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前辈，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啊？”
“帮你？我没有帮你啊。我只想学你的绝世武功。”
鱼紫衫：？
“牛老前辈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哪有什么绝世武功啊。”鱼紫衫一脸诚恳地否认。虽然她非常希望能得到武功高强的牛剑笙的帮助，却也不愿意骗他。
“我很厉害的，所以你想瞒我是不可能的。”牛剑笙露出一个“休想逃过我的法眼”的犀利表情，“你暴揍冷秋桐家那个死丫头时，用的就是绝世武功。”
鱼紫衫露出了懵逼豆豆眼。
“等你办好了事情我再跟你说。不然你心神不定的，心法口诀怕是都要说错。”牛剑笙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多说。
“我跟着我丁叔要饭的时候，他倒是强迫我背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真有什么绝世武功也说不定呢。”鱼紫衫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颇不以为然。丁叔那个整天晒太阳，葛优瘫，遇到野狗跑的比谁都快的鸡贼老头，哪里像什么会绝世武功的高人啊。
牛剑笙抬起头看了一眼数米开外相思楼的招牌，问鱼紫衫，“我们要进这里？”
鱼紫衫点头。她注意到相思楼附近有不认识的人在徘徊，往日傍晚时分就会架起的红灯笼也迟迟没有挂出来，情况实在异常。以防万一，鱼紫衫决定从后门钻进去。
“可能是唐家的人在守株待兔。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们……咦，前辈人呢？”鱼紫衫一转头，发现牛剑笙已经没了踪影。正四处寻找着，鱼紫衫突然觉得身体一轻，下一秒时，她人已经轻轻巧巧地落在了相思楼内了。
“前辈，你牛啊。”鱼紫衫不由地比起大拇指。
“这算什么。年轻人就是见识太少。”虽然这么说着，牛剑笙却一脸得意，看来对鱼紫衫的夸奖颇为受用。
鱼紫衫带着牛剑笙偷偷溜进了赵妈妈的房间。赵妈妈正对着账本愁眉苦脸，听到身后细微的声响，她一抬头，身后立即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别喊，赵妈妈，是我。”
赵妈妈赶紧点头，一脸的惊恐。鱼紫衫慢慢放开手。
牛剑笙手里一上一下地掂着街边买的栗子。只要赵妈妈发出一个音节，他手里的栗子就会立即飞出去拍她的哑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是？”赵妈妈没有认出鱼紫衫来，一脸狐疑。
鱼紫衫抹了抹脸上的雀斑，“我是小山啊。”
“小山！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赵妈妈急急地拉住她，突然又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唐家的人到处找你，说是将整个燕州城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出来。”
鱼紫衫点头，“我知道，所以才会偷偷进来。”
“门口有唐家的人，你没被发现吧。”赵妈妈虽然人不坏，但她更怕鱼紫衫的出现连累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相思楼。
“放心吧。我偷偷进来的，没有人看见。”鱼紫衫安抚道。
“那就好。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了唐家，我还从未见过唐家出动这么多人呢。”赵妈妈又是焦急又是好奇地问道。
“那个，说来话长了。”鱼紫衫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谈，直奔主题，“钟姑娘呢？”
听到“钟姑娘”这三个字，赵妈妈神色瞬间一暗，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三天时间一到，吴江那无赖就派人来将盼珺抬走了。”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亲耳证实仍旧让鱼紫衫觉得似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从内到外刺骨的冷。
“算了吧，都是命。是盼珺的命，也是我的命。哎……”钟盼珺离开相思楼，唐家的人整日在相思楼转悠，导致相思楼生意大减，赵妈妈已经愁的不行了。但日子再苦再难，也得过下去不是。
“你赶紧走吧，离开燕州城，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了。”赵妈妈低声劝道。鱼紫衫挤出一丝苦笑来，“知道了妈妈。”
牛剑笙吃了几颗栗子，正无聊着，听到二人疑似道别，立即眼珠子一亮，“事情办完了吗？”
“赵妈妈，我是雀翎儿，我有事找您。”房门口突然传来雀翎儿慵懒的声音。
赵妈妈下意识地一个激灵，对鱼紫衫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然后一边答应着一边向门口走去，“什么事啊，这么晚了来找我？”
牛剑笙带着鱼紫衫从窗户翻了出去，顺便将窗户用真气给关上了。
两人无声落地，牛剑笙站起身，突然耳朵一动，“有人！”话音刚落，他人已经冲了出去，还抓了人丢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鱼紫衫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哈？”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八九岁的瘦弱小姑娘趴在地上，“噗”地一声吐出一嘴的灰来。小姑娘长得不算好看，皮肤黑黑的，穿着红绿配的衣裳，土里土气的，腰间还挂着两个葫芦，跟鱼紫衫要饭时的状态差不了多少。
小姑娘被无故抓出来，摔了个大马趴，正一脸愤怒。但看清面前的牛剑笙，她又露出惊喜的笑容来。
鱼紫衫看着小姑娘的眼神，胳膊肘碰了牛剑笙一下，“前辈，您认识啊？”
牛剑笙皱眉，“不认识。”
小姑娘听牛剑笙说不认识自己，急的从地上跳起来，连比划带做口型的，终于勾起了牛剑笙的回忆来。他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做恍然大悟状，“是你啊。”
眼前这个小姑娘，正是牛剑笙在收集长玉蜂蜂蜜时遇到的小哑巴——阿秋。
阿秋对牛剑笙印象蛮好，就算被他摔了个大马趴也不再生气。牛剑笙之前随手给了阿秋一葫芦长玉蜂的蜂蜜，其实也是心情好，没想太多，此刻得了空才终于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实则并不普通的小姑娘来。
“你这个葫芦里装的什么呀？”牛剑笙下巴对着阿秋的葫芦扬了扬，问道。
阿秋龇了龇牙，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鱼紫衫：？
牛剑笙仿佛听懂了一般，点头，“原来是蝎子啊。”
鱼紫衫：？？前辈您看得懂她在说什么？
“少见多怪，年轻人就是见识少。”牛剑笙咳嗽一声，又开始了他惯常的老年人讽刺模式。他对阿秋伸了伸手掌，“给我瞧瞧。”
“前辈您就这么大喇喇地向别人要东西？不太好吧。”鱼紫衫委婉地劝说牛剑笙要自重。
可惜，见多识广的老前辈决定在为老不尊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我是前辈，她是后辈，我当然就得这么要。”说完，手掌又靠近了一寸，上下摆了摆，“给我看。”
阿秋面露迟疑之色。
牛剑笙等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开始不耐烦。鱼紫衫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要上手抢了。
果然，牛剑笙一伸手便将阿秋的葫芦摘了下来，阿秋根本没有防范之力，只呆滞地望着空空的腰间位置。
牛剑笙拿着葫芦摇了摇，刚要打开，突然眼前一道寒光袭来。他“哼”了一声，随手将没吃完的栗子抛出去，打飞了来势汹汹的暗器。
雀翎儿慢悠悠地从暗处走了出来，笑的甜蜜而魅惑，“老头，你功夫不错啊。”随后看向手足无措的阿秋，美目瞪起，“连自己的蛊都保不住，没用的东西，还不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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