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陆续离场。
“没关系,可以自己回去的,带土也会送我的。”与琳,玖辛奈告别。君麻吕转过身,被赶出来的、依旧睡眼惺忪的带土迷茫地张了张嘴。
君麻吕示意他蹲下来一点,“我想要小原先生的签名……”他走近少年耳朵边悄咪咪地说道,末了,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普通人要不到的,可是带土一定能要得到吧。”
宇智波带土心中一跳,他脑中嗯啊了一声,心想:果然是没有办法呀,被琳的弟弟这样认真地单独委托,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呢。
但谁让他这么厉害呢,毕竟以后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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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小孩把整个后场都给转了一圈,虽然并没有写轮眼的加持,但在忍校里学到的伎俩,对付普通人也是足够的,奇怪的是后台里根本就找不到小原樱纪本人。
被现实强行装逼失败,两个人只能原路返回,旋转舞台前的帷幕并没有立马没有撤下,这是因为明天、乃至未来几天都还会有演出,巡游歌舞伎剧组会在这里停留小半个月。
灯光已经熄灭了,宇智波带土抱着君麻吕穿过一排排坐席,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半掩着的帘幕半拉上去,些微光线从缝隙里倾泻而出。
“小原大人还在那里吗?”君麻吕指过去,那里离他们这里隔了数百个位子,几乎是要横穿整个剧场。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但观众席的特殊设计会弱化席位上传出来的声音,只要不上台,站在台下用平常音量说话,台上人也是听不见的。当然,专门设置在观众席位旁边的花台例外。
这么远,宇智波带土其实是不想过去。
越过花台,台上的声音便越清晰,君麻吕把头埋在他胸口,几缕薄而软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脸颊两侧,黑暗中他的眼瞳如翡翠一般,有着昳丽靡绮的光泽。
“是小原大人。”像是确认了一样,银发小孩眼中神采更为生动,宇智波带土一时看着,没有回神过来,小孩已经推开他的手,扶着旁边座椅的椅背下来了。
从迤逦而下的幕布间,小原樱纪依旧一身樱粉色盛装,他已经披上了金烟色的羽衣,一头漆黑长发披散而下,在零星昏暗的舞台灯光下,有着墨绿色的幽寂光泽。
他跪坐在地上,身形是柔弱而端正的,如春日里绽开在枝头的第一抹花苞,盈盈如许,美不胜收。小脚隐约藏在衣摆中,这又是不端庄的,“她”是神女,是不该犯这种错误的。鸣神上人于是诧异又有些生气。云上绝间姬端着酒展,在上人的目光下垂下纤长的羽睫,小原樱纪的脸上敷得那样白,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她”害羞了,那种羞意实在是太叫人不忍心了,因为“她”和那些普通的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儿一样的新鲜可爱,可又有一点不一样。
但这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鸣神上人接过酒盏,看着眼前的绝世美女,有些疑惑地慢慢饮下了酒水。
宇智波带土也觉得不对了,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正在工作时去打搅总是不好的,他迈开步子,几步便抓到了小孩,“我们再等等,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和剧目中一样,云上绝间姬开始起舞,“她”朝鸣神上人下拜,耳后肌肤瓷白细腻如千山白雪,而“她”的头发却那样乌黑,挽起时如云堆鬓,在雨声、在逼仄的北山岩洞,少女以袖遮面,仅露出一双叫人色授魂与的羞中带怯的细长眼眸,着白绫袜的小足探出,露出一点可爱的尖。
“她”开始起舞。
与《羽衣》中圣洁温柔、似春风,似雨露般挽留不得的舞蹈不同。
金粉色的纱衣,如蛇蜕一般从云上绝间姬肩上滑落,“她”手指轻挑,纤长莹白的指上就好似漫过流沙,叫人心中无名瘙痒,好像划过少女指尖的并非薄纱,而是自己砰砰作响的心房一样。
宇智波带土喉中发干,他张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舞蹈,心中升腾起无名的惧意和燥意来,如同他看的并非是一场舞,而是一场
残酷的献祭。
可是台上神女那么娇怯可爱,当“她”转身时,鸣神上人已经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水了,他明明一点也不渴,明明他还是个出家人,可他就是觉得应该是这样做,而且他现在也应当站起来,把“她”留下来。
所以他噌的站了起来。
舞蹈戛然而止,云上绝间姬捧袖,发丝略微凌乱地垂在两颊,“她”有些惊讶,似乎并不明白,有哪里惹到这位大人不高兴了。但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是有些得意的,看守龙神的上人已然被“她”引诱着喝醉了。这个时候“她”也应该走了,因为小足的原因,必定是要踉跄又柔弱着跑开的,鸣神上人追不上“她”,他喝的那样多,跑不了几步就会倒下,龙神会因为他的疏忽而被自己放出,天下大旱的局面也会因此而解开。
可是当出家人大步上前,将“她”抱起时,“她”却一动也不动,任由对方粗重的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喷薄在自己颈间,“她”看上去恐惧、害怕得瑟瑟发抖,纤细的、霜白的双臂伸出,如柳枝般弱不禁风地攀着对方宽阔的肩膀,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又有些……
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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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观众,舞台实际上是有些倾斜的,程度是那种恰好保证演员不会滑倒,又能让观众完整地看到舞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当小原樱纪被野目抱起时,他超越男性与女性的美丽发挥得淋漓尽致,樱粉色的和服已经半褪下来,露出半边瘦削的肩膀,光亮下,他惨白却丰盈,突出的蝴蝶骨打下的阴影隐入衣料里,这个男人挽过长发,动作带着特有的韵味,色/气满满的腰线便又露出了一小截来,他的侧脸秀美,眉间噙着一抹怯意,如荷叶尖上的露珠,颤颤巍巍的,叫人想要亲手为其拭去。
小原樱纪歪过头,让男人能更好的看清他胸前风光,另一只手指尖伸出,由薄唇上抚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他垂着眼睫望着怔怔看着自己唇瓣的小原野目,有些委屈的出声道:
“哥哥,我不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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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小原野目站起来时,宇智波带土就已经捂住了小孩眼睛。
少年的手掌很大,君麻吕小小的脸蛋可以给他完全捂严实了,本来就比较昏暗的视野立马只剩下漆黑一片。银发小孩睁着眼睛听了半晌,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眸,挡在眼前的手却好像触电一般嗖的收走了。
舞台上的场景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云上绝间姬被抱坐在鸣神上人身上,“她”上身赤/裸,背对着君麻吕如蛇般伏在男人的胸前,鸣神上人手探入进了“女子”衣间动作着,时而俯身与身下人交换着唾液,滋滋水声与难受的低吟声,在空寂的台上清晰地传将下来,迤逦如人鱼般的裙尾散开至大腿间,露出两条细白修长的腿,着白绫袜的一只小足,被鸣神上人所把玩着,精致玲珑的脚踝上有着粉色的红痕。
他呆呆地望着台上,直到再次被遮挡住,宇智波带土抱着他蹲下来,两个人靠着前面的椅背,只有少许亮光从座椅之间的缝隙中投射下来,他坐在少年的膝上,腰被掐的有些痛。台上靡声不变,依旧清晰地萦绕在耳畔,从君麻吕的角度,墨发少年后脑勺抵着椅背,眼睛有些发红,脸色也与平常十分不一样。
可是他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就算觉得不对,也不会是第一时间担心着询问道,“你是病了吗?”“带土,你看上去有一点不对。”此时的他只是坐直身子,仰起头,对上了对方有些失真的漆黑眼眸。
“带土,你弄痛我了。”
他在他唇边喁喁私语,温暖柔软的双手覆盖住了少年搂在他腰间的指尖。
掌间似乎还残留着小孩长睫扫过的骚痒之感,这句话又轻又软,嗓音里奇特的金属感被无限弱化,宇智波带土,后知后觉地望着那开合的唇瓣,比起小原樱纪殷红的薄唇,小孩唇色无疑是极淡的,菱形的唇,唇珠微翘,色泽是珍珠粉,这须是要极白的肤色才能衬得美妙的。
微启合间,细白的牙齿露出隐隐约约的边沿,更深一点,可瞧见一点柔嫩的舌尖。
他脑中好似轰的一声炸开来了,刚才台上的一幕不时出现在眼前。
这一切本来是离他很远的,可就这样突兀地毫不留情地登场了,台上声音依旧断续着传来,将他一下子拉回到现实里。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事情呢?
再反应过来,他已经伸出手捧住了小孩脸蛋,丝缕碎发被掀盖在指间,在对方不解的眼神当中,宇智波带土拇指抚过珍珠粉的唇角,又抚过微翘起来的唇珠。那处触觉实在柔软至极,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便浮上浅浅的红,有点像樱桃,好像用力一点,便会渗出汁液来。
他说:“我这样你舒服吗?”
粗糙的指腹显然是碰疼他了,银发小孩低头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又像小猫一样略微伸出舌尖舔了舔。
“……不怎么舒服。”他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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