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薄山。
饭后,几人商量着今天的收获。
必央仔细听后说:“也就是说,薄山镇上做了伤天害理事情的人,应该是那个纨绔子弟余焕,而不知所踪的张凉,应该是导致薄山镇至今还不下雨的真正原因。”
援有些吃惊地说:“县令说,死的那两个人的尸身有翅膀?”
扬摸着下巴:“所以,我推测,这个张凉会不会是魔界的人?”
期朗有些不解:“为什么手下有翅膀,你便推测张凉是魔界的?”
扬说:“魔界之人生来身后都有一双翅膀,平时用法力可以隐藏,但是若受重伤或死亡,翅膀便藏不住了。若张凉的手下是魔界的人,你觉得他会是普通凡人吗?”
期朗了然地点点头。
“薄山镇的降雨一般是由谁负责的?”必央问。
厉将说:“一般情况下,是由附近海域的龙王负责,若龙王无力,才会交由天界雨神统管。”
“那龙王降不下雨来的原因是什么呢?”必央继续问。
扬回答:“似乎是召集不来云层。”
昭晏道:“只其中只怕还有些原因,今天也晚了,明日再去打探吧。”
厉将说:“行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快去休息吧,这地方必然比不得你们日常舒服,就都将就下吧。”
此话自然主要是说给昭晏和期朗听,二人却都不娇气。
“厉将不必这么说,能有屋子睡,我已经很知足了。”经过这些天奔波,期朗也懂事许多。
昭晏则十分稳重地说:“调查此事本就是我的责任,过程如何艰辛自然也是我都必须经受的。”
厉将点点头。
刘留家里地方不大,为了节省地方,忧漾变回本身,依偎在必央身边睡着,必央和期朗睡在西屋的床上,厉将等四人睡在厢房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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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从刘留家出来后,厉将说:“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昭晏、期朗去找魔圣询问是否有魔界之人私自来到人间;你们按照昨天听说的线索,去灵溪方向寻找张凉,看是否能有所得。”
“是。”众人齐声答道。
灵溪附近。
“昨天怎么打听到张凉向灵溪方向逃离的?”必央问。
援道:“据那县令说,在张凉失踪后的三四天左右,在灵溪附近的山林里有看到过类似张凉的身影,只是不确定,不过那是唯一的线索。”
必央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忧漾,你也太能吃了吧?你看这些鱼头、鱼尾都是你吃剩下的吧?”
忧漾低头看看,皱皱眉头,又蹲下身,趴下去嗅嗅:“主人,你冤枉我了,这不是我吃剩下的。”
“什么?”
“真的不是我,那人的口气还有点腥呢!”
“这鱼本来就有腥气,你都能分别出来是他的口气?”援惊讶道。
忧漾满脸神气地说:“当然,我们忧漾的嗅觉可是三界数一数二的。”
忧漾继续说道:“而且那腥味不是鱼腥味,像是血腥味。”
必央、扬、援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似乎有些了想法:稍微了解魔界,就会知道,魔界人有许多特征,其一是背后生来一双翅膀,还有就是在一定特殊时期,口中有血腥味。寻常时候,口中的血腥味不会明显被发现,只除了能力正盛或是受重伤甚至死亡两种极端时期。
援问道:“口中腥气不掩,莫非张凉也受了重伤?”
“或者是能力大增,正放肆无畏。”扬的表情严肃起来。
魔在盛年总会有一段时间是能力顶峰,在那期间甚至可以打败功力高于他的对手,并非能力真的盖过对方,只是交手时已经全然兴奋、不顾性命。
“忧漾,跟好我,不要乱跑。”必央严肃地说。
几人提高警惕,轻轻向树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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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魔界魔首山。
“天界太子昭晏、厉将、天女期朗请见。”魔卫跑到殿前来报。
魔圣信岭将手中的荷包揣进怀中,坐正身子:“让他们进来。”
昭晏在前,走到殿下:“天界太子昭晏拜见魔圣。”边说边行下一礼。
“潜厉拜见魔圣。”
“期朗拜见魔圣。”
魔圣笑着说:“诸位天界贵人突然来我魔界,真是让我殿内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事啊?”
“昭晏想请求魔圣一事。”
“不急,几位请坐。自上次天帝寿宴一聚,今日再见,太子更加器宇轩昂了。”
昭晏坐下后,有些害羞地说:“魔圣谬赞,自上次寿宴一别,其实也没有过去很久,魔圣的神采一直于晚辈历历在目。”
“哦,说的也是,太子这些日子也不过是将琉星大仙女带回天庭一桩事务而已。”信岭淡淡地说。
此话声音虽轻,却令昭晏、厉将、期朗都心头一震,下凡寻找镇天木、因而带回琉星本是天界密事,若魔圣知晓琉星回天,莫非他也知道镇天木丢失一事?
“魔圣如何得知此事?”昭晏有些阴沉地问。
魔圣信岭连忙笑着摆摆手:“哦,太子不要着急,我并无他意,只是这两界相爱被拆散的事太过出名,因而本圣才知晓的。”
几人却并不能因为这句话放松。
魔圣却突然话锋一转:“天界与凡人相爱,天界不能容;不知若是魔界与凡人生情,天界是否也会横插一手呢?”
昭晏看着魔圣的眼睛,虽然表面笑着,可眼神却冰冷刺骨。
昭晏不得不压下身体的寒颤,沉声说:“不关天界的事,天界自然不会多事。”
魔圣将眼睛转开,看向桌旁花瓶中的柳枝:“那样最好。”
昭晏和厉将虽都听出来,魔圣这几句话都是话里有话,却并不清楚魔圣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昭晏于是继续问:“魔圣,我等此次前来,是想询问,近日可有魔界中人进入人间吗?”
魔圣将视线从柳枝上转过来:“自然有。”
昭晏继续问:“可有人去到薄山主脉附近呢?”
魔圣点点头,了然地说:“我已经派义肆去了,你们回去便知道了。”
期朗问道:“魔圣知道我们所查何事?”
魔圣淡淡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查的什么事,我只是尽我约束魔界中人的职责罢了。”
事已至此,几人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不过厉将沉声说:“魔圣,我有一言望您记住,天魔两界交好,天界是不会做任何权限之外的事情的。”
魔圣点点头,未置可否。
“好,那我等便告辞了,还望魔圣尽早走出伤悲。”厉将起身准备带昭晏、期朗离开,毕竟都是那一辈的人,魔圣的经历他还是了解的,又听了魔圣刚才几句奇怪的问话,可不要让他受了误导才好。
可是临走之前,昭晏回头:“晚辈冒昧问一句,魔圣是何时知晓魔界中人在人间作乱的呢?”
魔圣抬眸,笑了:“不比你早。”
昭晏的疑心消散:“多谢魔圣。”
待几人走后,魔圣自言自语地问:“柳儿,希望我们的分别是命运,不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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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树林深处。
忧漾用爪子紧紧扒着必央的肩,像个背包一样挂在必央背上,扬在最前,援在必央后,几人向林中深处走去,似乎这山林已经走过一半了,若张凉真的在其中,只怕就要现身了。
几人提高警惕,继续向前走,可是视野似乎都已经能看到尽头了,也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的痕迹。
就在几人打算商量一下时,自林子侧面突然出现一快速身影,以至于三人都还没有察觉,那身影已经逼至几人不足三米处。
那身影直奔必央而去,必央凭着本能,护住身后的忧漾,向后飞快退去。无奈身后也是枝丫繁茂的树林,只得转换方向,如此一来,必央的速度不敌对方,只能堪堪避过对方的攻击,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来不及看清。
扬和援跃至两旁,看着必央有些费劲地避过攻击,可两个人都移动地极快,扬和援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甚至连跻身其中帮助必央躲开都还只能等候时机,担心一着不慎伤了必央。
情况正是紧急胶着,几人都低估了对手的能力。
就在必央和那陌生身影胶着时,神兽应龙自天上飞下,义肆站在应龙头顶上一下击中那身影。
几人都是一惊,必央趁机带着忧漾跃至扬和援的附近,那身影径直坠落,而另一边,义肆亦站在应龙头上,一同降落在地上,那速度极快,周围的树木都被风扬起,可义肆却站得极稳。
地上的身影一动不动,环境安静的有些可怕。
就在众人暂时放松警惕,以为那身影不会再起来时,地上的身影一下子起身,又向必央攻去,还好必央反应极快,只是却不能压制对方。想来这魔不过是五行中的三段段位,他拼尽全力去攻击,必央竟只能勉强自保、毫无反手之力,而义肆轻巧就阻止了他,看来功力进步的空间还有很多。
义肆在应龙头顶轻轻一踩借力,一瞬间加入其中,阻隔开那人对必央的攻击,轻巧束住那人双手,反控在其背后,以膝盖盯着其脊背压在地上,然而此时,那人身后的翅膀突然展开,义肆不得不跳开躲避翅膀上的尖钩。
那人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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