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斐一阵颤栗:“小畜生,你给我等着。”
“等着呢,我一直都在等你。”
顾浔笑的好是纯情,湿哒哒的衣服勾勒出挺拔的腰身,锁骨若隐若现,发丝间的水珠落在莫言斐的后脖颈,激的他一个哆嗦。
莫言斐反身踹了他一脚,顾浔躲的快,勾起的笑容别提有多邪气。
莫言斐裤子甩掉一半,露出白花花的肉肉,老脸一阵红一阵紫,一边拎起来穿好,一边恶狠狠的走掉。
丢人,老脸都丢尽了!
莫言斐刚走出厕所就看到了陆小远,妈的,落魄遇到前男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陆小远目光闪闪躲躲的,可能也不太愿意碰到他,但是见他头上有水,好心抽出一张纸巾,走近在他头上擦了擦。
莫言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在这里?”
陆小远放下手,垂着脑袋:“是你找关系把我塞进来的,才多久你就不记得了。”
莫言斐把手插在口袋里,继续高傲的姿态:“厕所水管坏了,你去外面的。”
有人小声嘀咕:“这个陆小远不简单,和莫老师有交情。”
“有什么交情,我看就是故意装可怜博得老师的关注度。”
顾浔暗暗咬了咬牙,莫言斐眼里的神情可都一清二楚说明白了,真是多情,害得我连你曾经好过的人都要嫉妒。
比赛初期是分班制,表演舞蹈声乐,顾浔选择了莫言斐主导的表演班,陆小远躲着他选了声乐,令莫言斐心里较计了好一阵子,小白眼狼,演这么多年的戏火不了,难道唱歌就能火?
莫言斐心情不好,打分非常严厉,大部分学员被打入D档,面临第一轮淘汰。顾浔排在最后一个,莫言斐一见是他,顿时来了兴致。
莫言斐严肃的拿起题板,看了一眼放下:“表演一下心爱的人死掉。”
“啊?”
别人的表演题目都是阿猫阿狗,到了他难度直线up,莫言斐冷哼:“做不到?D班。”
“夫人。”
莫言斐的笔一顿:“你说什么?”
顾浔一秒入戏,瞳孔凝固,缓缓单膝跪在地上:“夫人,我们说好来年一起放风筝,你可还记得?”
莫言斐向后一怔:“你看我干嘛。”
“夫人,他日你若是忘了,我便提醒你,你走远了,我便追着你,你若是……若是不在了,我挖到土里寻到根里也要把你找出来!”顾浔的语气逐层递进,说到最后青筋暴起,那番痴狂痛心的模样,像爱到发了疯。
莫言斐打住:“行了行了,情绪不够,表情僵硬,D班。”
明显是找茬,顾浔也不怒,微微笑的接下自己的成绩单。
莫言斐捏在手里,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莫言斐站了起来,个头与他差不多高,但气场一定要碾压:“你知道娱乐圈有多难么,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嗯。”
“你年纪小,有些事我不同你计较,你听我的,我才能给你想要的,明白吗?”
“好。”
莫言斐眯起眼睛,威胁式的贴近:“你我的性取向,在外人面前不可说。”
顾浔眨了眨眼睛,样子单纯极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莫言斐“嘶”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有你好受的。”
下午,莫言斐正在即兴说课,接到了顾潇的电话,莫言斐脸色一冷,正常情况下来电话他会挂掉,但是这个人他不得不接。
莫言斐来到走廊,长长吸了一口气:“顾导,什么事?”
“新戏开拍之前,我想请你吃顿饭,聊一下你的想法。”
莫言斐紧张的攥起手掌,总要欲拒还迎一番:“我很忙的,每天通告都赶不过来,再说了,我的想法你还不知道吗?”
顾潇自动过滤他调情的戏码:“周日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
莫言斐叹了声:“老地方啊,我们很久没回去过了。”
“嗯,那里有助于灵感。”
“仅仅只是灵感?”
“呵,你不是很忙么?”
“和顾导聊天,怎么都不嫌忙。”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莫老师,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莫言斐的笑容立刻冷下,顾浔站在他身后,从他耳边把手机拿下来挂掉,在看到屏幕名字的一瞬间,顾浔的脸色呈现死灰般的难看。
莫言斐气急败坏:“谁允许你挂我电话!”
“工作时间,打电话是不允许的,导师也不例外。”
“要你管,手机给我。”
顾浔转身把手机放在门口的收纳袋中:“这样老师就可以专心上课了。”
“你你你……”
顾浔伸出手:“莫老师,请。”
行啊小兔崽子,我还怕治不了你,莫言斐公报私仇:“顾浔,你来表演一下屎壳郎吞屎。”
“顾浔,你来表演一下猪八戒。”
“顾浔,你来表演一下床戏……”
大家超感兴趣的鼓掌,顾浔一脸尴尬:“老师,这个我不会。”
“床戏是表演中很重要的环节,特别是男士,要怎么礼貌而不失风情的演好床戏,是一门技术,好了,这个题目你明天再演。”
莫言斐收起书本,得意的推门而出,然而就在夜晚一个人孤独寂寞冷的时候,莫言斐接到了电话:“老师,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床戏。”
莫言斐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顾浔,你哪来我的电话。”
“不懂就问,做学生的理应如此。”
“你就不怕老师睡了么?”
顾浔笑了一声:“老师会这么早睡么?”
“呃……”显然莫言斐在他面前暴露的太多了,必须要堵住他的嘴才行,莫言斐咳嗽两声:“你问吧。”
“老师,你演过床戏吗?”
“脱一半的演过。”
“会尴尬吗?”
“还好。”毕竟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可是床戏需要一个搭档,老师,你可以亲自指导我吗?”
莫言斐一巴掌拍在墙上,心痒的挠了挠:“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经验。”
“呵,行啊,你现在来我家床上,我这就教你怎么演。”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又缓缓说:“老师,天色不早,我不打扰你了。”
莫言斐盯着迅速黑屏的电话,狠狠的咬牙挠心,小畜生,大半夜的勾人心火是怎么回事,劳资哪天不睡了你,我就倒着走!
第二天,顾浔一身刚正的站在中央,松开领口第一节纽扣,莫言斐站在一侧:“请开始你的表演。”
顾浔呼了一口气,耳朵根不由红了起来,开始解第二颗纽扣,莫言斐看好戏似的抹了抹嘴唇,当众凌迟的感觉可好?
顾浔的手卡在了胸口的位置,突然向莫言斐走来:“老师,你帮我解,我一个人没有办法。”
莫言斐一慌:“找其他同学。”
“老师演技精湛,这样我才能学到更多东西。”
紧接着,莫言斐被逼在了墙角,顾浔目光真诚,带着一丝丝生嫩的羞涩,求学若渴一般:“老师,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算是公然调戏吗!莫言斐急火攻心,甚至还有一点腿软,一掌把他推开:“别演了,这一课我们以后再学。”
顾浔低头把纽扣扣上,勾起暗暗的笑意:“日后慢慢向老师讨教。”
莫言斐转过身一拳砸在墙上,小兔崽子,治不了你了还,日后艹不哭你我跟你姓。
莫言斐等着顾潇的短信,一直等到了周日下午,短信上简简单单写着:我去的晚些。
五个字,莫言斐整整盯着看了五分钟,不晚,只要你还在,多久都不晚。
莫言斐早早给学员放了假,穿上帅气的衣服和皮鞋,带上墨镜口罩,自信满满的认为,顾潇找他不那么简单是谈事情,也许……他孤家寡人多年也有想法了呢。
莫言斐来的太早了,站在大学门口实在招眼,顾潇选择这样一个有怀念意义的地方,一定有特殊的用意。
莫言斐摘起一朵百合,如同心口一轮白月光:“花怎么卖?”
“先生,要打包吗?”
“包起来吧。”
莫言斐正要扫二维码付钱,被一个人挡住了,莫言斐压了一下墨镜,惊讶道:“顾浔?”
顾浔付了现金,把花接下来:“莫老师送谁的。”
“送……母校老师,诶,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浔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放假回学校补功课。”
“我经常回学校讲课,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顾浔笑了笑:“你确定见我一眼就会记住吗?”
莫言斐摇头:“不确定,行了把花给我,小孩子就要好好学习才对。”
顾浔拧起眉心:“你把我当小孩子。”
“我在这所大学的时候,你连毛都没长齐吧。”
莫言斐瞅了瞅下面,露出老流氓的笑容,顾浔一下子被撩的耳根红。
“嘿嘿,我不逗你了。”莫言斐心情好,眉眼里都是欢喜,看了看手表:“把花给我,我要送人的。”
“送谁,我帮你送。”
“啧,这怎么行,花一定要亲自送出去才有诚意,再说了你也不认识。”
莫言斐伸出手,等着他乖乖把花还回来,顾浔却突然扑了他满怀,把他连连压退了几步,逼到隐蔽的角落,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莫言斐,我今晚有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莫言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拍打他的肩膀:“别闹,我有正事。”
“你不想要我吗?”
莫言斐眉目一挑:“想啊,但是今晚不行,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见行不行?”
“不行。”
莫言斐把他推开,顺手接下手里的花,无视他眼中凄厉的神色,大摇大摆的走开,玩物虽好,不及顾潇千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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