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ez睡到迷迷糊糊,就听见手机铃声。伸长了手把手机拿来一看,是宋逸琪的电话。他心中一提,是感冒加重了?他接了电话,对面那人声音沙哑,低低地说了一声:“是我。”然后就沉默了。Perez听他虽带了鼻音,但还有精神,就放心了不少。说完这一句,对面那人又沉默了。Perez也不催他,就听着他清清浅浅的呼吸声,等着他再度开口。宋逸琪终究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头好疼。我能抱抱你吗。”人生着病本来就脆弱些,宋逸琪又是在异国他乡,自然更容易敏感。Perez听到心都软了,穿好衣服下了床,去敲宋逸琪的房门。门过了一会才打开,迎面而来的一股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差点把Perez激得一晃,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不知道宋逸琪是omega的生理期引发的发烧还是相反,总之两者并发,情形有些不妙了。他急道:“带抑制剂了没有!”宋逸琪没有回话,软软地往前扑来。Perez连忙接住,一股股浓烈的马缨丹的气息像网一样缠住他,让他的信息素也忍不住蠢蠢欲动。他把宋逸琪扶好站稳,“走,我们去医院。你现在情况太糟糕了。”
宋逸琪脸色潮红,全身湿透了,却还不住地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来,整个人又热又难受,头疼的无法思考。可听到医院两个字,他还是抗拒地挣扎起来。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拒绝着,急切的样子让Perez很疑惑。“不行,你现在必须去医院,不然这样下去你会因为失水过多而休克的!”宋逸琪听了只是摇头,发出无意识的□□,可怜又固执。忍不住心疼,还是妥协了。去了医院,要是宋逸琪不配合也没用。Perez叹了口气,只能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即刻赶来。但毕竟医生不在旧金山,最快的速度赶来也起码要三个半小时。现在只能自己先处理了。“你有抑制剂吗?”Perez询问着,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他也忍不住被勾起了生理期。(但毕竟是Alpha,生理期只是占有欲提高了,难受一点,却不会像omega那样剧烈。)“没有。”Perez要哀嚎了,现在怎么办呐!他让宋逸琪把房门关紧,毕竟把失去理智的omega独自放在房间里不太安全,却也没别的办法了。他走到街上,还好这里是华人区,店铺不会早早关门,不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买了抑制剂,还给自己买了支隔绝剂,再进房间之前打了。
进了房间就看见宋逸琪正掀着自己的衣服,全身湿透了,把床单也打湿了。他的嘴里低低地发出难受的□□,眼角还带着泪水。Perez只觉得心尖被烫了一下,连忙把他扶起来。宋逸琪双手都是颤抖的,拿不住东西,Perez就帮他打了。白皙的皮肤上血管很好找,即使不太熟练,Perez也很快地完成了。看着宋逸琪的意识清楚了一些,Perez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衣柜里拿出一张新的床单换上,又起身煮了一壶热水,喂宋逸琪喝下了。想让宋逸琪再躺着休息会儿,就见他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拖长了尾音,撒娇一样地让他陪。“轰”的一下,Perez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炸开了烟花一样,在车上想象着宋逸琪撒娇的场景居然就实现了。原来冷漠的宋逸琪,在生病的时候是这么软,这么粘人呀。Perez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宋逸琪的背,安慰他:“好好地睡一觉,医生很快就来了。到时候打了针,吃了药,很快就好了。”宋逸琪乖乖地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那你不能走,要陪着我。”他轻轻地哼着歌谣,英语被他磁性又带着少年的青涩的嗓音唱着,显得优雅又动人。宋逸琪慢慢地沉溺在那缓慢的节奏中,沉沉地睡着了。
Perez怜惜地看着他的侧脸,昨晚没睡好,他的皮肤又白,眼底的乌青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病着,所以脸上烧红一片,但嘴唇却是干裂的,即使刚刚才喂了水。他睡着也似乎并不□□稳,嘴里一直在喃喃些什么,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很难受。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人被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Perez不由有些自责:大意了,还以为omega的身体很自己一样吗?大冷天的就不应该带他去吹风,现在多遭罪啊。
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刚刚给Crawford打电话让他来救急的时候就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是搬出了老爸才让他勉强答应。但等见面了,估计又是一顿骂。哎。不过他医术的确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把宋逸琪治好吧。Perez胡思乱想着,头一点一点的,渐渐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然而才睡了一个多小时,他就被一股浓烈的信息素味道激醒了。急忙站起里开灯,就看见宋逸琪在床上难受地扭动,身上的液体忍不住地向外冒。怎么回事?生理课上明明说,及时打了抑制剂,就能缓解生理期发热啊,起码的有效时间是一天,第二天再打一支,直到熬过为期三到五天的生理期发热就可以了呀?怎么回事?宋逸琪难受地直□□,感觉所有毛孔都湿漉漉的,水止不住地涌着,脑子里也好像装着千百个锤子在不停敲打一样,又疼又热,意识很模糊,只能一个劲地喊着热。正在Perez束手无策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Crawford。急忙按了接听键,Crawford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快给老子开门。”Perez一打开门,两种信息素交织的味道差点没给他逼跪下。他暴怒的喊:“*,你想谋害老子吗!开窗通风!”然后迅速给自己打了一针隔绝剂,才没也跟着勾起信息素来。
Crawford是一个拉丁裔的Alpha,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白大褂一丝褶皱都没有,金丝眼镜,手上再戴着一块欧米茄的手表,整个人看起来克制又古板。然而他一开口,大嗓门和不离口的脏话就会告诉你他并不是这样的人。虽然脾气凶,但他做起事来却很认真,这倒与他外表相符。。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宋逸琪的情况,脸色越来越凝重。Perez紧张的问:“怎么了?”Crawford同情地看他一眼,“你这小男朋友的情况实在有些麻烦。正常omega 十岁分化,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第一次生理期发热。之后到十八岁以后才会再次发热,然后时间就开始规律了,每年两到三次,一次三到五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腺体在第一次生理期后还没成熟,会逐渐慢慢成熟。但是,你的小男朋友这情况,看来是第一次生理期发热没有好好度过,结果造成腺体发育不良。他现在几岁?”“比我小三个月,应该刚刚十七岁。”这就意味着,他在十七岁到十八岁的这一年中,除了这一次,他还会发情一到两次,而且每次都会很剧烈,以弥补第一次的错误。而在这一到两次之间,能找到匹配的义工临时标记是最好的,不能的话也最好到医院去隔离和治疗。因为这时候混杂的各种信息素对他来说简直是毒药。我先给他打些缓解的药剂,先把烧退了再说。然后你问一下他接不接受临时标记,接受就马上去义工站。如果不愿意,我这里还有加强版的抑制剂,给他打一针也可以,但是就是难熬些,也不利于以后他腺体的发育。你等他好些了就问问他。”
知道Perez不是无理取闹,Crawford虽然还是满脸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把药留下,再吩咐了一些注意措施,就扛着药箱走了。
把药剂喝了,宋逸琪身上的温度的确退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不少。Perez虽然想让他先多休息一会儿,但刚刚Crawford说的话也很重要,所以就和他说了。宋逸琪沉默良久,看着Perez,问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Perez有些惊讶,还以为以宋逸琪这样的性子,宁愿恢复慢一点,也不愿意被临时标记呢。但还是保证,“如果你不想,我发誓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有义工证,可以拿给你看……”语无伦次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宋逸琪打断了,“我相信你,来吧。”宋逸琪趴下身子,把后颈的腺体暴露出来。omega把腺体暴露给Alpha是信任的表现,得到宋逸琪的信任,Perez很高兴的。Perez用牙齿咬破了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两股信息素在宋逸琪体内混合,突如而来的感觉让他身体一软,歪倒在Perez怀里,身子轻轻地抽搐着。Perez揽住他,放慢了信息素流出的速度,让他更容易接受。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安抚了宋逸琪,他渐渐平静了,身体不再往外冒水,就放松了身体。
宋逸琪软倒在他怀里,声音还有些颤抖,微微带着哭音:“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见我的父母再一次像小时候一样吵起来,记得当时害怕随时被放弃的人感觉。我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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