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逸生正常上班去了,嵇思休则是一觉睡到近中午才醒,醒来后喝了杯水,就给向殊瑶发了消息约见面,想要与她讨论一下帮助汪振铭的事宜,得到回复说她下午需要去常顺集团开会,两人便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嵇思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吃了午饭又在家墨迹了一会之后,便慢慢悠悠的来到常顺集团楼下等候向殊瑶。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她便打开手机,玩一些简单的消除类游戏打发时间,直到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从电梯安检口出来,她收起手机,站在出口处等待。
等了好一会,她看到向殊瑶跟一个男子有说有笑的从电梯口往外走,那男子一身西装革履,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不凡,再看一旁的向殊瑶,干净利落的打扮,精致的妆容,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
此时的向殊瑶眉眼含笑,看向身旁的人还带着一些娇羞,以嵇思休对她了解,断定她对那个男人有好感。
嵇思休换上一副老母亲的心态开始审视那男子,光看外形与我们殊瑶倒是般配,只是不知道这性子如何。
嵇思休按照向殊瑶给的地址过来,只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却忘了她之前跟踪沈逸生时来过这里,更没有想起沈逸生就在这里上班,现在她站在显眼的出口处,不仅向殊瑶能一眼看到她,沈逸生也能看到她。
这不,嵇思休还没打量完向殊瑶身旁的男士,沈逸生却先一步出了电梯口的安检,来到她身旁,疑惑又警惕的问:“你怎么在这?你又在跟踪我?”
嵇思休被突然出现的沈逸生吓了一跳,看向他立即否认:“我来找人。”
“是吗?这么巧?”
嵇思休还没反应过来沈逸生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听到向殊瑶激动的喊着她的名字,“思休?!”
原本向殊瑶还是一副散发着由内而外自信飞扬的成熟气场,看到嵇思休之后,兴奋得哪有一点社会精英的样子,高兴的喊着她的名字,几个跨步来到她身前,笑颜如花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向殊瑶传达出来的气氛太热烈,嵇思休直接忽略了沈逸生的话,看向向殊瑶,“我在家闲得无事就过来了,也免得你再去接我。”
“也好,刚好这附近有家餐厅不错,之前还想着有机会带你去尝尝呢。”
刚刚站在向殊瑶旁边的男子也凑了过来,看到嵇思休,眼里露出一丝欣喜,“怎么是你?”
向殊瑶看看嵇思休又看看周旭一脸疑惑,“你们认识?”
嵇思休也疑惑的看向周旭。
“之前在餐厅碰见过一次,那天你也在那个餐厅。”周旭不着声色的提醒与解释着。
经他的提醒,嵇思休这才想起在餐厅泼了他一身水的事,再一次道歉:“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你已经道过歉了,只是不知道你原来是殊瑶的朋友。”说着周旭伸出右手,郑重的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周旭。”
“你好,我是嵇思休。”
周旭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一直都知道茹茵居的主人投资的眼光极好,却很少有人见过,今日一见,没想到确是如此年轻的小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观察能力和逻辑能力不错,单凭一个姓名,又通过我和殊瑶的关系就能猜出我的身份,倒是个聪明的小伙子,配我们殊瑶不差。
嵇思休眉眼含笑,“这些都是殊瑶的功劳,我可担不起这个夸赞。”
她倒不是谦虚,只是事实确实是如此,每一位继任者都会学习金融相关的专业,他们在照顾嵇思休的同时,最主要的是打理她的资产。
嵇思休也是会管家的,只是她会的是那些老一套的方法,关于21世纪的金融投资理念,也只是跟殊瑶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略知一二。
周旭却只当嵇思休是谦虚,继续客套着,“向小姐每次提起你时,都很崇拜,想来你也定是一位女中豪杰。”
嵇思休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她了解向殊瑶,也知道他所说的话并非全是客套。
此时的沈逸生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还真是来找人的,只是这位是公司董事长的公子,公司的总经理,这两位又是投资合伙人,他一个普通小职工,站在这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与嵇思休打过招呼之后,周旭注意到一旁的沈逸生问到:“这位是?”
沈逸生眼神飘忽不定的正思考着要不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突然被点名,慌张的如同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看向自己的老板恭敬的伸手打招呼:“周总你好,我叫沈逸生,我是公司策划部的员工。”
“你好。”周旭笑容温和的伸手回应,然后又看向嵇思休。
沈逸生随即看明白了他的疑惑,解释到:“我们是邻居。”
嵇思休没有反驳,只是笑着默认。
周旭微微点头,继续不动声色的问:“今日难得遇上,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我喜欢安静,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如果你非要请的话,就请殊瑶去吧,她全权代表我参加。”
嵇思休从来不参加应酬,虽然把他当女婿看待,但毕竟现在还不是,也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还顺带撮合他们一把。
向殊瑶却一心念着嵇思休要找她的事,并未理解她的安排,“你不是说有事要找我商量?”
“不着急,我明天回公馆找你。”回复完,嵇思休又看向周旭,“殊瑶就麻烦你了。”
周旭只得咧了个笑容应承,“好,下次有机会的话,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请你吃饭。”
“嗯,你们快去吧,不然一会该堵车了。”
嵇思休姨母笑的催促着目送周旭和殊瑶一块出发去了餐厅,她则跟着沈逸生一路无言的坐地铁回了家。
因为嵇思休中午在家吃饭,就买了些果蔬送货到家,所以今天的冰箱倒是满满当当的,只是她今天却懒得做饭,回到家,放下包之后,她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酸奶,转身准备进屋。
而沈逸生却突然别别扭扭的问:“你不想要玉佩了?”
沈逸生想着,他或许是在地铁里,看到嵇思休笑容甜美的逗着一个小婴儿,那份天真与活泼让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想着多给她一次机会,打死都不会承认,是内心想引起她注意的小因子在活跃。
嵇思休疑惑,“想啊,你要给我?”
“那你要玉佩,也得有说服我的理由吧。”
“我说了,你不听啊。”
“你那是理由吗?要么直接抢,要么就是骗,还说什么要玉佩是为了死。”
“......”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我就认认真真的跟你说一遍吧,嵇思休在沙发上坐下来,慢悠悠的开口:“我自幼体弱多病,故而早逝,因为没能撑到见少华最后一面,故而生出了执念,便以我执念引我一魂一魄附于玉佩之上,以全我与他相伴一生的誓言,我死后因为魂魄不全无法进入轮回,就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着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行至一道观外,顿觉心神安宁,便留了下来。”
沈逸生也坐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嵇思休,认真的听着。
“我每日看着来来往往的信徒,感受着他们的喜怒哀乐,一直到有一位杨员外带着其女上山求医。
那杨员外是山下出了名的善人,广开粥棚济贫救危,只是他老来得女甚为宠爱,宠得其女嚣张跋扈,甚至草菅人命,一年前,杨小姐突然患了一场大病,终是药石无医,爱女心切的杨员外无奈之下便带着其女来到道观。
记得那日,杨小姐躺在竹排之上黑布遮身,由四位家丁抬入偏殿,我因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听到杨员外一阵相求之后,那观主突然出来问我‘你可愿帮他?’
当时我只觉得惊奇,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看见我,还记得当时我回他‘听闻杨员外是位善人,我愿帮他,可我只是一介魂魄要如何才能帮他?’
观主又问我‘若我有法子助你,你可愿意?’
我当时也未作他想就说‘愿意’
又听见他说‘我将设锁魂之阵,以尔魂魄附其肉身,尔将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尝离别之苦,享无边寂寞,你可还愿意?’
当时我想,反正我已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这世间游荡,又何惧不生不死不老不灭,若能帮一人便帮一人吧,这样想着我就答应了。
一直到后来,观主在临死前告诉我,因我魂魄不全,故锁魂之阵也未完全建成,若有朝一日魂魄重聚,或可冲破阵法再度轮回。”
说完了故事的经过,嵇思休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沈逸生说:“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要得到玉佩。”
沈逸生听得目瞪口呆,这是聊斋志异新篇吗?
见沈逸生呆愣着半天没有反应,嵇思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吓到你了?”
“没有,只是听你说完这些,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现在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沈逸生呆愣的点点头。
“那你现在愿意把玉佩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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