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战场被清扫干净,昨晚散落一地的衣服工工整整摆在床头,顾浔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嘴巴吹了吹:“起来喝一口。”
被强行上了药的莫言斐,裹着被子生闷气,能骂的话已经骂遍了,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嗓子说哑了,耐不住顾浔厚颜无耻、无动于衷。
莫言斐整个一受气包,满脑子想着:我家的刀呢!我要剁了他的小鸡!
顾浔吹了吹勺里的粥,递到他的嘴巴:“啊——”
啊你妹,莫言斐扬手一掀,勺子被打翻在地上,粥也稀稀拉拉的糊在地板上。
顾浔把碗放在床头,弯下腰捡起勺子,刚抬起脸就被莫言斐指道:“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顾浔这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拿着勺子不知所措:“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我随便捡回家的一条狗,别以为咬了我一口就能怎么样,你想要钱,想要上位,还是想要整垮我,呵,不可能,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不是这样。”
“别他妈给我装可怜,一点演技都没有,还想在娱乐圈混,你这种人也只能出卖皮相,但是我看不上你,你让我觉得恶心,滚!”莫言斐恶狠狠的磨牙,把一肚子的气话都说出来。
顾浔拧着眉心,半响只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
他拿着勺子到厨房清洗干净,一颗心跌落到谷底,门铃响了,顾浔擦干手上的水,以为是送报纸之类的,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竟是陆小远。
差点忘了,他还有很多个前男友,每一个都比自己讨他喜欢。
陆小远看到他十分惊讶:“我……我听说莫老师请假了,来看看他。”
顾浔目光冷淡:“他生病了,我照顾他。”
顾浔觉得自己像个善于妒忌的第三者,可是怎么办才好,他见不得任何人和他好,他觉得自己快要酸死了。
陆小远拎起一个小袋子:“他有胃病,麻烦帮我交给他。”
“谢谢。”
陆小远本该走了,犹犹豫豫的问:“你是他新找的人吗?”
顾浔嘴角一哼:“对啊,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很久……”陆小远有些惊讶,他们明明刚分手没多久,但很快就释然了,莫言斐找再多的人都不稀奇,他从来都不会爱上哪一个,就像我努力了很久,始终得不到他千分之一的真心。
陆小远同命相连似的:“喜欢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已经看开了。”
“也许他会爱上我呢。”顾浔把门关上,这番话说的真像自欺欺人,连自己的忍不住嘲笑。
顾浔把陆小远送来的药扔到莫言斐面前,莫言斐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是什么东西,拿走!”
“你的前任送来的。”
“陆小远?”
“呵,能被你承认的,真是幸运啊。”
莫言斐瞪了一眼:“他人呢?”
“被我赶走了。”
莫言斐急的要从床上跳起来,由于某处撕裂,忍着痛又坐了回去:“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这是我家!”
“他以前住在这里吗?”
“……对!他当然住我家里,我们如胶似漆,恩恩爱爱,我就喜欢那种又乖又听话的小男孩,最看不上就是你这样的。”
实际上,陆小远一天也没有住过这里,莫言斐又不傻,万一被狗仔拍到知名影帝包养小奶狗,喜欢男人有变态倾向,他还混不混了,所以陆小远一直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另一栋房子里,分手时钥匙已经还了回来。
顾浔目光深沉,隐忍着某种敌意:“在这个圈子里,还有谁知道你的性取向。”
莫言斐气哼哼的显摆:“最近火了的小鲜肉,哪个我没睡过,巴结我的人多着去了,你排老几。”
顾浔攥紧拳头,心里有无数个冲动想堵着他的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顾浔咬着牙蹲下身,微微放慢气息:“你也喜欢我的。”
“那是之前!”
“我对你发出了邀请,如果你没有拒绝我,我早就是你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你非要见一个人,他比我重要,是么?”
莫言斐一拍脑袋,早知和顾潇见面是那个结果,他一定不会拒绝吃小白兔的机会,没成想兔子没了,变成了大灰狼。
顾浔咧开嘴角笑了笑:“我也想红,但是我嘴巴不严,万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莫言斐一瞪:“你威胁我?”
“我也可以很听话的,我会打扫卫生,会做饭,会暖床,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你想要,我都会听你的。”
莫言斐半信半疑:“真的?”
“我接近你,是为了得到你的关注,这样,这样我也能有在娱乐圈立足的机会。”
“为了红你可真是不择手段。”
顾浔牵强的发笑,拳头死死压在大腿上:“我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你可以收留我么?”
莫言斐一瞧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老禽兽的心一下子有点绷不住:“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莫影帝可以包养我的话,我什么都愿意,这个世界上有些捷径,抓住了就是赚到了。”
莫言斐手指着他:“你真是够精的。”
“我可以留下来吗?”
莫言斐俯下身子:“你想住这儿。”
顾浔直言不讳:“嗯。”
“小伙砸,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只是想离你近些,争取比其他人呆的时间长。”
莫言斐长长思量一番,被威胁的滋味真不爽,小兔崽子一本诚意求包养,倒是一个缓兵之计。
莫言斐暂且堵住他的嘴,今日屁股受的罪,将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哪天玩够了扔掉,渣都渣了,不妨多渣一个。
顾浔眼巴巴的看着他,姿态摆到了最低,却又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料准了莫言斐一定会答应他。
莫言斐高傲的扬起脸,挺直腰板,指了指下面:“行啊,想要我包养你,先来给我口。”
顾浔一愣,指尖微微抓紧了裤子,莫言斐见他纹丝不动,讥讽道:“怎么?刚刚不是还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顾浔抬起身子,缓缓靠近床边,手掌伸了过来,做了一夜都毫不害臊,现在倒是耳朵红了。
莫言斐盘腿坐着,刚刚穿上了松松垮垮的睡裤,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他的指尖凉透了,带着一股青涩生猛的力道。
顾浔吞了吞喉咙,昨晚欺负他太狠,甚至忘了去讨好他,只是这种带有目的性的讨好,显得格外低贱。
顾浔刚刚凑近一点,莫言斐作为被伺候的人居然感到一种压迫,吸了一口气把裤子提上,一手捏起他的脸:“不必了,我现在看到你真的很烦。”
顾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受了委屈,莫言斐一副渣男嘴脸:“除了你想要的名利,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你也别妄想能从我这得到什么。”
顾浔点头:“我知道。”
“我不可能爱上你的。”
顾浔心头一紧,还要故作淡定:“嗯。”
“被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自觉性,嘴巴闭紧点,腿张开点,就对了。”
顾浔站起身,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个手表:“你的。”
莫言斐皱眉:“我不是送你了吗?”
“那次不算,从现在开始计费吧。”
顾浔转身回厨房,重新盛了一碗粥:“喝一点。”
莫言斐大佬姿态靠在床上,张开嘴巴:“啊——”
顾浔一口一口喂,完了再倒来一杯热水:“待会把药吃了。”
莫言斐抓住他的手,一个用力拽下来,好在顾浔把热水放下了,否则泼他一脸。
顾浔人仰马翻的倒在莫言斐身上,慌张失措的表情单纯极了,莫言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是被这么个披着兔子皮的小狼狗吃透透的。
莫言斐摸了摸他的脸,啧啧叹了两声:“有点儿姿色。”
顾浔顺势攀附了上去,眨着明亮灼热的眼睛:“那就麻烦多多宠幸我。”
莫言斐一整天就这么腻腻歪歪的躺过去了,要不是屁股不好使,非得把他压下去重振雄风,而实际情况上,顾浔骑在他身上,把他扰的春心荡漾,就是不给碰一下。
说来说去,还是自个儿亏了,被小兔崽子吃干抹净不说,还被威逼色.诱,莫言斐不是真心想包养他,却是真心想睡他。
两人休了一天假再回节目组,气氛都不一样了,小家伙粘人的很,总要时不时骚扰他一番,莫言斐故作深沉,爱答不理,心里恨不得把他按在镜子上疯狂蹂.躏一番。
镜子,谁不想呢,导师考核单人表演的时候,顾浔把门关上,站在莫言斐的面前:“老师,今天演什么?”
“演床戏啊。”
顾浔脱掉外套扔在地上,步步逼近,莫言斐就在镜子边上,还没来得及反转就被按住了。
莫言斐拿着钢笔敲了敲他:“严肃点,现在是表演。”
“莫老师要配合我啊。”
顾浔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亲:“老师,我可以走后门吗?”
莫言斐眉目一跳:“后门是指……”
顾浔的手掌轻轻搂住他的后腰:“你给的,我都要。”
莫言斐捧着他的脸一顿干柴烈火的热吻,搂着他的腰反过来压在镜子上,镜中映出两人缠绵悱恻的身影,老不害臊。
最后莫言斐衣衫不整给出了评分:大写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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