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脚伤与惨败的考试

    脚伤与惨败的考试

    就这样的日子，一恍三个月过去了。中间有过两次考试，第一次笔试第二，面试后第二；第二次笔试第一，面试还是第二。晨辉开始有些心灰意冷了。开始考虑坚持的可有意义，开始动摇的初始的信念。与已经考中的同学们聊天，同学们都讲，你怎么这么傻，面试考进去，就抓紧找人。还有位同学向他传授找人经验，花了多少多少万。乖乖，这让晨辉更纠结，人没有，钱也没有，现在生活都成问题了，还像哪谈钱去。晨辉没办法，自己选择的路子，要走完。于是给自己规定了个期限，今年11月份国考之后，还考不中的话，就找工作去，不再参加考试。

    已经到了夏季，房子开始热的让人难以忍受，没钱装空调的，晨辉买了风扇。但对这年的高温还是没有估计到。每天房间里就像桑拿房，电风扇就像电吹风，凉席也成了电热毯，躺在上面，人就像烤煎饼。实在热的没办法，晨辉就把凉席，拿走廊里，打地铺，周围洒上水。热是缓解了，但蚊子开始饱口福了。

    你以为这就是苦难了，其实刚刚开始。屋漏偏逢连阴雨。晨辉有一次去网吧查最近的招考信息，下楼时没注意台阶，下了一大半时，脚一不小心，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脚扭伤了，当时就肿起来了，膝盖与身上也擦伤了。晨辉挣扎着爬起来，脚已经肿的发亮像注满水的猪膀胱。一落地就钻心的痛。晨辉强忍着痛苦，一瘸一拐的走到附近的药房，服务人员给他拿了摸擦伤的止痛酊，还是喷脚的云南白药。如果说本命年运气差，晨辉原来是不信的，现在算信啦。不知是不是应该庆幸没从最上面的台阶摔下来，因为那样的话，摔成脑震荡，也就不用参加考试了。晨辉用药剂赶紧喷到脚上，疼痛略有缓解。先回住处再做打算。这公交可能是不能坐啦，晨辉蹒跚着走到马路上，叫了辆出租车，回住处啦。住处的巷子，出租车还进不去，在巷子口，晨辉下了车，付了车费。忍着痛苦，回到住处。

    晨辉回到住处，打来点水，把擦伤的部位清理下，涂上药。令晨辉最苦痛的是，后背上有擦伤，晨辉够不到，又没人帮忙。晨辉住处连个药棉都没有，在药房也忘记买了，想了半天，用牙刷的把子蘸着药擦上去。处理好后，晨辉考虑怎么吃晚饭，晚饭还没吃，刚才光顾着痛呐，现在饥饿袭来，必须要应对饥饿。附近是有家餐馆，但人家不送外卖，怎么办呐？再挪过去吃饭，晨辉开始后悔没备点方便面等零食。没办法，晨辉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挪到小吃部，本来十分钟的路程，晨辉挪了足足四十分钟。路上碰到行人都纷纷侧目猜测着这个小伙子怎么这样就一个人出来了。吃了晚饭，晨辉同老板商量能不能送外卖，老板以人手少为由拒绝啦。的确店里就他们夫妻俩，一位炒菜，一位洗菜、上菜、收钱，的确不可能照顾到他这个伤患的。晨辉就用来时的方式回去啦。

    回到住处后，可能是吃过饭的缘故，有点精神啦。开始思考明天怎么办？先走到巷子口，打个车。到医院先看看情况，如果严重，有骨折的出现，只能让老爸过来照顾啦。如果没骨折就一个人在这忍着，等到痊愈。

    澡也没办法洗就睡到了“电热毯“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按原计划去了医院。挂号、门诊看医生，晨辉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完成。门诊是位老先生，说先去拍个片子看下。拍片子、取片子，晨辉把片子拿给医生看，医生在读片机上看了会，说：”幸好没伤到骨头，软组织损伤，拿药回去，大概一个月能恢复。回去尽量不要走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也要好好保养。因为不保养好，这个部位以后可能会容易损伤。“晨辉默念着，没伤到骨头就好。那就不用通知老爸啦。回去慢慢养着吧。

    回去后，最痛苦的是基本的生活。吃饭、上厕所这些基本需求，都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对正常人来讲，可能没什么，但对于我们的晨辉来讲就是煎熬啦。于是，晨辉把一日三餐减为一餐，早上不吃，中午出去吃饭，晚上吃方便面。并且因此晨辉了解不同的方便面的牌子与口味。去学校看书是不可能了，日子就这样煎熬着。在住处一个人无聊中，我们的晨辉开始翻篇自己的生活。读书、漂泊、工作，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每天也没人与他交流，晨辉大概每天说话不会超过十句，这所说的十句话中，大概也就是：老板来份盖浇饭、老板来份幸运方便面……晨辉担心长期下去语言功能都快丧失啦。晨辉每天除了面对身体的伤痛外，还要面对孤独的痛苦，但每日沉浸在苦痛中也不是办法，慢慢晨辉想通了：当困难来临时，是没人能帮得了你的，只有自己扛才行，扛过去就行啦。开始认识到人一定要自立。

    转眼间到了八月份，晨辉的脚伤也恢复的差不多啦。日子又回归大学自习室看书的日子，上半年的考试也接近了尾声。最近的一次考试中，晨辉笔试考了第一，且超过第二名6分，这次胜算应该是很大啦。晨辉感觉凭自己的考试经验，这次差不多能结果实啦。晨辉经过多次考试下来，也看出来有些是有内幕的，但晨辉这个问题也认识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没人又没钱，这些都不能把握，唯一能把握的只有自己的努力，只有把自己训练地更强大。这次笔试高了6分，胜算应该很大了。迎来面试的时间，面试前晨辉特地到理发店剪了个头发，把自己唯一一件能穿的出去的正装穿上。面试结束后，当场报了分数，87分，很高的分数了。这次应该没问题啦。辛苦、煎熬了几个月终于有了结果。下面就是耐心等待网上的结果。到了预定的发布结果的时间当天，晨辉很早就来到网吧，但还没发布结果，晨辉一边边刷新网页，像个出了心理问题的人。到9点钟，考友发来信息，说公示结果出来了，赶紧去查。晨辉打开网页时手都是颤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找到自己报考的岗位，核对一下准考证号，没录取！怎么可能？晨辉一遍遍核对准考证号，是的，没录取。第二名反超了，总的合成结果比晨辉高了0.01分。0.01分……屈辱的0.01分，这主考官是在讽刺他吗！晨辉当时恨不得把电脑都砸喽。带着屈辱、痛苦但又近乎麻木的走回住处，这段路上，晨辉就像个幽魂一样，没知没觉的走了，心想如果车子能撞过来就好啦。晚饭也没吃、澡也没洗、灯一夜也没关，眼睛骨碌骨碌转到天亮，房东也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傻啦。晨辉开始理解范进的中举发疯，但自己连范进都不如，人家至少是中举发疯，而他是没中举就发疯啦。晨辉心中不甘，第二天跑考政务中心，找考试部门要求查分数，但被告知面试是当场公布分数，不存在查分数的说法。

    晨辉又悠悠荡荡回到住处，接受现实吧！这条路是走不通啦！晨辉的信心降为零。自己的确不是这块料，认识清现实吧。想到大半夜也无法入睡，怎么同家里讲呐？现在钱也快没有啦，考试也失败啦，心中一直支持他的信念也没有啦。现在怎么办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温饱问题。对！要解决温饱问题。明天要出去找工作。就这样定下来了，明天出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