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女人都这么贱,就知道红杏出墙么?”
“贱人!你给我起来!”
微弱的烛光中,司妤揉着惺忪的睡眼,被一双粗大的手强行拽起,她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文雅清隽的面容。
此刻,这张脸上带着憔悴,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双眼满是血丝,微缩的瞳仁中正燃烧着怒意瞪着她。
“你弄疼我了!”
司妤不情愿的蹙起眉,表情快拧成了包子,她用力推开拽住自己胳膊的男人,揉揉肩,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来。
屋内只燃了一盏烛灯,光线十分微弱,空气里散发着死一样的寂静。
系统突然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有好戏看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蓦然在脑海中响起,吓了司妤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问道,同时在脑海中用意识警告道:“闭嘴!”
“发生什么事了?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秦牧羽满脸怒容,感觉自己继续容忍下来,司家这对姐妹就要爬到自己头顶上去撒尿了!
越想越气,看着女人无辜慵懒的姿态,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空气中一道清脆的响声,司妤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她还没睡醒,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挨了一巴掌。
耳朵边瞬间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是方的,嘴里甚至隐隐有股血腥味。
司妤心里有点恼,她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中带了一丝凌厉,抬手用尽了力道还回去。
秦牧羽本想看她认错,结果自己反被打了一巴掌,这做梦都想不到的变故,居然发生了!
他整个人都被打蒙了,甚至还有点不相信司妤敢打他!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司妤揉着脸,冷声道,气势上依旧凌厉强势,宛如一把初露锋芒的刀。
许是她风格改变太过突然,又许是她气势过于逼人。
秦牧羽突然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自己妻子人设崩塌的太过明显,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一次次的怪异,到不断叠加的陌生感,他几乎快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了,她的容貌太过艳丽,个性太过张扬真实,真实到让他有种想要退缩的感觉。
“真是反了天了!”
秦牧羽气的双手颤抖,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威慑力,反而还隐隐带着中气不足的虚弱,他双目死死瞪着女人。
明明是来质问的,目光停留在她水嫩的脸颊上,以及白皙秀颀的颈部上,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占有欲l望。
这种欲l望让他疯狂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加上怒意的冲击,他此刻只想不管不顾的将她蹂l躏,折磨,发泄全部的愤恨。
自从上次宴会以后,他再几乎没怎么碰过女人,除了政务繁忙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的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替代。
食髓知味,这种苏媚入骨的诱惑,让他无论碰哪个女人都觉得乏味。
“秦牧羽,不要以为你是丞相,是男人,所有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做你的舔狗,做你的玩物!”
司妤退后两步,十分嫌弃的在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又继续的道:“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能的司妤了,你休想再来糟蹋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
听她的话,秦牧羽心里吃惊,却还是轻蔑的笑了,他伸手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死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轻蔑的笑了出来:“一个洗脚丫头生出来的庶女,我让你当了丞相夫人,算是抬举你了,你不仅不知足,勾引裴珩,现在还有脸跟我谈人权?”
“谁给你的勇气?”
他死死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几欲喷火,想到这个女人可能和裴珩有过苟且,他心里妒意就如同被火烧着了一样,恨不得将她全身的皮都扒了,丢到滚水里去洗一洗。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辱骂他,是恶心的蛆?
不过是个洗脚丫头生出来的贱种,也配骂他是条蛆?
司妤感觉自己的下巴被紧紧钳住,疼痛逼的她浑身寒毛倒立,感觉骨头就快要在下一秒碎裂了,她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大半夜的秦牧羽哪来这么大火气?
要不是怕原主人设崩塌,任务失败,她真想抽出藤条插进这个男人的胸口。
她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听见头顶上的男人又愤愤道:“你们司家的娘们都是贱种!老子娶了你这么个好爬墙的烂货,回头你们司家又送来个更烂的贱l货,真他妈以为我秦家软弱无人吗?”
司妤起初还有点发蒙了,听了他这一番话,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想也知道,司安雪那个蠢货与人通l奸的事情一定是败露了,今晚吃饭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司家的人,秦牧羽这才把火发到了自己头上。
她突然忍不住有点想笑,表情古怪的看着男人,忍着疼痛的道:“我出嫁十年,日日为你洗衣做饭,谋求生计,原来丞相大人这么瞧不起我啊。”
闻言,秦牧羽表情僵住,捏住她下巴的手松了松。
司妤趁机脱离开,后退了几步,笑吟吟的道:“我嫁给你十年,有八年里,我为你洗衣做饭,为了供你读书考取功名,夜以继日的做绣活换银子,你都做了什么?”
她忽然伸出十指,摆在他面前,笑着说道:“你嫌弃我这双手粗糙带茧,嫌我肥胖丑陋,嫌我这些年为你操劳而提前开始的人老珠黄。”
秦牧羽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娶妻纳妾,真的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么?”
司妤冷嘲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清冷,她一字一句的嘲讽道:“你见我十八岁的妹妹貌美,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娶进门,嘴里说着怕我孤单,却处处任由她压我一头,折辱我颜面。”
“在外你是宠妻如命的钟情郎,在家你是花天酒地的负心汉,背后骂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鸡,你真的当我不知道吗?”
她勾起唇瓣,笑容越发妩媚,声音却凝上了一层寒霜:“如今我变美了,你又像狗一样跪舔在我面前,你说咱们俩谁是贱人呢?”
秦牧羽哑然无语,他很想反驳,却连半个字都开不了口,面前的女人如同暗夜中的妖魅,笑容淬了毒汁,麻痹的他六神无主,又偏偏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强撑着底气,硬着头皮道:“你当初嫁我也是心甘情愿,我又没逼你,再说我自从当官以后,吃香喝辣荣华富贵都给你了!也算对得起你了!”
“花心就是男人的本性,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闻言,司妤快气笑了,她真替原身感到悲哀,她淡淡的开口,将原身最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秦牧羽,你的脑子真像一块石头。”
“你怕是不知道吧,秦家和司家原本交好,这门亲事其实是早就为司安雪定下来的,当时司安雪年纪还小,又嫌弃秦家一穷二白,死活不肯,是她母亲江氏暗地里偷梁换柱,硬生生改了婚约对象!”
“你以为司安雪真的被你的才华迷住?蠢货!”
司妤嗤笑了一声,无情的揭开当年的真相,原身本不至于出嫁那么早,是江氏怕事情败落,才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你说什么?你骂谁蠢货?!”
秦牧羽恼羞成怒,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我就直言不讳了,为了让你我将来安生,不如今晚就和离吧!”司妤云淡风轻的道。
和离?
整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轰的一声在秦牧羽脑子里炸响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和离吧,这是休书,麻烦你签个字。”
司妤翻出早就写好的休书,又准备笔墨,亲手研墨,将毛笔递到他面前。
“我不和离!”
秦牧羽朝她大吼了一声,抬手就推开了那根毛笔,墨笔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染脏了地毯,也溅到了她和他的衣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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