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最锺爱的那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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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锺爱的那朵玫瑰

    从伊莉莎白身上跃下的那一刻，眼前是他心爱的少女与喜欢的玫瑰，画面诗意而甜美，让少年理解女孩提过的──摄影的最佳时机总是不经意到来，他没有相机，但收进深蓝色眼眸的景致便不会忘记。

    「没有本大爷在妳旁边，还是这样走路不看路？」

    神山凌夏捧着玫瑰花，少年的话抚上後脊，教她不自觉地颤动，脚步无法挪动一毫米，心跳却不可止的加速。

    她咕哝在嘴里的话听来细细碎碎，「维拉妮卡替我找路了……」

    「找到我这里来了。」

    少年失笑，女孩却一怔，深蓝色的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伊藤管家给少爷一个微笑，迹部更笃定自己的推断没错，挂在脸上的笑意加了好几分。

    凌夏把怀中的花捧得高一些，顺势将半张脸埋了进去，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心细的人，但只要和迹部景吾相比，瞬间就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天天思念着妳。」

    ──她心底有什麽正动摇的非常厉害。

    ──不可以！

    她花费许多时间平复的心跳，只要少年一句话丶一个动作，主导者瞬间不再是自己。

    迹部景吾走到她身边，维拉妮卡兴奋地在两人周围绕来绕去，「倒是个不错的送花差使，啊嗯？」

    「嗯……」她没法看着他说话，光是紧抱玫瑰就用尽所有力气与专注力，回答也只是随意的敷衍过去。

    少年不羁的笑了起来，陷在24朵花的芬芳之中，凌夏从花里偷看他，觉得自己要晕眩了。

    迹部停下张扬的笑，整个人更加神采奕奕，玩味地看了一眼他的女孩，便领着维拉妮卡走向停在原地等候主人的伊莉莎白。

    凌夏脱力似的把整束花放下，看少年逐渐离自己有点距离，才稍稍平稳了呼吸，同时拉回了思考能力，接着，她发现一件事。

    ──小景说维拉妮卡是自己送花的差使？

    ──而牠叼给小景的玫瑰花只有一朵。

    ──1朵玫瑰代表的是我的心中只有你。

    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一番，她的小脸立刻跟怀中的花漫上一样的颜色。

    「小景，不是那样子的啦！！！」

    她朝着少年的背影大喊，但女孩夹带羞涩的喊声全没了气势，很想为自己再争辩几句，但是丶但是──

    凌夏的否认也间接印证了她知晓怀中的玫瑰花数量代表什麽意义。

    神山香倚在二楼的窗边俯视，「妳儿子好像捉弄了我女儿呢？」

    优黎出动了极精密望远镜，「虽说他们还小，但，真是急死我了～」望远镜再厉害也听不到画面中的两个孩子在说什麽，迹部夫人扼腕没让伊藤管家开着对讲机的扩音功能。

    「顺其自然吧，」香看着女儿在庭院阻止伊莉莎白想吃掉怀中玫瑰花的焦急，「只要他们相处起来是最开心的方式，就好了。」

    「我当然也是这麽想，」优黎的眼里映出儿子替女孩轻拍白马安抚，「但若能跟我的期望一样，就是最好啦！」

    假期结束前几天，凌夏就跟着香回家了，她觉得不舍，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对女儿了若指掌的香感觉到凌夏表情的细腻变化，擅长倾听的香决定等凌夏想和自己讨论时再听她诉说，毕竟思索的过程有时比结果重要。

    第三学期开始，一年六组教室热闹不已，早上换过座位後，四人组的位置被分开了，但下课时间还是凑在一块儿，「收到妳贺年卡时好惊喜呀！我哥哥他们羡慕得不行！」

    菊丸附和葛城的称赞，「每个月的我们绕着新年快乐转圈，好值得纪念Nya～」

    「我放在书桌的透明垫了，很喜欢呢。」不二侧着头微笑。

    凌夏坐在位子上，双手撑在脸上露出笑容，「你们喜欢就好。」摄影部的照片编排很受用，最近，女孩开始尝试学习一些软体，而卡片是入门基本款，正好在贺年卡派上用场。

    「对了！巧克力少女登上红白了！」菊丸拉着葛城的肩膀，「真的好感动啊！！！」

    「我知道丶我知道！等了一晚就是等她们出场，还唱了新歌～」棕发少女笑开了，双手也搭上对方的肩膀，两人就这样跳来跳去，一边哼着洗脑式的旋律。

    不二靠在桌边，「明治神宫参拜的人很多吧？！」

    凌夏用手比了个远望的动作，「我们挑下午去的，人还是把路挤得看不到尽头～」

    葛城听到参拜，回头加入话题，「今年我们家去浅草寺，除夜の钟响了一百零八下，感觉烦恼真的一扫而空了！」明甩甩头，不知是钟声的效用，或是假期的疗愈效果，她看来更活泼明朗，「我许了二年级再同班的愿望喔！」

    ──这也是他们的愿望。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也许这个好了，呵呵。」栗色头发的少年接着说，眼睛笑成了弯月。

    「对！今年有2月29日呢！」这个好友的生日太特别，叫凌夏想忘记也难。

    「恭喜不二今年要三岁了！」菊丸蹦蹦跳跳地过来，拉住好友的手笑脸盈盈。

    笑声充满他们的开学日，山下樱走进教室一声吆喝，「开学典礼开始了！出发了！少年丶少女们～」

    坐在礼堂听着开学典礼谈话的凌夏心思飞得老远，她有点庆幸回归学校生活，因为只要跟小景见面，她就变得奇怪，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女孩顿时感到有点羞愧，但，自己需要一段时间丶一些距离来冷静思考──她视为理所当然的事物，再也没办法随意的忽视。

    ──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正确的来说，怎麽做对小景才是最好的？

    当菊丸英二已经开始对校长的致词打呵欠，而葛城明直接打起盹，只有不二周助留意到神山凌夏的苦思，但在被她发现之前，少年转头向前继续听着下一段致词。

    开学不过几天，身为学生会长的迹部景吾生活即刻被活动填满，新春开笔大赛丶合唱比赛的统筹占满了剩下的一月份，浏览开会的行程表，二月排有新生训练──桦地终於要升上中等部了，坐在学生会长室的少年将本子往桌上一放，繁琐的事情终於有一件值得开心。

    桌上的电子相框播放着神山凌夏的摄影作品，包括圣诞节卡片的照片原档──是少年每天处理完文件後，让自己沉淀心情的画面。

    老师深知身兼学生会长与网球部长的优秀少年有多忙碌，这节自习课便随他运用，迹部向来是高效率的人，这些洋洋洒洒的计画拟定早就完成过半，但能待在让他舒适的空间何乐而不为。

    正当他打算盖完最後一叠申请表再离开时，会长室的门被敲了两下，迹部应了声，才发现进门的非干部，而是忍足侑士拉着一群人来逛大街。

    几乎是没有思考，他从桌面抬起头，眼神暗了下来，「出去。」

    忍足拉起笑脸，「别这麽薄情，我们来外送午餐。」

    ──的确，用餐时间到了，帝王就默许了他们不请自来的外送。

    环顾比教室足足大一倍的学生会长室，一进门就是松软的地毯，贵重的质感让人不自觉放轻脚步，深怕踩痛了漂亮的花纹；尽头整排的明亮窗户前是红木的办公桌，上头整齐地摆放几叠资料丶电话丶文具和一台笔记型电脑；墙角落地的大书柜放满依照类别丶颜色整理好的书籍和资料夹，目测常用的几本被贴了标签，旁边一台古典留声机正播放着韦格纳的曲子；抬头是闪亮贵气的水晶吊灯，墙面挂着几幅画，房间的中央是一组沙发与茶几，桌巾上一套精致图样的茶具反射着光亮。

    ──国王的地盘寸土寸金，华丽得叫人屏息。

    向日岳人立刻被精致的装饰闪了眼，「哇，这里也太丶太夸张了，我第一次进来啊！」

    ──帝王去年九月登基学生会长之位，他们终於来到宫殿朝圣。

    芥川慈郎扑向长型沙发，抓起一个抱枕，「是我们送的礼物呀！好舒服喔～」

    冥户亮把小绵羊推过去腾出一个座位，看到他们去年买的抱枕真的出现在尊荣无比的学生会长室，觉得有点格格不入，却又有点感动。

    迹部景吾从办公椅起身，坐到专属的单人沙发上，忍足将一组盖着保温套的套餐放到帝王面前，「请享用。」

    迹部丢给他一个【本大爷可不吃学生餐厅一般食物】的眼神，全校师生都知道，学生餐厅有不少隐藏菜单是为帝王量身订做。

    忍足早料到他的反应，「说是按照监督的印象设计的套餐，鱼子酱跟海胆都用上了。」

    ──当然，午餐的帐是记在大爷名下，忍足只负责点餐，这套餐的价位要他一周的零用钱啊！

    监督的品味值得信任，迹部终於动了汤匙。

    忍足抛给向日一个【看吧，我就说会成功！】的眼神──在全校最高级的空间用餐计画成功！

    开学一周，大家除了部活外，今天是久违的小聚会时间，不免就要八卦一下。

    「侑士，怎麽没看到玉泽在场边等你了？」向日咽下盒子里最後一口饭，这几日都不曾见公开追求忍足的女生站在球场外，明明放假前坚守许久，开学居然不见人影，一天就算了，这可已经过了一星期。

    冥户丶慈郎的眼睛看向男主角，就连迹部都玩味的等着回答。

    队友眼力太好，对自己也可谓关怀备至，忍足只得在各种好奇与紧迫盯人的视线中给个交代，「嘛，果然只能当朋友。」

    「啥！！！一个寒假就急转直下是怎样！」向日跳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向对面的当事人靠过去，但娇小的他没几分魄力。

    冥户亮眼睛转了半圈，计算从文化祭到今日过了多久，「花了两个月得出结论。」

    「玉泽被拒绝了啊？」慈郎用枕头撑住下巴，回忆那些女孩每天拎在手上的点心，看起来都很好吃呢。

    迹部景吾将身子往舒服的沙发靠去，似笑非笑的称赞，「倒是挺果决的，啊嗯？」

    「好好地说清楚了，况且，」忍足推了推眼镜，「我不希望她在情人节还有期望，已经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忍足侑士的处理已经十足绅士，大庭广众之下未拒绝向自己告白的不熟悉女生，更给她一条当朋友的退路，相处一阵子後，在别具意义的跨年夜，女方提问可否交往时，少年深思熟虑後赴约，坦然表明自己只把她朋友，并谢谢对方的一番心意。

    「难怪，班上的南野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杀气，」向日岳人这下找到始作俑者了，「大概是朋友被你弄哭的关系！」

    忍足蹙眉露出苦笑，「别说这种让我有罪恶感的话啊。」双手在胸口前轻推两下，试图推走这样的指证。

    迹部看臣子在席上辩答，「最重要的是忠实自己。」手指轻点眼睛下方的泪痣，目光深沉而锐利的要将人穿透。

    ──为了最重要的女孩，帝王已无视许多捧到他跟前的感情。

    明白帝王的意思，忍足回到从容的态度，「如果我拒绝一位追求者有罪恶感，那迹部岂不罪孽深重？」

    大爷斜眼看去，满是不耐，这家伙的聪明就是这样用的？

    向迹部景吾表明心意的人实在不胜枚举，台面上追求的一路从冰帝排到青学去都不够，暗恋他的人绝对是绕着东京都排队，拒绝一份心意端看对方告白的档次，若有本事到他面前，明白地拒绝是同等的礼貌；若只是偷偷塞上情书，他可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吃饭是慈郎少数能好好醒着的时段，大家聊得尽兴，他也提了点神，「那忍足喜欢怎麽样的女生？」

    「就是啊！」向日灌完一口水，马上附和，果然别人的八卦最有趣。

    冥户丢了个眼神过来，文化祭告白大会结束後，从班上同学的闲谈中，他才知道玉泽由佳可说是不少人的理想型，不但是娇小可爱的萌妹子，还是烹饪部的部员，没想到居然对忍足侑士一见锺情，不过，现在已经没戏了。

    忍足环顾再次聚集而来的目光，只好认真思考──

    「叩叩！」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少年们止住交谈，迹部右手撑在沙发上，「进来。」

    羽鸟翔空拿着一叠刚盖完章的表格推开门，就看到沙发区的国王宴席，脑中迅速闪过非学生会成员入内需经申请的规定，但她实在不想跟迹部争论，毕竟没有意义，会长室是他的空间，随他高兴，况且也只能随他高兴──於是，她的眼神根本没把重量放在少年们，径自把手上的资料拿去会长的桌上摆好，「合唱比赛的流程，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帝王坐在原位下指令，「新生训练的分组让干部修好再拿过来。」

    羽鸟翔空从「待修」的分层抽走新生训练的资料，随即转身离开，「告辞。」

    完全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问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门再度关上。

    除了迹部景吾外，一干人等全都不华丽的定格。

    简洁到无法再多出一个字的对话，显现的是彼此办事的极高效率，亦是相当程度的信任关系，虽然两人气场都过强，但莫名达成一种和谐。

    由於羽鸟翔空打断了对话，向日突然想到，「话说，我班上满多人暗恋羽鸟的，学校讨论版上不也都称她是校园女神吗？」

    慈郎把脸赖在抱枕上说话，「可是羽鸟感觉好严肃。」自己喜欢的类型完全相反，必定要是开朗乐观的女孩。

    冥户精辟的打中核心，「她铁定对这种话题不屑一顾。」

    「说得没错，」迹部扫了一眼紧关的大门，彷佛副会长还站在那里，「羽鸟就是那样无趣的人。」

    忍足侑士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羽鸟翔空是在初来冰帝之日，後来有过几次碰面或擦肩而过，两人连交谈都没有，点头之交都碰不到边。这个名气响亮的冷峻少女，自他入学中等部以来就跟迹部不对盘，这是全校都知晓的事实，却没人探查真正原因。

    既然话题绕来羽鸟，忍足顺势为自己开脱，「话说，迹部，你跟羽鸟到底为了什麽事情都不给对方好脸色？」

    「啊？」帝王的手指穿过浏海，翘起双脚斜看部员们，「她是个不华丽的人。」

    ──不华丽？

    向日岳人丶冥户亮和芥川慈郎三人和羽鸟翔空是初等部同届，他们和少女不熟，却多少听闻她高冷的外貌下，待人并不冷漠，虽说是一贯的扑克脸，处事其实没给过谁为难，论家世，听说两家是长久的合作关系；论实力，她一年级就拿下全国赛名次，这样的人为了什麽理由和帝王正面交锋呢？虽不及迹部景吾钻石级的华丽，羽鸟翔空绝对是宝石级别。

    没有终止这个话题的意思，向日推测，「因为学生会长的位子被抢走了？」在迹部入学中等部前，全冰帝学园家世背景最好的人非羽鸟莫属。

    冥户否决的好友的答案，「羽鸟当初是被班级推派竞选，对学生会没兴趣。」

    几秒的静默後，忍足想起个性南辕北辙的两人唯一的共通点，脸上顿时爬满得逞的喜悦。

    「难不成，在为神山争风吃醋？」

    迹部景吾的动作不变，脸上却笑了，这笑容自信得叫人不敢直视，「哼嗯，能让本大爷吃小凌醋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忍足侑士认识迹部景吾的第一年，第三十七次试图调戏部长却完败纪录再加一笔，这次还拉上向日等人承受同等伤害。

    青春学园一月的尾声举办了新生开放日，四人组趁着下课偷跑去看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看见了新生，想起去年的他们亦在参观校园的行列中，如今即将成为学长丶学姐，如果能再同班就好了。

    二月，冬季的尾声。

    结束美术课走回教室的路上，菊丸英二一手挡在嘴边，轻手轻脚地滑向走在身边的葛城明，「欸欸，是我的错觉吗？」

    短褐发少女不耐地把视线转移到红发小猫，「什麽鬼？」

    「不觉得最近在学校，很多人盯着我们看吗？」菊丸边说边四处张望，果然又和很多人对到眼，正确而言是很多「女生」对到眼。

    葛城明手轻推他鼻子上的ＯＫ蹦，「不是看我们，看不二而已。」

    「咦咦？为什麽Nya？！！！」

    菊丸英二惊讶的音调像是突然开到最大声的音响，直接让走在前方的两人回过头来。

    凌夏打趣道，「说悄悄话还这麽大声～」

    不二双手交叠在後面，笑得像是早春的微风，「而且，说的还是我呢。」

    菊丸英二被那笑容瞬间堵住了嘴，葛城明倒是无所谓的继续说下去，「想想，二月最重要的是什麽日子？！」

    他斗鸡眼的大眼睛从少女指着自己鼻子的手移开，从嘴边挤出一个答案，「……不二的生日？」

    葛城明的手瞬间就用力戳了下去，惹来小猫一声哀鸣，少女正色道：「是情人节！！！」接着想了两秒，「也是，月中的情人节加月底的生日，的确是连锁效应！」

    菊丸理了理思路，「原来那些女生喜欢不二啊！」右手握拳拍在左掌上，清亮的一声让他脑子内的疑问即刻消散。

    周遭的女生还停在原地的顿时别开眼神，脸皮薄的早已拉着朋友跑走。

    不二有几分感谢小猫的粗神经帮他赶走一些关注，虽然他也无所谓好恶。

    「说起来，已经被告白过了？」葛城明看向依旧笑得柔和的少年，试图逼问的锐利眼神对他完全没有效用。

    「或许没有呢。」表情是毫无破绽，三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话中有几分真假。

    栗色头发的少年待人亲切，总是笑脸迎人却深不可测，除了网球天才外，还有摄影的兴趣，学业表现佳，外貌如他的气质，帅气之外，有一种舒心的感觉──也难怪会有这麽多女孩为他倾心。

    「不一定是我跟别人告白喔？」

    不二周助的一句话把三个朋友都炸了，於是，笑得更开心了。

    同一时间的迹部白金汉宫，阳光明媚地洒满整片玫瑰园，这个月新进的几名女仆在园中的亭子跟着前辈学习整理花卉。

    「前辈，这些玫瑰真的不需要放在少爷房里吗？」刚进入迹部家工作，二十岁上下的小女生显得战战兢兢。

    被唤作前辈的女子暂停手边的修剪，微笑回应：「少爷吩咐了，园里最美的玫瑰都要摆在小姐那儿。」才悉心地继续她早已上手的工作。

    年轻的新女仆真的好纳闷，但伊藤管家正好路过来关切学习状况，便让她们噤了声，不巧的是她们的对谈早已一字不漏地进入伊藤耳里。

    长者露出和蔼的笑容，「没事，不用这麽紧张，只管确实完成少爷的吩咐。」

    「是的。」女仆们随即低下头更认真修整花中之后。

    伊藤管家看着满园的玫瑰，每一株都盛放争艳，而在小姐房间桌上的24朵都是从中精挑细选，只因迹部景吾想将最美的玫瑰都送给神山凌夏。

    「毕竟，少爷已经有最锺爱的那一朵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