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兰丸委屈巴巴地把信长的房间收拾成原来的样子,时间还没到信长规定的半个小时。
工作都做完之后,就和过去一样站在旁边侍候信长,如果对方有什么需要,他都能从一个眼神或一个小动作中看出来。
信长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森兰丸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工作,用小滴管往钢笔里注水。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平时用的笔更多的是方便使用易携带的中性笔之类。而在port mafia每个房间都配备的基础用品所用的钢笔则古老的多,使用的话需要用小滴管把墨水注入钢笔,需要完全集中精力来做。就算在迦勒底的时候信长也没见过这么装x……复古的钢笔。
“好了,信长大人。”森兰丸双手将笔递给她,他已经把热情又投入到工作里,一点都不记得信长的对他品味的拒绝了。
她看着森兰丸好不容易把墨水注进去,刚在纸上试着写了一个字,墨水在信纸上晕开,成了一个墨点。
“黑手党都比较恋旧吗,这个真的完全不好用啊。”
“左边第三个抽屉,盒子里有新笔。”
信长听从这话,拉开了抽屉,果然找到了正常的钢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说道,“你们真奇怪,把文具藏这么隐蔽。”
“不知道和拿装饰品找出来用的人谁更加奇怪一点。”那人继续说,森兰丸一副冷美人的模样,高冷地站在一旁。
“你怎么过来了。”信长问说话的人。
“带你出去玩。”太宰靠在门框上,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着胳膊,“从国外来的黑手党,有没有兴趣?”
信长写完了这张只能成为纸条的短信,把纸叠了三折,递给一旁的银发少年。她小声对森兰丸嘱咐了一句什么,森兰丸低头领命,对她行礼之后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国外的黑手党,和你们有什么区别吗?”信长站起来,整理了皱起来的衣服,才说道,“里面都是外国人吗,那来日本做什么?虽然我对西洋的东西感兴趣,对普通人类可没什么想法。”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也不敢让你过去不是。他们从首领往下,主要成员基本上都是日本人。”太宰拍拍手,两个黑西装推着一个衣柜展示架过来了,上面挂着十几条各式各样的洋装裙子,太宰笑着对信长说,“来,选一件吧,都是我们Boss亲自挑的,说是一定很适合信长你。”
信长看着这些漂亮裙子,眼睛都变成圈圈了。她去翻了翻那些衣服,每一件都很好看,目测大小也很适合她。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她从中挑出一条红裙子,层层叠叠的复杂设计,很合她的心意。她向来喜欢华丽的东西,问太宰。
“那个什么水产家族举办了个宴会,不穿正装不太合适吧。”太宰见她拿出那条裙子,很满意得点了点头,“眼光不错,我也喜欢这个。”
“那我试一试。”信长拿起放在旁边的配件,太宰见状也关上了门。
信长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不仅仅是衣服,连发型都换了一个,长发高高地盘在头顶。
红色的裙子包裹着年轻的身体,少女身材的缺点完美地被礼服遮住,反而显得腰部十分纤细。果然就像森兰丸说的那样,信长就像红蔷薇一样热烈又富有生命力。
虽说穿着这样好看的礼服,信长的气质也十分有攻击性,她面无表情地对着穿衣镜整理刚刚穿上的黑色披肩,就像那种危险的女人,一般人都不太敢靠近。
“感觉还差点什么。”太宰摸着下巴打量着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在她的房间里找着什么,最后在一旁的桌子上发现了想要的东西,是森兰丸觉得可惜,留下了几朵花做了插瓶。
太宰折下花的顶端,将花别在了信长的发髻上,满意地说,“这就好多了。”
信长忍不住笑了,十分配合地用扇子挡住半张脸,看上去也终于像个淑女了,捏着嗓子地唱了一句她以前很喜欢唱的调子,“看世事,梦幻如水,任人生一度。”
“你的手下们真没眼光,你这样的美人,是怎么认成男子的。”太宰和她站到一起,在镜子面前,他没有特别换衣服,平时的着装已经够正式,直接去参加晚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看起来和我很相配嘛。”
“但是和你站在一起,比起情人我觉得别人会觉得我们更像是别的关系。”信长沉默了一下,冷酷地吐槽他,“你难道不怕别人怀疑你萝莉控吗?”
“……”第一次感觉到长得高所带来的制约的太宰治。
最后,信长还是穿着看上去稍显成熟的西装套裙和太宰一同出席了彭格列举办的宴会。
他们两个一同到森鸥外面前时,森鸥外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虽然这样的信长君也很可爱,我还是更期待您能穿洋装呢。是我选的衣服不合您心意吗?”
“那些礼服都很漂亮,但是为了治君的风评着想,还是暂且不要了吧。”信长说道,看了看森鸥外即使要参加重要的宴会,也要带着的可爱幼|女,再一次陈述道,“如果被误会了我也会很困扰的。”
“这也是无可奈何。”森鸥外忧郁地瞪了一眼太宰治,说出了信长的口头禅。最近port mafia好像中了信长的毒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影响。
无辜躺枪的太宰把头扭开,森鸥外有什么工作都想找他,要是派年幼一点的芥川或者是看上去长不大的中也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森鸥外: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作为世界级的古典派黑手党,彭格列显得十分财大气粗,宴会厅金光闪闪的,往来的整齐着装的佣人井然有序,把一干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黑手党震惊的不行。
这次的宴会主要是彭格列和port mafia的合作建立关系,主场也在日本,参与的人员只有这两方的重要人物。
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领只有二十四岁,一头温柔的棕色短发,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也十分年轻,在和森鸥外的交谈中居然也没有占据下风。
“治君,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信长看了一会儿那个棕发的青年,在对方和森鸥外分开之后就收回了视线。
她被太宰好玩为理由骗了出来,结果宴会相当无趣,还不如去她前几天找新认识的很有趣小朋友们玩,比如八田,爆豪之类的。
说起来她对这两位小伙伴都是不告而别的呢……信长突然有点心虚。
“乐趣想要找的话还不是很容易。”太宰看了看这个大厅,也难怪信长觉得无趣,从外面看就有
意思的人,可以说几乎没有。
“我才不喜欢这种乐趣,你这是恶趣味,治君。”信长拒绝说,“中也平时(被你折腾)已经够可怜了,在外面还是给森鸥外一点面子吧。”
“很没意思吗?”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插|进来,正是那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彭格列十代目,他微微弯腰,和信长平视,笑着说,“要不要跟我去玩些好玩的?”
太宰听了这话,虽然理智上知道沢田纲吉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好人,可这话听起来真的有点变态。
“真的好玩吗?你不要像治君一样骗我。”信长怀疑地看了看他,对方的眼睛里全都是十分认真的温柔神情,信长觉得有点把持不住了。
“真的,我保证。”沢田纲吉举起手立在耳边,笑着说,“而且就算再无趣也比这里有意思的多吧,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跟我走吧。”
太宰治站在一旁,看着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领就像诱拐犯一样引诱着织田信长和他一起逃席,后者还一副意动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了一旁摆着的鸡尾酒。
信长果断的答应了,跟太宰象征性地说了一句,“那我走了,治君。你还没满二十岁,把酒杯放下。”
“我是黑手党啊,遵循这种规则才奇怪吧。”太宰嘴上这么说,也没有硬要喝酒,“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您是太宰先生吧。”彭格列十代目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好,他站直了身体,对太宰友好地笑了笑,“我们先离开了,一会儿要是有人过来问您,请务必帮忙遮掩一二。我会把信长小姐安全地送回port mafia的。”
“完全没有问题。”太宰并不担心信长的安全,何况信长也已经做了决定要去,他的阻拦也没有意义,干脆同意了,“沢田君也要小心,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也没有办法。”
他看着沢田纲吉带着信长熟门熟路地绕过所有人的视线,隐藏了身形,莫名觉得有点烦躁,一口喝掉了半杯。他平时和织田作还有安吾他们在Bar Lupin的时候经常喝烈性酒,眼前像果汁一样的鸡尾酒本不应造成奇怪的眩晕,想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但这阵晕眩很快就结束了。
太宰郁闷地把剩下半杯酒放到旁边侍应生的托盘上,也想先行离开了。
沢田纲吉领着信长到了二楼的阳台,他轻松地翻过栏杆,跳到了地上,对信长招招手,做出接捧的动作,“放心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信长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但被当成柔弱的小女孩照顾还是第一次,有些新奇的感觉,也没有拂了沢田纲吉的好意,被青年稳稳地接住了。
“信长小姐的体重有点太轻了,对于女孩子来说也偏瘦了。”沢田纲吉把她放到地上,说道。
“我个人还是比较欣赏纤细瘦弱的身材,你这样子的就很不错。”信长说道,毫不掩饰对沢田纲吉的兴趣。
“多谢夸奖。”沢田纲吉笑弯了眼,指着北方的某个地方,“不瞒您说,是一位朋友介绍我来找您的。”
“一位朋友?”
“是一位穿着青葱色羽织的剑士,您认识他吧?——他说这件事找你准没错。”沢田纲吉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两人在街头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服务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黑色头发,性格有些腼腆,点完单离开之后,沢田纲吉开口了。
“可能您不太了解黑手党的事,最近在意大利出现了一个新的黑手党家族,他们的Boss白兰正在计划着毁灭这个世界。”
信长笑了,“如果只是‘想要’,他应该做不到。”
“单单是这样,冲田先生也不至于推荐了您。他说这方面的内容,您这边会比较熟悉。”
“据说白兰他,得到了一个叫做圣杯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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