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后壮胆

    夜色渐晚,不知不觉已到了二更天,杨府的闺阁里依旧热闹。

    月色透过纱窗瞧去,只见本该洁净的地板上落满了丝绸衣物,细看之下,竟有绣鞋、丝帕、丝带、甚至银簪均掉落在凌乱的锦服衣裙之上。

    “哈哈哈…”

    “杨妹妹,又该你脱了咯~”

    谈笑声都变得暧昧悠长起来。

    天啊,这莫非是在——

    月儿羞涩的躲进了云里,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屋里的何念此时站起身来脚踩椅子,一副痞子模样,身上也只着单薄的中衣,就连束发的丝带也输得扯掉了,任由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

    而对面的杨希萍也没好到哪儿去,再陪她闹下去,非变成赤条条的不可,要是…何顽固趁机……心神不安的瞥了眼窗外,见已到了二更天,想起之前所说,回眸一笑。

    “何念,天色已晚,今夜就此作罢,早些梳洗就寝吧 。”

    何念闻言顿时不满,忙道:“别啊,这都还没玩尽兴呢,再玩两把,嗝~”说罢便打了个酒嗝。

    杨希萍一听随即眯了眼眸,瞧她脸上泛起红晕,站立的姿势也有些不稳,看来是醉了。也是,这女儿红的后劲足,大半壶酒下肚,不醉才怪。

    看她浑浑噩噩的模样,杨希萍慌忙上前扶住她往里间走去,“何念,你醉了,乖乖的别闹。”

    何念那肯依啊,奈何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杨希萍连拖带拽的,尽管如此,依旧阻挡不了何念反抗之心,便开口嚷嚷道:“分明就是你不敢再赌下去,还找借口说我醉了,遥想当年,我!何念可是千杯不醉的女英豪!”

    说完就觉着头晕发昏,脚下发虚,近在咫尺的杨毒妇咋还晃来晃去的,大晚上的练轻功啊?

    “杨毒妇,你别乱动,晃得本小姐都看不清了!”

    好你个何顽固,酒后壮胆了是吧,连她都敢骂,这可是你自找的!

    杨希萍思索着,上前一把揪住何念,三步一并的望床帐走去,丝毫不怜香惜的将她扔在床上。

    随着何念的坠落,檀木床随即嘎吱两声,扔的可真不轻!何念这一摔清醒了几分,痛苦的呻、吟着。

    “何顽固,我陪你赌到二更天是为了赔罪,你再这样蛮狠不讲理,休怪我将你忍到院子里陪阿猫阿狗睡。”杨希萍恼怒了,双手叉腰气息不稳且脸上微红,显然是醉了三分。

    何念闻言顿时被震住,心里那个憋屈啊,鼻子微微发酸,语气发颤的道:“杨毒妇...你又凶我,你跟外面那些恶语伤人的有什么区别,整日里对我指指点点,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怎么了,你以为我想...”

    前所未有的无助感袭来,何念扯过薄被埋了进去。她不知被娘亲疼爱是何滋味,也因为被小伙伴们欺负甚至排斥,将她视为异类,陪伴她长大的只有衙门里的大老爷们,久而久之性子变得越发开朗,活泼。

    也正是因为没人能管束的了她,对新鲜事物特别好奇,就这样染了赌瘾,一昧的觉着这是喜好,并非有错!

    扪心自问:为何我喜爱的世人皆要反对?果真是她错了吗?

    “相公...”杨希萍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何念会如此反驳,尤其是那句‘有娘生没娘教’,没有半分的不正经,反倒戳中了她的心,一阵绞痛。

    她早该知晓其中缘由,终究还是大意了!

    每每以极端的方式伤了何念的心,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杨希萍思忖片刻,拾起伤心露出苦涩的笑,端坐在床沿边,轻轻的拍了拍供起的薄被,“念念,以后就在杨府住下可好,我娘便是你的娘,不论旁人说什么,你始终是我的夫,是要与我厮守到老的人。”

    薄被下的何念闻言,瞬间感到一股热流涌入胸口,杨毒妇是心狠手辣,但有时却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阴郁的心情逐渐转晴,许是想到什么,眼前倏然一亮,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念念?”

    杨希萍又唤了声,供起的薄被还是不为所动,想着是不是迷醉昏睡过去了,伸手捏住薄被缓缓揭开,一张安然入睡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见此,彻底的舒了口气。

    一口长气还没舒完,何念倏地睁开眼,猛然的坐起身将杨希萍反扑在床,顺势的跨坐了在她小腹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杨希萍。

    “何念,你竟敢骗我!快给我下去!”杨希萍那个火啊,怎么就忘了何顽固狡猾奸诈的原形,降服不成反被扑!

    不过,何念还是太天真了,凭她的功力,岂能是轻而易举就能压住的?倒是想看看何念究竟要干什么。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杨希萍,我怎么都觉着用冤家路窄要更合适些。自从被你用绣球砸中,我就没过过一天快活日子,你,你必须得补偿我!”

    杨希萍闻言哼唧一声,果然有阴谋,随即眯了眼眸,“呵!天意如此,你敢违抗吗?”

    “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本小姐可不管。”何念双眼一翻,很不屑的怂对过去,现在处于优势,何必怕她。

    杨希萍忽地妩媚起来,朝她抛去一个媚眼,语气温婉的询问道:“那,敢问相公想让我如何补偿?”

    就是这么一瞬间,何念只觉得一阵热流由小腹升起,瞬间遍布全身,她又不是正人君子,更何况身下女子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呼吸逐渐的不稳,越来越热。

    处于弱势的杨希萍感到何念的异样,心中暗道:不好!

    “何顽固,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不许胡来,小心我....唔!”杨希萍大怒,可就这么刹那间,炙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一张温润的唇印了上来,随后一抹湿润小巧的东西闯入了牙关,将未说完的话慢慢的吸取走...

    “唔——”

    杨希萍瞪大了眼珠,这才回过神来,何念竟然敢亲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怕她又施暴吗?当下就挣扎着,怎奈她越挣扎,便感到何念加深了吻,奋力的吸取津液,直到她快要窒息时,被缠绵许久的舌尖慢慢的被松开。

    何念双眸里泛着醉意,缓缓的抬起头,嘴角也随着移动而拉长了银丝。

    杨希萍双目迷离的喘息着,久违的空气又回到胸腔,像是从新的活了过来,随即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脑子里一片混乱,四肢乏力的连武功都使不出来。

    “娘子,你好美...”何念已被身下娇羞的妻子迷得失了心智,任由本能的驱使向洁白的玉颈袭去。

    刹那间触电一般,麻酥酥的感觉让杨希萍浑身微颤,脑子里血气冲天的轰了,双手痉挛般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何念轻轻地亲吻着杨希萍白皙修长的脖颈,所到之处是那般的柔软娇嫩,丝滑甜美,微颤的娇躯不断的散发着淡雅怡人的香气,让她沉醉不已,窥视许久之地,终于属于她了!

    “嗯~啊!”杨希萍被自己的呻.吟声惊吓回神,一时又羞又气,身子越发燥热……

    她怎么可以亲那里!自己竟然还心身沉醉。

    只觉着那抹温润小巧东西缓缓下滑,眼看着就要…杨希萍一阵哆嗦,瞬间清醒,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何念,你这个女流氓,快放开我。”

    “别乱动!”何念沙哑低吼,微微抬头,对上那带着怒意的眼眸,挑衅的一回瞪,伏上前轻啄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杨希萍微微一怔,顿时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我想要的只有你!”

    何念居高临下极为强悍的说道,那双手不安分的向饱满的山峰袭去…

    杨希萍彻底的被激怒了,那能容她这般的放肆,武力瞬间恢复如初,猛地抓住那双白皙的手腕,暗自使劲一掰!

    “啊!疼疼疼。”何念疼的直求饶,满腔的热血瞬间被浇灭,心里那个苦啊,就差那么一会便能把杨毒妇给办了,好报上次被夺清白之仇!

    杨希萍那知何念心中所想,眼明手快的将何念甩向一旁,何念被这么一扔,措不及防的撞在床沿的柱子上,“阿~”吃痛的惊呼出声,周遭的景象越发的模糊,随即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接着杨希萍系好了中衣,见何念睡死在哪里,当下便恶狠狠的伸腿就是一脚,“何顽固!别以为躺着装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赶紧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踹了好几次,丝毫没有回应。

    看着何念的睡姿,倏地,杨希萍面色大变,忙抱起何念检查一番,刚翻开她眼皮时,红肿的丹唇便吐露不清的说着什么,随即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撞了一击,酒劲上来了就晕了过去。

    “你我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下醒来可别再说是我施暴的啊。”杨希萍伺候着何念就寝,体贴入微的照顾着。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杨希萍早已没了力气,精疲力尽的躺在何念身旁,微微侧头,望着昏睡的何念,暗道:“好梦…”

    终于,强烈的睡意袭来,杨希萍毫无反抗能力,逐渐的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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