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一章昨天补了一千字,看不懂的可以翻回去看看)
“火影大人也会来呢,到时候就把绣着惠比寿神的福袋送给火影大人!唔……小君,过来帮我别一下带子。”洗过澡,头发半湿着,褐发少女提着浴衣站在镜子前,她左右转了转,确保衣摆并没有出现参差不齐的状况,“这一次由露的妹妹们也过来帮忙了,她们还问过你呢,在我保证你一定会来之后,才高高兴兴回家的。”
按照吩咐在吹着头发的君麻吕从地上爬起来,他放下吹风机,上前帮她将半幅带别紧,“可以不去见她们吗?”
“不行哦,由美和由珍她们都有帮助过姐姐的,况且,也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都是一个村子的伙伴,她们还是小君你的同学呢。”野原琳不急不缓地回答他,双手伸进袖底特意留出的开口里,将上衣的褶皱一点点摊平开来,“到时候那里那么多人,不可能一个女孩子也碰不到的吧,好了好了,别担心嘛,有大人在身边,她们不会闹腾你的,快去把头发吹干~”按住小孩别紧的半幅带,褐发少女熟练的开始打结。
君麻吕顺势松开手,半信半疑地怏怏挪了回去,对于自家姐姐总提起这种事,显然让他不太得劲。
等琳系好带子转过身,便眼睁睁的看着吹风机一头栽在了心不在焉的小孩头上,他呆了呆,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眼眶就红起来了。
“太重了,我没拿住……”
“干嘛要向我道歉……”少女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地跪坐在他身旁,“快给我看看,肿了没有?老是这样马虎以后了怎么办啊……”手指放在发顶,她轻轻地按了按,“这里,还是这里?很痛吗?”
比起常服,浴衣的袖子还是比较宽大的,蓝紫色打底,绘有玉兔与铃铛,这颜色衬得她肤色莹白,皓腕雪凝。
君麻吕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刚才很痛……现在好一点了,应该是不严重的。”
他从小就怕痛,琳还是有些心疼他,想了想,便把吹风机丢到一旁,去房间拿了一块新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两个人用的是相同的香波,凑在一起,鼻尖便都是香香的气味。
手指穿行在蛛丝一般软而细的发丝之间,按压的力道刚刚好,待舒服得打着瞌睡的君麻吕被唤醒过来,头发已经被擦拭干净了。
“要出发了,小君。”琳扶着墙壁,在门口的玄关处换鞋,外面天色微暗,光线朦胧着,她的声音有些飘渺,好像隔着很远传过来。
银发小孩睡眼惺忪地站起来,朝着那边走了几步,坐下来埋首换鞋,等穿好了凉鞋,被姐姐牵出门,冷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还没有梳头……”脚步一顿,君麻吕伸出手碰了碰头发,野原琳在他身后锁门,莫名的有些心虚。
头发梳是已经梳好了,趁他睡着的时候梳的,斜马尾,超可爱。
“没有办法的事啊,”看小君睡的那么香,根本不忍心叫醒……躺着不好盘头发,只能就着扎一个马尾了,“况且也很可爱不是吗?”从手袋中拿出小镜子,褐发少女递过去。
君麻吕双手抵住她的手腕,低着头不愿意看,“…可是,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了,是会被嘲笑的。”他嗫嚅着,倒是没有生气。
见有希望留住斜马尾,琳扶着小孩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没事的啦小君,那么多人,谁会去注意你的发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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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还真的有人会注意。
“单马尾……很好看。”宇智波止水单手握拳咳了咳,将手中烟花递过来,他身着黑蓝色浴衣,身姿挺拔,俊气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愈发秀致。
没有想到第一个碰到的会是他,君麻吕接过烟火,脸色有些发红,两个人往社殿方向走了一段路。沿途上,孩子们一一点燃着比拿在手中的烟火,或是更昂贵的机关烟火、升空烟火等,金灿灿、五颜六色的,绽放出花朵,这些孩子们还得接待前来参拜社殿的人,也必须把烟火分给跟着父母一起来的年幼小孩,这是村子的习俗,为了不让人忘记对社殿祭祖的神明的崇敬之心。
君麻吕自认不属于那一种“年幼小孩”,但即便如此,一路过来还是收到了许多烟火,明明自己与他们平常都不怎么打招呼的……
垂着眼眸,银发小孩儿打量着怀中色彩鲜艳的烟火棒,两边焰火照射下,纤长的羽睫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宇智波止水说:“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的妹妹们都在那边。”
小孩抬头看他,蓝绿色的眼眸呈现出透明的质感,好像带着阴影和高光的水滴,下一秒,细小的花朵于其中绽放。
烟火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后半截话。
两个人站着,等响声弱下去,卷发少年似乎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的说道:“我要回族人那边去了,等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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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了。本来就是跟着他在走,君麻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好不容易从琳那边出来,一段时间之内是不想回去的。把手上的烟火都送给了卖面具的村民的小孩,本以为可以空着手的,却又收获了一副面具。
左右翻看着面具,银发小孩去到神社的侧面,找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他将绘着油彩的面具慢慢举起放在面前,透过眼睛处的孔洞,热闹的集市变得很小很小。
眼前的视线忽然一暗。
放下面具。黑发少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似乎是刚刚过来,发梢上带着湿气。
油蝉还在唧唧地叫,林叶随风颤动着,投下的斑驳树影也慢慢游移。
“好久不见,带土。”凉鞋踩在石板上,他站了起来。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带土卡卡西就和水门老师一起出任务去了,琳还因此偷偷抱怨过,说等他们大会时候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对面人却没有答话,只是沉默地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看起来并不开心,甚至眉宇间还有几分阴郁。
平时无论难过还是生气,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像是寒日里熨帖在眉心的一抹阳光,只要付出笑容,便能得到极尽甜蜜的回应。
君麻吕脸上的笑颜一点点淡了下去,他踌躇不安地蜷着手指,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智波带土心中苦涩,伸出手牵过小孩拿着面具的那只手,他的唇色极淡,一晃而过,就被面具所遮住。
就这样,就着小孩的手,黑发少年戴上了面具。
是一只小狗面具。
丑萌丑萌的,上面还特意留了两个三角形的耳朵。
“好久不见。”隔着面具,他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是来晚了吗?”
“没有,刚刚好哦,最好的烟火还没有放呢,”君麻吕想了想,将听到的有关烟火大会的事捡给他听,“就在神社中央,很大的一个升空烟火,听绘子她们说,说是这几年来最大的一个……”
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盖因他对这个节日实在不太上心,翻来覆去只记得小伙伴们说的这几句话。
心虚地去瞧少年。
对方一直老老实实地听着,目光悠远而没有焦点地看着他,直到察觉到这打量,才伸出手来,却是将脸上面具向上推到了发顶,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眸来,他说:“……你真好。”
在对面人怔忪的眸光中,宇智波带土低头亲他的发梢,从鬓发到眉尖,从眉睫到唇角,在逐渐交融的鼻息里,在耳廓萦绕着的嘈杂声中,在这暧昧的温度上升的空间里,他吻住小孩柔软的唇珠,撬开齿缝长驱而入。
君麻吕尝试着想控制主导的位置,因为这被强迫着接纳碰触的方式,叫他不太舒服,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形式性地推了两下,对方纹丝不动,反而呼吸又加重了一些,更进一步地将他抵在了墙上。
马尾很快就被蹭得松开大半,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化作灼热暧昧的吐息,远方传过来的烟火声使得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舌尖被吮吸得发麻,咬在对方唇瓣上的力度轻微,几乎不被察觉,像是幼猫的示威,并不具有威胁性。
置身在野外,近乎与幕天席地。
钳制终于松开一点。
“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了。”君麻吕哆嗦着环住面前人的臂膀,带着哭腔,“会有人过来的……”
这依赖显然让少年十分受用,宇智波带土红着眼捧起他小小的脸蛋,将散落下来的发丝用手指梳理至耳后,然后在小孩希翼的目光中……加深了这个吻。
但还不够,那种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欲/望反而更加强烈了,宇智波带土掐住小孩的腰身,好让后者能够更好的攀附住自己,另一只手顺着纤细的脚踝向上摸索着。
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早已觊觎已久了。
那紧绷着的叫人屏息的弧度,只有当手指一点缝隙也不留的、紧紧贴合上去,才能真正的感受得到。
膝盖挤进去,将原本并紧的双腿分开来,冰凉的手指在腿弯以上贪婪而具有侵略性的巡回着,激起一阵阵颤栗。
津液自唇齿间留下,君麻吕咽呜一声,眼眶中雾气升腾,他薄而白的眼皮盖上又掀起,晶亮的泪珠便从脸颊上滑落而下,宇智波带土只以为他不愿意,抬起头来巴巴地讨好着,“求求你了,”他像某种大型犬一样在小孩颈间磨蹭着,又可怜又好笑。
银发小孩捂着嘴巴小心地不发出声音来,似乎是缓过了劲,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磕巴着,对于他的祈求不予理会,只是一味地拒绝着,“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我不要了……”
带土又去哄他,亲亲眼睛,亲亲嘴巴,意乱情迷地、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笃定地念着,“不会有人来的……”
他现在也算是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如果有人过来,保证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这保证是奏效的,亲了许久,君麻吕终于止了哭势,小声啜泣着抓着他的衣领有些好奇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面前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了,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看到带土是往这边来了吗?”
“真是可恶啊,他和卡卡西两个,出任务居然都不带上我,碰到的话一定要好好问清楚呢。”
熟悉的、无数次曾在梦里出现过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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