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何念一瘸一拐的跟随杨希萍回闺房,在黑漆漆的夜里,是那般的滑稽诡异。
一踏入门槛,何念便愣了片刻,揉揉眼睛,拐走出去左顾右盼,没走错啊!不可思议的回了屋,也不敢坐,东瞧瞧西看看,闺房芳龄二十年头回如此洁净。
杨希萍独坐焚檀香,片刻后屋内绵绵如皋端之息,皆是迷蒙清幽之色,望着那四处顾盼的人儿,轻笑道:“相公,这闺房何时变成大观园了?”
“额…”何念嘴角一抽,颇为难看。
“夜深了,相公可要沐浴,需要为妻服侍吗?”杨希萍一挑眉,满是玩味。
“杨希萍,我屁股都开花了,怎么沐浴啊!还有你能别张口闭口就是相公相公的行吗?。再者我是顽固,你是霸王,为何要困于婚姻牢笼之内?”何念卸下了伪装的羊皮,痞里痞气的趴在桌上。
“那依何小姐之见呢?”杨希萍眯着眼微微侧身,总感觉眼前之人像是藏于女儿身下的风流少爷。
“咳。杨希萍,咱两明人不说暗语,也不用装的温雅贤淑,从今往后,我过独木桥,你走阳关道,互不相干。等过些时日我们便和离,如何?”何念此时特别得意,轻轻敲得瓷杯清脆鸣响。
杨希萍轻笑出声,这招确实两全其美,对付旁人或许奏效,但对于她来说简直可笑,可惜啊可惜,栽在她的鞭下,只好怪你命不好咯。
“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何念迫切的想得到回应,好几日都没去花楼见姑娘们呢,心痒痒的很啊!
“相公~允为妻唤声绿竹,将青影鞭拿来,喝喝血!”杨希萍双目似笑非笑,最后一句皆是咬牙切齿说出,何念不由得浑身一颤,感觉四周都寒意了起来,连忙摆手,“别别别,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干的,到底想怎样?不会真的要与我做夫妻吧!?”
“是又怎样?”杨希萍丝毫不惧,节节逼近。
何念闻言一惊,窜的跳起来,颠了屁股,痛叫一声,“娶妻当娶贤妻,我不要你这样的悍妻,坚决不要!”
“相公莫要忘了,成亲拜堂,洞房花烛,夫妻之间做的我们一样不落,事已成定局,莫道后悔。”杨希萍不依不饶的打碎了何念的美梦,心里甚美,跟她斗,还年少了些。
何念闻言心里燃起熊熊大火,握紧了拳,双目似火斜视着杨希萍,突然嘴角一勾,舔了下嘴唇,慢慢向其靠近。杨希萍那会不知这人又想作甚,任由她居高临下的贴覆自己。
何念探下身子,贴近耳畔诱惑的道:“娘子,你好像还欠我个圆房。”
“哦,是吗?那就要看相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杨希萍嘴角一扬,娇躯也倾向何念怀里,抬手在衣带处勾绘,惹得何念微微一颤,美人入怀,馨香迷情。常年在花楼厮混的何念,虽未过夜,但熟读各类春宫图册,此情此景在不出手就要错失良机了。
忍着臀部疼痛一把抱起杨希萍向大床走去,杨希萍似娇羞的依在怀里,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被何念给忽略了。
许是何念身单力薄,抱了一会明显体力不支,刚到了床沿就松落手,杨希萍措不及防的抓住何念脖子倒了下去,何念就这么华丽的压在杨希萍身上。
何念眨眨眼,刚想起身,结果手上的柔软让她不舍离去,又轻轻的捏了捏,揉一揉,心里由衷的感叹,“好大的软馒头。”
胸前的异感让杨希萍红了脸,忍住娇吟,咬紧牙关蹦出了一句话,“何顽固,给我滚下去!”
“娘子,我们圆房吧!”何念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杨希萍,心里暗衬,“快答应吧,就答应吧,都这般羞人姿势了,已是骑虎难下了,还犹豫什么,今夜就让你见识一下真相公的厉害,在房事上胜你一筹,料你也不会在舍得抽打我,调教我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机智了。”
“好啊,不过…相公,你要答应为妻几个条件,待为妻满意了,自然就与你圆房。”杨希萍妖媚的朝何念笑着,勾着脖子的手也缓缓向下移,在背部抚动。
“嗯~好。”何念被欲望冲昏了头,不知不觉跳入了圈套。
“萍儿不求相公文韬武略,只愿相公遵守夫妻之道,改掉成亲前的恶习,俗话说好赌之人身心糜烂,你让萍儿怎敢托付终生呢。”杨希萍说着就委屈的撅起红唇,泪光闪闪的道:“相公~家有娇妻不宠,还要去留恋青楼女子的话,萍儿会伤心的。”
何念的心都酥了,身下之人肯定是善良的妹妹,瞬间感觉大丈夫附身,疼惜起身下的娇妻,伸手抹了抹那盈眶的泪,“不哭哈,相公答应你,从此不上青楼不入赌场,好好在家陪你。”
杨希萍见鱼儿已上钩,就差收杆了,右手轻轻抚上可爱的小脸庞,娇媚的道:“嗯~相公,空口无凭,可否立个字据,好让萍儿放心。”
“好。”何念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番,片刻后交于杨希萍手中。心想道,“不就是一张纸嘛,这些年都不知写了多少交于老爹了。这下没话说了吧,可以圆房了吧。”
杨希萍只见纸上写道:“何念在此起誓,从今往后,不上青楼不入赌场,不与旁人厮混。若有违背甘愿受罚。”看到最后笑意甚浓,将纸条折好,收入袖口。
“娘子,我们歇息吧。”何念色眯眯的说着就攀上杨希萍的肩膀顺势要推倒,轻轻一推,没反应,不信邪的使劲一推,却被打了出去,落了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的龇牙咧嘴的,刚刚满怀的情欲全然散去,一点也没了!
杨希萍笑意浓浓的站起身扶她起来,关切的询问,“相公,没摔坏吧。相公也真是,刚立了字据又忘了,可不能怪萍儿。”
“你,你,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打我。”何念侧身卧在地上,疼的是小脸揪成一团。
“相公~你都还未让萍儿满意,自然不能越界。”
何念闻言楞了,暗道:“完了完了,竟然被使了美人计,啊!自己真是愚蠢至极。不行,我堂堂何念怎会轻易屈服。”恨得磨牙滋滋作响,明亮的眼眸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道:“杨毒妇,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猫啊!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呵呵呵…”
在聪慧与美貌并肩的杨希萍的面前,何念的任何表情都难逃法眼,看来这登徒浪子又在盘算阴谋诡计了,论谁能胜出,还看今朝,想罢杨希萍丹唇的弧度是越大越大。
地上的何念勉强站起身,矫情的甩开杨希萍,哼的别过脸,瘸瘸拐拐的入了帐。杨希萍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转身在贴身包袱里翻找一番,红色的药瓶由此而出,坐在床沿拍拍薄被里拱起的一团,“起来,给你擦点灵丹妙药。”
“不要。”被窝里闷闷的发出抗议之声,十有八九是毒药,又想骗她,门都没有!呜…可是不听话又要被她打,慢慢的露出小脑袋,撇着嘴,“你不要欺负我。”
奈何如何卖萌装可怜,还是被脱了中裤,温柔的手在白嫩的臀圆处涂抹,麻酥的异样让何念收紧了臀,清凉的舒适感慢慢袭来,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过一刻钟就会死翘翘了。
良久后,疼痛感悄然消失,浓浓的睡意袭来,闭了眼睡得深沉。杨希萍解了衣裙躺在“相公”身旁,鼻息间满是这人的气息,心神混乱的入了眠。
翌日。
花楼后门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等待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急切的迎了上去。
“二狗,拿到了吗?”
“何姐,你要这个真是自己用?不是害人?”被唤做二狗的伙计拿着小小的黄皮纸包讪讪的的不敢递过去。
“当然,你看我何念像是坏人吗?”何念拍拍胸脯说的是理直气壮,伸手抢过纸包装入袖口,心里那个乐啊!
二狗觉得半空路过一群乌鸦,何念要是好人,这天地下还有坏人吗?奈何人家是县令之女呢,无恶不作也不会判罪,还是有些担忧,犹豫了下道:“何姐,这合欢散可要小心使用,量大了会出人命的。”
“嗯嗯,记下了,你回去吧。”何念笑的极其猥琐,摆摆手目送二狗进院,二狗浑身鸡皮疙瘩的回去了,感觉何念的笑容跟逼良为娼的老鸨极为相似,不,简直一模一样,不知是哪位小姐要遭此毒手了,哎~可惜!
“有了这合欢散,就算杨毒妇会仙法也使不出来,还要要乖乖的求我合欢,哈哈…”何念心里甚是得意,自己怎么就如此聪明呢,打不过可以来阴的啊,得意忘形的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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