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章
婉拒烛台切的盛邀后离开厨房的莫白芷毫不意外地被其余的几位从者包围了。
“只是谈了一些其他的事, 我绝对没有提前偷吃哦。”莫白芷将手掌微微竖起,无可奈何地摇头解释道。
“唔......我才不在乎这种小事呢!”
头上呆毛乱晃的Saber立刻偏过脸,掩饰一般地高声开口。
“哈哈哈,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倒想知道那些闻起来相当不错的料理真正尝起来会如何来着。”
Rider耸了耸肩膀, 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一切的答案只能留到正式开宴后才能明了......邀请函上写的时间是几点?”
“七点三十分,距离现在还有十五分钟。”
站着的地方刚好能看到大厅里座钟的Lancer回答了他的疑惑。
“十五分钟啊, 那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这么说着的几位从者很快
就沿着来时的路打算返回中庭。
一直到他们路过某个突然传出窸窣动静的房间。
“——这房间里有人吗?”
最早察觉到风吹草动的Saber十分警惕地看向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别墅主人的莫白芷,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现在除了那位烛台切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在中庭等着正式开宴吧?”
“难道是遭贼了?”
Rider突然提出的异想天开想法让众人皆是嘴角一抽。
“什么样的贼能偷到这样基本已经形成魔术工房的宅子里啊......”
下意识地将吐槽话语说出来的Lancer顿时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不太习惯这种体验的枪兵俊脸微红,急忙开始扯开话题, “不过不管怎样, 里面有奇怪的响动是不争的现实,所以——要打开它看看吗?”
“王的面前,没有秘密存在。”
黄金从者比他们的举动更加干脆利落, 直接上前一脚把那扇大门踹倒了。
“等、算了......”
在看到房间号码的同时就意识到里面会是谁的莫白芷本打算阻止,然而却还是比行动派的从者慢了一步。
“咳咳咳!!!”
坐在房间中央的床上,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到, 草莓蛋糕噎住喉咙的某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一连捧起旁边的咖啡喝了好几口才算缓和过来。
“......”
“......”
面面相觑的两方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哟, 要过来玩局游戏吗?我刚到存档点哦。”
莫名有种以前在迦勒底的时候摸鱼被抓心虚感的罗曼讪讪地举起PSP掌机晃了晃。
“从者?有趣。”
自己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所以这个乍眼看起来很没出息的男人的确是一名从者,黄金从者饶有兴致地微挑长眉,“作为献给王的余兴节目,还算不错。”
“怎么可能——为什么一次圣杯战争中会出现八名从者,这不符合规则!”
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庞大信息量的Lancer喃喃自语着,Saber英气又不失俏丽的脸上也闪过难掩的震惊。
就连从始至终都隐没与阴影之中,一直没有现出真身的Assassin都短暂地显现了身形,依稀可见是个扎着高马尾,脸覆骨质面具的女人——虽然很快便重新遁入进黑暗,但也足见这个暴露的消息带给她(or他?)的冲击。
“看来你们好像都没有心情来和我玩游戏啊。”
往日里非常熟悉的几张面容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即使很清楚他们并不是曾经与自己在迦勒底共同奋战,并肩拯救人理的伙伴,罗曼心中还是难免升起了淡淡的喜悦之感,翻身从床上下来的他脸上挂着招牌般绵软无害的微笑,“该怎么自我介绍呢,我是参与这一届圣杯战争的从者之一,Caster罗马尼·阿基曼,请多指教。”
“Caster......”
没想到除了Rider以外竟然还会有人在初见之时就自爆职阶和姓名,Saber下意识地瞥了眼征服王确定他的反应,这位高大粗犷的男人脸上果然满是欣赏的表情。
“很好,这样的气概和自信非常美妙!罗马尼,我很看好你,你愿意加入我的麾下,一起征服这个世界吗?”
果然还是这样。
一早就猜到这位性直率的王者会有什么应对的Saber可谓见怪不怪。
不过先前明显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从者,这回却一下跳出两个的Lancer倒是比刚才还要惊讶。
一个完全不讲究信息保密,直接把职阶名讳甩出来的Caster,和一个仿佛要空手套白狼,随意地画了个「征服世界」大饼就希望别人来投靠的Rider......这种画风的从者出现在这么严肃危险的圣杯战争中真的好吗?!圣杯都会哭泣的!!
“唔,抱歉,我暂时没有寄人篱下的心思。”
对于Rider的盛情招揽,罗曼和此前几位英灵般,都选择了毫不犹豫地拒绝。
当然,早就对此有所预料的Rider也没怎么失望,只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掰着手指开始清点,“罗马尼是Caster,我是Rider,那边的帅气小哥是——”
“Lancer。”
自己当初与那个名为三日月宗近,剑术出众却并非Saber的男人一战后,迪卢木多就没有了再隐瞒职阶的打算,闹出的动静那么大,但凡是有关注到这次战斗的御主就能发现他的战斗武器。
“黑盔甲不说话的那位是Berserker,躲进阴影里不露头的是Assassin......我就觉得以刺客这一职阶的理念,怎么可能会那么光明正大地正面挑衅另一位强大的从者自寻死路,原来是两个从者的御主一开始就是结盟的状态,”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偏题的Rider拍了拍脑袋,继续往下说道,“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请不要用这样的形容词来称呼另一位王者,征服王,这是应有的尊重。”
Saber原本澄净温和的翠眸此时却显得外威严冷漠,虽然身量不高,体型纤细,可是她周身凛冽威严的气息却让人完全生出反抗她的念头。
记忆中无比熟悉和崇敬的王再一次释放出无人能挡的耀眼光芒,Berserker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掌心,头盔之下的面孔因为骄傲、痛苦、愧疚种种复杂的情绪而变得外扭曲。
“抱歉抱歉,那我换个说法,骑士王Saber,如何?接下来就是这位金光闪闪的,”轻描淡写就把冲突产生的原因揭过去的Rider一脸好奇地看向目前尚未被点到名字的莫白芷和黄金从者,“这么来看,现在剩下的职阶就只有Archer,不过先不提迄今好像还没正式战斗过的白芷老弟,另一位战斗时的宝具好像并不是弓......或者应该说暂时还没用到?毕竟你的宝具数量实在多得有点夸张。”
“呵,天上地下所有的宝物皆是王的收藏品,数量再多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口中发出不屑轻嗤的黄金从者猩红如宝石般的眼眸微转,落在了从刚才发现罗曼后就沉默不语的莫白芷身上,“不过是区区职阶,王的力量又怎会受其限制,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当初是以弓阶回应召唤的。”
“这么说来,白芷老弟你就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还是说,你就如那时候所说的,是Berserker职阶,而这个黑盔甲的则是额外乱入的?”
几位从者的视线在莫白芷和兰斯洛特身上转了几圈,而后不约而同地重新看向了前者,“能说出来么,作为乱入者的你真正的职阶?”
“喂喂喂,你们不实际考证一下就认为我是多出来的那一个,这样我很无辜的。”
莫白芷一本正经地摊开双手,好让他们能够更仔细地观察自己,“讲道理,我哪里不像个狂战士了?”
“从头到脚。”
Saber一点面子都不给地开始拆台。
“......”
总觉得自己好像受到某种外观歧视的莫白芷突然怀念起了当初与间桐脏砚的那一次单方面吊打。
——自从见识过那一次战斗后,雁夜就再也没怀疑过他Berserker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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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快到了,怎么那些从者还没有回来?果然是门外汉举办的宴会,一点规矩都没有。”
性严谨的肯尼斯十分不耐烦地用手指轻点着桌面,邻座一脸失神,痴痴凝望着Lancer离开方向的索拉更是让他心中嫉妒不已,语气自然愈发尖酸刻薄。
“是「快」到了,又不是真正开始了,”本来还在与韦伯意犹未尽地交谈着的碎云闻言,顿时眸色微沉——提出这次宴会的可是他的主人,对方这话明显是冲着他去的。按捺住现在就跳起来暴揍对方一顿的冲动,年幼的孩子唇角微勾,秀气的脸上扬起恣意轻狂的笑容,“现在就已经饿得坐不住了吗?”
“你!”
肯尼斯本来就没有什么温良恭俭的品行,天赋出众的他早已在众人的逢迎夸赞中养成了高傲无比的性,而他的才能也的确能够撑起这样的性,怒火中烧之际还受到这样赤/裸直白的挑衅,要是还能再次容忍下来就见鬼了。
就在两位御主间的冲突一触即发,而其余几位御主则是冷眼旁观,思忖着在这期间该如何为自己攫取更多利益的时候,围墙处重物落地的沉闷动静,以及随后而来的痛哼声成功地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咝——好疼好疼!!”
立香愁眉苦脸地揉着自己抽疼不已的可怜屁股,而后猛地身体一僵。
为什么周围好像一下就暗下来了?
好像是......被人包围了?
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地仰起头,结果便见到一张张写满戒备警惕面孔的她额后垂下一大滴冷汗,只能演技拙劣地抬起右边的胳膊挥了挥,干笑道,“晚上好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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