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人类语言概括的话,虚这个被称作宇宙最危险生物打算自杀。
问题只在于活了几百年,死了也不用复活点立地生效即刻满血复活的他,只要有地球的龙脉在,要死还真有点困难。
虚....或者说是龙脉的变异体为了他的目的正在逐步逐步实施着计划,烙阳一战对虚而言只是得到兵力,引走天道众注意的幌子。
他利用自己的血控制了天道众来获得控制龙脉的塔的钥匙,使多个星球的龙脉控制塔爆发而迎来灭亡,从而让作为天道众大本营的地球引来众怒。
继而想让那从外太空来的破坏兵器火之迦具土神炮炸毁地球,连同地球龙脉一起——为了这样的目的他更是要亲身踏上地球,要引发龙脉的爆发。
外星球来的解放军在地球肆意妄为,虚丢弃了不再有利用价值的天道众后,继续操控天照院乌鸦们搅混一池污水。
坂本和桂同德川喜喜即使作为谈判者去与解放军联盟谈判,但再难以阻止想要发泄家破人亡之仇的解放军联盟,那高科技的毁星炮击迦具土神已经对准了地球蓄势待发。
而烙阳一战后,自那已身死的胧得知了全部内幕,包括虚是什么样的存在,又在谋划着什么的高杉晋助所带领的鬼兵队,差不多就是在这时候也突入战场,他们要赶在在发射前毁灭那炮击装置。
于是,再次在战场里桂小太郎,高杉晋助和坂本辰马所率领的队伍集结了。
........
.......所以,究其根源的话,就是一个想死的男人非得搞死地球才能死,他能不能礼貌地问一问地球愿不愿意啊?!
此时无论哪一方好像都顾不上吐槽,于是只好由「我」来了.....嗯?「我」是谁?
这是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啊,因为包含了三个主体呢。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
地球特么当然不愿意啊。
“moxi——moxi——?全宇宙集结在此的混蛋流氓们听得见吗?”
此时各舰艇上的电子屏幕上,包括人们手中的联络器和天鸟号中的解放军统领面前的电子屏幕在内,出现了一个戴着眼镜和面罩的男人。
他眼神懒倦,就像是熬夜了半年即将猝死一样,一头黑发随意翘起,立刻就吸引了天鸟号里众人,还有那些袭击这艘舰艇的所有分队人员的注意。
“.....我不太擅长弄这个啊,就当你们听的见吧,接下来在下要讲一件很重要的事——地球上的满级大魔王醒来了哦,友情提示还是快点逃离这艘船吧,over。”
自说自话的男人解释的云里雾里,简单概括就是等下自地球而来,即将要来一发大炮,大家还是快跑吧,顺便提醒下大家可以坐上哈达王子的舰艇能比较快撤离。
说完他就真关掉了通讯,丝毫不管屏幕那一边的惊疑,似乎他很赶时间,这只是要完成的一个任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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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暂且先不提如今事态的发展,先来讲述一些纠缠在事态与国家发展背后不为人知的事。
这又该从何说起好呢?
从某个家族的野望开始
还是某个星球为延续而做出的「行为」
或者是那个作为容器而诞生却生出「为人」的念头的女性
又或者是那个真的在违抗天道的男人
还是从宏观开始吧——地球是有意识的,该说每个星球都有各自的意识。
并不是人的意识那样活跃过头千变万化的,真要讲的话其实是「规则」的集合体。
人认识事物最基本的单位便是概念,而只要是在地球上成立的所有的概念,包括想象里成立的都被包含在「规则」里。
总之理解成地球的意识只是没有本体但确实存在的庞然大物就行。而龙脉,变异体亦或是天生者,都是最接近里层概念的具现化。
基于虚想干掉地球的想法已经演变成可能实现的未来分支,也就是「地球会毁灭」,所以让天生者这样能承载地球意识降诞的重要素体出生是必然——这也是保证地球延续的规则之一。
所以......
“我觉得现在真不是打架的好时机。”
摘下面罩后果然狠狠挨了一拳的黑发男人这样说道。而见着了他的高杉晋助不狠狠捅他一刀他才怪啊,眼睁睁看着他把吉川千捅成那样,现今仍生死不明谁不疯?
“讲真,还是听一听我的话比较好哦,暂且不说大小姐,光说我也不是很希望你们死在这的,毕竟我们也相处了不短一段时间了。”
闪开刀风,被劈开的机械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红着眼的高杉晋助现在与其说是盯着眼前的黑发男人,不如说是盯着那无数次回放的场景——刀刃从胸口蹿出再消失,捞不到的身影被森(洪)林(波)淹没。
自醒来后从不放过他的沉疴与阴影再度爆发了。
“啊啊.....你根本听不进去啊混蛋,算了跟你说点有用的吧,事先声明要夺走大小姐的,可不是我啊——”
吉川家能抽取龙脉,但早不满足于只是利用龙脉了,而是想要直接操控龙脉,以及不死。因此他们想要造出能来操使龙脉的神——这没什么奇怪的,早已经是老掉牙的野望了。
究其社会发展的根源,还是不少这样的家族或组织的,有些是纯粹幻想抽风,有些是骗人骗钱的噱头,有些则是被「意识」所引导下的抽风以解决当时面临的重大风险,而在解决过后多半这些组织都会被湮灭在历史里。
吉川家拥有被大意识赋予的一点福利,那是叫「预兆」的才能——不是预见也不是预知,仅仅是获得预兆而已,如其名所言只是能预知隐约一点的大灾大难,而这些翻译一下就是大意识要他们干什么的「话语」。
吉川千的出生,最初也仅仅是作为重要器物,成长为合适的供意识寄宿的分.身,去为地球行动排除掉足以威胁地球生存的存在——可以的,毕竟能打败怪物的不就是比他更强大的怪物么。
所以仅仅从这一点出发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这样的「器物」产生人类性——反倒徒增死去与挣扎的痛苦。
毋庸置疑,那让注定要消耗掉的「器物」产生人类性的家伙便是罪人啊。
何必呢,只要虚存在,就存在毁灭的可能,只要吉川千存在,那地球意识就一定会在她身上降临并进行排除危险的工作。
而在那始终会到来的融合那一刻
属于吉川千的那一点人类性(性格/灵魂)立刻就会被大川涌波般的地球意识所湮没。
至此吉川家第三器也终于完成。
要用人类社会的概念来定义这样的过程的话,叫「人造神」。而按人类社会来讲的话,吉川千作为人所迎来的是毋庸置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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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
此时四处都是战斗后残留下的废墟与尸体,还有失去效用的机械残骸,源外拼尽全力造出的装置发射了大量细小机械病毒,让地球范围的所有机械都失去再动的能力。
至此终于把战局拉到了武士之国擅长的白刃战,为这一场几乎要看不到胜利和尽头的战争博得了几分希望。
但这样的希望,在那依旧对着地球的太空炮击装置,以及他们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虚无缥缈的蒲公英毛,让人绝望。
坂田银时与这样只擅长带来破坏与死亡的虚搏斗至今,已经是数次超脱人类的极限了,但这样,光凭这样仍然不够。
那只能如此了,看守龙脉的巫女阿音和百音也在为平息被虚搅得大动的龙脉———
......?
是家养狗的话,回放走马灯的时候总会想起第一任主人吧,即使记忆是如此的模糊,但依旧像是藏在海下的雪花一样晶莹。
一只手搭在了那已经竭尽全力,龇牙皱眉地努力挤出自己体内最后灵力的定春身上。
随后慢慢地,四只,五只,数十只手围拢在它身边,轻轻地把它自地底送上了地面,刚好落到那还哭喊着「定春」的神乐身旁,被她失而复得般一把抱住。在那些手伸出地面后,大家才终于看到那副瑰丽奇异的光景。
连虚也停了砍向朝他扑来的真选组的刀,不由回应体内共鸣而转头看去。
————
「一对比就显得另外一只刚出生的狛犬好小呦,是这只把营养都抢走了么?那可真坏呀,以后长大了肯定还会抢兄弟的食粮。」
「不,奇怪的只是这只而已——我觉得是这只变异的问题。」
「以后会长多大呢~有一米七那么高的话,不是连洗澡盆啦,睡觉的窝都要重新定制了嘛。」
「听我说话啦!!不要擅自想这么可怕的事!也考虑一下喂养粮食和铲屎的辛苦好吗?那得铲多少斤的屎啊!」
「阿音...你太不浪漫了,以后会因此没人娶你的哦。」
「.....」今天依旧想谋杀大小姐该怎么办?
.......
————
[....做的很好。]
不是错觉,龙脉平静了片刻。
“.....汪?”
终于掀起一点眼皮的定春有些奇怪地,又有点期待地小声呼唤了一下。
然后龙脉开始自发的兴奋了,不是虚引发的那种暴动。
虚挑了下眉,而后瞬间情势突变!
自地脉涌动,穿出无数的手穿过那些还围着他的人之间的缝隙,把那揣着笑意的虚压到还伫立在地面上的高塔,甚至把高塔击穿,重重将其碾压在地上,直接压出了一个龟裂的大洞。
无数的手自冰冷的地下如种子发芽开花一样生长,终于层层叠叠绽开后露出里面所包裹的短发女性身影。
那是何等奇怪又让人惊颤的光景。
不知为何光是注视就让人动弹不得,像是这一刻为了生存身为人类的本能控制住了躯体。
眉心一点,她看起来应该是面无表情的,但似蹩未蹩的眉间又有三分悲悯世人的温慈,自眼睛蔓延开来的是几近透明的孤寂和无尽空荡荡的冷漠。
那里已经倒映不了任何人的身影,也不再有春风抚波的笑意与温厚,只剩那中心残存一点尖锐的黑点,而那抿平的嘴角还似有一点残存未能完全消逝的笑意。
要描述光是被其注视就变得怎么样的话,就是脑子和身躯都不再是为自己所操控了一样,满世界森林的绿色倾倒了天空,要因为被淹没而窒息了,直到求生本能又提醒自己回想起呼吸该怎么做。
“大,大小姐....”
遍体鳞伤,一身污迹已经竭尽全力了的阿音怔怔地看着那个女人,抬着手愣愣地喊了一句,但又不知道自己喊出来有什么用。
怎么...还是变成这样了?还以为已经逃脱了命运了。
原本柔顺的长发变成只到肩膀那么长的长度,乖顺的垂到肩上,那些如苇草如火焰的手自地上伸到高处,一层一层往下递进,托着那一步一步往下走,从衣摆偶尔闪现的赤足。从身体抽出的长太刀划出了一条银色的轨迹。
喧哗。
无法理解的情景。
即使面容非常熟悉,但还是产生了那是谁的疑问。
眼前是难以明白的对峙。
刚刚那点伤害对虚而言不痛不痒,他从废墟里站起,露出了终于来了的笑容,居然难得带来了两分真心实意。像是凝望什么一样停下动作,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坂田银时他们因为这突变的情况和搞不明白的情形而愣住了,刚才那一瞬间被压倒的是......虚?
还有在那站着的,像是俯视他们的,露出了那样表情的是他们所认识的吉川千么?
恰在此时勉强自己站起的阿音走到了他附近,急促地对他们说:
“...快走——!”
....什么...为什么?那丫头真的没死...又为什么一副——
因为刚刚的打斗和震响让耳朵嗡嗡嗡响不停,听不太清她的话。但不知缘由坂田银时只觉得心不知缘由地吊着,见到千没死的那份喜悦根本升不上来。
他本能觉得什么不对劲,那丫头...真的站在那里吗?或者说在那站着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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