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棋子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张子雯忽然问道,“另一个人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才猛地想起来这妖怪虽然被抓了,但另一个更重要的却没有抓到,他们只顾着要杀了这只妖怪,却忘了若没有花筵他们做的一切都可能付之一炬。

    想到这里,有人当即看向宵柝,问道,“你身边那个小公子呢,他在何处?”

    宵柝没有回答。

    又有人道,“我劝你这妖怪还是老实交代,我们还能拜托林道长留你一个全尸,若不说,那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人,他们对人或许还有一丝怜悯,但对妖怪,只恨不得将它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宵柝自然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冷冷一笑。

    这人心道,你都被抓了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当即怒道,“你笑什么?”

    宵柝道,“我笑你们愚蠢罢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畜生笑话我们笨呗,看来他不打算说了”,另一人说完,看向林道长,道,“大师,看来这孽畜抵死不说了。”

    林道长道,“的确如此”说着就要抬手做法,却见外面忽然一声暴喝,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一个蓝色衣衫的漂亮少年忽然冲了进来,正是先前失踪的花筵。

    唐砚一惊,忙想上去阻拦,可才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住,那边就见花筵越过众人直接向着宵柝冲去,可眼看着脚尖踩入阵中,那阵法却像被激活了一般,直接将就要冲进来的花筵弹了出去。

    顷刻之间,方才还透明的阵法忽然明光大盛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将阵法中的空间与外面隔成两个世界。

    唐砚大吃一惊,身体一向比脑子反应快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抢身推开揽着他的人扑过去将要向后撞去的花筵拦了下来,避免了让他直接撞向围在外侧家丁的长矛上的厄运。

    两人摔在地上,唐砚还没有爬起来,花筵一个翻身却已经又扑了过去,不出意外,再次被撞了出去,这次因为有了经验,倒不至于飞出去,只是将堪堪爬起来的唐砚又压得趴在了地上。

    眼看着花筵不管不顾再次扑了过去,唐砚这次眼疾手快忙将他一把扯住。

    唐砚大吼道,“你疯了,你进不去的!”

    花筵一怔,猛地回头红着眼眶喊道,“可是宵柝被抓了,他们一定会杀了他的!”

    花筵这一喊用了十成的力气,他只觉得头晕眼花,却听那边的宵柝咬牙切齿道,“花筵,我让你离开的,你为何……为何还要犯傻?”

    花筵怒道,“犯傻?我他妈犯傻!明明是你不知死活好吧!!”

    宵柝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想你死。”

    花筵气结,眼眶红红吼道,“你明知道的,回来必死无疑。”

    宵柝被缚,却浑不在意的说道,“我若不将那断头石毁了,他们必定还要威胁到你,我不能不回来。”

    说到这里,唐砚才知道了那断头石的作用,大概便是要用花筵的生辰八字来胁迫宵柝了,那断头石因为沾了宵柝的血迹与他有了某种联系,但生辰八字却可以直接了断花筵的性命。

    宵柝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是死是生为的都是花筵。

    “可你明知道你斗不过张家的!”花筵忽然大喊一声,眼泪也几乎就要流下,他忍住了,看向张家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名义上的父亲,他怒声道,“为了逼我,你竟做到如此,张宗珂,你好歹毒!”

    当事人张宗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子雯却大怒了起来,她怒道,“闭嘴,你这个贱/人,父亲的名讳可是你能直呼的!”

    “父亲?”花筵一愣,像是听到个很好笑的词,半跪在地上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居然对我说父亲这个词,哈哈哈你怎么敢说!”

    “你!”怎么也没有想到花筵听了自己的话居然是这个表情,张子雯语气一滞,对着别人她向来都是呼来喝去,何曾被人这么大声说过,张子雯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斥道,“你这个贱/人,和你娘一样,都是活该被人踩到脚地下的,你看看你的样子,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张家有你这种人简直,简直……”

    张子雯显然被气的不轻,对着花筵简直了半天,却没说出来个什么结果,反倒是她一旁的张子墨听她提起花筵的母亲面色就是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仿佛不相信这个浑身充满了尖刺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子。

    张子墨呵斥道,“够了,子雯你少说两句吧!”

    张宗珂也冷声道,“雯儿,够了!”

    “怎么,我还不敢说嘛,他那个娘就是个贱/人,勾/引男人,生下了这个贱/种!”

    可是张宗珂的话对此刻的张子雯却是丝毫没有用处,张子雯仿佛终于找到了能踩到花筵痛处的地方,神色几乎疯狂,转头看着张子墨道,“你凭什么拦着我,为什么次次拦着我,我说错了什么,你平日里总让我闭嘴闭嘴,到了这种时候,还让我闭嘴,你凭什么,今日这贱/人就要死了,我还不能松口气吗?”

    张子墨面色极差,简直恨不得抬手捂住脸,都说家丑不外扬,可这个张子雯却像个疯子一般,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那件事情。

    张子雯见站在外面的众家丁面面相觑,不由大怒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怎么不去抓住他?”

    此言一出,那些最外侧的家丁这才稍微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便果真过去抓住了花筵,花筵没有反抗,任他们将自己擒着胳膊抓住。

    花筵愤怒的看着张家众人,听着张子雯一口一个贱人,他不是不恨,只是比起恨张家人,他更想要让宵柝活着。

    他忍着羞辱,待张子雯稍稍平静,终于在众人吃惊不已的表情里抬头看向张宗珂,他要揭露这个男人,这个伪君子,他道,“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都会站在这里?”

    众人皆是一愣,彼此看看,虽然看了一出深宅大戏,但他们却并不觉得兴奋,反倒各个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他们走不了,因为阵法结束后他们就发现脚下好像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是没人敢说,怕被黏住的只有自己一个。

    花筵头发散乱,也是一副癫狂的模样,他环顾四周,顿时哈哈大笑,嗤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棋子,棋子知道是什么吗,就是被人随意摆弄的角色!”

    有人脸色大变,骂道,“你,你死到临头胡言乱语。”

    花筵浑不在意的勾着唇角,“你们且先看看吧,你们还能不能离开这里!”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我们就会相信。”

    花筵不屑道,“蠢货罢了!”

    听到这里,若是还不能察觉不妙便真是蠢货了,有人立刻挣扎起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脚下的鞋子就像被黏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这时候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都想离开,可是无论怎么使劲就是不能动弹分毫,也有人想了个办法作势要去脱鞋,可是那脚就好像和鞋子长到了一起,也丝毫动弹不得,到这时候,众人已经不是大惊,而是害怕了起来。

    有人看向张宗珂,问道,“张叔,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却当即就不客气了,大吼道,“姓张的,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怎么动不了?”

    有人转过头来,看向一旁从头至尾镇定自若的林道长,大声质问道,“林道长,我们怎么动不了了?”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这阵法皆是出自林道长之手,要解开也只有他有法子,所以只能纷纷转头祈求于他。

    但林道长却打了个决,从头到尾闭起了眼睛,仿佛不听不看便皆是虚无。

    众人先是质问,再是哀求,到最后连哭带骂起来,可是林道长却根本不为所动,直到这时候众人中才有人清醒过来,看向张宗珂,不可置信的道,“张宗珂,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你说若不能做好这个阵法那妖怪便会杀了所有人,可是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办了,你为什么食言,你为什么不让这个道士杀了那个妖怪,反而禁住我们?!”

    “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话啊?”

    “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

    这喊叫质问的已经几近崩溃,可是张宗珂却始终不言不语,大厅里的人皆是面色骇然的看着他,就连那些没有被黏住的也各自害怕的向后退去,似乎想要逃离。

    张子墨看着张宗珂,也是被这种场面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神色慌乱的问道,“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子雯在一旁也是惊呆了,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大厅里鸡飞狗跳,唐砚暗道,“这张宗珂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那道士就是他的帮凶?”他可不觉得腿不能行的张宗珂能制得住那个林道长,除非他自愿。

    看着众人的丑态,花筵哈哈大笑起来,“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帮了这个混蛋的下场,现在还有谁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在场中的人各个面色发青,恨不得砍断腿逃离这里,可是就算手中握着武器又哪里能下得去手,只能越来越害怕,已经有人抱头痛哭起来。

    正在大厅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时候,唐砚却瞥见大厅的侧门里走过来几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那位张夫人,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那位新娘。

    闻招君此刻正被人反手绑着,嘴巴也被人用布堵着,她面上一片惨白,神色惊惧,身后几个家丁正推推搡搡的拥着她走了进来。

    张宗珂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此刻眼中的兴奋却已经完全遮掩不住,看向自家夫人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把她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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