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恨不能4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唐大哥?”隋长安倒是一脸惊喜,忙走上前冲他打了声招呼,又看了看一旁明显与唐砚一伙的裴宋,犹豫着看向唐砚,“唐大哥,这位是?”

    唐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让他叫大神吧,便揽着隋长安的肩笑道,“这,这是我一位朋友”说到朋友二字,唐砚虚虚的瞅了裴宋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继续得寸进尺的说道,“姓裴名宋,你想怎么称呼都行,裴大哥、裴公子、宋公子都可以。”

    隋长安看着眼前这位高大并且一看就冷冰冰的男子,自然不敢热情的称呼什么大哥,虽然唐砚那么说,但隋长安觉得还是谨慎点比较安全,便道,“裴公子你好。想请不如偶遇,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唐大哥和这位裴公子不如入府一叙?”

    唐砚其实是不想去的,但见裴宋完全没有拒绝或者厌烦的样子,想了想他们此行的目的,便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既然那线索就是在这附近断的,这隋府也算附近,进去转转想必没错,想通这一层,唐砚便拉着隋长安热情的走了进去,一改之前的迟疑仿佛换了个人。

    这县官住的府邸果然非比寻常,建筑气派无比,单是一个前院就比唐家内院大上许多,内里修建的更是曲水流觞,幽静闲适。

    隋长安一路领着两人到了自己的小院,然后便去吩咐下人泡茶。

    两人不咸不淡说了会话,因为裴宋还在跟前,隋长安自然不好提起沈碧玉,只能找了几个话题,还是唐砚看出他的心思,捧着茶笑道,“这茶倒是不错,不过却不及我前日喝过的碧春娇。”

    “哦,碧春娇我倒听过,说是延河一带特产,需少女取早春的芽尖炒制而成,但这碧春娇的植株却是极难成活,所以每年成品的茶叶更是少之又少,我以为我喝过名茶无数,却唯独这个碧春娇没有尝过。”

    唐砚笑道,“那可巧了,我有个表亲正住在延河一带,日前捎回来几两,隋公子若是喜欢,我回头送你一半。”

    隋长安一听,喜上眉梢,“那就再好不过了”,说罢,又道,“唐大哥唤我长安便是,隋公子这个称呼太过生分。”

    那什么碧春娇其实并不是茶叶的名字,沈碧玉住的沈家有个茶园名唤碧春园,而她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就特意稍了些茶园的茶,不贵,只是都是沈家自家产的罢了。

    唐砚抿嘴一笑,也不说话,隋长安还要再说,外面一人却匆匆走了进来,看样子似乎是隋府的下人,这人走进来在隋长安身侧耳语一番,隋长安皱着眉,顿了顿才道,“你先过去,就说我这就来。”

    见那传话的小厮走了,隋长安才对着唐砚二人说道,“家父有事唤我过去,唐大哥和裴公子稍作片刻”,说着又吩咐左右给二人端上一些茶点便立刻走了。

    待客厅里只有二人,有丫鬟端了茶点上来又退了出去,唐砚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嗤笑。

    “胡言乱语!”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说的,唐砚笑了笑没反驳,他很清楚自己和隋长安的一番胡扯不会瞒过裴宋,本也没打算骗他,只是隋长安不知裴宋亦能睽得其中蹊跷,唐砚不免和他胡扯了几句。

    在客厅里坐了一小会,唐砚见裴宋亦是闭目不言,索性四周无人,唐砚便凑近了小声问道,“可有发生什么?”

    裴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闭上眼睛便不在理人,唐砚撇了撇嘴,捏着糕点便吃了起来,好一会才见裴宋睁开了眼睛,唐砚嘴里还含着半块云片糕,一见他眉头紧蹙忙拿起茶杯灌了半杯茶水,将口中的糕点好容易咽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裴宋忽然神色肃穆的站了起来,道了一声,“我出去片刻”,抬手一拍便径自消失在了原地。

    唐砚愣了愣,反应过来抚了抚胸口喃喃道,“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但裴宋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唐砚也不敢断言,又不好出去,否则这屋子里只剩他一人也不好解释,神色不安间便只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可是越走越急便索性又坐回了座位,刚一坐下却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唐砚抬头一看便见隋长安正迈步走了进来。

    隋长安道,“唐大哥久等了”,说完却见客厅里只有唐砚一人,不免笑着问道,“裴公子呢?”

    唐砚捏了捏手里的茶杯,稳稳放到了桌子上,毫不在意道,“咦,你竟没有遇到裴兄?”

    “怎么,裴公子方才是出去了?”隋长远摇了摇头道,“我来时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别人,裴公子这是?”

    唐砚心里暗道了声不好,面上却抱拳笑了起来,“茶水喝多了,许是内急。”

    “哦——”隋长安不知自己该摆个什么表情了。

    唐砚心里道,裴大神得罪了,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而被他指明内急的裴宋从隋府的客厅里出去后便追着那丝不易察觉的踪迹飞了出去,一路上闪闪躲躲总算没有被妖物发现,但那东西还是太过狡猾,裴宋只跟到裴府的外沿便再也找不到痕迹,显然是提早有了防备。

    裴宋跟到这里,虽然仍旧没有看见那东西的真形,但也暗自确定了一些线索,他没有多做停留,当即便回了客厅。

    客厅里,唐砚正同隋长安说话,说的便是近日来这云锣镇上里发生的未婚男子失踪事件,不过要提这事还要从另一件事情说起。

    原来,这县衙从前几任下来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据传,这县衙内有一棵老槐树,说是几百年也不夸张,树围足有三四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圈住,高则有十几丈有余,都说这老槐树成了精,要想这云锣镇上的百姓享受太平日子便要年年按时祭拜,怠慢得罪了这老树精也就要遭受无妄之祸。

    在任的隋云栖自然是不允的,从几年前,也就是他刚一就任就将这每年祭拜的规矩给废了个彻彻底底,但这些年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无事便也无人将这事摆上明面。

    只是今年打一开春,城中却接连发生了几起人口失踪案件,原本人口走失不算什么怪事,但偏偏这接二连三走失的却都是些青壮年男子,且几乎都是未曾婚娶之人,但说几乎,也就是说还有成了亲的,但怪就怪在这成了亲的也都是刚刚成亲还未曾圆了洞房的,而按照这么一说,官府便很快归结出,这人失踪的青壮年男子都是元阳未破之人。

    若按照正常人作案,这本不该算什么特点,但偏偏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传出了精怪作案这么一说。

    这些流言肆虐,到后来却都统一了口径,竟都是说那妖怪是要吸取未破元阳的男子精气,以助它得道成仙,县官听了起初自然只当无稽之谈,在城中增派的夜间巡逻兵也渐渐多了,可是数月下来竟是无一所获,但怪就怪在失踪的人数却并没有因为夜间巡逻的戍卫增加而减少。

    原先只是一些孤儿流氓失踪,后面就连大门大户的家仆公子也开始失踪,失踪的人数渐多,偶有攀附过权势的,上面一纸责令传来,隋云栖这里自然便是重担压下,但偏偏事情根本不受控制。

    起初还能严禁案件细节传出,但这两个月下来却是再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毫无办法的时候便有人向隋云栖提起了以前祭拜老槐树的旧事。

    隋云栖无计可施,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压在这看似可笑的祭祀仪式之上,企图让这成了精的老槐树将事情一并解决。

    隋长安觉得可笑至极,先前便与隋云栖为此发生过一次冲突,方才县衙里的师爷正是去准备祭品了,但令人可笑的是他们居然是要找到一对童男童女,虽然只是在桌前那么一站并非要害人性命,但隋长安却仍旧觉得荒唐至极,与隋云栖和其他人争执不下索性甩袖走人。

    唐砚听罢,心里也觉得极其荒谬,但他也明白这隋云栖当真是走投无路,否则也不会听了别人这般主意,但他也不好当着隋长安的面训斥别人父亲荒唐愚蠢,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隋大人也是为了城中百姓,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但只要不害人倒也并非不能一试。”

    隋长安还想说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作罢,只得长叹一口。

    两人正互相劝慰,却见裴宋大步从正门走了进来,唐砚一见忙冲他挤了挤眼睛,裴宋却始终正视前方,对他就连一个眼神也是奉欠。

    唐砚觉得无趣,便索性不看他了,倒是隋长安客气道,“裴公子请坐。”

    裴宋果然坐下,看向隋长安直截了当的问道,“请问隋公子,贵府前院可有棵巨树?”

    “巨树?”隋长安一愣,复又想起来什么似得回道,“怕是裴公子将县衙里的院子当做隋府了吧,那里确实有颗巨树,是棵老槐,说是长了几百年了,不过并非隋府的院子,只是因为府邸与县衙隔了一道墙。我父亲为了方便,搬来这里后就将那道墙拆了,陌生人看去自然会以为是同一家。”

    说到这里隋长安倒是有些愣住,暗道这裴宋也许就是在院子里走了几下,但他怎么知道那个那树就在前面院子。

    虽然这树高壮无比,但寻常人也只能隔得远远观望,若非走进,也不晓得它长在哪座院子。

    裴宋点了点头,道,“果然。”

    隋长安不知道这句话是何意思,但唐砚大概知道他的意思,猜想他定然是发现了那树的古怪,他也正想告诉他古怪,但这里还是隋府,也不好直接了当的说出。

    但裴宋丝毫没有唐砚的所谓顾虑,看向隋长安,说道,“可否带我们过去看看。”

    这句话显然带着裴宋式的平铺直叙,直接了当,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隋长安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回绝,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道,“现在过去的话,怕不是太过方便。”

    唐砚知道隋长安是怕遇到隋云栖,他想了想,又担心没有得到回应的裴宋会直接乱来,便插言道,“别担心,我这朋友懂点玄学,想来是觉得事有蹊跷。”

    隋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宋,却见裴宋始终一脸面无表情,这才下定决心似得点了点头,“好,你们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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