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求和好的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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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辰早已过了一点点言语刺激就管不住自己直接开炸的年纪。

    美人在怀任他予取予夺,他只淡淡地一笑,便轻易地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美味。

    翻身与美人共枕并排躺着,陆辰平平道:“别想太多,睡吧。”

    毕竟,能够这样安眠的日子谁知道还能有多少呢?

    拿腔做调演了好一出大戏,到头来竟然雷声大雨点儿小,火还没烧起来就灭了。某人这下都不用伪装,实实在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恨恨地管住自己。

    但他不甘心。

    他迫切地想占有什么,而非眼巴巴地盯着,就好似一只饥饿无比的野兽,垂涎那最肥美的兔子。

    步步为营地谋取,需要耐心。可时间在侵蚀他的耐心。

    似从灵魂深处生出的空虚,咬噬着他。如果不是他能很清楚地感知自己没有问题,他会怀疑陆辰给他下了毒种了蛊。

    陆辰让脉脉不要想太多,可被吸引到已然快疯魔的某人岂会乖乖安分。

    眨眼又过去五六日。

    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的行踪仍旧没有下落。

    东方不败在外嚣张肆意的种种事迹不断地成为消息报告到陆辰这里,每次他看完都烧掉。

    陆辰再没有去会过东方不败。他似乎对宅在府邸里悠闲度日越发有兴趣。

    当然,因为他的身份,各方拍马屁或是套近乎而献上来的好东西,可谓不少。

    大多数的玩意儿,都入不了陆辰的眼,唯有供奉过来的一车酒,引起了他的注意。

    身为东厂总督,时常伴君身侧,需要时刻保持必要的清醒,再者处在他这个位置,亦算常年走在刀口上,一个不慎就容易陷入刀山火海不得超生,所以他不好酒。

    跟随他的番子,皆知晓他这个脾气。

    于是他一问,得知是脉脉所求的。

    早先他有话,凡是脉脉所要求的吃穿用玩一类的东西,都给满足。

    陆辰拿着下属递交上来的供养单子,悠悠地挑了挑眉。

    翌日天公不作美,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陆辰命人置办了美味佳肴,叫了舞姬,丝竹管弦兴起,优哉游哉地边吃边欣赏柔美的歌舞。

    脉脉冷着脸,对那些身段娇软的舞姬一眼都不想多看。

    “拿酒来!”脉脉扬声命令,突兀的出声令亭子里伴着曲调儿翩然起舞的舞姬们都滞了一瞬。

    陆辰眯起眼瞅着,没管。

    喝酒这事儿起初是脉脉一个人的。酒壶起起落落,酒液哗啦,醇香泄了一地。舞姬们不知何时尽数退了下去。伺候的奴仆也没了影儿。亭外雨幕绵绵,水汽扑人面。忽然间一切都变得粘稠湿润,令人不由得想找点儿什么火热的东西来驱赶这些凉意。

    陆辰喝了好几杯酒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不贪杯的人已经破了往日的规矩。

    他把玩着酒杯,歪头斜睨打量着跪坐在一旁替他斟酒的脉脉,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灌醉我,然后借机杀了我?”

    “那你给我这个机会吗?”脉脉倒也不含蓄,直接问道。

    陆辰顿时哈哈大笑。

    他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扯入怀内。

    “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怎么把握了。”陆辰在脉脉耳边低语。

    远远看去,他们耳鬓厮磨,倒真像一对金童玉女。

    脉脉坐在陆辰的大腿上。除却刚解除时的一点儿僵硬,脉脉很快就放松了身体。

    伸长纤手,勾起桌上的酒壶。脉脉朱唇亲启,细巧的壶口稍稍提高倾泻,酒液流畅地倒入嘴里。

    脉脉单手勾住男人的脖颈,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两唇相贴,四目相对。脉脉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眼眸深处的清明和戏谑。那紧闭的牙关,仿佛在嘲弄某人。

    他不张嘴,这酒如何喂给他?又如何能让他醉?

    脉脉含着一口酒,用自己花瓣似的柔软又甜蜜的红唇磨蹭了许久,都无法撬开那谢绝外人造访的齿关。

    咕咚一声,脉脉将嘴里已经含得温热的酒咽下。眉眼冷峻地瞪着陆辰。

    僵持了一会儿,脉脉突然扭动腰身,让自己整个人都跨坐在陆辰的大腿上。

    挺直腰杆,脉脉的位置稍稍较陆辰高了一点。低垂眸子凝视着从容冷淡的男人,气势猛然一变。

    “今天这酒你喝定了!”脉脉这咬定某位东厂总督今儿决不能柳下惠的话一落,就见这人抬手打散头发,任一头青丝如瀑布坠落,委垂迤逦在男人的腿上。

    解开腰封,衣衫变得松散。脉脉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却又似迅速。拉着胸口两边的衣襟,诱人且妩媚地将上半身的衣袍剥落。

    从陆辰对方看去,能看见脉脉那令人血脉贲张口干舌燥的美背。肩背轻轻一动,蝴蝶骨似振翅欲飞,脊沟像是能将人的目光盛住,完全是上天造化神来一笔,从上往下收束于那一溜细腰,那一对迷魂腰窝,那半遮半掩地圆润起伏……真乃活色生香的骨肉美色。

    如此可见得美人彻底展露的正面之风光,该是如何的旖旎奇绝。

    陆辰眼珠子微微一颤。青天白日的,某人的大胆放肆果然超出人想象。

    脉脉提起酒壶,对着自己,倾泻,那晶莹冰凉的酒液迫不及待地冲出,洒在脖颈,锁骨,肩头,胸部,然后肆意流淌滚落。

    一壶酒不够,再来一壶。

    两三下功夫,脉脉的上半身已酒液淋漓。

    染着浑身酒香,脉脉昂首挺胸,微微倾身贴近,咄咄逼人地道:“你敢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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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溢四周的酒香几乎要化为实质。无孔不入,除去口之外犹若眼耳鼻皮肤都在被酒香沁入穿透。

    缕缕薄烟从香炉里飘飘渺渺横斜而上。扩散开去后融入酒香。

    怀里人肌肤生香,不止是酒香,还有点儿其他的味道。

    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心,这会儿在陆辰眼里,怀里的温香软玉似是酒香化作的妖精。

    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无数辨别不清的呢喃碎语。陆辰一点儿都不慌张。他甚至能眉头微挑,带着一抹恶意调侃道:“你往日同东方不败,也如此么?”

    “不止如此,还有更多花样儿,你想一一尝试么?”

    视线里怀里人的容颜似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连带着对方说的话都少了些冷意。

    陆辰垂首,此刻任谁都看不清他眸中的色彩。

    某人看时机已成熟,终于耐不住脱掉了‘脉脉’这层伪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只有一天能做个真材实料的男人。

    随着他体内神功运转,只见得他身形迅速改变,眨眼间纤细柔嫩不再,宽肩乍腰,肤色虽仍旧白皙,却每一寸肌骨都饱含男人的阳刚和力量。

    他并非肌肉狰狞,而是精瘦遒劲,有一种超越雌雄之美。

    顾不上跨坐于人大腿上的姿势合不合适,他拥住对方,准确又急切地含住那肖想已久的唇。

    想要好好品尝,可又耐不住渴求更多美味。

    方才冷漠拒绝他的齿关,这下被他轻轻一叩即开。舌叶相缠,津液交融。只有尝到了才能体会到是多么美妙。

    他几乎要快乐地呻|吟出声,心底却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份美味实乃鸩毒。

    但他不想管。他不在乎。他只觉过去的日子都白过了。他的血肉在这一刻被这亲密的接触点燃,才感受到活着的乐趣。

    什么神功,什么霸业,都比不过这一份美好。

    很快他不满足于吻,不满足于紧紧地相拥。

    他知道他所布置的奇术终有失效的一刻,他纵情欢乐的时间有限,然而他贪心地希望自己能得到占有更多一点……

    衣服委地,纠缠得难分彼此。

    他的热情终于诱发了男人本性里的需求,方才还垂头任他索取的男人抬起了手,用力地一把箍住了他的腰。

    亭下水面飘荡着丝丝白雾,红色的锦鲤悄悄冒出头,似亲吻着那落于水面上交缠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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