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斐望向四周,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栋孤零零的大别墅,顿时感到一阵凉飕飕。
顾浔按住他的肩膀:“这是我的房子,没有别人。”
擦,没有别人更可怕了好嘛,莫言斐表面稳如狗,心里慌的一笔:“顾少爷真是阔气,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顾浔拧着眉心:“夜深了,你就当做在这里睡一晚,不行吗?”
“不行,还有人在家里等着我呢。”
莫言斐故意说着气他,没想到顾浔的反应如此之大,弯下腰直接把他连根抱起,推开门压在沙发上,面色绞成一团:“你就那么喜欢他,一时一刻都放不下。”
莫言斐怒瞪眼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顾潇认识了十年,我和你才认识多久,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莫言斐,我把你当作我的全部,我虽然身份骗了你,但我喜欢你真心的。”顾浔把那枚水里捞出的戒指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莫言斐,你之前接受我的,如果没有顾潇,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莫言斐一把挥开:“好个屁,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
顾浔看着戒指被打落的方向,目光发怔:“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莫言斐也不知是不是话说的太过分了,可是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他曾经一度把顾浔当作最亲近的人,什么好处都想着他,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养他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偏偏他什么都有,有的比你多千倍百倍,莫言斐曾经许诺过的那些,简直像个笑话。
顾浔的目色慢慢变冷,带着求而不得的执着:“莫言斐,我想让你知道,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哪怕你恨我,我也没有办法放手,不管是顾潇还是陆小远,我都不允许你和他们好。”
“你特么有病。”
顾浔俯下身霸道的吻住他的嘴,年轻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和以往讨好似的亲吻不同,这是一种宣誓主权的动作,汹涌的让人喘不过气。
以前果然都是伪装的,什么狗屁没钱求包养,什么伺候他喜欢他,都是为了满足顾浔一个人的私.欲,小白兔的皮终于褪干净了,这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灰狼。
莫言斐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鲜血渗了出来,苦涩咸腻的,顾浔吃痛的分开一点,莫言斐舔舐着嘴角,带着仇视的目光:“顾浔,我现在想到以前和你做的那些,我就想吐!”
顾浔一副受了委屈难以置信的模样:“为什么?”
“我以前只是不喜欢你,现在是讨厌你。”
顾浔紧紧抱着他:“不要这样,我做错的都还你,莫言斐,别赶我走。”
莫言斐捂着脑袋,戏演的太多,狠话说了个遍,可是一见他这番模样,就忍不住的心软,谁还不曾是他的心头肉呢。
莫言斐就松懈了那么一下下:“行了,我承认,我是有那么点想和你好,但是……”
顾浔捧起他的腰:“真的?”
“靠,你的手别乱摸。”
顾浔像小狗似的,可劲黏糊他:“莫言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发誓以后不再骗你半个字,你原谅我好不好?”
莫言斐一扭头:“不好,除非……”
话没说完,顾浔已经主动伺候他的另一个不受控制的东西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动物,才这么一点点的小刺激,莫言斐已经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说到哪了。
说起来,他们有好一段时间没在一起过,莫言斐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身体有了熟悉感,长时间空虚倒真有那么点想要,不一会儿就全数崩塌了。
理智和节操什么的,早就不剩下多少了吧,虽然他还在傲娇的坚守自己是个攻:“小畜生,别以为睡了我几次就能怎么样,想让我原谅你,没门!除非你躺下给我上。”
顾浔从地上捡起戒指,用吻把他的嘴巴堵住,吻的他神志不清,趁其不备把戒指套在无名指在,莫言斐眼神迷离,又热又痒。
顾浔询问道:“想要吗?”
“不,我不想。”
莫言斐虽然嘴上一直抗拒,但身体非常诚实,被激起一阵颤栗,脑袋晕晕乎乎的就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还是有一点喜欢的吧,只是不敢想喜欢的有多少,有多浓,只觉得这么多天不见,心里憋着什么酸楚极了。
现在通通发泄出来,莫言斐有些责怪:“这些天忙什么,一直没个消息,你都不知道,外面把你吹成神仙了。”
“我想把国外的产业迁回来,好不容易才征得父亲的同意。”
“你那个爸爸……看着挺凶的,和你一点也不像。”
“我是被领养的。”
“啊?顾潇呢?”
“哥哥也是,我们都是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他说,他曾有两个孩子,都丢了。”
莫言斐哈哈大笑:“这是什么渣爹啊!要是我爸,我能恨他一辈子。”
顾浔怔了怔:“莫言斐,你有没有恨过那个把你丢掉的家人?”
“哼,我有一个爸爸就够了。”
顾浔俯身把他抱住:“你以后还有我。”
莫言斐砸了砸嘴:“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炮友吧。”
“……那我要更努力才是。”
“臭小子,我看你真是不想好了,我说不要了,怎么还来啊,地板凉,行行行,我在上面,我自己动!自己动!”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睡几次,睡到他腰酸背痛双膝发软。
莫言斐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纪,动不动就身体发虚,大清早揉着腰出来,见顾浔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餐,眼睛一亮:“你现在是顾小少爷,怎么还像以前给我做饭呢。”
顾浔系着围裙:“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好。”
莫言斐扶着桌子,坐下来都觉得腰疼:“坏了坏了,你忘了我是个刚从医院出来的人,本来没毛病都被你整出毛病了。”
顾浔殷切的揉肩捶背:“现在好些了吗?”
“嘶——现在到底是我包养你,还是你包养我啊?”
“你养我吧。”
“养不起养不起。”
“我想去你家把哥哥接回来。”
莫言斐仰头:“为什么?”
顾浔散发着浓醋:“那是我的地盘,除了我不许别人和你一起住,他要不是我哥,我早把他……”
“行了行了,去就去吧。”
莫言斐真是太顺着他了,早把自己喜欢了十年的白月光抛之脑后,白月光在自己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他不仅没有回去,反而心心念念的想着白月光他弟。
年龄越大越糊涂,可顾浔年轻啊,以前莫言斐想着哪一日就把他踹了,现在想着万一他哪天把我踹了,我这年老色衰的上哪找百依百顺的小男孩。
莫言斐吃饱了刷手机,习惯了上热搜,看见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惊讶,这群无聊的媒体,居然把他半夜医院失踪拿出来做大新闻。
莫言斐把顾浔手机拿过来注册小号,挨个骂了一圈,顾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你要不要回一下医院,检查报告还没拿。”
“拿什么拿,我又没病。”
“怎么会突然晕倒。”
莫言斐咧开嘴角:“想你想的,信不信?”
顾浔弯下腰从上方啃咬他的嘴:“信了。”
一番清晨热身,莫言斐红着嘴唇坐上车,拉起自己的领口,又又又是一脖子的小草莓,没脸见人了,顾浔神采飞扬,心情相当舒畅。
一路上,手机叮叮咚咚的响,许多人给他发来消息:“莫言斐,这是真的吗?”
“影帝大大,请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呀!”
“莫莫,这是怎么回事?哪个男人做的!”
莫言斐一脸懵逼,紧接着张可打来电话,火急火燎的:“莫言斐,你是不是被吓跑了!这一定不是真的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是不是应该先恭喜你一下。”
“哈?”
“莫言斐,他们都在联系我,你最好暂时不要回来,李澜大老板快被你气哭了。”
“到底发了什么?”
“你肚子里揣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我知道什么。”
“不和你说了,老莫,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事情是真,咱们坦然面对,如果是假,我一定撕烂他们的嘴。”
莫言斐被整懵逼了,大街上张贴着他的海报,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好端端的一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网络上,一个视频迅速蔓延,医生还在那里遮遮掩掩把报告单藏着,蹲了一夜的记者早已洞悉实情,争先恐后的报道:“本市男人怀孕已出现第二例,莫影帝连夜揣球跑,试问孩子他爸是谁?”
莫言斐一把抓住顾浔的胳膊,手心疯狂出汗:“他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浔拧着眉心,侧脸看了看他的肚子:“他是在说你吗?”
“你傻了吧!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怎么会是我?”
画面切换成众多记者站成一排:“莫言斐先生,您要认清事实,不要逃避,孩子我们都可以接受,他不会影响您的演艺事业,回医院吧,我们都在等待您。”
莫言斐声音发抖:“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顾浔郑重点头:“我好像也听到了,我们回去看看。”
“不,不能回去。”莫言斐忙按住他的方向盘,吓出一身冷汗:“胡说八道!庸医!无良记者!”
顾浔同样是紧张出一头汗:“我们去看看吧,是真是假到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肯定是误诊!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就让张可召开发布会澄清,他们想用这种假消息整垮我,没门!”
顾浔等不及了,下一个路口立刻掉头返回医院,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果……如果新闻报道是真的,那他岂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莫言斐一路上大吵大闹着不去,还是拗不过方向盘在顾浔手里,他像极了害怕打针被家长硬拉扯的臭小孩,被顾浔带下车的时候,依然做最后的反抗:“我不去,顾浔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觉得这可能吗?简直荒谬!”
顾浔顿住脚步,恍然大悟一般:“非常可能!你的爸爸……”
“我爸?我爸怎么了?”
顾浔抿起嘴唇:“你别怕,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记者热烈欢迎他回来,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惊奇目光,近一个月的娱乐新闻都有着落了。
莫言斐恶狠狠的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不写1000字的澄清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夫亲手把报告单送上:“莫先生,恭喜您怀孕啦,得到结果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但您不在医院。”
莫言斐捏着一纸报告单,打死也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怀孕五周,胚胎都成型了,像一颗小黄豆。
不行,这不是真的,莫言斐头脑发昏,一口气把纸揉了:“误诊!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是本月第二个例,早些年也发生过,您身上有着高贵独一无二的血统,这是好事啊。”
“屁!”莫言斐气的想骂人:“一定是搞错了,我申请重新检查。”
记者赞同:“我们申请直播。”
“直播就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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