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剧的男女主角依旧是伊始看好的沈东林阮画尘。
公演那天十分顺利,堪称完美。
整个演出团队,不管是主角,还是群舞(演)内心都因圆满的演出而充斥着喜悦。
当然,这喜悦在艾叶那,大打折扣。
她想争取女一。
学表演的,不怕表现,就怕没机会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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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米问阮画尘为什么要经常去蹭高年级的课。
“出名要趁早。”她玩笑般的答道。
槐米耸了下肩对这话不置可否。出名要趁早,大三大四他们基本就没什么课,出去拍戏的拍戏,规划别的规划。
阮画尘甚至打算大一暑假就去外面拍戏试试。
中戏的学生,她见过的几乎都努力,热爱表演,热爱艺术。
相比之下她倒是有些在状态之外。
她问阮画尘周五要不要去蹦迪,她最近迷上了这个。第一次去时,还有些怕,现在倒是觉得有趣。
“不去,”阮画尘摇头,“玩的我头晕。”
最近跟白薇去了两次,她就有些犯了腻。
关键是她的观影感受(论文)还没写。
虽是周末交,但她要拍微电影,作为自己创作的作品。
“好吧。”槐米有些可惜,又替她累,才大一第学期,就把自己搞的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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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生活,虽枯燥,但胜在忙碌充实。未来外界不少人感叹一炮而红的阮画尘运气好。却不知除了运气她付出的又哪比别人少。
不像开学初起得晚,阮画尘起的甚是早。每日早上抽出一个小时,在宿舍楼下的亭苑练习台词。
台词课上,老师说阮画尘的水准应该在合格的基础上再加几个level,未来才配得上精湛的表演。
阮画尘是在某次夜跑时,接到权至龙的电话的。
她跟并排跑的艾叶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对方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跑。
阮画尘不慌不忙的掏出运动衣兜里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没显示地址。
她也没犹豫,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过了会,她才听到那边的声音。“画尘,是我。”
阮画尘啪的挂断了电话。
她捏紧手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心慌。
待手机又嗡嗡振动时,阮画尘飞速的按了挂断键。
那天回来后,她很忙,忙到没时间去想他,也懒得去想他。
艾叶跑完一圈,阮画尘仍站在原地,捧着个手机傻兮兮的。
“不想接的话,可以关机拉黑。”
瞧着手机一直响,她又不接,艾叶停下脚步温声道。
阮画尘张了张嘴,皱鼻,挂了电话,那边一直打过来,即使她挂掉。
但她又不拉黑,关机。
这就是她矫情了。
最后阮画尘接了权至龙的电话。
她说自己不想跟他说话。
阮画尘先发制人,斩断权至龙提及她拉黑他、不接他电话的质问。
艾叶在她说话时走远去压腿。
阮画尘说的韩语,语气像是发脾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国庆回来后对方有些低落。
这个年纪的人,心情不好无非就这么点原因:学习,恋爱。
显然,阮画尘是因为后者。
权至龙失笑,不想跟他说话,就不会这样了。
他斟酌了下语气,很是温柔。“我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是不是那天她打他电话,他说在忙,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她不高兴?
还是别的。
“没有理由,”阮画尘皱着眉:“就是烦!”
权至龙听出她的不喜,默了会,“画尘,我,”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阮画尘的娇纵在亲人面前说来就来,这点权至龙深有体会。
话完,阮画尘迅速挂了电话,接着关机。
严格来说,她生气怪他这个逻辑就有毛病。
他不过是不喜欢她,不过是跟女人上.床。
只是,她不想再接近他了。
明明没女朋友,一下子又有了,还被她撞见了二人亲.热。
她难过的要死,连带着埋怨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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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权至龙、永裴、胜利三人出席MAMA颁奖典礼。
时间不缺,槐米为了看自家偶像,托在香港的亲戚弄了两张门票,周六早上出发。
艾叶对这没兴趣,白薇没空,她只好拉阮画尘。
当然如果她不愿,她就找别人。
意外的是,阮画尘竟愿跟她一起去。
“你确定?”槐米有些高兴:“你的微电影拍好了?”
阮画尘最近一直在为她的微电影忙。
严格来说是个七八分钟的小短片。
编剧、导演、演员于一体,大二的学长学姐当她的摄影师,后期她自己来。
“已经发给老师了。”阮画尘道。
“行行行,”槐米揽着她肩,“去那边,我小姨到时来接我们,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她兴致勃勃地跟阮画尘商量行程。
槐米的偶像是台湾著名男歌手,深受80、90后的喜欢。
这两年一直没什么消息,近期才传出作为表演嘉宾出席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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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MAMA颁奖典礼。
阮画尘视线落到台上念着rap的权至龙——
“好久不见了MAMA,阵势摆的挺大嘛
怕崽子们打架所以好好分你的猪肉吧
我现在早已长大光看着也挺饱
你还是把饭分给我的弟弟妹妹吧
……”
“这是你的Dragon money ”
“拿好了零花钱”
槐米在一旁难掩兴奋和激动:“我的天!虽然不懂他说啥,但他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调调好帅!”
这是她最直白的感受,穿着皮草,举手投足都是不屑和狂妄,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觉得他的嚣张理所当然。
隔了会,她才听见阮画尘嗯了声。
“真的,我都快粉上他了!”槐米继续道。
GD她知道,也听过BIGBANG的歌,不错的音乐,但她顶多只是路人粉。
毕竟连她偶像,有时都因忙,她没空关注。
阮画尘皱了下鼻,“你好肤浅哦。”
槐米:“嗯,我是蛮肤浅的。”
阮画尘鼓了下颊,重新看向台上。
她在网上看过舞台上的权至龙,跟他私底下不太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现场的舞台表演,锋芒毕露,张扬倨傲,睥睨天下。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
当然阮画尘是决不会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心脏都狂跳了两下的。
完了表演,权至龙换了身衣服在台下坐着。
台上的舞台表演虽精彩,但他却没心思看,微偏头跟旁边的胜利说了两句话,视线无意一转,继而定住。
阮画尘收到了权至龙的信息,问她在哪儿。
说好不理他的她微低头回复:学校
权至龙——我看到你了
阮画尘攥紧手机,下意识四处望了眼。
槐米挑的位置好,离舞台最近的观众席,视野极佳,甚至能看到不少坐前几排的韩星的侧脸。
而此刻,权至龙偏过头,微朝后,视线落到她这个方向。
隔着人群,二人视线撞上。
阮画尘潜意识心虚,迅速将头埋低。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挡着大半张脸。
你说丢不丢人?
撒谎被抓了个正着。
权至龙收回视线,抿着唇都压不住直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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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的表演结束后,槐米问阮画尘是否要提前走。
这人多,空气憋得她难受,她想回去休息,明日上午好好玩,下午返校。
阮画尘沉吟了会,“我也不想看了。”
两人拿好包,离开了观众席。
住的酒店,阮画尘拒绝了去槐米小姨家住的提议。
亲戚家有个调皮的小朋友,槐米被他烦死,住酒店更符合她心意。
槐米在浴室洗澡,阮画尘换了拖鞋,窝在单人沙发上来来回回点权至龙四十分钟前给她发的信息。
他发了那条‘我看见你了’后,她就没再回复。
后来他又发了几条——散场后在XXXX等我,我们见一面。
——注意安全,别跟陌生人说话。
——怎么又不接电话回信息?
——算了,你现在哪儿?
——你的懂事就是跟我切断联系?
……
阮画尘趴在床上哀嚎了声,接着坐起身回复——我累了,先回了酒店休息
那边秒回——
住哪家酒店?
跟谁?
一个人?
安全吗?
阮画尘没心没肺,但权至龙仍记得她差点出事那回。
许是过了这么长时间,那股难过委屈以及生气淡了些。
阮画尘这回竟乖乖回复——跟我室友,酒店很安全,不用担心
怕他再说,她又发了句——叔叔,晚安
手机响了两下,是他发过来的信息。
阮画尘将手机扔在一边,脑袋埋进被窝里,不想看,怕忍不住回复。
权至龙怔怔地看向手机,有些被她气笑。
她在躲他。
什么懂事,不再缠他,都是些什么鬼?
年纪小,心性不稳定,移情别恋?
说不上缘由,他几乎是立即否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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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米吃着蛋挞,头低着,视线却时不时落到对面男人身上。
昨晚在舞台上那个霸气横生的GD此刻竟坐在她对面?
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见他正要开口跟阮画尘说话,她有眼色的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一个小时前。
睡的极沉的阮画尘的手机一直振动,她叫不醒她,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要打到昏天地暗。
她帮她接了,告诉对方自己是阮画尘的同学,她现在不方便,有事可以待会再打过来。
于是,就有现在这么一出。
往常一般都是阮画尘主动跟权至龙说话,这次她不说,换他说。
他说什么,她都是嗯、哦一声,仿佛不想搭理他。
权至龙被女人捧惯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她这踢到铁板,说不烦躁是假的。
但他心思要藏时,自是藏的深。
他挑了块鱼,剃掉刺,放到她面前的小碗里,一切都在自然不过。
“我不想吃。”阮画尘蹙了下眉:“叔叔不用这么对我好。”
像亲人一样,实则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权至龙眉头拢起,将筷子放下,“叛逆期?”
叛逆期是小孩的衍生词,阮画尘反驳:“才不是!”
权至龙偏头看她:“你现在讨厌我?”
他浅褐色的瞳仁看不出情绪。
被他这么看着,撒不了谎,她缓缓摇头。
槐米说自己惨,高二那会儿目睹喜欢的男孩跟其他女孩kiss。
哪有她惨?
她目睹的是做.爱!
她在生他气,甚至想跟他划清界限。
权至龙这般想着,舌尖顶了下右腮,正要开口,她就说:“叔叔不忙的吗?”
按她的了解,他今天就得离开香港。
权至龙没正面回答。“我想见你。”
如果是以前,这话阮画尘听着一定能高兴半天。
但现在,她不敢瞎想,也懒得去琢磨。
反而升起丝烦躁。
沉默两秒,她夹了块牛肉片放进嘴里。“不好吃。”
她不接话,他也不奇怪,戴好一次性手套剥螃蟹,尔后放她碗里。
权至龙早就发现二人独处吃饭时,阮画尘要跟他坐一边挨着他。
“我想跟叔叔离的近些,坐对面太远了。”这话是她在他公寓说的。
于是未来二人去餐厅吃饭时总会挨在一起,对面的座位永远空着。
槐米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出来时,见桌上的二人挨的极近。
她凝眉,做思考状。
心理学有解释:朋友、熟人、亲戚间的来往距离一般在45-120cm。
此时男人偏头看女孩,两张脸的距离15cm左右,二人甚至有目光接触。
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亲密无间’,只有夫妻和情人才如此。
他的气息和体温,阮画尘都能感觉得到。
她身子往挪开了些,避开他视线。
槐米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这么久。
权至龙看她两秒,继续剥螃蟹,声音不咸不淡:“你是撩完就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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