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癫狂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这若推下去,便是要将这新娘子也送入阵中,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唐砚直觉不好,他身边也有人将花筵反手揪起来,似乎是准备一起送入阵中。

    而那边的林道长却猛地睁开眼,眼眸中金光一闪而过,片刻后恢复黑色,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唐砚站的太远看不大清,只模糊看见是个青色的小口瓶,他念个了“收!”

    那一直还在挣扎的宵柝就被他忽的收入了那个瓶中,花筵一见几乎目呲剧裂,暴喝道,“你敢!”

    可是任他火气再大,宵柝还是被强行收到了瓶中,而他也被人趁势推入了阵法之中。

    见着新娘和花筵同时入了阵,方才还端的一副镇定有余面孔的张宗珂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扶着坐下的轮椅,朝着林道长大呼道,“道长,快快做法啊!”

    而这边那新娘子与花筵同时跌入了阵中,这阵局猛然一颤,又是一阵金光闪耀,只刺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而这边林道长正抬着手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那瓶子剧烈摇晃了几下,林道长显然心情不错,百忙之中居然还用手将那晃动的瓶口用食指弹了一下,道,“顽皮!”

    说完便听到张宗珂喊他,这才不急不缓的将瓶子从袖口中收了进去。

    又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一柄浮尘,甩了甩,然后冲着阵中念念有词,就见阵中被束缚的两人瞬间齐齐跪了下去,两人身下的地面上同时出现了一个金色诡异的阵法将他们各自圈住,血水也从两人身上同时渗出。

    新娘身上一身大红喜服,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之所以认为是两人同时出血,是因为花筵身上的血迹清晰可见,胸前背后几乎湿透,两人均是面色惨白,以头抢地急促的呼吸,这阵法不断发动,就好像要将两人身上的血液榨干。

    那血液不断从他们皮肤上潺潺渗出,然后缓缓流下又慢慢被身下的阵法吸收。

    唐砚面色大骇,猛然想起来新娘子对他说过的,她是阴时生人,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玄机?

    别说阵中两人,那些充当人阵的情况也是各个不妙,一个个躺到地上面无血色,几近昏迷,看来这阵法是需要从人身上需取精气的,只是先前各个精力充沛并没有察觉,此刻却已经被这阵法吸了大半精力,自然只能哀嚎着露出颓态。

    而那边张宗珂却不断吩咐范管家将他推过来,范管家对他向来言听计从,可是张子墨和张子雯却有些犹豫。

    张子墨挡在张宗珂的前面。

    张子墨道,“爹,你这是要做什么,万一也和他们一样?”

    张子雯也有些怕了,忙道,“是啊,爹,你看那些人,那阵法显然古怪。”

    张宗珂面色阴冷,看着张子墨冷声质问道,“子墨,你要做什么?”

    张子墨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是害怕您和他们一样。”

    张宗珂哪里容他再说,大手一挥便将儿子推到一边,指挥着范管家急促道,“快,快推我过去,再慢点就来不及了!”说着又大喊道,“道长,且容我过去!”

    管家将他一点点推了过去,距离阵法越来越近,他面上的喜色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直至显出癫狂的模样。

    唐砚心中莫名,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那阵中几乎陷入昏迷的花筵却忽然清醒过来,冲着唐砚嘶哑大喊一声,“唐公子,快阻止他!”

    唐砚脑中一炸,根本等不及细想,下意识的大声求救,“裴宋!”

    只见眼看着就要到了阵前的张宗珂被一股力量猛的一推,和他身后的范管家齐齐向后飞去。

    张子墨张子雯兄妹两都没有想到意外顷刻间发生,齐齐颤抖着大喊了一声,“爹!”

    然后张宗珂就在两人眼前跌出轮椅狠狠撞到了地上,然后趴着便是一口血喷出,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范管家却被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头上直接撞破一个大洞,瞬间昏死了过去。

    张子墨兄妹二人肝胆俱裂,齐齐扑了过去,大惊失色道,“爹!”

    “爹,你没事吧!”

    这兄妹二人都在担心自家父亲的性命,可他们这个爹也是个奇葩,依照翻了个身就超前拼命爬去,直接奔着那阵法又冲了过去,面上已经一副癫狂痴迷的神态,配上满脸血迹看起来骇人又可怖。

    张子雯当即就大哭了起来,道,“爹,你都受伤了。”

    张子墨却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完全不明白那阵法有什么东西勾着他的魂魄,让他连命也不要了。

    而另一侧,一招便击飞了主仆二人的便正是裴宋,他刚一出现便是浑身浴血,身上衣衫哪里还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唐砚心头一阵紧缩,完全没有想到裴宋会是这么模样,他甚至不敢相信,究竟是什么人经能将裴宋伤到这样,“裴宋,你这是?”

    裴宋方才听到唐砚呼救,一时间强行冲破阵法束缚遭到反噬,闻言却是淡淡道,“被个东西差点绊住了。”

    说完又看着那边冲着他微笑的林道长道,“果真是你!我就说呢,那种漏洞百出的破阵,也只有你布的出来。”

    林道长甩了一把浮尘,微微颔首道,“阵法是不够完美,但能伤你却是足够。”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唐砚面色一怔,心道这两人果然认识,难怪到了这里后裴宋就鲜少露面,而这林道长也说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果然猜对了,这人竟是当真认识裴宋,但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人是裴宋的老熟人,唐砚却本能的觉得有些紧张,没因为遇到裴宋的朋友而愉快,反而感觉不安,就好像这人该是裴宋的宿敌。

    林道长看了裴宋一眼,又看了看唐砚,笑道,“你居然有了朋友,难得。”

    裴宋神色不变,淡然道,“晏清城,你倒是奇了,竟只有你一个,另一个呢,死了?”

    林道长面上一向挂着微笑,就好像带着一张微笑的面具,几乎什么时候都是那样,可是裴宋此言一出,林道长一贯的微笑竟然意外的裂开,露出一副近似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冷冷道,“放心,你死了他也不会死。”

    裴宋道,“所以呢,我再猜猜,他大概快死了,所以你才来耍这种把戏”,裴宋用眼角瞥了一眼那趴在地上蠕/动,就好像一只蛆/虫样的张宗珂,厌恶道,“一贯的把戏。”

    林道长瞥了一眼张宗珂,淡漠道,“那又怎么样,偏有人信。”

    裴宋手腕一转,手中便多了一把剑,正是唐砚先前见过的那把屠魔剑,寒光凛凛,瞬间杀气四溢。

    林道长也跟着双手一握,原本握在手中的浮尘的也变成了剑,而他背上的也换到了另一手上,竟是双手持剑。

    裴宋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来我没猜错”。

    林道长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笑道,“我的封霜也开始兴奋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剑便在阵中厮杀起来,而阵中阵外的人皆因这浓重的杀气而惊骇的抬不起头。

    唐砚将两人的话听得一字不露,这时候还能猜不出这一切都是那林道长的计谋。

    唐砚看张子墨发愣,大喝一声,“快把表叔拉走!”

    张子墨一怔,反应过来,忙冲过去就要将他走起来,可是那张宗珂却像着了魔障,挣扎着甩开张子墨拉着他的手,怒道,“滚开!”

    一旁的张子雯也急忙跑了过去,慌乱道,“爹,那边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可是张宗珂却根本充耳不闻,吐了两口血又挣扎着要爬过去,并将要拉住他的张家兄妹骂了个狗血喷头。

    张子雯自幼被娇惯长大,自来都是张宗珂的心头肉,掌中宝,以往别说骂过,就是训斥也是未有一回,可这回却像发疯了一般,睁着眼睛不认人,能看见的仿佛只有那林道长设置的阵局。

    张子雯双眼赤红,见拉不动疯了一般的张宗珂,又瞥见自己的母亲晕倒在墙角,而这偌大的张家客厅哪里还是以前的情景,分明一副人间炼狱,到处充斥着呻/吟,嘶喊,惊呼,还有武wu器撞击的声音和血腥的味道。

    张子雯只觉得胸腔中“咚咚咚”飞快直跳,耳畔也嗡嗡作鸣,她抬头一看,却见唐砚正将一个准备用长矛刺向花筵的家丁推开。

    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神忽然凶狠的移向花筵,心道,正是这个人,就是他,这个丧门星,扫把星,就是他将张家一步步变成这样,她讨厌他,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想到这里,张子雯胸膛里忽然蹿起了一把火,这把火有汹又急,逼得她猛地冲了过去。

    那阵法似乎已经被来人破坏,而花筵也似乎已经不能动弹,张子雯想,自己只要过去杀了他,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张子雯眼神阴暗,她对着自己说,对,就是这样,只要杀了他这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

    地上有被人丢掉的半截长矛,张子雯捡起来就冲了进去,她看着花筵抬起手臂就要猛地一贯,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只有燎原的火填满胸腔也只有杀了花筵的这个冲动。

    唐砚正将那个家丁推到侧边,头一瞥便见到张子雯疯了一般捡起地上的长矛就向花筵扎去,这一下若真扎到花筵身上,依着花筵现在的情况,绝对致命。

    唐砚不敢去想后果,憋着一口气直接扑了过去,堪堪赶在张子雯将长矛插进花筵背上便将她扑到了一边,两人就地一滚,在抬起头来,唐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使劲,张子雯的脑袋撞到地上当即晕了过去。

    张子雯虽然带着恨意,但毕竟只是个女子,力气自然比不得唐砚这样的男子,唐砚担心自己这一下将她伤到,却又怕不能拦住。

    现在眼见着她躺在地上没有没有丝毫反应,唐砚这才来得及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虚汗,心道,晕的好晕的妙,晕的刚刚好,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暴/力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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