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篁篁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像你说的,你也没有能力救我。”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比斥责他负心还更扎心。
林致楚难受起来,“篁篁。”
从事发到现在,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哭了又哭,哭的泪比过去二十三年全部加起来都多。
她看了下手里还拎着的花环,忽然觉得很讽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觉得不再适合戴花环。
这个象征着少女的东西,怎么适合戴在她身上?
她百经挫折,从个人受到伤害,到爱情背叛,到家破,到亲人出事,到现在被迫拿婚姻做交易,无论是生理还得心理,她还哪里有一点点少女的气息?
她把花环轻轻掷到垃圾桶里,看着那躺在狼藉上的花朵想,现在花环还是花环,垃圾还是垃圾,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成为垃圾。和自己一样。
她心灰意冷起来,刚下飞机时的那一点轻松,在酒店里和葛笠吵架时的那一点愤慨全都不见了,有的就是灰心。
未来会怎么样呢?两年之后,也不过像这花环一样。即便保全了公司,自己的生活也不能再回去了。
她庆幸自己晚上的选择。不应该去,去了也没有意义。
包里的电话响,她看着那一串奇怪的号码,就接了起来。
“您好,葛太太,”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普通话,“我是下午接您的司机。我家孙先生听说您旅途劳累,特别让我给您送餐。”
叶篁篁本能的想说不要,家世教养又不允许她这么做,毕竟是陌生人。于是,她尽量柔和地说,“我刚出来散散步,可能还要一会儿才回去,您帮我放前台吧。”
那边答应了。叶篁篁道了谢收线,看着林致楚,“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上去了。”
林致楚点头,欲言又止,“你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不确定,看我的行程安排。”
林致楚欲言又止,“篁篁,我听说,听说……”她不作声的等着他,直到他终于说出了下文,“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
叶篁篁的心里翻腾起来。
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葛笠带着她在金叶大厦高调亮相,整幢楼挨个屋子走了一遍,还遍撒喜糖。加上葛笠在宋百林面前很诚实的承认,他就是当年强`奸叶篁篁的人。这样的新闻,想不传播都不可能。尤其是过年期间,正是聚会、打牌、串门、闲聊的时候,这类话题更是最好的谈资。
她居然刚才还想瞒,可笑。
林致楚的声音低了下来,“篁篁,你不应该。”
叶篁篁的头反倒昂了起来,“不应该什么?”
林致楚带了点诚惶诚恐,“篁篁,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
叶篁篁口气平淡,话说却的刻薄,“不用你好心,假的不用,真的也不用,我不用你可怜我。更何况,你不是早放弃了我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难过。我刚才也说了,只有到我家也困难的时候,我才真的懂,什么叫孤立无援。”
嘴上的刻薄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思,事实就是事实。她可以刻薄他不够坚定,或者过于软弱,但自己即便刻薄了这一通,也不会更好过。更何况,她过的没有比他更好,甚至人格也没有比他更好。
于是,她的心更灰了,“我要上去了。”
“篁篁……”
她没有理他,直接进去了。都已经进了房间才想起来,那个什么孙先生派人来送的餐。她已经吃过了饭,更懒得下去取,胡乱的洗了个澡就爬上了床。
叶篁篁被房间里突然大亮的灯给闹醒了。她下意识的拿手挡着光,适应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那个男人,才记起来自己在哪儿。
她想起傍晚时两人吵的架,他向来要占上风,既然话说成那样,今晚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和林致楚的谈话本来就让她心情不好,再一想一会儿的事,她心里更烦,索性拉起被子,连头蒙上。
没提防的,被人隔着被子踹了一脚,“别装死,起来。”
叶篁篁心头火起,她躺着不动。他等的不耐烦,直接伸手揭了被子,见她满脸愠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把被子又拉了回去。
她隔着被子,闷闷的听到他走动的声音、浴室的水声,听到脚步声又近了的时候,她提高警惕的等着,一感到他的手伸过来,她一口咬了过去。
他吃痛的缩回,把她的被子掀到床脚,“叶篁篁,你今天是反了天了?”
她也坐了起来,咄咄逼人,“我就是反了天了,怎么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对自己,一时居然无话。直到她伸手又要去拉被子,让他长臂一伸,把被子撩到地上。
叶篁篁彻底火了,“葛笠,你有毛病是不是?”
“我倒要问问你,忽然闹的什么脾气?来时还好好的,落地就闹别扭,送了餐也不吃,你弄成这个样子,是给谁气受?”
“不想受你就不受,我又没让你受。”
“你这伶牙俐齿的,真欠收拾。”他才要伸手过来,被她抡起胳膊打掉。她用的力气足,让他也觉得有些疼。
“姓葛的,是个男人,就不要老干这些禽兽事。”
葛笠的脸完全冷了下来,“叶篁篁,最近对你太好,你是不是忘了规矩是什么?”
“我还就忘了。”叶篁篁彻底疯了,“你现在又不能拿我爸公司的事再来谈条件。说来说去,不就是老一套。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种事当制服女人、证明自己强大的工具,你也是出息。”
他反唇相讥,带着冷笑,“原来是觉得你爸的股权解了质押,公司暂时无虞了,我就没价值了?”
叶篁篁只觉得无聊,胜败已定,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嘴头上争这些那些的没意义,她连架都不想吵下去,下床要拾被子,“随便你怎么想。”
他扯着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拽,“我让你动了?”
叶篁篁的腿已经落了地,突然的扯拽让她一扑,腿挤到了床板,胳膊被拉扯的力道和膝盖也被碰触的疼痛一起传了过来,疼痛让她恼怒,“葛笠,你今天敢强我试试。虽然你和我爸签了两年的合同,但张谨说了,我们家不是卖女儿,你要家暴我,我就告诉他。”
“哼,有人撑腰?那我们就试试。”
她铁了心不让他得逞,她也不怕胳膊脱臼,一面使劲的往回拽他拖住的手,另一只手拿枕头去扑打他的头。他拽过枕头扔在地上,“叶篁篁,我看你今天真是欠收拾。”
他从床上站起来,抓住她的腋下,稍一用力,把她提了上来,扔在床上,拿膝盖压住她的腿。他压住的刚好是刚才被撞在床板的地方,叶篁篁呲了下牙,他见状稍一放松,她腾地收缩了腿,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拿睡裙盖好,仰头看着他,“我今晚就这样坐着。你就是要强我,我也打不过你。但如果你就要这样,以后再也别道貌岸然的装什么君子、给我讲大道理,地地道道承认自己是个小人就行了。”
他冷笑,“要是连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激我我都会上当,我也别混了,我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犯错就要收拾,这是我信奉的真理。”
他伸手拽住她的两个脚腕往下一拽,她团团坐着的姿势就被打破,整个人瞬间被拖直,他第二次跨了上来。
“叶篁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我问你,你到底在闹的什么别扭?”
防御的再次失败让她又气恼,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她都不是这男人百分之一的对手。她性子起了,索性梗到底,“闹别扭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事,你和我之间,用得上闹别扭吗?你我之间就是交易,买家和卖家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绪,去哪儿闹别扭?”
“那就是说,你是觉得自己卖贱了?”
“用你的话来说,我做的选择我认。只是我卖的东西里面没有顶着葛太太的名头去和你招摇撞骗,或者陪你装模作样的这一项。”
他的牙咬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介绍你是葛太太,是看得起你。三番五次的,你当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一个正常人。正常神经的人,都不会把当一个强`奸犯的太太视为名誉。你既然视为珍宝,那就该去找投你所好的人,而不是缠着我,非要我和你做这单生意。”
她的身体一沉,原来只是虚虚的坐着他把自己的份量全都落了下来,“叶篁篁,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你当我非你不可?”
“不稀罕你就别碰,我不求着你,谁有病,才会求着一个强`奸犯来强`奸自己。”
灯光照着他的脸铁青,“叶篁篁,今天是你自己说自己是个赔睡的。既然是赔睡的,我强你你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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