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胤珊抹掉眼泪,想着要如何拖延一点时间,并报警,总之千万不能连累替他受难的小兄弟。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男人咆哮道。
“你那么大声不怕把保安引来?”林匪石提醒了一句,同时扭动着手中的绳结。见鬼的,这小萝莉还真绑得紧,简直与犯罪分子达成共识了。“有话好好说,不要舞刀弄枪的。”
“闭嘴!快点!”
林匪石果断闭嘴。【晋江独发,拒绝转载】
家胤珊解开一道道的锁,随着齿轮咔咔旋转的声响过后,保险柜的安全栓卸下了。
听到保险柜被打开,男人的警惕随之松懈,林匪石果断抓准时机,开启人类在手脚无法动弹时,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咬人。
锐利的虎牙一下子嵌入男人的皮肤中,神经的刺痛与压迫迫使男人手中力道跟着削减。林匪石抬起手,直接把男人的脑袋套进被捆绑的双手圈内,接着身子往前压了下去。腰部背部的肌肉同时发力的作用下,直接把男人从背后被甩到了身前。
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是家胤珊开锁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男人在空中划了一个360°,摔倒地上的背部朝地,一时间有些懵,手中的刀子也滑到了一边。
林匪石一脚踢开那把刀子,拿起一把椅子直接往男人的头部砸下去。
结实牢固的红木椅,直接把男人的颧骨砸至发肿,人也晕了过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意思意思绑一下就行了,绑那么紧是嫌我送一血不够早吗?”搞定目标之后,林匪石第一件事就是找嘲风算账。这小丫头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
还是没机会出手的嘲风:“……”就这么解决了?“我本想我来解决他的。”
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屁孩能做啥?
“匪石,你脖子有没有事?”家胤珊立马跑过来帮忙查看林匪石不小心划伤的脖子。还好这把刀子钝,不然就要划到动脉了。
紧急呼叫之后,在外候命的安保人员匆匆赶到了二小姐的房间,把昏死过去的男人安排到了大厅,等待警方的到来。
而经过这一事,林匪石睡意全无,索性也等在大厅让家庭医生处理脖子的伤口。本来就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好看的脖子,现在包了一块厚厚的纱布。
“胤珊姐,他的弟弟应该来过这里吧?”看着处于昏迷情况的男人,林匪石问。
家胤珊说:“我不认识他。驱邪有风险,有的人在离开后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如果你不想再继续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二十万的定金,就当是你救了我一命的费用以及精神抚慰费。”
林匪石摇摇头:“我缺这笔钱。”
就在这时,被他一椅子砸晕的男人终于醒了。看到自己五花大绑,边上还围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顿时泄了气。但是他依旧心有不甘,“你要为我的弟弟负责!我弟弟就是因为来了你们这儿之后出事的。”
林匪石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问:“你说说你弟弟的事情。”
原来,他弟弟也是在论坛上看到驱邪的悬赏后心动了才会来这里驱邪,毕竟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了几百万,但是却被鬼吓疯了。
男人叫陈达官,他弟弟叫陈显贵,悬赏是弟弟接的,说想试试,万一把事情解决了,几百万就到手了。
两兄弟都不相信鬼神之说,而且陈显贵也在第二天早上回来了。
陈达官见弟弟回来,当然会问怎么样了,然而陈显贵说他忘了,坐在桌子前咬手指。起初,陈显贵还像个正常人,但是兄弟俩浪了半个月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愈发不对。
他开始撞墙,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候甚至自己和自己吵起来,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松手。
两兄弟在大城市闯荡,相互扶持。弟弟变成这样,哥哥只好请假照看。但是城市节奏太快,弟弟情况不见好,哥哥一直请假,所以他很快就被辞退了。
陈达官带了陈显贵去做了精神鉴定,鉴定显示弟弟得了解离性人格障碍,可以治疗,却要高昂的疗养费。
陈家可没有精神病史,而且陈显贵是在从家府回来之后出现问题的,所以陈达官一口咬定肯定是家府的人干的。
他报过警,但是没用。一来是警方根本不相信凶鬼害人一说,二来是警方来家府调查过,但没有任何发现。就是所有人都说家府闹鬼,搞得警察这种唯物主义者心里也毛毛的。
陈达官气不过,认为是官商勾结,所以才花了许久的心思,终于在今天凌晨闯入了这里。不为别的,就为了讨要一笔钱给弟弟看病。
家胤珊很无奈:“我定金付了,你们也自愿签了免责协议,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是想找人驱邪让我父亲好过一些。”
“二十万定金不是小数目,不至于连初期疗养费都不够。”林匪石说。
被林匪石一语中的,陈达官表情顿时错愕。他和他弟都有小赌一把的习惯……
等两人把钱挥霍完了,弟弟的精神状态不对了,哥哥才想到来这儿说事。
在纷闹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得知情况的家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始数落女儿的不是:“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要不是没请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这里,会有这种事情吗?”她甚至不问女儿有没有受伤。
“妈,你难道都不关心我一下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纵使已经习惯了,但是家胤珊真的很委屈。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老太太说,“你爸就是想让你早点结婚,他就是看你一直不找对象才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他已经很虚弱了,也很痛苦。你早点让他了了心愿,就没那么多事了。”
“妈,你怎么又扯到结婚上去了。”
林匪石觉得这老太太的思想真是绝了。他无意陷入这母女俩的争吵,只好先去洗手间里看看自己的脖子被包扎成什么样了。而嘲风早已不见了人影,这父女俩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摸了许久才摸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留意了伤口。还好伤口不大,包扎方式也不夸张,不影响他上课以及晚上做兼职。
再过三小时就要去上课了,他也该走人了,等下午没课了再过来。他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也见识到了凶宅闹鬼的方式,虽然还理不清思路,但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但是镜子里的成像却没消失,保持着林匪石离开时的姿势,眼神木讷地看着人走开。
然而林匪石压根就没看到这画面。
母女争吵过后,家胤珊提出要送林匪石去学校。路上,林匪石忍不住说:“胤珊姐,你的脾气可真好,我要是你,肯定和我妈大吵一顿了。”
家胤珊无奈一笑:“其实我妈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匪石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在我十六岁之前,我的父母非常疼爱我,把我捧在手心。但是我却很叛逆,觉得他们连我交男朋友都要管我。在我父亲用钱让我喜欢的男孩子转学之后,我就和爸妈吵了一架。”她觉得林匪石很有亲和力,所以忍不住说了。
“然后呢?”
“后来,或许是我说的话太伤他们的心,他们就不关注我了,转而去疼爱我的哥哥。我其实挺后悔的,当初没有珍惜我父母对我的关爱。现在,爸妈就像在怄气,总是当着我的面对我哥哥好,处处为哥哥着想。”她无奈地笑了笑,“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他们都不会正眼看我。或许真的是我活该吧。”
林匪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后,“对了胤珊姐,你有没有你们家的房屋构造图,要具体标明尺寸的。”
“你要那个干什么?”
下午,没了课的林匪石又来到了家府,并拿到了房子的构造图。
根据他了解的情况,除了老爷子以外的人都没见过鬼,见过鬼的似乎都疯了。而他虽然也亲眼见识到了灵异现象,但终归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而这“鬼”似乎是想刻意把人给吓走。如果真的是鬼,还用得着刻意吗?
所以,林匪石暂且将之定义为人为。
果然不出塔所料,在看到构造图之后,林匪石发现了宅子与构造图之间的区别。房子楼梯处,两个房间的间隔等地都有留白位置。按照实际目测,有的墙壁明明很厚,图纸上却只用一条线来表明。
他来到一楼的书房,留意着书架的位置。他测过书房与隔壁房间的两扇门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五米。但是从房间内测量,两个房间门与墙的距离是两米,那么中间的一米去了哪里?
他试着凭借痕迹,敲打等方式去发现机关所在,最后发现地球仪固定在书架上。转动地球仪,到了某个角度再顺着地球自转轴一挪,果然书架向两侧分开了,一个小间展现在他的面前。
林匪石挤进去。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类似算盘的东西,珠子可以拨动。他试着一颗颗的拨动铁珠,在“咔哒”一声后,铁珠被吸住了。
紧接着,林匪石脚下一空,下面居然是一条笔直的,通往地下的通道。而他一个不小心直接掉了下去,“砰”的一声摔在地底下,因为碰到了后脑勺而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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