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身着便服的男人正在桌前写报告, 一瞥过头,便见将军家的小孙子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旁边的那堵墙。
他也盯着墙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 是不是想喝奶了”
小宇宙眉头皱起,小脸一本正经。
他嘴巴动动,轻轻咕哝两声,手指用力抠了抠手里的小皮球。
“嗯你说什么”
小宇宙抱着球摇了摇头,他眨眨眼,又低下头继续玩玩具。
等宋明回过头继续写报告了, 他又放下玩具,扭头重新盯着那面贴着卡通识字贴的墙壁,小奶音低低地响起。
“叽吁”
一墙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
浓烈的信息素充斥在封闭的房间内, 即使四台大功率净化器全部开启,房间里也依旧充满着一股闻着便让人心生欲火的旖旎之气。
窗户玻璃上浮现浅浅的白雾,一个向下滑的巴掌印落在上头, 正被新的雾气覆盖。
掌印的轮廓渐渐模糊, 似是留下了许久。
有几滩不明的水渍分散地落在空地上、桌子上、窗户边。
尤其那个绑着松紧带的吊架周围, 最是密集。
窗外透进来的太阳光照在上头, 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雾气从水渍上方袅袅升起, 又消散在空中。
房间里的气味更浓了。
热度, 也更高了。
倏地,一记沙哑的哼声响起, 伴随着的是什么东西滴落在地的响动。
似乎是水, 又似乎不是水。
落在地上的声音听着有些黏腻, 大概是什么浑浊粘稠的东西。
一只泛着薄红的脚掌不小心踩在了上面,因那物湿滑,未能站稳,一滑,拖出一条长长的,暧昧的水迹。
“放我下来”季屿眼眶潮湿,面颊酡红。
浓黑的短发贴在瓷白的额头,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有些吃力地呼吸。
“醒了”
大手毫不介意季屿一身的狼狈,伸过去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人侧过头跟他接吻。
苦涩而怪异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季屿蹙了蹙眉,别开头大口喘息。
“先放开我。”他红着眼,声音软似棉花。
此刻的他正坐在那个由松紧带制成的“秋千”上,黑色巴掌粗的带子裹着他的腰腹和下肢,中间特意避开了他的肚子。
在季屿的认知里,这个东西邪恶得很。
但真的用上了,又品出了其中的好。他全程不用费任何力气,只要放松地任由四肢垂下,腰椎肩膀都被托着,巴掌粗的带子也不会勒进皮肤,反倒替他分担了身体的重量。
他抬手搭上眼前的一根带子,靠在上头努力地舒缓呼吸。
太累了,指尖都不想动弹一下。
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脑中也是雾蒙蒙一片,分不清今夕何夕,他用力地呼吸,又迟钝地看着地上。
目光顺着地上的反着光的水迹,落到自己那只蜷着脚趾的脚掌上。
还未等他细看,目光又被旁边那只明显旁明显阳刚许多、又充满着男人味的小麦色脚掌吸引。
两只脚紧紧地挨着,但只有那只雪白纤细的脚上斑斑驳驳,又是红色的痕迹,又是湿漉的水渍。
好脏啊
脚趾动了动,季屿恍惚地眨了眨眼。
忽然,抬脚踩在旁边那只脚上。
“放我下来。”他又说。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只听啪嗒两声,负责撑着季屿肩膀的两根带子被解开,他不受控地往前倾,又被人用力揽了回去。
“啪”的一下,是两人拥在一起时皮肤互相碰撞发出的声响。
接着又是悉嗦几声,原本连着吊架的带子全被解开。
贺宙没有放开他,直接把带子从两人中间抽了出去,带子上的纹路在皮肤上摩擦而过,留下热热的痛意。
季屿咬牙忍着喉咙里的哼声,反手去推身后的人。
终于,贺宙放开了他。
他腿软得跪倒在地,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过了许久,季屿才回过了神,他伸手摸了摸脖颈的地方,那里一塌糊涂,又热又敏感还有点疼,上头糊满了汗水,湿湿的,一摸,便是满手的黏腻。
还挺疼,但皮肤光滑平整,没有被啃咬的痕迹。
季屿还是问“你咬我了吗”
他的手酸软脱力,在脖颈上摸来摸去竟是不敢肯定。
“咬了。”贺宙俯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咬了”季屿诧异,手在后颈上又是一通乱摸。
他眼眶更红,必须咬着牙才能克制忍不住想呼出的哼声。
“嗯。”
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季屿脖颈上一枚浅粉色的牙印上,点了点,“咬了这里。”又往下挪,落在另一处,“还有这里。”
“这里。”
“这儿。”
“还有这儿”
处处吻,处处咬。
在那张鲜红欲滴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贺宙喟叹着抱起季屿,进了浴室。
又是一番漫长的清洗,季屿总算睡到了床上。
微凉的水稍稍浇灭了心里的火,也让他的神智变得清醒许多。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一个个画面,仿佛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掠过。
他伸手挥开这些旖旎的画面,臊得跺脚,把床震得响了好几下。
“草草草草草”
那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毫无廉耻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他都干了什么啊
雨我无瓜
都是发情期的锅
半晌,他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然后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又凑上鼻尖细细闻了闻。
季屿“”
刷过牙,口气很清新,但就是觉得还有点微腥和苦涩的味道残留其中。
疯了。
真是疯了。
季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贺宙也没闲着。
他洗完澡后没急着陪季屿温存,而是把那份凉了的饺子又拿去加热,加热后连带着几包能量棒一起放到季屿床头。
做完这些,贺宙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扫地机器人。
就要打开开关,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不能扫。”
贺宙抬眸看向窝在床上的人“嗯”
“那些东西都是湿的,扫不掉,会弄得到处都是。”说完季屿拉高被子挡住脸,闷着头一声不吭。
但很快,被子就被人拉了开来。
熟悉的aha气味充斥鼻尖,季屿别开眼“干嘛”
贺宙道“先别睡,把东西吃了再睡。”
“哦。”
季屿撑着床坐了起来,刚要去拿筷子,眼前的人便眼疾手快地把盘子连同筷子一起拿在了手里,神情自然地要喂他。
贺宙笑笑“都忘了你手上没力气了。”
季屿“筷子还是能拿得动的。”
贺宙没把筷子给他,只把饺子往他最前碰了碰“吃吧。”
季屿“”
再多说未免显得墨迹矫情,季屿深呼吸了下,张开嘴,就着贺宙的手一连吃了半盘饺子。
他摇摇头“吃不下了。”
贺宙“好。”
他没有多说,当着季屿的面把剩下的饺子全部扫进了肚子里。
盘子连同筷子被放到一边,贺宙又道“你赶紧睡,什么都别想了。”
他伸手摸了摸季屿的头,垂眸看着这个被他疼得身上仍泛着浅粉色的小oga。
小oa
贺宙在心里品了品这个称呼,笑意在眼中堆叠。
其实季屿只有一米七八,身材纤细,头发软软的,嘴唇也软软的,相比他的体型来说确实显得娇小又柔软,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用小oa来形容自己的伴侣。
因为自己这个oga有时候比他这个aha还要aha,不仅没有oga的敏感细腻,还粗神经的很。
但现在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那泛着红的眼角上蹭过,落在那微张的红唇上。
贺宙目光沉沉,大拇指不由自主地在上头反复摩擦。
他还记得那张因为吃不下而泫然欲泣的小脸。
还记得那被呛得不停咳嗽,嘴角黏满污秽的嘴巴。
尤其是那双眼睛,渴望时的圆睁,满足时的眯起,还有勉强时氤氲起的水雾
“疼。”季屿躲开贺宙的手。
贺宙弯起眼,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两下。
不给摸唇,他就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揉。
指腹摩擦着柔软的皮肤,贺宙看着季屿,眼里心里都是这个香香软软的小oga。
怎么这么好看的
他看着季屿,心里升起疑惑。
他就是这么好看。
然后又在心里自己回答了自己。
“还让不让人睡啦”季屿没好气道。
“好好好,你睡你睡。”贺宙把季屿的手放进被窝,又给他掖了掖背角。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像痴汉。”季屿忽然说。
贺宙愣了愣,无奈地看着季屿笑“为什么这么说”
“老揩我油。”
摸脸,摸唇,还摸手。
指腹还蹭啊蹭的,要不是他开口,说不准都不会放手。
贺宙听完只是笑“不止揩油,还把你吃干抹净了。”
季屿“”嚯,还挺理直气壮
贺宙又道“还不止一次。”
说着抬头看了眼时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还有好多好多次。”
季屿“”
这个“好多好多”,听起来好特么涩情,又好特么凶残。
他抿抿唇,被窝里的手不受控制地扶在了腰上。
似是看到了薄被下的动静,贺宙忽然道“我还买了腰托,待会用。”
季屿“”求求你闭嘴。
他闭上眼翻了个身,“我睡了。”
贺宙低低地笑起来“好。”
在季屿半梦半醒之际,他迷迷糊糊地感到被子被人掀开。
他想睁眼,但实在太困,只在背后贴上一个热源的时候咕哝了两声,没一会,又自发地往后靠了靠,紧挨着热源。
贺宙紧拥着季屿,把脸埋进季屿肩窝。
呼吸着诱人的气息,他闭上眼,等待着小oga下一次发情热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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