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恨不能5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隋长安带两人走的路有些偏僻,是条小路,曲折幽静,刚巧可以避开隋府中的其他人,不多时三人便在一道小木门前站定,这门也是个偏门,门上的铜环甚至有些生锈,看来的确是许久未曾用过。

    隋长安站定,看了一眼唐砚,道,“唐大哥你和裴公子稍等片刻,我从一边过去看看,等我从另一道门那边引走里面的人你们再进去,不过动作要快,这几日这老槐树周围都有人当值。”

    唐砚点了点头,便见隋长安沿着围墙绕到另一侧,走正门去了,片刻,便见这不常用的门扇动了几下,门闩似乎被人从里悄悄打开一条缝,唐砚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道声音,正是隋长安。

    “唐大哥门我打开了,我现在就去将人引开,你们稍后就进来吧。”

    等了片刻,听到里面果然没了动静,唐砚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探头看了看里面,见四周确实无人守着,这才同裴宋走了进去。

    裴宋往常想去哪里都是直接进去,即便为了不让人察觉也是捏个隐身绝或者变只飞虫即可,哪里还要这么费事,但他这会要顾及旁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所以做这一切的时候虽然不甚耐烦却也都一一配合。

    看着眼前需要几人方能围住的巨树,唐砚不得不赞叹一声,这在以前可是绝对要被护栏围住当做宝贝的,当然,如今也挺宝贝,不过是因为怕它成精。

    唐砚在这棵槐树上拍拍打打,好像这样就能探出什么,裴宋对他冷目侧首,但也不去提醒,在老槐树前捏了个决,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便背手而立,似乎胸有成竹。

    唐砚好奇心作祟,走过去问道,“可是发现什么?”

    裴宋看他一眼,唐砚低声又道,“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裴宋仍旧沉默不语,唐砚在小心翼翼试探道,“这老槐树是否真成了精?”

    裴宋还是不言不语,但也不在看他,一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唐砚气结,无语的跟了上去,临走前轻轻带上了门扇。

    直到两人走出好远,唐砚终于忍无可忍的道,“发现了什么你就说,若是没发现我也不会笑你,你这一句话不说是个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裴宋这才转头慢慢道,“这老槐树的确有些古怪。”

    唐砚因为裴宋这不哼不哈的脾气有些气结,听他回答也没觉得好受,道,“我也知道有古怪,但到底是怎么个古怪法?”

    裴宋道,“我们去找你那位妹夫。”

    “妹夫?”唐砚一愣,瞬间哑然,半晌才无语道,“隋公子可不是我妹夫。”

    裴宋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道,“他不是同你表妹,嗯……怎么说,欢/好还是交好?”

    唐砚已经不想说话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还是无知,无语道,“两人只是互有好感,我也挺喜欢长安的,但只有他们成了亲才能算是我妹夫,所以不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不过,也许是最一句话唐砚自己也觉得不太吉利,忙“呸”了一声改口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唐砚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道在难过些什么,裴宋一听,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有些随意有些漫不经心,唐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没有发觉。

    如果说裴宋能发现那棵槐树有问题,那么凭他的能力肯定能进去查看,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刻意回来让隋长安带他们过去,唐砚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不知道裴宋为何要再次寻回去,但既然他这么做了,那自然就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唐砚自己想不明白。

    两人走了一会,其实也都是唐砚跟在裴宋身后,唐砚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找的,两人在这偌大的花园里左拐右拐,片刻后果然寻到了隋长安,但不幸的是,此刻的隋长安好像与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他和站在他对面的男子两人面色皆是不善。

    看着站在隋长安对面的男子,唐砚恍惚猜想,这应该就是隋长安的父亲隋云栖吧!

    唐砚下意识拉住裴宋的袖子就要躲到旁边的假山后面,但他还没有摸到裴宋的衣角,裴宋却先他一步反手一扣,瞬间将唐砚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拉到自己跟前,眯眼道,“你做什么?”

    唐砚瞬间一怔,随即就被气炸了,“……有病吧!”

    唐砚气急,但是背后贴着一块温热的胸膛,耳旁又有温热的气体拂过,瞬间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羞耻,当下便挣扎了起来,这一挣扎动作太大,直接将隋云栖那边的人都惊动了。

    隋云栖还没有开口,他身旁的侍卫家丁却像早就吩咐好的直接奔了过来,纷纷喝道,“什么人,出来!”

    还不等人奔至眼前,唐砚便被裴宋一把推了出来,面对气势汹汹的官兵,唐砚举手尴尬笑着道,“别紧张,别紧张,我是隋公子的朋友。”

    唐砚刚一出来,裴宋便跟着缓步走了出来,相对于唐砚的紧张和狼狈,裴宋却是前庭信步一般,面上依旧一副孤傲的冷漠表情,视线在看过来的士兵脸上一一扫过。

    那些士兵瞬间戒备起来,他们感觉得出,这人身上有一种杀/戮之气,就好像他们是鱼肉,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本能的拿起手中的武器。

    唐砚脸色一变,大喊道,“别紧张,别紧张,我们真是隋公子的朋友。”

    有个领头的冷着脸道,“那你们怎么藏在这里?”

    唐砚头上冷汗直流,他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但偏偏某个造成这种局面的却闭口不安,他只能硬着头皮硬上,笑着解释道,“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我们不是藏在这里,是散步走到这里,看到隋县令和隋公子说话不好打扰,只能想办法避开。”

    唐砚这里话刚落地,那边的隋长安已经听出了唐砚的声音,立刻奔了过来,忙解释道,“这两位的确是我的朋友,我让他们在这里散步的,都放下武器,放下。”

    隋长安说完,便见那几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果然收了武器,唐砚抱歉的笑笑,好怕他们惹到身后这位,一抬头却见隋云栖也走了过来。

    唐砚立刻朝他见礼,隋县令名唤隋云栖,看面皮不过三十余岁,隋长安与其父颇像,但却多了几分朝气和天真,这隋云栖面白硬朗,是个实在的美男子,但始终眉头紧皱,面容严峻,给人感觉刻板又严肃,一看就知道是个爱操心和不好糊弄的主。

    唐砚对这种自带迂腐和威严刻板气质的男人最没有办法,倒也不是说他胆小,只是一看到这种人就本能的有些发憷。

    隋长安一见唐砚这突然有些拘谨的表情心里就大概猜了个分明,他心有同感,他这亲爹也不知是不是当官久了,身上的威严气势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还是天生就这凶巴巴的模样,凡是看见他第一眼的人都有些害怕。

    隋长安当下大步一跨,抢身挡在唐砚身前,恭敬的说道,“爹,这位是唐砚,唐公子是我同窗也是我的好友,平日里对我帮助良多,所以我姑且唤他一声大哥,旁边这位是唐大哥的朋友裴兄。方才的都是误会,是我考虑不周让他们在这里散步的。”

    隋云栖还没有出口问询,自家儿子却已经替人提前开口堵了自己的嘴,隋云栖自然不好再说,何况对于这位唐公子,隋云栖自知早有耳闻。

    他顺着视线看去,却见这唐砚身形高挑纤细,样貌也算数一数二的好,神色若不是刻意的收敛着也算十分妥帖,而他身后另一人同样高大俊美,不同于唐砚的内敛,这人从神态到身形竟都是极其狂傲自持,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压迫感。

    隋云栖的官职虽然谈不上高官勋爵,但也阅人无数,只消一眼便能将人看个大概,但除了这二人神态,其他的竟是不能看出分毫,见他们面对自己竟是毫无媚态和胆怯倒也是新奇。

    尤其后者,隋云栖自叹自己实在是无法看透。

    隋云栖看了隋长安一眼,道,“平儿,你可知这是何地方,怎么竟将你的朋友引到这种地方,也不怕冲撞了友人?”

    隋长安,名平,字长安。但他对外都统一称呼自己长安,因为他觉得“平儿”这个称呼太小家子气了。

    隋云栖虽然有心瞒着祭拜仪式,但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何况他设立这个祭拜仪式也是为的城中百姓,自然不允许在祭祀之前出了岔子。

    隋长安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了父亲多久,但他也没有打算立刻捅破,一来是顾及唐砚二人的处境,二来也是为的将这件事情弄个清楚。

    这父子二人正说着话,唐砚悄悄看了裴宋一眼,却见他正在看着自己,两人视线想交,裴宋冲他点了点头,唐砚眉目微敛,垂了下去。

    唐砚心里有了底,下意识的拢了拢袖子,道,“不瞒隋县令,其实我这朋友算是半个出家人,平生无所学,但是道家的本事却也学过一二成。”

    此话一出,隋长安脸色大变,唐砚注意到隋云栖的眸子也立刻冷了下来。

    他不说话,隋云栖也没有说话,一旁知道坏事的隋长安却先着了急,他本来不打算揭开这层窗户纸,等父亲相同后自己慢慢引导,但哪知道唐砚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讲了出来,如今见这二人只是相互看着并不说话,心里便知道这事好不了了,忙立刻紧张的打圆场道,“爹,唐大哥这朋友确实有几分本事,儿子也是觉得不如让裴兄先看看,如何?”

    隋云栖没有回答,这时候一直站在几人身后,一位面相有些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却脸色登时大变,嘴唇上那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须也跟着抖了起来,忙三两步走过来拉了隋长安的袖子,大惊道,“公子,糊涂,糊涂啊,此事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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