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理失策了,他本来以为能唬住方矣,没料到,方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他话刚说完,方矣微微一笑,抬手就捏住了荀理的dan,隔着裤子,手感犹在,压在方矣身上的人一声惊叫,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跌坐回了副驾驶座上。
荀理捂着dang部,疼得呲牙咧嘴:“下黑手啊!”
方矣冷笑:“自作孽,你当我软柿子啊?”
荀理摆摆手:“ying得很。”
他还缩在那里,隐约看得出额头都渗出汗了,大冬天出了一身汗,想也知道,是疼的。
方矣看他这样,突然心虚了,后悔自己下手太狠,万一真给人捏坏了,怎么办?毁人一生啊!
“那什么,”方矣说,“你没事儿吧?”
他这一下子真挺使劲儿,荀理疼也是真疼,但其实也不至于半天缓不过来,他装呢。
“我觉得完了。”荀理瞄了一眼方矣,“会不会dan爆了啊?”
方矣皱着眉看他,几秒钟后,又系上了安全带。
“哎?干嘛去?”荀理一愣。
“医院。”方矣说,“医药费我负责,这事儿耽搁不起。”
他这么一说,荀理赶紧拉住他,戏不演了,毕竟去医院被当众看dan,这事儿太羞耻,被人知道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别,方老师,饶了我吧。”荀理说,“我等会儿就好了。”
方矣狐疑地看他:“你糊弄我啊?是不是另一颗也想挨一下?”
荀理长出一口气,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dang。
“你用多大劲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荀理抱怨,“我疼不疼,是不是糊弄你,你自己琢磨啊。”
方矣不说话了。
“还人民教师呢,有这么对学生的么。”
“你还学生呢,”方矣说,“有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吗?”
两人互相瞪眼,最后以荀理的肚子咕咕叫结束了这场“战役”。
方矣觉得自己够意思了,荀理说要吃饭,一起过圣诞,方矣怕两人在学校或者学校附近会被人看到,特意开出好远,带着他来了人均消费几百块的餐厅。
他们一出校门方矣就打了电话预约,两人一到倒是没等多久就有了位置。
方矣把菜单递给荀理,说:“你点吧,这顿我请,吃完咱们往后就谁也不认识谁。”
荀理从菜单中抬眼看他:“那我不吃了。”
他放下菜单:“这位哥,你能不能不这么斤斤计较了啊?”
“这不是斤斤计较的问题,”方矣看他不点菜,自己拿过了菜单,“原则问题。”
他也不管荀理抱怨什么,火速点了几道菜。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方矣问。
荀理:“没有。”
“有也来不及了,我已经点完了。”
方矣的理直气壮把荀理逗笑了:“你行不行啊?”
方矣看他:“我行不行,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想起刚才在车里发生的事儿,方矣坏笑着说:“怕是你以后不行了。”
说起这事儿荀理就觉得蛋疼,他摆弄着桌子上的小碟子,说:“你这人真倔,没见过你这样的。”
“人间一枝独秀。”方矣大言不惭地说,“是你得不到的人。”
荀理倚在沙发座椅上面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你看看你哪有老师的样子?还跟我说什么原则。”
他突然坐到方矣身边:“为了我放弃一下原则行不行?”
方矣坐到了另一边:“同学,摧毁一个人的原则无疑是摧毁了一个人的信仰,摧毁了一个人的信仰就等同于毁了一个人。”
荀理喝着眼前的茶水,翻了个白眼。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方矣说。
荀理:“知道。”
方矣定定地看着他,荀理说:“间接接吻么,怕什么?咱们俩,你还在乎这个啊?”
很头疼,方矣想,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
服务生端上了菜,方矣毫无胃口。
“我有件事儿不太懂。”荀理说,“你为什么那么抗拒我?”
“不是都说过了,我是你老师。”
荀理笑了:“你是我老师?你怎么不问问我认不认呢?”
“你认不认我都是。”方矣说,“你听话一点,世界这么大,睁开眼瞧瞧,遍地都是年轻的小帅哥。”
他抬眼一笑:“年纪轻轻,别在我这棵树上上吊,我这老腰承受不来。”
荀理没想到方矣这人嘴这么贫,还以为是个挺矜持挺内敛的人,不过,这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有趣,越是觉得有趣越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不干。”荀理开始吃饭,“你说什么都没用。”
方矣一声长叹:“那今天这顿饭,就只能你付钱了。”
话虽这么说,但方矣还是舍不得让一个不赚钱的学生一顿饭花上大几百。
吃完饭,付了钱,他带着荀理往外走。
“你回学校?”方矣看了眼时间,“是得回去了,都八点多了。”
今天圣诞节,路上肯定堵,方矣琢磨着开回去少说得一个小时。
“不回学校,”荀理说,“你能送我去个别的地儿吗?”
方矣站住脚,回头看他:“哪儿鬼混去?”
荀理笑:“我跟别人鬼混你吃醋?”
“啧啧啧,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方矣开了车锁,“上车,我巴不得你跟别人胡搞忘了我。”
方矣嘴上那么说,但心里还是不愿意让荀理真去跟别人胡搞的,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本能的对帅哥的占有欲。
“去哪儿?”
荀理调出导航:“跟着它走吧。”
方矣把车停在酒吧外面的时候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你还真诚实。”方矣说,“今儿约了哪家的小美人?”
荀理笑着看了看时间:“醋味儿真大。”
“别逗了,我才懒得吃你的醋。”
“我没说你吃醋啊,”荀理解开安全带,“我是说不知道谁家炒菜放多了醋。”
方矣呵呵一笑。
“方老师晚上有安排吗?”荀理说,“请你喝两杯。”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方矣说,“拜拜了您。”
荀理迟疑一下,下了车。
他往酒吧里走的时候速度挺慢,就像是在商场买东西跟商家讨价还价之后假装离开实则等着对方叫自己。
荀理在偷偷打赌,就赌方矣会不会叫他。
“哎。”
荀理笑了,回头看向方矣。
“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两人一起往酒吧里走的时候方矣还在抱怨,苦口婆心地教育身边的小青年不要总来酒吧,不要总约pao。
荀理说:“方老师,我跟你是第一次。”
方矣:“……我佛慈悲。”
这家酒吧方矣之前没来过,他对不熟悉的地方总是防备心理很强,于是就怂唧唧地跟在荀理身边,两人到了吧台边。
意外的是,荀理似乎是这里的常客,酒保一看见他就笑着打招呼,还看了看他身边的方矣,问:“朋友?”
荀理自然地把手搭在方矣肩膀上:“我哥。”
方矣惊了,扭头瞪他,心说:谁是你哥?
哪想到,那酒保也甜滋滋地冲着方矣叫了一声“哥”。
方矣莫名其妙当了俩人的哥,只能干笑着说你好。
酒吧里音乐声音大,荀理凑到他耳边说:“我去换衣服,你好好在这儿等我。”
方矣一把拉住要走的人,满脸写着黄人问号,把人扯回来问:“你换什么衣服?”
荀理笑了:“上班啊!等着,瞧好吧。”
方矣这第二句话还没问出来呢,荀理人已经跑了。
上班。
上晚上的班。
方矣想起自己之前去过的几家酒吧晚上十二点开始有壮男跳脱/衣/舞,他看了眼时间,又回忆了一下荀理的身材,觉得不行,他务必得把这迷途羔羊拉回光明大道上来。
不过几分钟之后方矣知道是自己思想不纯洁了,荀理换了身酒保的衣服,之前那小酒保笑嘻嘻地跟方矣道了别,提前下班了。
“你会调酒?”方矣愣是没想到这家伙说的夜班是干这个,他想起之前那个下雪的晚上,荀理从小门出来,估摸着也是来这儿了。
这小子到底做了几份兼职?这么缺钱的吗?
荀理给方矣调了杯酒说:“会点儿。”
“你在这儿上班?”
“小时工。”荀理说,“本来期末我已经不做了,但是今天乐乐有事儿,我来顶一会儿,咱们十二点就能走。”
方矣拿着杯子端详着那杯荀理给他调的酒,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他说:“十二点?那你还怎么回宿舍?”
荀理没回答,只是站在吧台里面笑盈盈地看着方矣。
方矣心里“咯噔”一下,眯眼看他:“你打什么主意呢?”
“没有啊。”来了客人,荀理冲他抛了个媚眼,转身去给别人调酒了。
方矣看着那小子,抿了口酒,觉得味道竟然还不错。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让荀理晚上住到自己那儿。
还有……
方矣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突然意识到,他喝酒了,到时候还得叫代驾。
非常小气的方老师暗自决定回去的时候代驾钱让荀理付。
“想什么呢?”荀理应付完其他的客人,又回到方矣面前,笑着趴在吧台上,朝着对方打了个响指。
方矣看看他,故意痞气地说:“在想这地儿这么多帅哥,今天晚上我约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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