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全听羽妹安排便可。”端木晴落下黑子后,儒雅一笑, “我输了。”
“二哥让着孤呢”端木羽端起边上的茶, 喝了一小口, 她见端木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便笑了,“二哥有话想说”
“戚家的事情我不想多过问, 只是事后这戚明月”
“二哥怜香惜玉了”端木羽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此事并不是孤做主的,二哥应该去找太后做主才是。”
一听到这话,端木晴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了。
端木羽知道端木晴在想什么, 毕竟在吕太后面前, 端木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戚明月这事
“二哥想开些吧, 皇权与男女之情,到底还是要分出个高低的。”端木羽将弯起手指扣了扣桌子,“孤还等着一切平息之后,将皇位还给二哥呢。”
“羽妹,若我说我”端木晴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他望着端木羽, 最终苦笑了一笑, “没什么,是我多言了。此事我与母后详谈之后,再做打算吧。”
说罢,端木晴看了一眼天色, “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
“二哥慢走。”
端木羽目送端木晴离开之后,她沉眉想了想,“邓立,你让紫蝠盯着点那个戚少龄,如果戚明月有异样,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嘱咐完,端木羽目光深远地瞧了一眼窗外。
感情啊,这种事情
呵,终究是太过玄妙了。
“孤出宫一趟。”久不见那小丫头了。
另一边,端木晴匆匆出宫,绕过宫道的时候,他远远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清河王这是与君主谈完了要事,准备出宫么”戚曜眉目含笑着走上了前。
端木晴点了点头。
“那正好今日遇见清河王了,我也不必再让人多跑一趟。”戚曜笑着从袖中拿出了半枚玉佩递了过去,“听说清河王前些日子得了半枚古玉,如今正一直托人在寻另一半呢。我这也是得巧了,家中正好”
“君后不知,我那半枚玉佩前些丢了,如今就算有了这半枚玉佩也依旧不完整。所以”端木晴笑笑,“还是谢过君后的好意了。”
端木晴意欲要走,但是忽然之间他又想起了什么,便停下来,望着戚曜道,“实不相瞒,这玉佩有个典故。故事不是很好,所以君后若是没那么喜欢这玉佩,就别把这玉佩呆在身上才好。”
说完,端木晴又看了一眼天色,“我该回去了。”
听到这话,戚曜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清河王如今坐拥娇妻,是该早些回去的。”
烈日下,端木晴脚步匆忙,戚曜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半枚玉佩,嘴角挂着苦笑,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宫。
京都城最近不太平,端木羽上次出宫后,嘱咐张小花好几次,让张小花别到处乱跑,最好去郊外躲一阵子。
张小花好奇原因,但也知道事态复杂,便就没有多问。
但是那天,老吴头和张小花说,清河王婚宴那天用的牲畜还没结账。因为事关清河王,小吴不敢去要,所以只能汇报给了张小花。
张小花仔细想了想,决定往清河王府走一趟。
结果走到清河王府后,被下人告知管账的最近病了,只能过两天来要账。
既然如此,张小花便只能过两天再来要钱了。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好路过,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竟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等那人走近,张小花惊愕地抬起头,结果迎面就瞧见了一面银晃晃的面具。
“林大人”家奴瞧见那男人后,恭恭敬敬做了个礼。
张小花刚准备照这样子做这个礼,结果那人却是抢先一步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王爷府上家奴简单说了一下,那个被称作林大人的人点了点头,“这事我会与王爷说,过几天应该会有人将银子送过去的。”
张小花乖巧地点了点头,“既然话传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
“你”那个林大人忽然张了张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张小花有些奇怪地望着那个林大人,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林大人愣了愣,随即笑道,“你家农场的牛羊肉不错,王爷很喜欢。”
张小花顿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王爷喜欢便好,回头我让人再送些我做的甜品来王爷府,回头给王妃尝一尝,她兴许会喜欢。”
那个林大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后来张小花离开的时候,好奇问了一句。
王爷府上家奴说,这个林大人救过清河王和王妃一次,所以清河王如今很是器重这个林大人。如今她家受到了林大人的肯定,那王爷以后肯定会一直买她家东西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自然是开心的。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林大人有些眼熟。
可论外貌和声音,却根本不能和张小花熟悉的人匹配上。看起来,应该是她最近睡得太少,都出现幻觉了。
甩了甩头,张小花准备往家赶,结果她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王爷府门口。
走近一看,竟是戚明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依旧温柔端庄,不失大家闺秀的姿态,只是眉目之间多了一份成熟的神韵,让人瞧着忍不住感叹岁月。
不过才半年没见罢了,可张小花却觉得恍如隔世。
而念着往日曾经的几面之缘,张小花决定做些好吃的给戚明月送去。毕竟当初短短数面,张小花还挺喜欢戚家这两姐妹的。
结果还没等到王爷府的人来送银子,张小花就接到了清河王被扣押,清河王府一众奴仆悉数入狱的消息。
“掌柜的,咱这银子没收回来呢,可咋整”老吴头心心念念的是那笔银子,“三百两呢,咱能去衙门要去么”
“这银子暂且不管了。”张小花搁下手里的活,刚准备回京都城。
可还没等她出门呢,董海宁带着凤瑟来了。
“你安心在这呆着,千万别回去。”董海宁嘱咐,“城里这几天不太平,我俩也出城躲两天。”
“出什么事了么”
“端木晴造反了。”董海宁神情凝重。
“端木晴清河王”张小花震惊道,“怎么会呢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啊”说罢,张小花想起了端木羽,“那她怎么样了有危险么她”
“如今太后领着吕家的人在逼宫,所以”董海宁拍了拍张小花的肩膀,“你不用太紧张,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内。她是不放心你,所以让我特意过来看着你的。”
“计划什么计划”张小花心慌慌地攥紧了董海宁的袖子。
董海宁沉吟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等明日,明日午时,一切便有分晓了。让她来与你说,我我说不清楚。”
张小花不放心,她现在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董海宁怎么都不肯详说,只说等明日午时过后,让端木羽来讲这些事。
“那那她能平安回来么”张小花忐忑地看向了董海宁。
董海宁分明皱着眉头,却是硬挤出了一抹笑,然后冲着张小花点了点头。
张小花咬了咬唇,“你骗我”
“我没骗你”董海宁有些为难,她撇了撇嘴,小声道,“反正她她和我说,她有九成把握能干成这件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她说九成就有九成嘛”张小花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我要进城去找她”
“找她你怎么找如今宫门紧闭,你根本不可能入宫。”董海宁难得保持理智,而事实上这些话还都是端木羽之前交代她的,“如果你去京都城涉险,反倒只会让她为你担心而已所以,还是安心在这等着,等明日午时便可。”
道理她都懂,可是
在这种时候,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坐在这里等着,张小花又实在不安心。
“你可放心吧,她那个老不死的,命可大了。”董海宁看得出张小花不安,而事实上,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端木羽的状况。
但这种时候,她作为一个家长是绝对不能乱了姿态的,所以她强行安慰道,“想当初她中了罗香毒,我们都以为她绝对不可能活命了结果她不到现在都还好好的么”
张小花一脸担忧地看向了董海宁,她想了想,最终道,“你与我说说当初你们一块儿的事情吧,不然不然我实在有些心乱,怕会胡思乱想。”
既然张小花都这么说了,董海宁倒还省了想办法哄张小花这件事。
说起当年啊,董海宁眉飞色舞
“想当年,你干娘我貌美如花,武功盖世”
这样的开头,注定了这个故事会有诸多水分了。比如什么年少时,追着她跑的公子哥可以从京都城排到晋城之类的,句句都是讨打的话。
不过还好,凤瑟不在。
董海宁毫无顾忌地吹牛逼,张小花虽然心系端木羽,但也不得不承认董海宁这种叙事方式,其实还挺吸引人的。
但是因为董海宁说的太入神了,导致久久不见董海宁的凤瑟悄然来找她的时候,董海宁根本不曾察觉。
于是月挂柳梢头的时候,农场里传来了董海宁的哀求声。
张小花笑了笑,然后默默离开,独自一人爬到了屋顶上。她遥遥远望着京都城的方向,“也不知道,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你放心啦,都说她不会有事了。”刚挨完揍的董海宁捂着脖子,提着酒壶跳上了屋顶。
张小花回头看了董海宁一眼,董海宁将手里的酒壶摆到了张小花面前,“要不你喝一口,赶紧去睡觉吧。”
张小花的目光落到了董海宁手中的酒壶上,“不了,我想等到明日午时,等她”
正说着,京都城方向忽然火光摇曳,有着些许不太正常的样子。
张小花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可屋顶不平,她晃了晃之后才稳住身形。她赶紧指着远处问,“干娘你看那是怎么了”
董海宁看了一眼,微微拧眉,“应该是他们带兵进城了。”
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兵。
当然,这话董海宁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拍了拍张小花的肩膀道,“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端木羽那人贼的很,不用替她操心。”
“干娘”张小花忽然回过头,“她真的会没事么”
“会的,一定会的。”
彼时,宫内。
端木羽躺在朝日宮内,邓立守在她身侧,而紫蝠则是安静地藏匿在暗处。
“什么时辰了端木羽打了一个哈欠,她有点儿困了。
“戌时了。”邓立颔首,“要不君主睡一会儿”
“今晚是肯定没法睡了。”端木羽笑笑,“孤还等着看戏呢”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
端木羽嘴角一弯,扬了扬手,让邓立去开门。
邓立将门打开,只见吕太后身着当初她被册封为太后时所穿的华服,仪态端庄,神情冷峻地走进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端木羽双腿盘坐在罗汉床上,别说是君主的姿态了,就连一个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可她并不介意,歪着脑袋笑,“太后怎么来了”
“端木羽你是想造反嘛”吕太后怒喝。
端木羽顿时笑了,“孤乃君主,何来造反一说”
“你心知肚明”
当年,端木羽回宫之后,便正好遇到了先帝病重,众人夺位的时候。那时候吕太后担心排除异己的手段太过残忍,会让端木晴失去民心。所以便扣住了端木羽所中剧毒的解药,以此威胁端木羽顶替端木晴登上皇位。然后等朝纲稳定之时,再交出皇权。
这也就是为什么端木晴会被留在京都,还受到优待的原因。
“端木羽,你这么做,知道有什么后果么”吕太后眯了眯眼睛,她在这后宫里斗争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如今端木晴被扣押,情势危急,她却依旧能够临危不乱,摆出一副国母的姿态。
端木羽笑,“二哥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孤就算斩杀了他,朝中大臣有谁敢说孤的不是”
说着,她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就算二哥是太后之子,可他如今糊涂,犯下如此重罪,太后也不能徇私”
“你放肆”吕太后走上前,一掌掀开了端木羽手中的茶杯,“晴儿根本没有要谋反,是你栽赃你是是你故意栽赃的”
“民间众人都知道,孤对二哥情深义厚,何来栽赃一说太后此话,怕是糊涂了”
“你端木羽没想到哀家样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吕太后大怒,“今日你让我母子不得安宁,便别怪哀家真的狠心,带人反了你”
“反我如今你倒不怕背上恶名了”端木羽嗤笑,“不过说起来,你拿什么反我二哥手里的那点儿兵权,前些日子全给孤缴了,你”
“吕家三门武将,哀家已让吕柏凝连夜调了一万兵马过来”吕太后冷笑,“哀家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活着离开这里”
“让我死在这”端木羽冷笑,潇洒肆意地拿起茶壶,直接饮了一口茶。茶水有些多,溢出嘴角,她狂浪不羁地擦了擦,随即大笑道,“就算我会死,以你的之力,想在我手下活命离开这里,怕是有些难吧”
“你”吕太后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她倒退了一步。
端木羽立时大笑,“你以为退这一步就能活了你也太小瞧孤的武功了吧。”
吕太后皱紧了双眉,但随即她换上了笑脸,劝道,“羽儿,你本性不羁,皇位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束缚。既然如此,你何不将皇位交出,然后离开这里呢”
“孤就是不想让你得逞,不行么”端木羽扬起嘴角,一脸痞性。
吕太后的笑容僵了僵,“哀家将你养这么大,你你竟如此对哀家”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端木羽沉下脸,她目光如箭一般地望向了吕太后,“这后宫众多丧命亡魂,有多少是拜你所赐你每日诵经礼佛,不是期盼福祉,而是因为惧怕那些亡魂去找你复仇”
“你放肆”吕太后脚下一软,堪堪向后又跌了一步。
端木羽冷笑,“你做过的那些事,罄竹难书。上至皇妃,下至那些宫女,她们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当然还有那个十分敬重你的小侄女儿,她也会等着你,然后呵,将那些你施加在她们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你。”
“端木羽”吕太后颤抖着大喝,“你你当真与你那母妃一样,都是个不听话的主肆意胡闹,只会等来死路一条”
“有你们陪葬,也挺好的。”
见端木羽如此决绝,吕太后顿时慌了。
她摸了摸袖子,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羽儿,这是解药,你拿着。解了身上的毒,然后离开这里,去过你最爱的生活。哀家保证,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你,绝对”
吕太后话都还没说完,端木羽上前一掌便拍开了那个瓷瓶。
她不屑冷笑,“你真以为我会被你这个毒给困住”
“四年前,孤养病那会儿遇到毒医仙,她将我以身练毒,如今我早已百毒不侵。你平日里见我气血不足,我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端木羽语调平稳,安安静静地欣赏着吕太后脸上的惊诧神色。
端木羽感觉浑身舒畅。
“还有啊,你自过年那会儿,便让人偷偷在孤的药里面加了噬魂散,你是当真觉得孤不知道”端木羽笑得有些得意,“不过也是了,紫蝠的妆术了得,你想要发现异常也不太容易。”
说着,她放下腿,穿上鞋,朝着吕太后走了过去。
吕太后瑟缩地后退,可已然无路可退。她在身旁的贴身宫女的搀扶下,一脸震惊地看着端木羽。
端木羽明媚一笑,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头。
外头火光冲天,看来是吕家的人已经入宫了。
端木羽背过身,冲着吕太后笑了笑,“你不用太紧张,孤刚才是吓你的,毕竟杀你会脏了我的手。而且,孤吃了好多苦头才百毒不侵,眼下若是死了,岂不是太亏了”
听到这话,吕太后咬了咬牙,但到底是呼出了一口气,“羽儿果真是爱胡闹,不过既然你想明白了,那不如赶紧下旨释放晴儿,然后一并将禅位的旨意也下了吧。”
“太后怕是糊涂了,孤只说了不杀你,可没说答应你剩下的事情。”端木羽挑了挑眼尾,“如今吕家带兵入宫,坐实了叛乱这件事。孤就算有心想要庇佑,只怕这天下悠悠众口难堵呵”
“今日吕家带兵入宫,那是听闻君主遇刺,所以特意进宫护驾的”吕太后平静道,“君主蒙受吕氏恩泽,查明清河王谋反一事,感恩清河王多年的扶植陪伴,特将皇位禅让,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来太后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好了。”端木羽故作惊讶,随即笑了笑,“但孤觉得,应该是清河王意图谋反,吕太后见事情败露,协同吕氏一族私自调兵意图行刺所有叛军悉数被剿灭,而吕氏一族按例当满门抄斩”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吕太后终于意识到端木羽是在戏弄她了。
而就在这时,吕柏凝身穿铠甲,脚步稳健地走进了朝日宫内。
端木羽懒懒扫了一眼,顿时笑了,“爱卿来的很快,比孤预计的时间要快了一个时辰。”
听到这话,吕柏凝沉了沉眉,随即她看向了吕太后,“阿姐,一切已然准备妥当。”
有了吕柏凝,吕太后顿时放松了许多,她朝着端木羽笑了笑,“羽儿,眼下你应该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才是”
“我么”端木羽放下尊称,笑了笑,“可我倒觉得,应该是吕将军好好想想才是。”
“你暴虐无度,性格乖张,当初更是手段残忍地杀兄弑妹,做尽各种恶事。如今将皇位禅让给清河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吕柏凝这个人本就很迂腐,在朝堂上的时候,就总是一本正经的,如今更是面色沉重,一板一眼地说话。
端木羽嗤笑了一声,“杀兄弑妹呵这么听起来,孤好像挺该死的。不过依照吕将军所言,孤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
“如果杀兄弑妹该死,那杀自己亲侄女儿的人,是不是也该死呢”端木羽噙着笑,看向了吕太后。
吕太后的眼底划过了慌乱,她怒喝,“你在胡说什么”
“湘儿入宫两年,深受父皇宠爱。按你的计划,她应该帮你偷偷下毒,杀死父皇才对。却不想,她不仅不帮你毒杀父皇,而且还怀了身孕。你怕父皇如此喜爱她,会将皇位留给她腹中胎儿,所以便偷偷买通了她身边的宫女,将她毒杀。”
“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胡言乱语,试图来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孤要来挑拨呵”端木羽不屑地笑笑,“就算吕将军坚持与你为伍,你以为区区一万兵力,能奈我何”
端木羽负手而立,眼中满是坚定的神采,“你们真以为孤让戚锦文回京,只是让他养病此外顺达王此次入京朝拜带了两千兵马来,孤以防万一,便调遣了一万将士驻守郊外,这事孤忘了和吕爱卿说了。”
说完,端木羽冲着吕柏凝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眉眼弯弯,一脸无奈的样子。
见吕柏凝面露犹豫之色后,她舔了舔牙,将目光移到了边上的吕太后身上,“此外,孤也猜到你们会谋反了,一早便将二哥调去了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太后你想清楚才是,谋反还是保二哥的命,全看你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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