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花一般绚丽的火光滑落下来,但被击中的人完全无法欣赏这样的景色,漂亮的宝具展开成幕布,站在高台上的人都看呆了。
“好美……”有人不自觉地发出感叹。
由毁灭而产生的华丽的暴力美学,这是信长的宝具带给人的第一印象。而在“烟花”落下之后,被击中的武将骷髅兵们都化为灵子消失,那些想要偷袭的个性能力者,也都失去了战斗能力。
信长看着自己大规模的杀伤性宝具造成的后果,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有些残忍。她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到最后完全恢复到全盛状态。摸清了黑雾的个性的相泽消太牵扯住了黑雾,到最后能站在下面的只剩下脑无和被他保护的死柄木弔。
脑无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刚刚的快攻对他来说确实起到了作用,就在他马上就要复原时,信长进攻了过去,魔力对于他百坚不摧的肉体的伤害要更大一些,发现这点以后信长开始只用魔力来对他进行攻击。
脑无的恢复速度没有信长的攻击快,死柄木弔面对如同魔王一样的信长也害怕地不敢上前,趁机挣脱了相泽的束缚的黑雾运用了个性,将已经被虐到站不起来的脑无和死柄木弔带走了。
连一句反派标配的“我一定会回来的”都没来得及留下。
敌人离开之后信长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面对这样能够无限再生的对手,即使是有圣杯的魔力支援,长时间的战斗也是坚持不下去的。只是可惜让丰臣秀吉跑掉了,这样浪费了宝具有些许可惜。
信长环视了一圈战场,武将骷髅兵们都变成灵子消失,剩下的只有被击中的人类还在苟延残喘,她作为一个弓兵,即使武器并不是弓,准头也是极好的,都没有攻击到他们的要害,十分手下留情了。
她几步跳回高台上,对相泽点点头,说,“报警吧。”
说完就自己独自离开了,被提醒了的相泽消太才想起来眼前的事还没有处理完。电波信号在敌人全部离开后也恢复了。相泽拿出手机,第一个拨出的号码并不是警局,“校长……”
信长走出了USJ的设施楼,很有目的性地走到了旁边的树林里,她进到林子深处,停下了脚步。
“你刚刚暗示我出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信长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说道,半晌都没有人出现,“如果不出来,我就走了。”
信长假意要走,突然电光石火之间,一把长|枪直直地插进她的腹部,她已经尽快伸手去挡住,枪头还是进入了身体,金色的Lancer显现出身形,嘲讽地说道,“你在期待着什么,织田信长。”
信长面不改色,把兵器拔了出来,血溅了出来,枪头上还带了一丝血肉。丰臣秀吉皱着眉退后了两步,看着她。
“现在可以说了吧。”信长的左手捂着伤处,微蹙起眉,“你每次都要先做些什么引起我的注意,这次这个还真是有点疼。”
“……”丰臣秀吉低着头,并不说话,信长也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等着,血液从手心里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
“笨蛋。”
秀吉似乎终于放弃了,他了叹口气,“被称为傻瓜果然没有错。我真是败给你了,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最讨厌你。”
“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就不会过来了。”信长坐在了地上,对他招了招手。秀吉冷着脸,收起了武器坐在了她的对面。
信长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关于你的敌人到底是谁,你清楚吗?”丰臣秀吉有些无奈,望了望信长捂住的伤口,稍微感受到了一点愧疚。
“难道不是信胜吗。”信长说完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身体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嘶——”
丰臣秀吉也僵硬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
“织田信长。”信长确定地说,秀吉愣了一下。
“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脑海中迅速过滤出几个名字,“是Saber,还是Rider。”
“不,是我猜到的。”信长自然不可能把冲田总司卖掉,“能如此了解我的,除了我自己,只有明智光秀了。”
“而明智光秀绝不可能是Berserker。”丰臣秀吉接上了她的话,“去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选择再匪夷所思,结果也一定是正确的。”
“你看了不少推理小说嘛。”信长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原因,不过你说对了一半。不过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是说明你想和兰丸一样来我这边吗?”
“虽然我是以反派的面目出场的,这也不代表我希望人类毁灭掉。讨厌信长大人你和我对人类的希望并不冲突。”丰臣秀吉刻意冷酷地说,视线还是不自觉看向信长的腹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自己做好准备,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了。”
他说完这话,站了起来,这次真的准备离开了。
“等一等,秀吉。”信长叫了他的名字,秀吉顿了顿,没有转过身,但是停下了脚步,信长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也要小心啊。”
“……啰嗦。”
信长也艰难地站了起来,注视着他离去。
“看来还是很顺利的嘛,我刚刚一直都没敢动。”从树后走出来一个披着黑风衣的青年,他伸了伸腰,“——他是不是发现我了?”
“他要是连你都发现不了,干脆切腹自尽好了。”信长冲他翻了个白眼,“来的太晚了,治君。”
“我可是一接到你的通知就立刻赶过来了!”太宰治夸张地捂着胸口,十分悲伤的样子,“我和中也一起在工作,一收到你的消息我就扔下中也过来了!”
“那你就要期待回去之后中也不会想要打死你了。”信长很轻易地想象出中原中也炸毛的样子,警告完全没有负罪感的太宰治,叹了口气,“结果也没什么有意思的情报,还白白被捅了一枪。”
她松开了一直捂住的伤口,除了衣服碎了之外,伤口处已经光洁如初。
太宰治看到她的“伤口”,忍不住同情了丰臣秀吉一下,对方临走时愧疚的神情连他都忍不住动容,果然会觉得织田信长是傻白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白甜。
“既然也没有事了,我们就回去吧。”信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手上的血擦掉,对太宰说道,“你的消息还是可靠的,他们和那个敌联盟果然有勾结。如果今天我没有来,就那些骷髅兵,也不是人类能轻易消灭地了的。”
“至少不是毫无收获了。”太宰治耸耸肩,“我们也是互利共惠。”
他们离开那片树林的时候,正好看到警察过来了这边现场,同时还有救护车,信长的掌控顶多是控制宝具不对普通人类产生致命伤,缺胳膊少腿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看着担架抬出一个个人,太宰治忍不住对信长说,“你真残暴。”
“谢谢。”信长谦虚的说,“你也很不错。”
“我又没有在夸你!”
……
信长终于回到了port mafia,看着许久不见的拿着枪戒备的黑西装们,居然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太宰把信长送回了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开门,就看见中原中也气冲冲地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过来,像哥斯拉一样,每一步信长都感觉脚下的土地在颤动。
“太!宰!治!”中也到了跟前,脸都要和太宰贴到一起了,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混蛋!又扔下我一个人跑了!”
“又?”信长注意到这个词,很有兴趣地看了看太宰治,等着看他这次打算怎么编。
“中也你不是完整地回来了嘛!居然没有死,真是可惜了。”太宰完全没有愧疚的态度,微笑着拍了拍中也的肩膀,“继续努力啊。”
“好……谁要继续努力啊!”中也起初答应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左手提起太宰的领子,右手握成了拳,“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离开以后老子被三十多把枪指着,要不是你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我用得着这么费力吗!”
“不要这么暴躁嘛……”太宰完全不怕他的威胁,两只手给中也扇着风,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像认错的样子,笑嘻嘻地,“老是生气的话会长不高的。”
“你这家伙……”这话踩中中原中也的痛脚,火气更盛的中也马上就要忍无可忍了。
信长懒得看他们相爱相杀的戏码,拉开自己的房门,想先行离去。没想到,一开门出现的场景让她楞在当场。
“欢迎回来,信长大人。”
银发的少年跪坐在她面前,额头贴在手背,背后的房间都好像在闪闪发光,配合欧式风格的房间,摆满了红色的蔷薇花,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花香。
“热水已经烧好了,晚餐也已经到位。请问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餐呢?”森兰丸挂着甜美的微笑,整个人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都互相松开了手,一个整理领子一个整理袖口,都暗中注意着信长的反应。
“信长大人?”森兰丸期待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评价。
“这些花……”信长不忍心伤害森兰丸的感情,迟疑地问道。
“是!我觉得红蔷薇特别适合信长大人,就像信长大人一样热烈又有生命力!”森兰丸十分精神地说,他十分着迷地盯着信长的赤眸。
信长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森兰丸,坚定地把门关上了。隔着门说道,“半小时,给我把房间变回原样。”
她把视线移向看热闹的两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立刻哥两好地靠在了一起。
“诶,中也你的帽子虽然有些傻气但很适合你啊!”
“……谢谢,你的大衣也很弱智,正好能衬托出你的气质。”
信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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