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刃都坐的整整齐齐,一声都不敢吭。
歌仙这个自称风雅的男人,马上就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了。
幸一表面上不动如山,实际手心里全都是汗。
马上就要面对真相了,这到底是一个过分的恶作剧,还是真的世界出了问题?
幸一不敢妄自揣度,甚至不敢想如果告诉他们实话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厚直接来了个土下座,反省道:“是我守卫不周,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我愿接受惩罚。”
幸亏歌仙不是长谷部,否则厚的这句话真有可能成真。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歌仙话音未落,一期马上就把厚扶了起来。
“首先,本丸漂浮在虚空里,除非强行入侵,否则外人唯一进来的方法就是拥有坐标。但主人并无与之交好并且能够互换本丸坐标的大人。”歌仙面色沉沉,手不时在刀柄上摩挲,再想想有关歌仙名字的传说,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时间溯行军可不会入侵之后只是把主人衣橱里的衣服换了,所以——”歌仙抬起头,姿态风雅,目光里满是杀气,“这是谁做出的恶作剧呢?嗯?”
所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不。”出乎众刃意料,出声反驳的居然是太郎这把常说自己与尘世格格不入的神刀,“自本丸成立以来,并没有人脱离过队伍,很多衣服只有去万屋,甚至现世才能买到。”
“更重要的是校服。”一期接着道,“主人不过两岁半,怎么会有中学的校服呢?”
幸一缩在座位瑟瑟发抖。
烛台切一直关注着幸一,见幸一有些发抖,当即把幸一揽在怀里:“冷吗?”
幸一在烛台切怀里僵成一团,满心的不可置信。
如果这是恶作剧,未免也太真实了吧?奥斯卡欠自家刀子们一个小金人呀!但如果不是恶作剧……那又是什么?
他们……可以信任吗?
幸一想起早上走廊上厚信誓旦旦的眼神,早餐时每个刃的关注,和刚刚不过稍微有些颤抖就被揽进温暖的怀里,稍微有了些底气。
这时候众刃已经争论到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脱离过队伍,一直生长在红旗下了:“如果是晚上悄悄离开的呢?我们现在人手尚缺,说不定就有偷偷溜出去啊!”
“大将不是有契约吗?如果有人溜出去的话一定会有感觉的吧?”药研推了推眼镜,严谨地反驳道。
幸一闻言倒是眼睛一亮,对啊!自己和他们有契约在身,根本不用担心啊!只要用契约就可以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自家的刀子了,当然也可以控制他们不能伤害自己!
“啊喏……”幸一突然出声,众刃立马停止争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幸一身上。
“我是说,我根本不是小孩子啊!你们难道不记得了吗?”幸一期待地问道。
所有刃都哑然失笑,烛台切更是凭借地利捏了捏主人白嫩嫩的肉嘟嘟的小脸蛋:“是,主人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一副哄孩子的口气,明摆着就是不信。
“我是说真的!”幸一气到整个鼓起来,“我已经十三岁了!在帝光中学读书,那些衣服都是我的!今天醒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我明明已经成年了呜……”
大家看幸一嘴一扁,眼睛里又蓄起了水汽,顿时都有些手忙脚乱。
烛台切搂着幸一,像抱了个易碎的瓷娃娃,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一所以遍遍僵硬的安慰:“您先别哭!只要是您说的我们都会信的!您慢慢说好不好?”
幸一十分丢脸的用烛台切的袖子把眼里的水汽抹去,恶狠狠地反驳:“不是我哭了,是这具身体总哭!跟我没关系!”
看着自家主人这样白嫩嫩还泛着奶香,简直像一颗剥了皮的奶糖,然而这颗奶糖非要让自己显得超凶,简直萌的人心肝颤。
离得最近的烛台切自然受到的冲击最大,主人奶声奶气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仔细闻闻似乎还能闻出主人身上的奶香。
冷硬的付丧神感觉自己和主人接触的那一块快要融化了,像是抱着一颗柔软的蜜糖。
也许是烛台切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所以下一秒他怀里的蜜糖就没了。
???烛台切感受着怀里的空荡荡,一脸懵逼。怎么回事?我怀里的的主人呢?那么大那么甜那么软一个主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太郎还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怀里只是多出了一个玩偶一样。
幸一挣扎着从太郎怀里探出去,安慰般地摸了摸烛台切的肩膀——因为够不到头顶。
太郎立马把幸一因为尽力去够烛台切所以摇摇欲坠的身子扶正,金色的指尖顺势抚上了主人的头发,好像一只手就能把主人的小脑袋罩住。
在太郎的记忆里,他降世的时候主人就已经是这种形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到主人这样的姿态好像是第一次见一样,有些太过……引诱人心了。
太郎一脸严肃的抚摸着主人的头顶,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在太郎的手下更是一片狼藉,银白色的头发在幸一头顶堆成一团,而头发的主人对此毫不知情。
一定是有邪祟引诱,太郎认真的定下论调。不然怎么解释主人对他的吸引?
“主人这般说辞,似是邪祟附体。”神刀认真的一缕缕疏通手下乱糟糟的头发,“否则我怎么会被如此引诱。”
“难道不是因为主人太可爱了吗?”萤丸一针见血,“我也想抱抱主人呢!卡哇伊!”
“我也想呢!”今剑双手捧着脸陷入了幻想,“主人这么小,这么软……啊!”
别误会,最后是一声痛呼。
幸一举起自己毫无威慑力的小拳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今剑:“你刚刚说什么?”
要知道,幸一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高,而今剑的每一个字都正正好戳在幸一的膝盖上。
今剑求生欲简直要溢出来:“我的意思是,主人现在很可爱,要是变大了就是大份的可爱。”说完还讨好地对幸一笑了笑。
幸一刚刚升起的火焰“噗”就灭了,谁能对一个刻意讨好你的正太生气呢!尤其是这正太还这么可爱!幸一自诩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只好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然而幸一不会知道,他故作成熟摆手的样子简直可爱到让刀剑心跳一滞,要是陆奥守吉行在这里,能把相机拍到内存爆满!
歌仙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太郎殿提出的邪祟也不失为一个新思路,主人最近有感觉到哪里不适吗?”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刚刚说我说什么你们都会信的!”幸一差点在太郎怀里跳起来,但被太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要知道对于大太刀的机动来说,真的很艰难了。
“但您说的跟我们的记忆是截然不同的啊。”药研神色十分无奈。
“哼!”幸一迁怒地瞪了提出这个观点的太郎一眼,直接从太郎怀里挣扎着下地,太郎自然明白主人因何而愤怒,只好无奈的放手。
幸一环视一圈,只有明石和江雪没发过言,但明石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非常明显的露出了“啊啊,好麻烦啊”的表情,幸一相看两相厌地冲明石做了个鬼脸,干脆跑到了江雪身边。
“你能抱抱我吗?”幸一拽着江雪的衣袖,仰起头刻意眨巴着自己晶晶亮的眼睛,谁会忍心拒绝自己呢?从刀剑的反应里幸一获得了膨胀的自信。
果不其然,江雪虽然嘴巴还是很不高兴的弧度,但还是轻柔地把幸一抱在了怀里,手法还很熟练。
幸一如愿以偿,高高兴兴的坐在江雪怀里,装作对其他刃视而不见的样子。
他们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宠着。
烛台切看着主人仿佛偷偷做了坏事后有些小得意的模样,抬手捂住了鼻子。还是歌仙稳重,完全无视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所以,到底是我们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主人的记忆出了问题?”
“那那些衣服怎么解释?”一期放下捂住心脏的手,马上跟上话题。
“所以……”歌仙神色迟疑,不敢妄下论断。
被迫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的明石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这不是很明显吗?那些衣服总不能是主人偷偷溜出去弄来为了恶作剧的吧而且,记忆里的主人真的有这么敏锐吗?”
“主人之前虽然也很可爱啦,但是今天好像尤其可爱呢!”萤丸若有所思。
“连太郎先生都没有忍住的可爱啊……”烛台切捂着鼻子感慨。
幸一没有按捺住自己身体的本能,握着江雪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摸摸头了呢!
如果他们知道幸一怎么想的,一定会告诉他不一样的。
“你们终于相信了吗!”幸一眼里的光“皮卡皮卡”的闪着,本来就犹豫的刀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下一刻,时间停止,世界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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