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了?喂”不见这男人有任何反应,想了想端了一杯水,沾了沾他的唇,润了润。从惊为天人的感叹中收回了神,都是人,一个鼻子两张嘴,也没有多稀奇。
“南风,小猫,你们好好呆着,可不要乱跑,这是病人,不能陪你们吓胡闹”严厉说教一番,带上些钱财,去往同村李大夫家,小村也不大,都是邻居,没多少脚程就到了。
“李大夫,您在家吗?”敲了门,讲述了前应后果,谎称是远方的表哥,在去年的战事家里遭了难,来寻亲,满身的伤。胡扯俏俏还不会么,再表现出多年没有亲人,好不容易得来的表哥,一急切,也有个糊弄人的几分模样。
送走了大夫,仔细整理好被褥,将人拖到棉被上,被李大夫批评了一顿,怎么能让病人谁在凹凸不齐的树棍子上面呢!大夫只当桥桥小,还不懂得怎么照顾人,顺便把所有注意的事项交代了一遍。没办法,女子生的娇小,整天昏头垢面的摸黑粉,刻意拉低的声线,就是一副小孩子变身时期的模样,心里咕哝着,这是为了以后的报酬,以后的报酬,只好贡献出准备出游买的棉被,重新在屋里支了一个木板床,任命的铺好,把人折腾上去,折腾中又把伤口崩开了!啊啊啊啊,简直没有脾气......
“听见大夫说,你浑身都是伤,需要静养,后脑有个肿块,你知识劳累过度,加上伤口有炎症,失去体力,所以要好好静养。”也不顾床上人醒没醒,自顾自的说着“还有,你的外袍反正也是烂了,等会把好一点的布拆下来,拿去换些银子,不然我的猫狗都要跟着饿肚子,你也想早点好吧。”一回生二回熟,面不改色的给蹦出血的胸口换上新药,灌了些水,重新拾掇一番天色又黯淡了几分。
分好明天要熬的药,还得早起,中午不能在酒楼开小差了,还得往回跑,捡了个祸害!赔我的午休!熬好药,热了些粥,别问我哪里来的钱,酒楼拿的肉粥.....
强行灌了米糊糊,这人还没有醒呢,也不能不吃东西呀,千塞万塞喂了半碗,另外半碗进了南风肚子,漏出来的都被南风舔干净了,得了,不怕浪费粮食,这人的衣服也不用换,都舔干净了,算了算了,还是意思意思给他擦擦吧,放自己身上也不得劲。
“这些粥给你放在桌上了。”也不担心被小猫,南风吃掉,小猫不吃粥,南风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不会碰,只吃放在地上或者它盆里的,真到位。
远远看见大飞哥,攒着手里的破布,小跑过去。
“大飞哥”俏俏钻着上班时间,正好得空
“桥桥,怎么了,快到饭点了,不去,等着吃剩菜呢”随手将手巾甩到肩膀上。
“大飞哥,小弟这确实还有事,找你,有些事想问问嫂子”拿出手里的小包“桥桥昨儿个去河边打鱼,这不,捞到一件衣服,摸着布料有些意思,估摸着可以卖个价钱,但桥桥着对布料一无所知,记得大飞嫂子在做一些针线活,可能有些门道,想请嫂子给掌掌眼,到时候咱平分,大飞哥,你看成不成。”
“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跟你大飞哥这么见外,等今儿个回去,就去问问你嫂子,什么分不分成的,兄弟自己个,先别说赚不赚,就是赚了,大飞哥怎会贪图你这小便宜。”黄飞豪气的拍了拍俏俏的肩膀。
这些天黄飞也是处处照顾着俏俏,俏俏也是打心眼里叫他一声哥,这才放心来求助黄飞,老实忠厚之人,连带着大飞嫂子,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能把得来不易的鱼做好给不是自家的猫吃,人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
“嘿嘿,大飞哥,小弟也是相信大哥的为人,这不就直接冲过来问问,反正这事也不急,嫂子还怀着孕,这几天有空,让嫂子看看,说个行情,小弟心里也有个数。”拍了拍黄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豪情壮举。
“行,你小子,走,吃饭去”大掌拖着俏俏往后厨走去,一路可见来来往往的小二哥就餐,话说酒楼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总会有多的菜留下来,能吃的能喝的,一整合,再小炒几个菜,都是实心眼的伙计,掌柜的也宽心,不仅钱给的多,待遇还不错。所以俏俏这是盲驴子打喷嚏,找准了。
作为镇子里面有头有脸的酒楼,镇子上都是熟人,逢年过节的就有人来定酒席,陈掌柜人又好,去年的战事中,又大方给出银钱买米施粥让附近的老百姓过了一个不算太困难的日子,等战事一停,好政策一下来,娶妻生子满月酒可不都赶着上这儿,想沾沾老板的福气。
别的小镇现在都在恢复期间,这平安酒楼可不更平安了,别说节假日,就连普通的日子,老百姓也都愿意来吃两口,价钱理想,服务又周到,更何况,小镇附近的小村庄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民风淳朴,也没有大恶之人。
刚来的俏俏同学确实也感受到善意,但是人性不能揣测,大恶之人是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吃完下午饭,借口家里有事,拿着打包好的剩菜回去,其他人都以为这是赶着回去喂动物的食呢,喂食是没错,可是却猜错了对象。
回到家也快到申时,最晚酉时就得赶回去了。
推开门,顺手去院子里面摘了个果子解解渴
“小猫,南风,我回来啦”南风从房里冲出来,围着手里打包的饭菜耸动着尾巴,小猫走到房门前,委在地上磨蹭打滚
“没想到,回这么早吧,这不是不放心,回来瞧瞧,等会就要走啦”放下东西,没有注意到木板上坐起来的人,蹲着身子和两小子玩耍。
可是想到还有个病人,这才抬眼瞧,还别说,真吓一跳。房里多出来一个大活人,今天早上还是个不动的,现在一回来竟然坐了起来,半天不出声响,破烂的衣服配上瑰丽的脸庞,睁着眼睛不吭声也不动弹。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走上前去摸了摸额头,没有早上那么滚烫,当然忽略他接触一瞬间下意识的不自然。
“昨晚在东边山上小溪流哪里发现了你,满身的伤,胸前最严重的,大夫说需要静养,等着我再去煎一副药”说着动手要掀开衣服,查看伤势,手边已经摆好了换的药材膏体,正要进一步的时候,白皙的手掌打断了动作。
俏俏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火,抬头撞进了一副没有神采的眸子里,里面清晰的呈现出俏俏的身影以及不规矩的动作,老脸一羞,反应过来,也没计较被打断的事情。
“你这是看不见?”拿手在他前面绕了绕,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慌忙起身,一溜风的跑出门,南风也乘机来遛了个弯。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房间里静坐的男子听到一阵气喘声,急忙的推开门,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李大夫,您看看,他好像看不见东西。”俏俏拿了个被子垫在这人身下,明显看到身子松懈的软迹。赫,这人。
大夫检查的时间是最煎熬的一段时间,除了自我内心的迷茫还是对未来的审判,至少俏俏是这么认为的,以前每次去医院,不怕拍片不怕给钱,就怕医生说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人生就这么短暂,所以俏俏最怕进医院了,最怕生死,最怕别离。
“大夫,表哥这情况怎么样”正主都一声不吭,仿佛俏俏比他还着急。
“他脑后有一个大包,现在看来是影响到眼睛,以往也有遇到多类似的例子,有的康复,也有的一辈子就这样了,这要看后期的恢复和个人的情况,身上的其他伤口也在逐渐好转,比昨天强多了。你这表哥身体素质还可以,想来好好休养,脑子里的血块要是消融的快,这恢复的概率也大一些。”拿起随身的纸笔
“老夫给你重新开几味药,和上次的药方一起喝,注意不要操劳,干重活,不要伤着脑袋,一个周以后复查”
“谢谢大夫,您慢走”送走了李大夫,俏俏又折腾了一会儿,热了个青菜小粥。
“兄弟,这是饭菜,就放你旁边,都是些清淡之物,小弟还要去做事,这是抽空回来看看的,大夫的嘱托你也听见了,好好休息”说着拉着要往他身边窜去的狗,摸着肩上的猫出了小房,关上门,确保南风冲不进去,没办法,以前家里就俏俏和两小子,也不避讳,这多了一个人不一样啊。
私心也不愿意南风和小猫往他身边凑合!
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对了,药还没换呢,晚上回来又要多事,睡着不是好好的,多听话,脱就脱,擦就擦,哪有这么多屁事。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满肚子咕噜,暗测测的诽谤着,俏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嫌弃的表情,嘟囔的嘴角都可以挂葫芦了,周围也没有旁人,虽然现在装着男儿,却满脸女儿姿态。不知道是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俏俏抖了抖肩,装模作样的豪气的走进酒楼。得了,又是一个服务周到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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