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在权至龙看来,是不能住人了的。
进警察局的歹徒也得了应有的惩罚。
他将阮画尘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小姑娘昨天换下的衣服还在。
“有事打我电话,”将她安顿好,他说:“打不通就打这个。”他给她写了个号,是他私人助理的。
阮画尘嗯了声。又问:“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公寓不大,也不小,复古装修风格。
他今天除了一个CF拍摄,没事要忙,除了写歌。“忙完就回来,”他避重就轻:“你别到处乱跑。”
言下之意,好好在家里待着。
阮画尘哦了声,尾音托的老长。
不情不愿,权至龙失笑,忍住让她去外面玩的冲动。
她去哪儿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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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达美去了法国,好几天才会回来。
她打电话问阮画尘在首尔过得如何。
阮画尘说很好,“叔叔陪着我。”她开心地补了句。
权达美笑笑,有些意外,志龙自个儿玩都嫌时间不够,还带一小孩?
彼时,她还没意识到,距离她初见阮画尘,已过来了三年,小女孩与大姑娘一般无二。
阮画尘没将自己差点遇害的事告诉权达美,跟她聊了些日常,就挂了电话。
到底小孩子心性重,在家独自待了三个小时,就倍感无聊,阮画尘性子也有些没心没肺,昨日发生那种事,贝尼今日约她,她答应了。
贝尼是权至龙好友的表妹,平日也会跟他们一起去玩。
那天她留了阮画尘的号,就想着哪日约她浪。
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小区附近,阮画尘拎着小包乘电梯下了楼。
贝尼靠在车前等她,见到她,体贴的给她打开车门。“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阮画尘笑,坐进了副驾驶。
贝尼这侃那侃,阮画尘突然问:“金莉娜是做什么的?”
“啧,”贝尼说:“以前混女团,现在拍戏耍耍。”
语气轻度嘲讽,阮画尘听的明白。
“你GD叔叔,”贝尼吐槽:“看女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Kiko她不认识,但就韩国交往的这几个,真没一个是好鸟。
阮画尘有些气闷,“不要讲他坏话。”
贝尼哈哈笑,“这哪是什么坏话,是事实。”
阮画尘不作声了,事实总是这么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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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十九,就读于首尔大学,大三,学的摄影,爱好一切美丽的事物,尤其是美人,要说她对阮画尘的好感,部分来自外表。
“你才十五?!”她嘴里的咖啡差点吐出来。
阮画尘眨眸:“嗯!”
贝尼咽咽口水,上下扫她一眼,现在的小孩发育的真好。
这丫头个比她高,胸貌似也比她大。
“你这么小,”她语气略遗憾:“我都不想带你去玩了。”
阮画尘挑眉,抿了口咖啡:“你这么墨守成规,恪守当地习俗?”
她知道,在韩国,未成年不许做很多事儿。
贝尼背靠椅背,笑的无所谓:“我看着像?”
没满十八岁之前,她做了许多不被允许的事儿。
只是,志龙哥那边,不太好交代啊。
阮画尘摇头。
那天,贝尼带阮画尘去了俱乐部玩,富家子弟有不少共性。
许多东西,贝尼不用教,阮画尘都会。
她看了下时间,四点半,大概是平日放学时间。“贝尼,我要回去。”
贝尼打算晚上带她继续玩,“不是吧,这么早?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嘛。”
她斯诺克正玩的尽兴,不想动。
阮画尘扯着她衣袖,叫她别玩了,送她回去。
她怕权叔叔回家,家里没人。
她有些像对情人撒娇,贝尼受不了她这样,举手作投降状,连说了好几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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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刚到小区附近,权至龙的车也开了过来。
“你跟志龙哥一起住?”贝尼看向下车的权至龙说,有些吃惊问。
阮画尘解开安全带,“没,只是这两天。”
见权至龙快要进楼栋里,阮画尘赶紧下车,关上车门,弯腰跟车内的贝尼说了声再见,就跑了。
贝尼抓抓头发,有些摸不清情况。
“叔叔,”阮画尘喊了声:“等等我!”
闻声,权至龙停住脚步,侧首看向她。
她戴了顶红色的针织帽,露出的头发堪堪遮住耳朵,黑色的立领长款毛衣下,两条长腿没穿裤子,暴露在空气里。
权至龙眉微蹙,不知道冷么?
阮画尘几乎是扑在权至龙身上,这会见到他,她很高兴。
他退了一小步,不让她碰他身,扶住她胳膊,“去哪儿了?”
“去……”阮画尘盯着他眼睛,话锋一转:“叔叔你画眼线了?!”
她抱着他胳膊,权至龙将她手拿开,隔她多些距离,嗯了声。
阮画尘看他胳膊,抿了下唇,又重新抱上去。
权至龙再次将她手拿开,朝楼栋内走,按了下电梯。
阮画尘跟上他。
她想去碰他胳膊,权至龙单手插兜,看了她一眼:“别动手。”
阮画尘小手往后背藏着,继而收紧。
她刚刚好紧张的,这会儿又羞,又气。
电梯叮的响了下,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逼仄的空间里,无人说话。
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阮画尘开口:“家里太无聊,我就跟贝尼一起去玩了。”
对阮之恒,她都没这么乖。
她有些气鼓鼓的看向他,对方应该是心情不好,面无表情。
权至龙住的八楼,电梯到了,他率先出去,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进了屋,二人换鞋。
阮画尘拉着他说:“叔叔心情不好么?”
权至龙似乎不喜欢别人碰他,再次将她手拿开。
他将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露出黑色体恤。“没有”
阮画尘围着他转,他去哪儿,她就跟着。“明明就有,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凶。”
被她烦死,权至龙语气有些不耐:“走开。”
对他,阮画尘不会看脸色,全凭心意。
“你看你看!你又凶我了!”
他将衣袖挽至胳膊肘,露出小截手臂,上面青筋微显,他轻笑,有些无奈,“你是不是仗着年纪小,就以为我不会打你。”
他说什么,她都不听,乱跑。
阮画尘歪头笑,抓着他胳膊,冲自己脸上打了下:“现在叔叔打我了,应该开心点了吧。”
手上的触感细腻光滑,动作不重,不像打她,更像摸她。
权至龙微愣一秒,手从她手上挣开,浅褐色的瞳仁盯着她:“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嗯?”
阮画尘被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弄得心跳漏半拍,一时竟失了语。
见她傻傻的,权至龙不想跟她说话。
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
小姑娘什么都不会,不吃外卖,他只能亲自下厨。
虽然他毫无厨艺可言。
阮画尘捂了下脸,脸有些发烫,心脏也是。
她跑进厨房,在他身边瞎转,问:“叔叔会做什么?糖醋排骨会做吗?清蒸鱼?青椒炒土豆丝?北京烤鸭?螃蟹酥?”
“我想吃冬瓜排骨汤!”少女的声音满是希冀,依稀可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权至龙嘴角噙笑,说:“大白天的,少做梦。”
阮画尘失望,“叔叔原来不会做啊,我还以为,”你会好多呢。
权至龙往海碗里打鸡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了?”他看向她,字字清晰,:“我只是不想做给你吃。”一脸你谁啊你凭啥的模样。
彼时的权至龙,不复日后那般内敛从容。
他于阮画尘,偶尔是长辈,偶尔是男孩。
阮画尘张张嘴,出不了声,心却是忽地一涩。
隔了好久,她才哦了声。
原来是不想做给她吃啊。
她被人捧惯了,觉得这样有些下不来台,失了面子,嘴上吼了句:“谁稀罕啊?!”
如果她脸上的委屈、难过、没那么明显,说服力会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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