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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来自过去的情书
在箱根度过春休,必定是少年丶少女们永远难忘的回忆,青春年少时期,和朋友们从早到晚相伴,开怀的大笑,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一瞬。
他们前往芦之湖散步,卓郎爷爷才停好车,菊丸英二和葛城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跑了五公尺远,并来一个深呼吸,「哇喔!!!我第一次来这里耶!」
「啥,你不是说跟家人来过箱根了吗?」
「行程不一样Nya~」
在他们之後,不二周助和神山凌夏才和二老一起跟上。
两老虽然已是祖父母等级,但六十出头的年纪对於这样闲情的行程仍游刃有馀,因此春代奶奶偏头向身边的女孩说:「凌夏,跟着她们走快一点也没关系的。」
「啊,奶奶,拍照得慢慢走才能观察到好角度。」
春代奶奶当然知道这是女孩的体贴,笑了笑,「家里的长辈一定很疼爱妳。」
神山凌夏扬起笑容,想起了黄金周就能见面的外公和外婆,以及她没有血缘的祖父母──迹部惠一和迹部英希。
芦之湖是一个火山湖,位於箱根町的西部,是神奈川面积最大的湖泊,周围环绕着树木与绿意,远眺富士山的景色是日本百景之一,一行人很幸运,并不是时常露脸的富士山在今天崭露无遗。
看遍国外无数湖光山色的神山凌夏,今天是初次见到象徵日本的山脉,年纪尚小的她,六岁就跟着迹部景吾到英国定居,归国後生活不出东京──她凝视壮阔无边的景色许久,才抬起相机拍摄,飘散的白云间,富士山像是她在国外偶尔的思乡情怀,永远都在原处,却不时常叫人看见。
年幼的迹部景吾被送到英国读书有诸多原因,包括继承家业的能力学习丶外语环境与适应国际的视野培养,但,结束小学学业,惠一爷爷却安排他回日本就读,记得是老人家提醒这未来也会在国外深造的继承人别忘了根本,尽管,英希奶奶笑着说他们只是太想孙子罢了。
哪一天,小景又会出国吧?为了他肩上的责任,以及心中偌大的世界。
──她有点失落,因为,神山凌夏不知道注定走向更大的宽广未来的少年,那样璀璨的未来中,是否有着自己的存在。
虽然,自己已不是那个为了小景,随时抛下一切跟着他离开的小女孩了。
可是,仍有许多执着中的信念无法替代。
「看来,富士山知道今天有人是第一次看到它。」不二周助走到她旁边,也拍了几张照片。
「嗯,很感谢呢。」将手中的相机放下,看向水面的蓝让女孩的双眼更明亮。
芦之湖盛产虹鳟丶黑鲈,闲逛了半小时,大夥儿决定体验垂钓。
神山凌夏对钓鱼没什麽兴趣,以前和迹部景吾一块儿在国外的溪间拟饵钓鱼时,她便是在一旁读书和摄影,偶尔帮忙伊藤管家给少爷端水。
垂钓不只需要技术,更需要耐心与运气,直到菊丸英二等鱼上钩等到打盹,春代奶奶才拍拍孩子们的肩膀:「既然钓不到,就到餐馆吃上一顿鲜鱼料理吧。」
名不虚传的鲈鱼料理,在春季令人食指大动,用过午餐,爷爷和奶奶在路上决定让小孩们有自己的行程,便让四人自己去箱根神社走走,而他们在附近稍作休息,顺道买些东西让孙子带回东京给儿子。
「我们会注意安全的。」不二周助说着,轻柔的保证却十足有公信力,因为他平日就是个稳重的少年。
「结束了再给我们打电话。」爷爷和奶奶说完,相偕向对街走去。
青春少年丶少女们自然是期待自己展开冒险,别的不说,菊丸英二和葛城明在二老面前仅存的最後一点点气质,也因为离开长辈的视线而丢到九霄云外,一声「冲罗!!!」还飞在半空中,他们早已跑远。
「等等我啊!」凌夏在後头喊着,除了她之外,其他三人都是运动型社团,体力好得不得了,幸好不二总会在旁边等着自己。
一路上沿着红色的鸟居前进,直到进入森林步道,跑在最前头的活力代表才缓下脚步,进入神社後,依照参拜的流程,兴奋的情绪渐趋平稳。
「过年的时候已经许过同班的心愿了,」葛城思考了一下,「神山已经无悬念的是副部长了,那麽,就希望你们两个都当上正选吧!」
「加一!」凌夏已经等不及看到两人参加正式比赛了。
泪水登时在眼眶打转的小猫,双手用力一握,「也太让人感动了Nya~」
不二偏头一问,「那我们是不是也得回报一下呢?」
「嘻嘻,不用喔!」葛城明摆摆手,「我已经在二年级的出战名单了!」
结束参拜,他们走到和平鸟居,也就是着名的水面上的鸟居──可以隔着湖泊,看到他们稍早所在的位置,站在延伸出的石路上,远看彷佛步在一整片水镜。
不二周助从背包拿出脚架,并把相机固定好,「来,准备好了吗?」
「好了!!!」
四人在大鸟居下,以湖面为背景,为一年的友谊留下纪念。
换了神山凌夏的相机再拍几张,依恋的看了看美景,他们才开始折返,女孩看着三人在小径漫步的背影,「我们──」
「以後每一年──」葛城明朝她眨了眼睛。
不二周助的蓝眼睛笑成弯月,「都一起旅行吧!」
菊丸英二跳了起来,「赞成!」
[K]*mera更新──《说好了,以後的我们》
【以此为证,以後的每一年都一起旅行。#Hakone-machi#travel#promise】
第二天,不二周助说有个地方想和朋友们一起去,在爷爷和奶奶的应允下,他们自行搭公车展开今天的行程,总是顺着其他三人的不二难得有自己的主张,好友们自然乐得当同行人。
步下公车,异国的建筑出现在眼前,白色的入口处有块金色的板子,上头画着图案并写着「星の王子さま」
「《小王子》?好像在哪里看过这本书啊?」葛城明双手压着膝盖,觉得这个人物和题目好熟悉。
「啊!是不二放在书包里的书啦!」
不二勾起微笑,「英二怎麽偷看我书包里的东西呢?」
「你也知道我只要看一眼,就~~~」小猫搔搔头,某天要跟不二借作业来看,才看半秒掀开的书包,就瞄到了那本特别精美的小书。
话虽如此,葛城和菊丸完全没看过《小王子》,因为,两人是标准的只爱看漫画的小孩,不二为他们稍作简介,「小王子是世界上最畅销的书之一,说了很多关於爱和成长的事。」
两人似懂非懂的点头,反正他俩心底划分这本书为不二和神山才会喜欢的书。
小学的时候,神山凌夏就读完《小王子》,King primary school把这本书放在法文阅读课里,当时年纪还小的她对书里的玫瑰印象特别深刻,因为玫瑰让她想起身边的小景。
买好入场券,为了给菊丸二人简介一番,他们进入放映厅,观赏了近半小时的介绍影片,也认识了作者的生平,许多人都说这是一本简单却又说尽许多道理的书,每个人都可以透过不同的角度爱上这个来自B612星球的金发小人儿,至少,菊丸英二和葛城明马上就明白为什麽好友喜欢《小王子》了。
「回学校後,不二把这本书借给我看看吧!」走到户外的小猫对全部的故事好奇起来了。
「好啊,不过,英二似乎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搔了搔脸颊,他惊叫一声,脑中一扫而过的画面显示,「啊!你的书是英文版的!!!」
「真可怜啊~」葛城吐槽道,尽管他们俩的英文期末考相差不到五分,而且都只是勉强跨过及格线。
「就妳没资格说我,咧~」他做了个鬼脸,还眼明手快地躲掉葛城正面来的攻击。
四人嘻嘻闹闹间,一片玫瑰园出现在路边,立刻吸引了神山凌夏的注意力,对她而言,这已是反射动作──注意到女孩的目光,不二周助用相机记录下开得正美的娇艳,端详了一番说道:「栽得很好。」
神山凌夏只是轻轻点头,她想起迹部家开满玫瑰的庭院,那是她此生见过最美的玫瑰园,已见过最美,所以,他者怎能比拟。
──少年在她的房间放着玫瑰,叫她心里时时惦念盛开的爱。迹部景吾将一朵无形的玫瑰在女孩心底栽着,越深爱,越盛开。
四人在以故事情节命名的街道散步,南法风情的建筑前,一同拍了许多好看的照片,两小时後,他们进到咖啡厅中小憩,讨论下一个地点该去哪玩好,很快地,几个孩子决定用整个下午的时间,搭着公车在邻近景点随走随玩,一路朝着返家的路逛回去,途中也顺道买了一些名产和纪念品,准备分享给家人。
坐上返家的班次,凌夏忍不住倚着窗边补眠,隐隐约约梦见了和小景一起读《小王子》的画面。
──「豢养是连结彼此,也就是成为彼此特别的存在。」
──「就是我们,嗯?」
──「就是我们,因为你是我的小景呀。」
──「那麽,小凌以後要用什麽豢养本少爷?」
──「我们以前不就约定好了吗?」
──「说来听听。」
──「用永远喔。」
用相识至今的情感豢养彼此,所以相知丶相惜,然後编织成永远。
在这个宽广的世界,迹部景吾的存在可以是迹部家的继承人丶冰帝学园的帝王丶华丽闪耀的少年,却也能简单到是神山凌夏的小景──虽然简单,却又因为是唯一而不平凡。《小王子》中,狐狸对小王子说过,麦田对牠没有用处,也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但,只要小王子豢养了自己,当牠看到金色的麦田,就会想起小王子金色的头发。对於神山凌夏来说,她看到网球丶见到玫瑰,都会想起迹部景吾,甚至,想起自己的昵称也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凌。
──故事中,狐狸知道即使有天必会和小王子分离,仍与他建立了关系,离别时刻,小王子认为别离叫人感伤,质疑为什麽还要让他豢养狐狸呢?狐狸说自己已经得到好处了,牠牢记金色麦田的颜色了,只要看到这个景色便会微笑。
去年,迹部景吾从英国回到日本,进入女孩就读两年的冰帝学园,他心中有她,只要想着她曾走过的身影,就会不自觉露出笑容,时光回溯,她先离去的英国也是,拥有和女孩生活的记忆,在想念之馀,有更温暖的情感充臆心间。
读过《小王子》的他,即使知道豢养的意义,即使明白就算分别也不会消失的连结──即使如此,小凌,我和妳真的无法再一次分离。
傍晚以前他们就到家了,春代奶奶带葛城明和菊丸英二去街上采买火锅的材料,不二周助走上二楼,站在女孩的房门边,「神山,好了吗?」
「我刚好找到了,」凌夏从行李箱找出旧相机,「走吧!」
出发箱根之前,不二周助告诉神山凌夏可以把小时候的底片机拿来,爷爷会教她怎麽冲洗照片,从未在暗房洗出自己成品的女孩一口答应了,并从柜子里翻出小时候用过一阵子的旧相机。
「难得可以洗照片,但底片机都是我七丶八岁左右拍的照片。」凌夏把玩着手中的相机,这台是六岁收到母亲送的礼物後,优黎阿姨有次买来给小景和自己玩的,虽然後来不常使用,里头还是封存了不少回忆,以前洗出来的相片都放在迹部家了,而相机则给了女孩。
使用这台相机时,小景和小凌一起在英国生活。
「好了,前置工作我都准备好了,等会儿进去注意安全。」不二卓郎将相馆的铁门降下一半,才带着两个孩子前往暗房,里头除了些微的红色光线外,可说是黑鸦鸦一片,「眼睛适应了吗?」爷爷和蔼的嗓音从前方传过来,神山凌夏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
相纸和胶卷对於光很敏感,因此暗房里必须杜绝光线,盛装不同化学药剂的托盘置於宽广的平台,旁边还有预备冲水的水龙头,依照卓郎爷爷的指示,凌夏开始摄影资历八年的初次洗底片经历。显影的过程,看着过往留住的影像在相纸上浮现,就像记忆映在心底,总归是摄影好手,对於洗照片也颇有共感,女孩很快就记住顺序与诀窍,成就感不需多言。
外头传了轻轻敲门以及菊丸他们的喊声,不二周助放下手中的物品,「该是奶奶她们回来了,我去开门。」
「我们这里整理好,也过去帮忙整理晚餐。」
洗好的照片正在晾乾,卓郎爷爷定睛看了女孩的成品,「这是凌夏小时候吗?」
「是的,大约是五丶六年前了。」
六岁之後,在英国的洋房,在洋房的球场边,在球场边的秋千,在秋千上的女孩,对着她眼中的他露出微笑。
「帮妳拍这张照片的人,对妳来说一定很重要。」
凌夏一怔,眼前的长者甚至没见过迹部景吾,又怎麽知道他俩的羁绊,「爷爷怎麽知道呢?」
「他知道怎麽拍出妳最自然的样子,」老人笑了笑,勾起眼睛旁的皱褶,「而妳,也很放心让他看到最自然的模样。」
──真是不公平呀,神山凌夏拍过无数张迹部景吾的照片,对方拍自己的数量不多,却张张都是好作品。
卓郎爷爷看到旁边的照片,里头有一个小男孩正在打网球,「那麽,这位就是帮妳拍照的人?哎呀,也在打网球呢。」
「嗯,他现在跟以後都是我们青学的对手了,」神山凌夏看着相片中稚气的迹部景吾露出柔和的笑,软得像棉花糖,小男孩握着球拍,在学校的球场和她早已忘记名字的人对打,「那时,我们在英国读书,开始学习网球的小景输了好几次,而且,还被取笑……」
谁没有「开始」呢?如今高高在上的他,也曾有输得灰头土脸的时候,可是,他骨子里尽是越战越强的能耐,血液里是天生胜者的执着──怎样开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坚持下去。
想起当时的事,水蓝色的眼睛湿润起来,「我没有办法体会他在场上面对的一切,只能站在场外记录下来。」
女孩耳边传来温和的笑声。
「我们家两个孩子也是打网球长大的,在球场就是一个人的试炼,妳的确没办法陪他面对,可是,」卓郎爷爷又挂上了其他照片,「只要妳在那,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对吗?」
──如果可以,她愿意是令他安心的力量。
晚餐是春代奶奶带着两位副厨师完成的火锅,不二周助和神山凌夏没出场的份,便负责洗碗和收拾的工作。
吃过水果,大夥儿在一楼玩UNO,玩起游戏,葛城明和菊丸英二瞬间精明了两倍,却还是斗不过大魔王不二周助,而神山凌夏的目标就是别垫底即可。
「红色9!」
「7」
「转色,黄!」
「5」
「2」
「回转!」
「吼!!!我没牌了啊!转回来干嘛!」
呐喊的人是红发小猫,平常在家都赢哥哥姐姐的人,怎麽对上他们就是功力大伤呢?只好哀怨的抽牌。
「加4」
「加2」
「加4」
「等等!你们两个该不会偷偷联手吧?」
「我也觉得奇怪,」不二微笑地把最後一张牌丢入牌堆,「怎麽一直赢呢?」
葛城明简直要疯了,彷佛所有功能牌都会跑去不二手里,然後在某个时间点,他会开始连续摧残对手,一鼓作气脱手,成为第一名,接着,坐在顺位的的神山凌夏就会承接这样的气势,坐上第二名的位置──最後,又变成他们两个边喝饮料边看着她和菊丸对战,看谁会是输家。
直至深夜,小孩们才被大人赶上楼洗澡,葛城明拎起衣服进浴室後,神山凌夏将枕头当靠背,舒适地陷在一团柔软中,拿到洗好又烘乾的成品,她将那张小学时期在球场中的迹部景吾放到第一张,在背面写上文字。
两人都洗好澡後,葛城熄灯便躺到凌夏的旁边,小夜灯用橙色的光线点亮夜晚的一角,尽管一整天都在外,回来又玩到刚才,但返回东京的前一晚,她们还是舍不得入眠,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神山凌夏将手伸出棉被外轻拍两下,「玩不够呢,不过,可以倒数下次旅行罗~」
「嗯…」
她淡淡的回应,惹来女孩的注意,「怎麽了吗?」
「有件事情,我放在心里很久了,」葛城闭着眼睛轻轻地说,「觉得这几天满适合说的。」
凌夏原本就浅薄得可以的睡意,因为葛城难得的认真样,瞬间一点都不剩了。
「咳嗯,」葛城明侧着身子看向神山凌夏,「我们是好朋友吧?」
「当然!」凌夏不自觉地紧张,她提高音量的话语,登时划破夜晚的宁静,整个人半起身,用手撑着身子,强调这一份肯定。
殊不知,「………噗哈哈哈!」葛城明开怀地笑了起来,整个人在床上打滚。
凌夏想着自己该是被捉弄了,不服气的嘀咕,「我是很认真的啊!」
「我也是很认真的喔~」葛城拍拍女孩的被子,「晚安,凌~~~夏。」
好友说完立刻躺好睡觉,但嘴角大大的扬起,根本不是熟睡样。
神山凌夏愣住了两秒,撑着身子的手才放松了力气,让自己躺回蓬松柔软的被窝,她也闭上眼睛,「晚安,明。」
第三日近中午,四人结束箱根之旅,和卓郎爷爷丶春代奶奶在车站道别,感谢二老的照顾之馀,并允诺有机会必定再次到访。
周三是冰帝网球部的休息日,春休就整日放假了。
早晨,迹部景吾将伊莉莎白牵回马厩,在维拉妮卡的陪伴下走回房间,新人女佣正打开对面的房门,为神山凌夏的房间换上今日的玫瑰,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今日,女主人未归的房间,依旧充满思念,别开眼神,他决定去书房消磨时间。
从书柜拿了双亲从国外带回来的几本最新小说,少年坐在沙发上,打算等下再来阅读,拿起手机──女孩的[K]*mera记录了这几天的行程,提到自己冲洗了照片更是字里行间都藏不住的开心,「可回东京了。」
伊藤管家敲了敲门,随後端了茶进来,瓷器放在沙发前的小桌,香氛溢满周围,迹部景吾放下手机,倾身准备喝茶时,伊藤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
少年用手指夹了信封,上头的住址不认识,但地点是小凌这周去度假的箱根,他看了一眼伊藤管家,便打开了信件。
里头只有一张照片──是小学时期打网球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还会输球,真是遥远得可以的记忆,他无声地嗤笑。
──在神山凌夏离开英国前,迹部景吾开始掠夺每一次的奖杯,女孩回日本後,他从未在欧洲输掉任何一场比赛,他要他的女孩每次听到的都是胜利的悦耳声。
直觉地翻到背面,黑色签字笔写的字迹就像写在几年前的时间里,「Dear小景:这个小男孩还不知道他未来会变得多厉害呢──小凌」
像是收到一封过去寄来的情书。
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附在讯息,他熟稔地传封简讯给女孩,在手机敲了一行字,按下送出前,迹部景吾笑了,用拇指删除讯息,文字归零的同时,他抬眼看了在一旁微笑的伊藤管家,对方颔首,「请少爷准备一下,我这就去让小川开车过来。」
今天放假,天气晴朗,上次和女孩约好下次再喝茶,他有什麽理由不去找她呢?
长大後的小男孩,要告诉拍下这张照片的小女孩──「他一直知道,但是妳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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