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明白，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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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他的女孩

    [K]*mera在白色情人节当晚，上传了新照片《在粉色的樱花中》。

    这张相片上方三分之二的画面是落霞中的樱花，下方的三分之一是地面，在中心处，她的少年英姿挺拔地站在原地，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压过整片壮丽，这样的一瞬化作定格的瞬间，因为太美而令人屏息。

    【傍晚时分，漫天飞舞的樱花，像极了粉色的雨，在这一刻之前…。#Cherry blossom】

    ──我正好想起了你。

    在纯景色与这张照片中，神山凌夏犹豫了半小时，最终还是上传了有迹部景吾在其中的照片，因为这是一张绝美的作品。她说服自己──小景在相片中的人物比例并不大，就算是放大也认不出来丶的丶吧？

    想到她的少年站在这片美景中等待自己，那份悸动再次浮现，就连发送这张照片都让女孩的手指轻轻颤抖。

    入夜，整理自己部落格，正准备发文的新村和也发现[K]*mera的近况，看着他下午亲眼看到的景色，陷入了漫长的沉思，「真的在今晚更新了…」

    隔天早晨，赖床想关掉手机闹钟的凌夏，定睛看了一眼Twitter的大量通知，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让自己清醒些，才开始浏览每则留言。

    ──「学校的樱花被妳拍得好美啊！」

    ──「待了三年要毕业，怎麽没看过这样美的青学～～～」

    ──「连署今年新生手册由摄影部负责封面。」

    ──「居然有种樱花在陪衬这个人物的错觉，谁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当然还有各种让她心脏紧缩的回覆，例如：

    ──「喔天！白色情人节的更新！该不会是[K]*mera版主的男友？」

    ──「K大不是青学的学生吗？照片里的人那身制服是哪所学校呀？」

    ──「！！！！！！！！！那是冰帝的制服！」

    ──「＠冰帝学生过来，这是我们的King吧？」

    她得承认，自己还是小看了迹部景吾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女孩也发现[K]*mera的追踪者中有不少福尔摩斯，居然可以这样就认出冰帝的帝王。

    这张照片当晚就在冰帝学生间疯转，因为一个月前的情人节，迹部景吾罕见的更新了Twitter，写上不明所以的玫瑰数量谜题；一个月後的白色情人节，帝王就出现在去年文化祭和他如影随形的女生Twitter里面。

    对冰帝的学生（绝大多数是爱慕迹部的女生）而言，要发现[K]*mera的拥有者是神山凌夏十分简单，想起自家学校文化祭的种种片段，他们深刻意识到普通的日子就算了，两人可是分别在情人节和白色情人节发照片，一切是否如他们的猜测呢？

    迹部景吾习惯成为主角，周遭的讨论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料，况且，他人的怀疑正中自个儿下怀，他传了讯息给神山凌夏，「小凌拍得可真好。」

    步行到学校，在换室内鞋的女孩从口袋拿出手机，笑着叹了口气，回传：「迹部少爷太过华丽，整片樱花都不及您风采，我都分不清主角是樱花还是小景了。」

    甫走进学生会室准备晨会的羽鸟翔空，见提早到的迹部景吾心情格外出色的模样，敛起了自己的目光，向来不常使用社群软体的翔空只关注神山凌夏的[K]*mera，因此，她完全明白学生会长现在高兴的原因，拉开自己的座位坐下，翔空翻开资料，一边阅读一边说着，「这样子，关注她的人可不只是单纯欣赏摄影作品…那麽简单了。」语毕，一双冷冷的紫眸就对了上来。

    「哼嗯，当本大爷的人注定备受关注。」将手机放在桌上，睿智如迹部景吾，仅是这样一句话就明白羽鸟翔空话中深意，「况且，小凌的摄影作品也不是虚有其表。」

    ──从她走进他生命的那一天起，这一切就决定好了。

    只要想站在光辉灿烂的少年身旁，女孩的一切必将被放大检视。羽鸟翔空担心的是网路这样开放的平台，容易招致在校内被他俩压下的人去当键盘魔人，在冰帝学园，因为有迹部景吾的脸色和羽鸟翔空的羽翼，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俩的地盘放肆，一丁点不利於神山凌夏的话都传不出来，去年文化祭那样夸张的效应，都乾净俐落的收拾了，爱慕帝王而蠢蠢欲动的少女们只得安分守己的闭嘴。校内除了调查神山凌夏的基本资料外，踰矩的事情和带有忌妒的发言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马上被两人的冰雪二重奏冻结在深不见底之处。

    只是，[K]*mera是网路世界的一角。

    羽鸟翔空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神山凌夏，而这家伙既然要把女孩往怀里拉，就得有本事保护她，因为许多事情，并不是女孩要面对，对方就会放过她的程度。

    除此之外，迹部景吾说到另一个重点──神山凌夏的摄影作品也不是虚有其表。

    校园内有许多浮动的势力与事件，位居高位的迹部景吾和羽鸟翔空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人会笨到要让他们出手解决。他们心里有数──後援会文化，或是较激进的爱慕者，因倾心迹部景吾而想招惹神山凌夏，最容易的途径之一便是消遣女孩的作品，这样一来，[K]*mera便不再只是女孩创立的初衷，然而，她的作品并非空壳，也不是仰仗帝王首次被拍出来而拥有人气，因此，若有人诋毁这样的摄影便是自贬眼光。

    「总之…」翔空对迹部的能力十足信任，但心系好友，少言如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

    「总之，妳不会有任何机会因为小凌的事，来质疑本大爷。」

    帝王一如往常的自信十足，却让羽鸟翔空觉得方才的担心微不足道，这就是他的本事。

    佐竹悠斗抱着下学期的活动资料进学生会室，传说中的绝对零度，今天似乎没有发挥力量，真是太奇怪了。

    周三，青春学园第24届毕业典礼，毕业生全聚集到现场，精心布置的回忆墙与不断播放的照片渲染了离情依依与祝福满载。

    校长开始致词，新村和也靠在墙边，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在另一端摄影的神山凌夏，两天前，初次见到冰帝学园的风云少年才一年级就君临天下的帝王，果然不同凡响，老实说，见多识广的自己还被他的气场震慑住，让他心头就像堵住般不畅快。

    ──可恶啊。

    他居然以为自己和神山凌夏非常靠近，以为两人在同一所学校，又是部长与副部长的关系占了优势，想起见到少年後，一路从自己眼前往迹部景吾飞奔而去的女孩，新村和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痴。

    尽管，在粉色樱花中小跑的女孩扬起棕色长发，

    尽管，绿色系的制服因为她的步伐而微微摆动，

    尽管，画面很美──可是她眼中的人不是自己。

    今年的白色情人节俨然成为新村和也脑袋瞬间清醒的日子，就像大脑被迅速结冻又立刻迸裂的冲击，完全拜冰之帝王所赐，他狠狠地被下马威了。

    想起宇都宫真知子对自己说的话：「喜欢一件事的眼神不会骗人，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也是一样的。」

    ──迹部景吾看神山凌夏的眼神，不只是女孩以为的青梅竹马啊。

    登时明白自己和女孩的距离远比不上他们之间，让新村和也决定──自己必须有所行动，毕竟，没有尝试过就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

    况且，他无法放弃。

    在典礼结束後，今年预留了摄影时间，所有照片都会上传至网路供毕业生下载，神山凌夏负责的班级是宇都宫部长在的班级。

    「做得很不错。」宇都宫真知子自然是说整场毕业典礼摄影部的表现。

    女孩放下相机，「部长，恭喜妳毕业了！」

    「谢谢。」

    突然一只手搭上宇都宫部长的肩膀，「宇都宫要去读女子高中？」

    拨开大和佑大的手，她连转头都省去，「嗯，整间学校都是女子高中生。」

    「听起来的确很吸引人。」被拨开的手抚着下巴，故作思考状，「小学妹，帮我们拍一张吧？」

    「啊，好的！」凌夏举起相机，立刻为两人合影，「喀擦！」

    拍完照，宇都宫部长这才转头问道：「对了，没问你接下来要去读哪？」

    「我没跟妳说吗？」大和部长用手搔搔头，「在妳隔壁的男校。」

    看着宇都宫部长的表情，神山凌夏眨了眨眼睛。

    毕业典礼结束，摄影部必须在一周内修完图，并将照片上传，於是，干部们部活时间都黏在电脑桌前，修到第三天终於要大功告成。

    岛川大介伸了个懒腰，从座位站起来，「不行了！我去买点饮料回来！大家想喝什麽？」

    「学长作为会计，是要用公款做不好的事吗？」器材羽柴真希调侃道。

    「大介学长人真好，看来是自掏腰包吧～」新村和也将旋转椅转了半圈，毫不客气的揶揄好友。

    岛川一把勾住新村脖子，「当然是我们部长请客罗！」

    「什丶什麽？」

    「欸？我们才华横溢的部长大人不是才被杂志邀稿，现在可是有稿费的呀～」精打细算的会计讲得口沫横飞，「请让我们分享部长大人的尊荣，并犒赏放假前还在这里工作的菁英份子吧！」

    神山凌夏刚才正专注的调色调，稍微告一段落後，就看到新村丢给岛川几张钞票，「我要喝Choco Chu的巧克力，两杯，我的要去冰，一杯做热的给副部长。」

    「部长大人，小的遵命！」

    当岛川大介调查完干部们的饮料清单，并打电话下订後，羽柴真希说她也去帮忙，就当作眼睛舒缓运动，二年级自愿留下来的成员更早之前便离开。

    「热巧克力可以吧？」新村和也将钱包塞回口袋，「女生少喝冰的东西。」

    凌夏点点头，对於部长的叮咛感受到其中的细心，但她归因於新村有一个姊姊的缘故。

    两人在电脑桌前将手中的修图工作告一段落，并一一存档。

    新村和也将身子前倾到自个儿的电脑桌，「再忙一个小时，这学期就ＫＯ了！」

    女孩在座位上捶着自己的肩膀之後，才将双手的手指交叠向前伸展。

    「起来看看窗外的绿色植物吧，」新村朝她一笑，「我可不想被说是血汗部长。」

    凌夏双手摆在後头，小步晃到窗边，摄影部的二楼看出去，樱花已逐渐飘散，翠绿的枝枒在树上展开。

    昨天下午，两人一起和其他社团开了下学期的社团迎新会议，摄影部本属小型社团，成员数量一向稳定，无须担心招生问题，「毕典照片结束，就是社团招新了…说起来，去年，我马上就跑来这边写名字了。」

    新村和也跳上窗边的柜子，恣意地坐在上头，看着凝视窗外景色的女孩，「我记得，我还站在旁边看妳签名。」

    蓝眼睛立刻从景色移到部长脸上，「咦？！真的？」

    「这是什麽令人伤心的反应啊？」他佯装大受打击，引来女孩的笑。

    毕竟，去年的她压根不知道摄影部有个十分厉害的副部长，只是为了喜好摄影而来，自然认不出传说中的中学生摄影师，「哈哈，抱歉。」

    「不过……」新村和也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停顿的话语惹来凌夏的注意。

    「很高兴再遇见妳。」

    「…学长？」水蓝色的眼睛愣了愣，「怎麽突然这麽说呀？」

    摄影部後方的公布栏整理出历届《摄影大赏》的作品，此时，新村正看着自己一年级的得奖作品《精灵》，他拉起一个微笑，「我呢，还能拍出更好的人像作品吗？」

    ──「副部长的人像拍得很好，有更多的作品，不是更好吗？」

    ──「这张作品得奖之後，我就没有拍过人像了，因为，再也拍不出更满意的作品。」

    新村和也的说法是故意为之，他想看看神山凌夏是否记起两年前秋日的巧遇──他知道，是她，尽管，他不晓得对方为什麽不在看到照片的当下，表明她就是其中的女孩，他不认为自己的推论有误，毕竟，这是新村身为摄影师的直觉与信心。

    而神山凌夏就这样掉入他的说词，她认为新村和也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精灵》中的那个女孩，比起表明身分这件事情，她在去年发现的当下，便错失了坦白的最好机会，现在突然说出口，会不会很奇怪呢？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热爱摄影的新村为此不再拍摄人像，真的很可惜。

    於是，她完全没有犹豫地说：「当然可以！」

    「怎麽，副部长对我真是有信心啊。」

    凌夏以微笑代替回答，毕竟，新村的摄影美感与技术不需多言。

    「嗯…」新村和也的视线再次瞄了一眼《精灵》，即刻站起身子，双手状似漫不经心地放在口袋，「那副部长可得当我的模特儿罗。」

    女孩不禁脱口而出，「咦？」

    「刚才不是很相信我的吗？」新村打趣的说，「而且，等我以後成为着名摄影师，让我拍照可就不是简单事罗？」

    他扬起笑容，拍拍女孩的头顶，这时，岛川和羽柴也带着饮料回摄影部了。

    学期最後一周的早自习，菊丸英二滑在桌面上，「最近训练越来越不饶人Nya～」

    「放假之後会更不饶人喔！」不二周助再次笑脸全开。

    小猫一脸嫌恶的回应，「根本不能放假呀～」

    侧着头假装苦思，「五月就是地区预赛了，可不能一直当候补呢。」

    「没错！总算有机会成为正选！看菊丸大爷称霸双打！」

    葛城明将手按上桌子，「社团招生时，我们有表演赛，新生准备吓破胆吧！！！」

    「新生都被妳吓跑了怎麽办啊？」神山凌夏想起她威风凛凛又杀气腾腾的模样，笑了出来。

    「看我拿竹剑敲他们的头。」

    四人哈哈大笑玩在一块儿，直到导师山下樱进入班级，全班都自主的回到座位。

    山下老师倚在讲桌前，一如每周和他们谈话的模样，「恭喜你们顺利读完一年级，这年我也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们升入二年级保有良好的形象，别砸了我的招牌，否则不会原谅你们的啊～」

    於是，春休开始了。

    当晚，葛城明在四人的群组传来讯息，「给我用力祈祷二年级都同班啊！」

    「当然Nya！！！」隔着手机彷佛也能听到声音的一句话。

    「总觉得日子好快，一年就这样过去了，真舍不得。」附上一个哭泣的贴图，拿着手机的凌夏轻轻叹息，尽管在学校还是能见到朋友们，但不一定同班了，着实让人难过。

    不二捎来讯息：「那麽，一起去旅行吧？当作一年级结束的纪念。」

    「走！！！」

    「赞成Nya！！！！！」

    「那麽，去哪儿呢？」

    摄影部丶网球部和剑道部在春休第一周都放假，获得了家人的应允，四人正在前往箱根的路上，迅速移动的急行列车只需一小时半就能抵达目的地。不二周助提过爷爷在郊区开了一间照相馆，他礼拜天都会去拍照，作为摄影迷的神山凌夏早就十分好奇，作为四人中唯一没有去过箱根的代表，女孩的期待是好友的两倍。

    拎着行李走出车站，不二的爷爷──不二卓郎就向他们挥手，葛城明暗自吐槽两人眯起眼睛笑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腹黑的个性该不会也相同吧。

    「不二爷爷好～」

    帮忙四人将行李放入後车厢，不二爷爷一边招呼着他们，一边正确无误地对着三人喊出各自的名字：「英二，明还有凌夏，欢迎你们来玩，周助第一次带朋友过来呢。」

    葛城明直觉地脱口而出：「咦？我们还没自我介绍，爷爷就知道了？」

    「毕竟，周助几乎每星期都回来，话题都有你们呀。」

    「哇，总觉得很开心Nya～」

    不二周助扬起笑脸，轻柔地像是上空飘过的云。

    安顿好行李，三人坐在後座，由於女孩们都想坐窗边，小猫就在中间当夹心饼乾了。

    抵达目的地时，春代奶奶就笑脸盈盈的站在屋檐下，「一路过来辛苦了，先喝点凉的吧？」

    甫出车门，三人礼貌的打招呼，不二爷爷家作为照相馆店面的一楼是透明橱窗的设计，相机的展示丶相片的放大输出一览无遗，不二周助拉过行李箱，指着店内表框的相片，「这些照片是爷爷的作品呢。」

    「这面墙则是周助每次来玩的时候拍的喔。」卓郎爷爷笑道，墙面的中间是全家福，菊丸英二蹭上前去，认出了看起来年纪较小的不二周助丶不二裕太和不二由美子。

    葛城明觉得这时候不应该这麽安静，回头一看，神山凌夏已经进入超时空状态，双眼自备闪亮滤镜，早抛下行李，在橱柜前面细看每一台相机了，「原来是比往常更严重了啊。」

    卓郎爷爷很是高兴，「果然是摄影部的副部长。」

    喝过凉饮，时间是早上十一点，四人将行李搬上二楼，菊丸英二睡在不二周助的房间，神山凌夏和葛城明则是他们俩的隔壁房，三天两夜的旅程开始了，他们都是第一次和朋友出远门，成行的最大原因是有不二爷爷丶奶奶能照料，在安全上无虞。

    趴在床上的凌夏打过电话跟母亲神山香说一声後，在简讯页面停了一会儿，「抵达箱根了，小景正在练球吗？」

    女孩手机还没跳到别的页面，回覆就传过来了，「看来小凌该来面试冰帝的经理了。」

    葛城明正在将衣服吊进衣柜，回头看见神山凌夏正在对手机笑，就知道好友在跟谁传讯息。

    冰帝的球场上，春休在帝王的控管下，当然与一群追逐胜利的少年无缘，不过，迹部景吾允诺黄金周会让网球部放假几日，众人皆大喜。

    原因是帝王被母后下旨得空出时间──和神山家一起回北海道的老家。

    距离三月十四日已过去近两周，忍足侑士披上毛巾坐在阶梯，喝过水等着午间的休息，滑手机看到[K]*mera的更新，「真羡慕现在可以度假的人啊。」

    「神山去了箱根？真不错啊～」向日扭开水瓶，一屁股坐在好友旁边。

    「岳人，现在去说服部长让我们去箱根集训，怎麽样？」

    向日随即露出厌恶脸色，「别推我去地狱啊。」刚练完球何苦找死，春休集训他还想活着走出去。

    忍足当然知道，这只是他的乐趣。

    三月底，冰帝的樱花盛放，粉嫩的花瓣妆点高贵的校园，迹部景吾披着外套站在场边，桦地崇弘依旧背着帝王的球袋。

    蓝发少年推一下眼镜，笑了笑，「…明明就觉得青学的樱花比较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