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瞬间有些紧张,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真想直接问她你那个前驸马是不是叫做慕覃歌,他如今呢,活着还是死了,但唐砚当然不敢这么直接。
见唐砚不再说话,莲公主显然更加不开心了,她道,“你刚才的答案呢,还没有回答我。”
看着对面似乎一脸期待等着他回复的公主,唐砚回忆了一下那个问题,心里呵呵直笑,面上却道,“在下在遇到公主前并没有任何中意的女子。”
“当真?”
唐砚僵硬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公主忽然道,“那就太好了。”
这莲公主话语里果真带了几分笑意,道,“既然如此,你我当真属于缘分,明日我就回禀父王,将你我的婚期就定在这个月的月末。”
这莲公主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唐砚一僵,看着莲公主不可置信的问道,“公主,那个,今天属于几号啊?”
莲公主似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今日是九日啊。”
听到一个九字,唐砚瞬间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还好,时间还多,希望赶月底之前能找到慕覃歌吧!
虽然这样想,唐砚还是道,“公主,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莲公主道,“怎么会赶,月末正好是个吉日,若是等下一次吉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对你一见如故,我想你对我也该是如此,何不趁着良辰美景成就好事。还是说……”话到这里语气陡转,瞬间带了几分质疑,“还是说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
唐砚瞬间有些汗颜,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嘴上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欺骗公主呢!”
说完便见公主果然又开心了起来,唐砚此刻心里恨不得吃了裴宋,暗道这次可都是裴宋害的,明明是他接到了绣球,结果坑的却是自己,他怎么就这么悲催呢,什么时候居然还要靠他出卖感情来博取嫌疑人的信任。
莲公主又拉着唐砚的说了会话,然后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女声,那女声道,“公主,天色已晚,王宫门的禁钥一炷香后就要下了了,公主还是早些动身。”
闻言,莲公主似乎有些不快,可是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才转头看向唐砚,温柔道,“你今晚暂且住在这里吧,我会嘱咐下人照顾好你,所以今晚就不要出去乱走,一切等我明日派人来接你去王宫面见父王后再说。”
唐砚听罢,点了点头,就见莲公主忽然拉住他的手,唐砚一愣,看着她,虽然知道拉着自己的是个女子的手,手感还算不错,可是看着与自己近距离接触的狐狸面具,唐砚还是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就听莲公主又道,“你乖乖听话些,我明日一定一早就派人过来接你。”
唐砚心里一阵哆嗦,面上却笑着道,“我知道了。”
莲公主仿佛还有话说,可是最终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推开门走了,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唐砚才站起来揉了揉因为一直跪着而有些发麻的膝盖,等缓了一阵后才试着重新站了起来。
小地灵也早在那位莲公主离开房间后就从唐砚的肩头吓到了地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像找出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等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回头冲着唐砚吱吱叫了两声,唐砚一听就疑惑着走了过去,然后就站住不动了。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女子,面上带着相同的面具,一身禁卫打扮,两人见唐砚出来,立刻将门堵住,一道女声道,“驸马爷,还是请进去吧。”
“……”所以说自己这是变相的被软禁了。
唐砚和小地灵向后退了两步,还有些不大死心,他道,“莲公主没说我不可以出去。”
刚才的那道女声道,“公主方才走之前刻意交代过,务必一定要确保您的安全。”
唐砚有些无语,道,“我一个男子,还能有什么危险。”
那女声顿了顿,忽然道,“不瞒驸马,您着面貌……也只是有这种可能,莲公主是我们鲲涪国的绝世美女,配了您,说实话,可能会有人觉得还有机可趁,所以公主交代我们务必要确保您在进王宫前安全无虞。请您理解。”
我可就谢谢您了,唐砚面无表情在两人面前“嘭”的一声将门甩上。
将门关了,世界一片和平。
唐砚百无聊赖的走到窗子前往外伸头看了看,却发现这里距离地面实在有些高,而且正面墙上除了这扇窗户,竟没有一个可以攀着手脚的地方,唐砚瞬间放弃。
小地灵趴在窗台上同样往下看了看,似乎也有些失望,唐砚看他耳朵耷拉下来,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一半,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们逃不出去了?”
小地灵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唐砚一眼,似乎是在说这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吧。
折回房间,唐砚坐回之前的垫子上,小地灵整个身体则是毫无形象的趴在长桌上,唐砚从胸前掏出昆仑玉镜,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道,“裴宋,你在没?”
唤了两声无人回应,也没有人影现形,唐砚也学着小地灵埋着头将脑袋枕在胳膊上,一手摸着小地灵毛绒绒的小尾巴,被它躲开也不生气,但嘴里却小声笑道,“你说你是兔子还是小猫呢?”
小地灵自然不可能告诉唐砚自己是什么种类,也根本不想搭理他,甚至还无聊的翻了个白眼,见小地灵不搭理自己,裴宋噩半晌也无回应,唐砚想了想,又捧着镜子道,“这下好了,赚大发了,要成驸马了,真是可喜可贺。”
“确实该恭喜你一下!”
正在自言自语,冷不防一道男声在耳边响起,唐砚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铜镜也被他丢了出去,然后就被另一只手在空中接住。
看着突然出现的裴宋,唐砚缓了缓,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宋转了转手中的铜镜,神情似笑非笑,“在你说可喜可贺之前。”
那可真是个好时候,唐砚默默吐槽一句,道,“你去哪里了?”
裴宋道,“去外面转了转。”
知道裴宋当然不可能是去逛街,唐砚问道,“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裴宋在唐砚对面坐下,神色懒散,一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把玩着铜镜,道,“消息挺多,你要听哪个?”
唐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是关于慕家公子的消息了。”
裴宋低声一笑,道,“关于慕公子的消息没打听到,但那位前驸马却有了一点好消息。”
唐砚一喜,忙坐正道,“快说。”
裴宋道,“那个驸马可能已经死了。”
“……”唐砚一怔,“这算什么好消息。”
裴宋道,“很简单,如果这个驸马是慕覃歌,那么我们就是找对人了,而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话,那么我们此行也就结束了。”
唐砚有些微凌乱,他不是个完美主义者,自然从不认为自己做一件事就能办的毫无瑕疵,可是这人死没死的结果可就要相差一个从天上到地下的距离。
唐砚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脑子里稍微平复一下,道,“驸马是慕覃歌的可能性有八成,但死没死还真不一定。我刚才和莲公主试探着提了一下,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她似乎对于这个驸马很是抵触,只要我一提就索性不回或者干脆直接变脸。”
裴宋眉尖微挑,道,“你的意思是?”
唐砚道,“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我们能确定必然是发生过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的。让我再来猜猜看”,唐砚顿了顿,又道,“会不会是驸马想要离开,而莲公主不许?”
裴宋并不完全否认,道,“有这个可能。”
唐砚道,“那也只是稍有这个可能。如果是我,我绝不会留在这里,莫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单是这里人的审美观也让我无法认可,我是发现了,这里人的审美与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似乎完全相反,至少是在长相上而言。”
看着唐砚最后几句明显带着不忿的语气,裴宋挑了挑眉,“的确有可能。”
唐砚注意到裴宋的揶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屁/股下面的垫子,道,“本来该是你来坐在这里的。”
裴宋道,“事实是你,走马上任的驸马爷。怎么,飞黄腾达的感觉如何?”
唐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道,“不怎么样,糟透了。对了,明日要去王宫。”
裴宋面色如常道,“正好,可以去哪里看看。”
唐砚没好气道,“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公主既然不愿意提咱们就去找别人打探,现在看来,王宫可怕是最合适的了。”
两人想到一处,可唐砚却丝毫不觉得开心,他现在身上带了新认驸马爷这个招牌,明日进宫自然会引人注目,何况,他既是个异乡人,还是个别人口中谈论长相也要避开他的,唐砚深刻的觉得自己想要私下里行动怕不太容易。
这屋子不大,但好在里面还有个隔间,上面备着一张软床,唐砚强烈怀疑这是他们早就盘算好的,所以晚间唐砚便同小地灵在这张床上歇下了,而裴宋照例回了昆仑玉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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