却盖不住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的气质。
女子时不时地洒下鱼食,引得不少鱼儿上前争相夺食。
女子看着池内争相夺食的鱼儿,勾了勾唇角,手中的鱼食顷刻而下。
“你来了。”
亭子外
剪梅看着亭子内的女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警惕道:“你是谁?”
女子悠然一笑,缓缓地转过了身,给剪梅倒了一杯茶,“请。”
剪梅沉吟了半刻后,还是走进了亭子内。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找我?”
女子依旧没有回答。
剪梅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找她来的女子,可惜隔着头帘,剪梅并不能看出些什么!
剪梅坐了下来。
女子推了一下茶盏。
剪梅没有碰,而是直击话题。
“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女子轻笑了一声,清脆的笑音回荡着亭子内,让剪梅心里有些发毛。
看着女子的眸光越发得警惕了。
女子出声了。
“剪梅姑娘,那么着急做什么?今日找你,不过是聊聊而已。”
剪梅冷笑道:“聊聊,我又不认识你,我与你又什么好聊的!”说完,剪梅作势就要起身了。
女子斜睨了一眼剪梅,缓缓道:“玹姬姑娘,姑娘就不想与我聊聊吗?”
女子这话一出,剪梅停住了,话音里带上了一丝紧张,“你知道些什么?”
女子没有多言,只是推了推茶盏,“请。”
剪梅只好喝下了那杯茶。
喝完后,剪梅迫不及待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自然是知道你不想让你家小姐嫁与那李壹,甚至想在婚礼上取而代之对不对!”
剪梅这下绷不住了,手揪住了女子的衣领,双眸直视着女子的头帘,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笑了。
笑声越发让剪梅心底发毛了,手松开了女子,警惕性地往后退了几步,紧张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趁剪梅还没反应过来时,女子就出现在了剪梅身旁,手搭在了剪梅的肩膀上,附耳道:“是来阻止你们这些人的人啊!”
剪梅想逃,可是她却被女子稳稳地按住了肩膀,动也不动了。
女子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音一样,让剪梅发怂。
“剪梅姑娘,你们阻止不了的,玹姬是注定要嫁给那李壹的,你们都别想阻止。”
剪梅颤声道:“你为何要怎么做!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与性命有关的关系了!”女子的话让剪梅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剪梅想要问出下一句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都恍惚了起来,人就眨了眨眼的功夫,便晕倒在了地上。
女子望着昏倒在地上的剪梅,红唇轻启,“郦诃!”
话音刚落,郦诃就出现在了女子身后,恭敬道:“大小姐。”
“人。”
郦诃瞥了一眼地上的剪梅,瞬间就知道了,“奴婢明白。”
可是,郦诃实在是想不通,她家小姐原先不是想阻止玹姬嫁给那李公子的吗?怎么现在回来的这个小姐反而换着来了?
郦诃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没有逃过柏衵懵眼睛。
柏衵懵警告道:“有些事,不要胡乱揣摩!”现在的柏衵懵可以说,读心术是更上一层了,若不是这样她还真就不知玹姬身边安放了这么一颗定时炸弹,但是柏衵懵不知道,白一梦还是留了一手王炸。
郦诃讪讪地收回了眸光,她也明白,现在的小姐可不是原来那个可以随便可以揶揄的小姐了。
郦诃突然有些想那个小姐了。
玻璃墙内
白一梦透过心缝看着柏衵懵的作为,手猛地捶打一拳玻璃墙,随后,人缓缓地随着墙滑了下去,无力道:“放我出去!”
无力袭击着白一梦。
“安子仁,你快来救我出去啊。”白一梦蜷缩着身子,呢喃着。
京郊外
安子仁突然间就像感受了什么了一样,一个恍惚,手指没注意被花枝划破了。
看着冒着血珠的中指,安子仁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安。
“薄嗣。”
“郡主。”
“懵懵那,最近如何?”
薄嗣为难地看了一眼安子仁道:“禀郡主,属下不知。”
安子仁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薄嗣感受到了安子仁即将发怒的征兆,赶紧道:“前些日子,您与柏主子吵架,不是您让我把人都撤回来了吗?”
薄嗣的话提醒了安子仁。
“知道了。”
见安子仁的神情不变,薄嗣心一松。
可是下一秒,薄嗣的脸瞬间就垮了。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去,去替本郡主看看,懵懵到底如何了?”
“不是,世子爷,属下,”薄嗣情急之下在喊出了世子爷三字。
安子仁督了一眼薄嗣。
薄嗣认命了,他知道自己差点暴露了自家世子爷的身份,只好垮着个脸答应了,“属下明白了,郡主。”
安子仁看了看手中的花枝,暂时按下了心中的不安。
为了道歉,安子仁让人加快了动作。
看着这一片的海棠花海,安子仁心想,这份礼物他家懵懵定会喜欢的。
不过心中泛起不安,让安子仁隐隐有些忐忑了。
这股不安,甚至让安子仁觉得有些熟悉,就跟七年前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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