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伯特·沃夫林一路引着人走到魔咒课办公室门口,甚至还很贴心地帮忙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邓布利多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满脸诧异地望向屋外站着的青年。
“教授,”格林德沃笑得很温柔,“您的失眠症好些了吗?”
邓布利多的脸蹭地红了,想起晚饭边的事儿,不由又有些气恼:“你……”
“可不能讳病忌医啊。”格林德沃抢先一步跨进房门,压低声音,“有想我吗?”
邓布利多唇角紧抿,偏偏沃夫林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失眠能治就尽早治啊!不然就会和巴黎那个普鲁斯特一样,每天晚上没事儿干就写小说,越写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写。啧,我看他迟早要猝死在写字台上。”
听着动静,门外的几幅画中人物次第醒来,睡眼朦胧地打量他们。邓布利多实在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只得扭头谢过沃夫林爵士,赶紧把格林德沃放了进来。
几道魔咒闪过,黑暗的屋子里,忽地燃起明亮温暖的炉火。火焰橘黄包裹着青色,映亮一旁红丝绒的休息垫。格林德沃在沙发边坐下,邓布利多倒是没有再给他脸色看,转身去取了热牛奶和小脆饼干。
在他打算落座的时候,却被猝不及防地一扯,跌坐在格林德沃身旁的位置上。
格林德沃摩梭着睡衣下美好的腰线,唇角勾起:“你还想去哪儿?”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睑。
格林德沃凑过去,叼住了他洁白圆润的耳垂,轻笑道:“还在生气?”
邓布利多抿唇不语,暧昧的红色却一点点从耳朵尖泛起,弥漫到面孔,再染红了修长的脖颈。
“别气了,”格林德沃含含糊糊地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那点软肉,“只是逗逗你,谁让你正襟危坐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诱人呢?”
邓布利多唔地一声,被他逗得打了个激灵,终于开口:“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行,你不是。”格林德沃顺势放开他,笑着说,“如果你没生气……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邓布利多挑起眼尾看他。事实上,早在主席台上,他就很想亲一亲对方的唇。此时见格林德沃薄唇轻启,笑意盈盈地看他,便更难以自制。
黄油啤酒混合着温暖的炉火,模糊了矜持的界限,邓布利多着魔似的,主动凑上去,停在距离极近的地方。热切的呼吸缭绕在一起,也不知究竟是谁先起的头,唇齿轻轻碰撞,两人摸索着缩短彼此距离,像藤蔓抵死缠绕,又似火石互相撞击。
格林德沃被他今晚的热情打破了自制力,手指沿着脊柱中线揉捏,一路向下,越过青年劲瘦有力的腰线,然后……被捉住了。
邓布利多终于松开他的唇,低喘着说:“别,别闹。”
格林德沃一脸无辜:“怎么了?”说着,他修长的手指还很不规矩地掐了掐。
“我明天有课。”邓布利多别开脸,似乎羞涩难当,“你,你今晚还是回去……”
格林德沃狡黠地笑起来:“我只想抱抱你而已,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喂喂你的手可不是这么说的!
邓布利多狠狠剐了他一眼,气哼哼地爬下椅子,把枕头丢到了格林德沃脸上:“没有就赶紧睡!”
格林德沃搂住枕头,英俊的面孔上满是笑意:“嗯。”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对方进了卧室,才发现邓布利多几乎是把木屋里的床整个搬到了这里,床罩垂幔流苏,全都是统一的款式,华丽又骚包。
邓布利多抖了条被子出来,丢给他:“唔,睡自己的被子去。”
见他严防死守如临大敌的模样,格林德沃忍不住又想笑了:“喂,我的信用这么差吗?”
邓布利多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衣领口,沉默不语地抱臂看他,眼中写满不信。
顺着对方的意思铺好属于自己的半边床,格林德沃在床上跪起身,单手拉着对方到床边坐着。他理了理邓布利多乱蓬蓬的头发,微笑道:“其实,你知道,我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第一次,一定要找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挑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格林德沃亲亲他通红的耳廓,“所以,就算你很热情,我也不会乱来的。”
“喂,我哪里……”邓布利多说着说着声音又变轻了——他刚才的确很主动,也很热情,真是百口莫辩啊。
偃旗息鼓的两人于是并肩躺下,像在家里一样,各自睡着床的一边。
黑暗里,格林德沃突然道:“虽然不会直接做,但我弄到了一些扩张练习和敏感度训练,你要不要……”
砰!飞了个枕头过来。
“闭嘴吧你!”
格林德沃于是闭嘴了,半晌,又道:“如果是小玩具……”
“再废话就回去自己睡。”
格林德沃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那个……”
邓布利多的声音满含不善:“嗯?”
“我只想问问你,要不要枕头。”格林德沃听起来非常无辜纯良。
“……要。”
“那,我能抱着你睡吗?”
“……”
“——只搂肩膀。”
“……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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