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楼如其名,百花争艳香满园,楼内青漆粉饰,装潢更是别出心裁,淡淡的香烟缭绕,箫管琴瑟之音此起彼伏,楼里的姑娘们皆是薄纱遮身,胸前袒露无限春光。姑娘们见何念来了,纷纷挥动丝帕打着招呼,何念春光满面的一一回应,随着刘妈妈入了后院。
刘妈妈贴近何念耳畔小声的道:“昨日新来了批姑娘,其中有位是前知府大人的千金,样貌身段生的极好,琴棋书画也是精湛的很,这可是棵摇钱树啊。就是性子太倔,宁死不愿接客,都两日滴水未进了。”
“这么想不开?”何念闻言倒也没多大反应,楼里常有这类事发生,之前身份越尊贵的沦落到这就越矫情,性子在烈饿上两天也该焉了吧!
“今日你来了,正好去劝劝,妈妈心善准她做清倌,好生的待她。”
“好好好,您是大好人。”何念那会不知刘妈妈的伎俩,只要那小姐肯挂牌当花魁,凭她的美貌才学准能勾引众男子折腰掏荷包,等时机成熟再高价卖初夜,要是遇到良人愿为其赎身,刘妈妈又能狠狠的敲上一笔,想到这不由得感叹:“唉!这些年跟随刘妈妈都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难怪要遭报应娶了那杨希萍,我呸,提她作甚,别影响了本姑娘的好心情。”
两人穿过走廊,到了简陋的板房,刘妈妈从袖口拿出钥匙开了锁说道:“就在里面,你好生劝告。”
“嗯,您就放心去招呼客人吧,对了,一会让丫头送些吃食来,可别真饿坏了千金小姐。”何念推搡着刘妈妈,还不忘要些晚饭过来。
屋内的人闻声暗道不好,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知晓了,知晓了。”刘妈妈挥动着丝帕自行走远了。
何念面对着简陋的木门整理了下衣服,清清嗓子,扬着可爱可亲的笑颜轻轻推开木门,响起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啊!”还未看清屋内的人,就被飞来的东西砸倒在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感觉世间无爱了,捂着脑袋摇晃了两下,片刻后缓了过来,撑着地坐起身子,眼前一片漆黑,“我靠,不会砸瞎了吧。”
“你是谁?”如涓涓泉水般美妙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有些慌乱。
何念强忍着头晕脑胀缓缓站起身,定晴的望了望四周,见到不远处的华灯璀璨,松了口气,还好没瞎,只是脑门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火气油然而生,将之前的温柔统统抛掉,也不管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直接开骂:“我去你娘的,你险些将我砸瞎了就这态度?是不是活腻了。”说完便借着月光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豆大的火烛照亮了简陋的板房,只见墙角蹲了位妙龄女子,身上的衣裙虽脏乱不堪,但依旧影响不了清丽脱俗的外表,那如月的眼眸里露出深深的倔强,倒是个烈女子,勾起了何念的兴趣。
“原来是个美人,爷赚了!呵呵...呵呵...”何念一脸猥琐的搓着手,慢慢向其逼近。
“你要干什么?”女子语气慌张,眼里满是恐惧。
“听刘妈妈说你宁死不屈,特意请本少爷来□□一番,呵呵…”
“你不要过来,不要,滚开!”
女子害怕极了,惊慌失措的胡乱拿起身旁的杂物向何念扔去,可这烛火通明的哪会再次中招,何念凭着矫捷的身手一一躲过,伸手抓住那舞动的双手,欺身而上,偏头就强吻上了女子脖颈,唇在嫩滑的肌肤上粗暴的舔舐啃咬,将在杨希萍那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在女子身上。
“不要!求求你!呜…”女子哭了,哭的伤心极了,可无论如何求饶,陌生的男子似恼怒般更加残暴的侮辱着她,猩红的眼眸流下一滴又一的泪,她绝望了,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心里伤心欲绝的暗道:“韩郎,今生的缘,来世再续。”
恰好在女子准备咬合的时候,何念突袭般吻上了唇,乘虚而入勾着小舌吸取着甘甜津液。
“唔…唔…”
于此同时,何念已是浴火腾腾,难以自已,松开手随即向下摸去。
“啪!”
措不及防的一巴掌打醒了何念,停了下来捂着脸一副懵样。
“呜...呜...”
女子依旧哭泣着。
何念恍惚间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傍晚的自己,心不由的一疼,却又极其不耐烦的喊道。
“别哭了!”
女子闻声浑身一紧绷,随后缩紧了身子,但哀伤的啜泣声依旧闷闷的从衣裙里溢了出来。
此时,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端着简易的饭菜,哼着小曲欢快的踏进了板房,一片狼藉入了眼帘,何大爷和新来的女子皆是衣衫凌乱,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往别处想,“啧啧啧,从不留宿百花楼的何大爷原来好这口,楼里的姐姐们要是知晓了还不得跪在你面前求□□求糟蹋…”
何念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小脸难得一红,旋即嘟起气鼓鼓的小嘴,“我呸,你嘴里就从没说过一句好话,放下!麻利的给爷滚远点。”
“好嘞!何大爷您吃饱喝足接着努力,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嘘…”小丫头放下饭菜,手指按在嘴唇上,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样子,让何念哭笑不得。
“还不快滚,等着爷送?”
小丫头片子贼笑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何念将饭菜放置在女子面前,冷淡的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
女子闻言面上一愣,不太明白再者不敢深想,望着面前的饭菜,即是腹中空空,也毫无食欲。方才听闻小女子道身旁之人从未留宿风流之地,沉痛的心一松,新的疑惑也旋即出现,她是谁?
“不吃?那我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了。”何念说罢便要欺身贴向女子。
女子胆怯的端起碗筷,眼眶含泪的细嚼慢咽,她害怕自己稍有反抗,便会清白不保。
何念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迈步走向破旧的木板桌,桌上的杯具满是污垢,拎起水壶,沉甸甸的,放了下来,拿起水杯用衣袍擦拭了一番,倒了茶水递到女子面前。
女子稍稍疑惑的抬头,此时的陌生男子像极了温雅书生,与适才玷污她的男子判若两人。放下碗筷,抬手去接茶杯,轻启微肿的红唇饮了一口。适才的饭菜已是难以下咽,没曾想劣质的茶水更是苦涩,叹息一声,皱着柳眉饮了下去。
“刘妈妈说你性子烈,倒也不过如此。”何念见女子如此温顺,倒也知晓女子是怕她,要是以往还真做不出有损姑娘清白之事。今日遇事太多,难免冲动了些,愧疚感油然而生,轻轻的咳一声,说道:“遇事总要想开些,既然沦落到这百花楼了,也是你命中一劫,逃避和轻生不是万全之计。刘妈妈准你做清倌,只需吟诗作画,弹琴弄舞便可,接待的客人皆是不凡之人,准能遇到良人,脱了娼籍。”
女子听了一席话,细细想来,也并无道理。环顾四周,小小的板房犹如牢房,她不认命,愿如男子所说,是命中一劫。暗下决心,应了清倌头衔,再想法子与韩郎通信,救她出火海。
“敢问公子是何人?”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念是也!怎么,看上本姑娘了?”何念又扬起猥琐的笑低头贴近女子。
“姑娘?你是女子?那你刚刚为何要…要…”女子脸颊似火的咬紧牙唇,知晓眼前之人是女子,心里甚是侥幸。
还未等何念开口,屋外便传来吵杂声,其中还不乏有熟悉的声音,何念脸色一惊道:“不好!”
“怎么了?”女子微昂着头很是不解。
何念心知逃不掉了,弯下身子轻啄红唇,“美人,改日再续。”
“嘭!”的一声,那虚掩着的木门应声而破,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千辛万苦寻到的小姐正在欺负弱女子!众衙役愤愤不平的喊着。
“小姐!”
“小姐!”
。。。
何念直起身掏掏耳朵,“本小姐还没聋,用得着喊这么大声吗?”
“小念啊,妈妈拦都拦不住啊!突然来了群官差,客人都吓走一半了。”刘妈妈苦拉着脸,挥动着丝帕,整个泼妇骂街。
“刘妈妈,这美人没事了,你自个安排吧!我先回府了。”
为首的衙役拱手抱拳,“小姐…”
“行了,回衙门,别抓也别绑,给本小姐留点面子,走吧。”何念说的理直气壮,大摇大摆的越过衙役走了。
众衙役紧跟其后,这不是听从吩咐而且担忧何顽固又耍花样逃之夭夭。
“小念啊,改日再来啊!”
刘妈妈笑盈盈的目送何念,见不到影了,转过身,见千金小姐衣衫不整,红唇微肿的,脸一下就变了,“小念动你了?”
女子被冷冰的语气一震,苦酸着脸微微摇头。刘妈妈见状又扬起千年老妖的笑容,眼里满是闪着金光的笑意,看的女子浑身不适,摩挲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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