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随我爹

    黄昏时分,杨府内院极为幽静,由其是那小姐闺房,家仆皆是绕路而行。为何呢?还得从姑爷被绑着来赔礼道歉说起,后也不知怎么了,闺房里响起了激昂的喊叫声,听者无不叫惨啊!

    绿竹在小姐闺房前面色焦急的直蹑步,走了两步定在木门前,抬手就要拍下,顿了一刻,又收了手,继续来回蹑步。

    “绿竹姐,都晃了半个时辰了,不累吗?”红梅倚着木窗道。今儿下午听闻姑爷来了,对姑爷的看法有所改观,怎么都没料到一言不合又开抽了,比洞房那晚还较为严重,也不知姑爷怎么样了,要是命丧杨府,往后守夜的时候得备着黄条符桃木剑...

    绿竹闻言停住了脚步,迈向木门,薄唇轻启奈何喉里唤不出一个音,可真是苦了绿竹。一旁的红梅偏头瞅着绿竹的神情变化,噗嗤笑出声,却又被绿竹的一记怒瞪冲了回去,俏皮的吐吐舌,心里偷着乐。

    屋内,一道残阳照进里间,本该华美的女子闺房,怎弄的凌乱不堪,檀木而制的床上有着深深的鞭印,纵横交错,细看之下不难找出雕刻栩栩如生的蝶恋花,床上挂着桃红色的纱幔,一缕风袭来,纱幔随风舞动开来,只见一床淡粉的被子上布满点点猩红,好似梅花绽放,一位姑娘面朝床单无声的趴着,衣袍皆化作零碎的布条。

    倚在里边的杨希萍面带淡笑,对眼前的杰作颇为满意,但这死人一动不动是什么意思,无声抗议吗?伸腿一踹,“何顽固,赶紧起来,别死赖着。”

    何念小脑袋轻轻摆动并发出闷闷得拒绝声。

    “好了伤疤忘了痛?”杨希萍倾身拍了拍何念的屁股。何念瞬间一抬头,撑起胳膊一翻身,一连贯的动作扯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缓了片刻,拉过被子谨慎的看着杨希萍。

    “何顽固,我是蛇蝎美人吗?”杨希萍眯着眼玩味的看着何念。

    “怎么会...杨小姐美若天仙,心存善念,嘶!”何念说着昧良心话,不小心触碰了伤痕,痛的拧紧了眉。暗道:呸呸呸...杨毒妇,豺狼虎豹跟你站在一块简直弱爆了!

    杨希萍看着她的一副窘匮样,心里升起别样的滋味,意味深长道:“哦~既然如此,那何小姐为何执意要与我和离?”

    此话一出何念顿时涨红了脸,气嘟嘟的道:“杨希萍,你问我为什么?你还要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为妻之道?一言不合就抽打夫君,甚至强了夫君…呜,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老天为何这番惩罚她?

    这一通叫骂倒是没引起多大波折,本就是如此才和她假凤虚凰的,懒得和她辩论,“何小姐,还想不想要三万两赔偿金了?”

    何念艰难的吞吞口水,哆哆嗦嗦的道:“想...当然想”说着双手攥紧了被子,想着要是激怒了杨毒妇便拉过被子自救。

    “做!梦!”

    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的。何念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微微往后倾靠,却被杨希萍撺的拎起,连拽带拖的扔到地上。

    杨希萍转身去了梳妆台,何念见此快速的往门口爬,眼见着希望在即,突然脚上一痛,被往后拽,呜...何念沮丧着脸,死命的抠着地板。

    “转过身来。”

    何念满脸泪痕的田柒缓缓转过身,只见杨希萍阴笑着脸,不由得浑身惊震,端着的茶盏像是毒药般可怕,何念吓坏了,面色大惊,连忙摇头摆手,“娘,娘子——为夫不要银子了,不要了。”

    杨希萍不知从哪里找来毛笔,伸进茶盏内搅动片刻,只见笔锋红艳欲滴,满意的点点头,笔锋似匕首般贴近何念。

    “相公,乖乖别动,万一画歪了可就难看了,呵呵...”

    何念连连后退,惊呼道:“你要干什么,啊…”

    屋内传来的尖叫声吓坏了绿竹红梅,连拍木门。

    “小姐,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呃…不对,姑爷还活着吗?要不要叫大夫?”

    红梅只惦记着何姑爷的死活。

    过了一会儿,屋内又响起了悦耳的轻笑声,绿竹、红梅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难不成小夫妻和好了?绿竹深深的一呼吸,嘎吱推开了门,待看清了屋内的情形,立马捂住了嘴,红梅秀目圆瞪的盯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姑爷,“小小,小姐,你把姑姑姑,姑爷杀了?”

    红梅结结巴巴说的话倒惹得何念非常不满,勉强的抬手晃晃,示意她还活着。

    “只是用胭脂涂画了些好玩的惩罚她。”杨希萍满脸笑意,又恢复端庄淑女的模样吩咐道:“绿竹,备热水伺候我沐浴,红梅将房内收拾妥当。”

    绿竹乖巧的应‘是’。

    “小姐,姑爷怎么办?要不要...?”红梅并不觉着何顽固可怜,只是这么大一坨东西躺在房里,实在是挡路啊。既不美观,还怪渗人的。

    杨希萍看了眼地上红艳斑斓的何念,双眸一转,似笑非笑的道:“吩咐护院将她扔在院中供人欣赏。”

    “欣赏。”红梅疑惑的咀嚼着这两字,见姑爷趴在地上护住脸,好奇的驱动双手掰开护住小脸的手。

    “不准动本小姐,不准。”何念反抗着,可她刚经历生死劫,又饿了一天,早已手软脚软,过多的反抗都是无用的,两三下就败了下来,闷闷得哭泣,呜...

    “哈哈...哈哈...”红梅捧腹大笑,笑的格外开怀,小姐真是童心未泯。

    只见何念巴掌大的小脸被红艳的胭脂水画上了大王八,杨希萍自幼勤学,画技自然不错,那只王八画的栩栩如生,印在何念的脸上是相当般配,毫无违和感。

    何念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横行霸道二十载,那受过这等侮辱,对杨希萍是又怕又恨。

    红梅这么一笑,将杨希萍和绿竹憋住的笑意给打破了,三人均是乐得不行,悦耳的铃笑声划破了闺房的深沉,本是幽静的小道变得热闹起来,家仆纷纷伸头盼望,小姐闺房里有什么有趣的事?

    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微凉的风阵阵袭来,好生舒爽。

    被扔在闺房前的何念,虽狼狈不堪,但好歹也是杨府姑爷,家仆们不敢越礼到院中观赏,只能远远的望上一眼,忍着笑意与相知的人儿分享,也是在提醒众人,得罪小姐就是这等下场,很庆幸是何顽固做了姑爷,耐打耐骂!

    从花园漫步回来的杨希萍老远就见小丫鬟们围着月亮门欢声笑语的议论着,霎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低沉的咳嗽一声,小丫鬟们闻声立马唯诺起来,行了礼无声的退下。

    杨希萍压下心中不快,穿过月亮门迈步走上前,踢了踢半躺着的何念,“起来。”

    “不要。”何念软糯的回声,撅着小嘴,满脸委屈。

    “你看你这邋遢样,难怪嫁不出,起来,沐浴,吃饭。”杨希萍先是打击一番后又似下达命令般得说着,还不忘又伸腿踢了踢,不知为何,欺负她特别有趣。

    何念认命般乖巧的站起身,许是无力,一个仓促便栽倒下去,也是这么一栽倒,没想到栽在杨希萍的怀里。

    杨希萍接住欲坠的何念,突如其来的压迫,也是吃痛的嗯哼一声,隔着衣服,总是有些碰触的,何念脑子抽筋的捏了捏胸前饱满,不由得感叹:好大~好软。

    杨希萍咬紧牙关忍住羞人的娇吟,右手缓缓下滑,轻轻的一拍,“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还不快起开。”

    “啊,哦。”何念闻言刷的蹦开,也就是这么一蹦,扯到了身上的伤痕,痛的是惊呼出声。

    “没事吧。”杨希萍上前亲切的问道,一瞬间,何念呆愣住,微微仰头,刹那间,四目相视,心儿莫名的为之一震,生出了别样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唯独这一刻是美好的。

    杨希萍受不了越来越炙热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偏头,逃过她的目光,脸上羞涩的泛起了阵阵红晕。何念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被王八掩盖住的小脸看不清是何反应。

    尴尬了片刻,杨希萍拎着何念就往屋内走,早就吩咐绿竹提了热水备在屋内。也不知为何,每回欺负了她,心中又是不忍的服侍她,想当年那打残了的未婚夫可都没这待遇。

    一进屋,何念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肯脱衣沐浴,衣带是扯了又系,看的杨希萍着急的很。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就你那挺直的娇躯,门板都比你有诱惑力。”

    何念羞愧的低头摸摸胸前,却是平坦荡荡,但她何念那会服输,灵机一动,自信满满的收腹一挺胸,“我随我爹,怎么样。”盯着杨希萍饱满处,啧啧啧的悠悠道:“你只有羡慕的分。”

    “混蛋。”

    杨希萍娇嗔的低声呵斥,扑上去与她扯拉着,扯动了何念的衣带,随即用力一扯,何念顺着力道转身,衣裙随即落地。何念娇羞的护胸,杨希萍咯吱咯吱笑的花枝招展,何念恼羞成怒,趁机扑上去,两人扯开了拉锯战。

    霎时间,闺房里响起了嬉戏打闹声。

    红梅端着热好的饭菜,久不敢拍门进去,绿竹无奈的接过,看来又得再热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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