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生5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唐砚紧张的紧紧闭着眼,只觉得背后不由慢慢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对策,可是身体的动作却比脑子要快,就在背后的动静变化的那一刻,唐砚咬了咬牙,忽的坐起来就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管不顾向背后甩去。

    掀开被子,唐砚飞快的翻身起来一手去扯枕头底下的褥子,就在那怪物将被子撕开身形暴涨的瞬间,他手里的铜镜终于从布下面露出了真容。

    唐砚甚至来不及细看,抬手便将铜镜砸了出去,甩出去的一瞬间,那铜镜上原本黯淡无光连人影也照应不出来的镜面忽然骤然亮了起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刺眼,这一次的光束在他看来柔和泛黄,可那怪物却像被什么东西忽然禁锢住了一般,蜷缩在地上缩成一团不住嚎叫。

    这情景恐怖而诡异,唐砚惊骇的看着地上的怪物身形不断变换,或暴涨或缩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形式势要冲破光线的禁锢,尖叫声刺耳难听,只震得唐砚想要捂住耳朵,亲眼见着那怪物就要冲破禁制,来不及细想的唐砚猛地扑过去将砸地上的镜子拾起再次对准怪物。

    那镜子刚一接触到手心的皮肤,就想要黏在皮肤上一样,烫的他龇牙咧嘴却偏偏怎么也甩不开,其实唐砚也不敢真的甩开,他怕若是真的甩开自己怕就要被这狂怒的怪物吃掉。

    好一阵过后,底下拱起的部分渐渐塌缩了下去,直到完全平瘫在地上,等确认那怪物真的安静下来,唐砚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滑到了地上,他几乎是累的瘫在地上,好一会才靠着床角的雕花柱子缓缓喘气。

    看了看手中的铜镜,唐砚终于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明明自己只是拿着为什么有一种被抽干力气的感觉,就好像这镜子用了他的精气一样。

    顾不上考虑这些,唐砚深呼吸了口气改坐为蹲,为防万一,找了个凳子腿将地上被撕碎的被子掀开,瞥了一眼,但却闻到那破被子底下有难闻的味道传来,唐砚正要将那口憋着的气吐出来,呼吸忽然一滞。

    他警惕的看着瘫在地上的一只……老鼠?!

    确实是只老鼠,而且很小,大概只有巴掌大,似乎还是只幼鼠,可是那浅色的鼠毛上还有着一道道深色的痕迹,像是被灼烧过得,又像是鞭痕,可是又都不是,总之已经死了,死状谈不上凄惨,但也绝不好看。

    看着那只死老鼠,唐砚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之前让自己担惊受怕了半天的居然仅仅只是只幼鼠?

    唐砚看了好一会,默默摇了摇头,暗道,不,这不仅仅是只幼鼠,它分明已经成精了,之前感觉到的粗重呼吸还有细细索索的声音绝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直已经成了妖怪的鼠妖。

    地上一片狼藉,可是唐砚却一点也不想去收拾,剩下的后半夜里,他觉得自己已经身心俱疲,后背全都湿了,可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而没有丝毫睡意,就算身体已经困乏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是头脑里却越发清晰,他也不敢睡去,生怕再来个什么妖怪。

    看着被攥在手中已经与寻常镜子毫无区别的铜镜,唐砚在手中反复的研究,可是好一会后还是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这东西果然不是他这种俗人能理解的,若非亲眼见证这铜镜的厉害,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居然真是件法器,而且就在刚才,他还亲眼目睹了一场降妖除魔的现场直播。

    若是以前,亲自体验到这种场景的唐砚一定会被吓傻,可是早在之前的遭遇让他已经有了一种免疫,何况,他还是个外来者。

    唐砚想起之前自己当做梦境的那些场景,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心脏是有够强,以前只能发生在电剧情中的场景真实的发生了,自己居然紧紧只是害怕了一会,原因也不过是害怕死亡,原来人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强呢。

    觉是没办法睡了,而且无论如何也不敢睡了,唐砚就这么抱着膝盖缩在床角一夜睁眼到天亮,直到天色发白,门外响起来脚步声,唐砚才从迷迷糊糊中反应过来。

    揉了揉因为一夜没睡而有些肿胀的太阳穴,唐砚揉着膝盖爬下起来,从外面唤了两个小厮进来。

    大概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来公子房间居然是要他们将地上的死老鼠和撕坏的被子打扫出去,这两个小厮的眼神一时间还有些发懵。

    唐砚已经与这个死老鼠相处了一个晚上,自然没什么精力去应付这两个一肚子疑惑的小厮,见他们规规矩矩打扫完成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临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声。

    “呃,这事就不要让夫人那边知道了,就是只老鼠,不要吓到女眷。”

    小厮点了点头,心道,女人家自然最怕这些长毛的玩意儿,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天天打扫检查的院子里,这只老鼠是怎么跑进来的。

    不过想不通也没什么,就只是一只老鼠而已,公子都没有责罚他们,他自然不会傻得跑去夫人面前多这个嘴换来惩罚。

    唐砚面上却始终保持一派平和,殊不知他心里此刻已经烦躁的快要爆炸,有心想要了解这些妖怪为何都要跑到他面前作死,当然,现在作死的是这些妖怪,但谁知道哪一天死的就换成他了。

    摊开手掌,看了看躺在手心里的铜镜,又看了看依旧泛红的手掌,唐砚觉得自己真是要疯,可他也很清楚,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弄清楚那些妖怪为何会出现,并且会来找自己,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特殊处,如果非要说,大概就是他是这里唯一一个非原装。

    不过,现在纠结这个毫无用处,自保是他首要做的,但要自保,现在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手里的这面铜镜,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弄清楚这面铜镜的来历,当然也有先弄清如何使用它,怎么用它来对抗那些妖怪。

    但据他所知,那个当初奉上铜镜的高人在当天就已经走掉了,而且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若是直接去问原主他娘,被她知道真有妖怪,只怕引来的也只是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唐砚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但也绝不是自私自利的小人,这世界里大多数人同他的世界一样,并不认为妖怪存在,像原主他娘唐锦,买了铜镜也不过是因为对儿子的爱护,根本无关乎所谓相信妖怪是否存在,如果自己贸然去讲些不该讲的,只怕会吓坏她了,到时候反倒弄得人心惶惶,人人都以为他疯了。

    思来想去,唐砚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讲出去的好,至少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样其他人还能好好生活,何况还没有弄清楚那些妖怪找上自己的原因,若在找出原因之前宣扬出去,只怕自己反倒要更要成为某些居心不良之人妖的目标。

    但若能将这个原因弄清楚了,也许事情会好处理许多。

    唐砚想得明白,但越是明白,越是烦恼,铜镜的事情就越不能讲出去,所以自己要怎么才能弄清楚关于铜镜的信息呢?

    发愁的唐砚显然胃口也不怎么好,早饭只喝了半碗稀饭,便叫人将其它的都撤走了,然后又一个人默默回了房间里研究铜镜。

    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戳着铜镜,反复思考,这铜镜既然是高人给的会不会有什么咒语,但仔细回忆了一下,那铜镜收拾老鼠精的时候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念什么,但自己是怎么做的,好像是扔出去的。

    唐砚眼睛一亮,对,自己当时是将它扔出去所以他才突然发光发亮的,唐砚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果然如此,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铜镜直接扔了出去,可直到铜镜掉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呃,好像这样也不行啊,唐砚叹了口气,将下巴搭在桌子上,浑身无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这玩意是自动感应的,想到这里,唐砚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这面铜镜,也许这东西还真是这样,此刻周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安全的,所以这铜镜自动封存,就像手机一样,不用的时候保持待机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也不错。

    可唐砚到底不敢确信,毕竟自己的小命还要靠这东西保护,以后若有万一,要是卡机自己岂不是就要领了盒饭。

    如果领了盒饭就能回去原来的世界唐砚是无所谓的,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唐砚想了想,算了,还不如留到这里好吃好喝,还有个关心自己的便宜娘,回去简直就是奢望。

    在这里唯一和唐砚比较熟的自然属那个唐九莫属,但是这小子回了一次老家就好久不见人影,唐砚无人可问便也只能安耐住性子,好在这几日一连几晚风平浪静,静的唐砚只以为那日晚上的事情又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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