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师唤醒你的本命灵器。”
“本命灵器?我连灵力都没有何来的灵器。”
“手。”
楼鹤只好把手乖乖伸出来,鹤仙食指在其手心写写画画,灵力凝于指尖写出了奇怪的文字,发着光的字融入了手心消失不见,倒也没什么感觉。
不一会手心浮现一个半透明图案,是一只毛笔。
鹤仙说:“这支笔便是你本命灵器的其中之一,给它命名罢。”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原来真的是笔吗?
“笔?那就叫疏狂。”
“好,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楼鹤交出左手。
这次鹤仙先是划破了手指头在其手心画符。
嘶,多好看的手啊非得糟践自己。
一本书的血色图案出现在小小的手心。
鹤仙又说:“这本书也是你的本命灵器。”
“……我有书也有笔,是不是就能随时随地作画写字了?”少年辰星眼眸亮晶晶,语气抑制不住的欢快。
寻常人家若是得知自己的本命灵器是俗物定当自爆灵器,可楼鹤反而满足而欢喜……
鹤仙胸口钝痛,一丝腥甜涌上喉头,他强忍发作装作自然的走上岸边。
楼鹤还兴奋的挥舞手臂而来,“师父,为什么不给它们化形?”
徒儿痴于作画楼鹤也是知道的,有此徒儿不知是喜是忧,“化形要靠你自己顿悟罢。”
“那要怎么顿悟呢?”
鹤仙顿了顿,说:“修炼……吃喝玩乐。”大抵是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修为法子,他如是说,“从未有无灵根修炼的前例,古籍记载甚少我也只能期待你能够觉悟。”
若是某天醒来就发现本命灵器在枕边也说不定。
没想到有对佛系的父母还有个佛系的师父更有个佛系的修炼方式。
“我吃吃喝喝,就能修炼了?”楼鹤不确定道。
鹤仙:“既然觉醒了本命灵器,就等着产生共鸣罢。”他蓦然捂住胸口,晃了晃身子要倒下。
“师父!”楼鹤要去扶被他轻轻拂开。
“无事,后遗症罢了,正慢慢调理。”鹤仙病态般苍白的皮肤如雪,微蹙的眉头缭绕忧愁,一瞬间流露的脆弱并没有折损了容颜,他复而缓和下来,又恢复温润尔雅的模样。
总感觉师父有事情瞒着自己。
心存疑虑的楼鹤说:“师父要好心调养,可不必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不必自责,你可忘了楼族修什么的了?”
楼鹤薄薄眼皮虚掩眸光,楼族学医,只怕到头来救不了自己。
“此乃小洞天,灵力充沛倒是修行的好去处,你在此处慢慢修炼,有什么难事唤我即可,记住,万不可去西边禁地。”
楼鹤没有再问为什么,颔首行礼,“是,楼儿谨记。”
鹤仙似乎旧伤未愈,皱着眉走出洞府。
瀑布落下隔绝了少年郎的视线。
楼鹤手指摩挲食指上的储物戒指,里头东西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再不济打猎填肚,也不至于饿死,不过……
“啊,我为什么没有把我的小人书带出来啊!”他的珍藏都还留在村寨里竟是忘记带来。
要开始荒野求生了。
前两天楼鹤还能啃着干粮窝在树洞度日,随后便支撑不住了,“肉肉肉,我想吃肉!”圆圆小眼睛的小松鼠跳上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主动来亲近,他到底是没忍心下杀手。
松鼠瞧他可怜还去找来灵草给他,没经过特殊处理被粗暴断了根的灵草流失大半灵力,还被某人暴殄天物咀嚼掉了。
小洞天的夜间不用烛火也是亮如白昼,何况夜里飘来许多的萤火虫恰似明灯。
楼鹤这些天没悟出什么狗屁理论倒是尝尽了百草,尽管遇到一些不可抑制的毒草再吃下解毒丸就解开了。
他在溪流捧了水洗脸,感觉自己吃了好久的草都快变成绿色了。
“叽叽叽,叽叽叽!”小松鼠急忙跳开扯着他的衣服。
“怎么了?”楼鹤正要解开衣服下水清洗一番,冷不防松鼠打断他的雅致,“哦,有别的动物说有灵兽出没?放心,我不会吃它的。”
“叽叽叽!”松鼠锲而不舍的拉着他。
“去那里做什么?”
松鼠打着转,兴奋的口齿不清。
“……”这只松鼠发情了?
楼鹤摸了摸它,“你想带我去哪里?有好吃的没?”
“叽叽!”松鼠跑了出去,楼鹤只好跟上。
“你跑慢点我追不上!”
松鼠停下两三回,似乎快到目的地了,它就不见了踪影。
楼鹤才注意到四周丛林茂盛树木高大,茂密的树冠依稀透着几根光柱,土地潮湿而水声微弱不远处就可能有水源。
难道真的有什么宝贝?
楼鹤走出几步,蓦然穿过了什么东西,耳边吵杂的鸟兽风声戛然而止,归于了平静。
他好像来到了什么地方。
忽而回想起师父说的话,这里就是西边的禁地么?
小心行事总该不会出意外,楼鹤警惕四周,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他一半不愿半途回头一半又有水声诱惑他。
方才还是明媚的白天到了这里就变得暗淡无比,黑压压的云雾看不到一颗明星,闻着水声走去看到萤火飘拂在其水面上,池水清澈见底,却看不到其他生物。
莫非池水有毒?
清池旁自有一株株散发清香的仙草,若楼鹤灵根尚在定止不住其诱惑吞并了它们。萤火照得暗夜无处遁形,也就将周遭林子衬得越发黑暗,远处的影子隐隐的几道红光仿若眼眸虎视眈眈。
楼鹤在意的是水有无毒性,会不会有凶猛的妖兽从中一跃而起吃了他。
试探性投掷一块石头过去,引起微小波澜而无其他反应。
似乎没有东西。
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只见池水中间冒腾气泡一张白净的小脸破水而出,清水顺着柔滑的墨发滚落小小的肩头,羽睫一颤睁开了一双大大而黑白分明的眸子。
小孩?
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孩!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花骨朵啊?莫非是某只灵兽化形了?
小孩水性极好,浮在水中眨着眼睛问他:“你是何人?”声音清清脆脆悦耳动听。
楼鹤猜不准它属于哪种灵兽,观其脸上肩上还带着鳞片,很可能是水栖动物。
见他望着自己失神迟迟不答话,灵兽如蛟扎入水中再次冒出来已来到岸边,冲他狡黠一笑:“莫不是见到本尊说不出话了?”
想他堂堂黑龙殿下威压霸道无比,凡人难以抵挡也是理所当然。难得在几天前知道这么个玩物,自然是要好好调戏一番,万不可将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他正要自我认知的想好好讲话,就听那个长相不错的小子说:“你好可爱啊小妹妹!”
楼鹤正思考着这个世界比较自由,理应没有未成年保护法什么的。
小妹妹!?
“灵兽”炸毛吼道:“本尊是神兽!可不是什么小妹妹!”他一跃而跳出水面,小巧玉足踩在光滑的石壁上,身后还拖着条长长的尾巴,“臭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本尊外形虽年幼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长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有小OO,楼鹤傻了眼,所以这个世界当真不能以貌取人吗?
小孩气极,恍然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威风凌凌的黑龙殿下,便一瘪嘴坐在石头上背对着他,尾巴盘成一圈,尾刺尖利,泛着寒光。
还有点傲娇?
楼鹤可不敢靠的太紧,既然能够自称本尊的相必身份不一般,“你怎么会在小洞天里?”
小娃娃灵光的眸子转了转,故作叹息道:“本尊一时大意落入某人的圈套中,也罢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
“你说的那个人他厉害吗?”
“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是我根本没想害他,是他——”他忽而顿住,生硬的转移了话锋,“倘若有人偷了你最重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抢回来啊。”看似浅显的道理,楼鹤毫不犹豫的回答。
小人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这就对了,不仅要抢回来,更要变本加厉的让他付出代价!”
楼鹤总觉得看似单纯的小孩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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