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白枝是有眼泪落下来的,到了后来嗓子哑了。
那个阴狠暴戾的男人俯在她的耳边,声音冰冷至极,明明不带丝毫感情却在用最热烈的方式吻她。
这突如其来的占有太过猛烈,不用她委曲求全,戚延就已经够残暴,一直到夜半时分,似是根本不想放过她。
本想破罐破摔,但一想到自己要是反抗怕是立马就走原主的老路就放弃了。
仅仅是吻他就这么发狠,若是真做到了那个地步……男主会怎么对她,蹂/躏与否,不可想象。
第二天,白枝醒来,除了原先身上的伤口,还有好几处格外得疼,无一例外全是那人抵死啃吻过的地方。
腰好像也有些疼,不过她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只得把下人通通屏退了,自己一瘸一拐的,偷偷摸摸的走到铜镜后面。
照着看了下,腰那里好像确实是红了,约莫是那个变态趁她睡着的时候掐的。
醒着的时候就不放过他,睡着了还这么发狠……白枝抽泣着鼻子,身形孱弱纤细。她早就比前些天瘦了太多。
刚准备把裸/露的后背遮掩上就瞥见了身旁的那道身影。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白枝连忙藏到了屏风后面,手忙脚乱地将全部身体遮盖起来,可里衣衣服本就单薄得很,她又慌忙,不管怎样都有露出来的地方。
一时间,空气像是凝结了,这、这也太尴尬了吧……
“早膳在桌上。”
不想,戚延说完这句就走了,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厌恶。而这位亲自送饭来的爷说的话很有“爱吃不吃,不吃饿死”的意思。
昨晚还说什么都不从她身上下来,今天早上就翻脸不认人!果然,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东西!
浑身酸软的白枝一边戏多,一边坐到桌前打开食盒。
熬制好的浓郁小米粥,甜糯香软的糕点,不用说也知道是他精心编制的温情。
她没有任何感动,自我定位很清楚。
掀开衣袖,她的手腕还能看见淡淡的抓痕。昨晚囚着她,她动弹不得,所有的一切似是要将她剥皮放血,抽拆入腹。
她捉摸不透戚延,分明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却要做戏到如此真,男女之间的欢/爱,在他与她之间变成了狠厉的惩罚手段,是羞/辱,也是欺/凌,将她囚禁于鼓掌之中,让她体验这种深深无力之感。
可怕的控制欲。
仔细想想,不仅不能招惹他,而且要坚决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以证清白,否则像昨晚的事情,怕是还会再来个成千上百次。
又因为有了他的命令,闲杂人等皆不可入屋半步,包括谢叶之,盛家的兄妹也是非常知趣的不来打扰,仿佛达成了某种和谐的共识。
不过等到午膳开席,白枝就知道这种和谐的共识是什么了。
——又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已经将侯爷与侯夫人蜜里调油,新婚燕尔,干柴烈火的事儿传了出去。
谢叶之极其脸厚,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们两个,咬字故意加重:“干柴烈火,好情/趣。”接着又说了句,“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说的是白枝脖颈上的吻痕。
戚延的脸直接黑了。
这吻痕白枝试了好几次都没完全遮住,最后索性不遮了。
美人脖颈纤细,白皙光洁,美中不足的是点缀在上面的几点红。为她,为这气氛添了不少春之色
盛长漫还是个小姑娘,自然不大懂这些男女情/事。所以在谢叶之不着调地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格外好奇。
而盛长衡作为他的哥哥对谢叶之的话非常不满:“说这些做什么。”
“人家情比蜜甜。”谢叶之听了哈哈大笑,半点没有避讳的意思,“你妹妹还小,不会懂的,放宽心。”
盛长衡刚要再说什么,又立刻止住,盛长漫已经从位置上起来:“戚延哥哥你要去哪?”
“长衡,漫漫,”戚延先喊了一声,随后转过脸对白枝说道,“夫人,还记得昨晚为夫与你说的事情吗?现在时候正好,我们一起过去吧。”过分温和,与阴郁的他有云泥之别。
昨晚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事,他这么说是想找一个理由把她带走,还是单纯的想避开他们?
白枝心里没底,也许是与说他需要留她性命的事有关。
在他们走之前,谢叶之又不怕死的来了一句:“那些事……请继续,我们绝不打扰,绝不打扰。”
这时就连盛长漫也说他:“没个正形!”
从昨晚开始,天就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儿也没停。其余三人送行,白枝已经吃过一次亏,默默离戚延更近一些,离谢叶之远一些。
“多谢谢小爷的好意,但是我想让夫君扶我。”
白枝这话一出,只见刚刚伸出手,想要扶她上马车的那个家伙笑容僵住。
同时,戚延伸出大掌,似抱似搂的将她带上马车。
马车内安静窄小,一看到他的脸,昨晚的场景就一幕幕浮现。作为母胎solo的白枝脑袋一片浆糊。
好像昨晚之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实在太…变态的缘故。
不知怎的,戚延看到坐在对面的女人神情微变,视线有些许的凝滞,脸上还有可疑的淡淡红晕。
只见她一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气不直理也壮地梗着脖子说:“都被你……亲过了。”
没来由的一句,反应如此纯情。
戚延:“……”
接着,委屈的小媳妇声泪俱下地控诉相公不知节制……
发现他不做反应,白枝就一股脑的将心里幽怨全部说出来。
其实她慌的厉害。戚延主动带她去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原剧情里的北城到处是伏击,危险得很。
但愿只是她提防过度了。
马车行了很久,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在一个街市路口停下。从高耸的古色大门进去,往里走几步豁然开朗,如月拨云。
这里像是一个无穷无尽,望不到头的大集市,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跟紧了。”戚延说道。
白枝与他都戴着黑色的斗笠,掩了面容。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所以并不突兀,从来来往往的人所穿衣着上看,粗布麻衣有,金贵的锦衣华服也有,看来这个地方的人身份不等。
越往里走,白枝越觉得这集市卖的东西非同寻常,周围萦绕着一种阴沉的气息。
她无意一瞥就不小心看到一个黑漆漆血淋淋的东西,像是……还没来得及判断,就看到那东西动了一下,白枝猛的一哆嗦。
……妈呀,太可怕了吧!!
她默默退远,发现离戚延远了些,赶忙快步跟上。
只见他在另一个卖血淋淋的东西的摊子前停下脚步。
“新鲜的。”摊主是个腰背佝偻的老头,声音嘶哑难听。
总不可能人…肉……吧?
“黑驴肉?”戚延道。
“看来你是个识货的。”老头当即款款而谈,恨不能将面前这块黑驴肉说得神乎其神,又能治眼花,又能治腰酸,还能治肾疼,听到最后白枝都忍不住笑了,还好有面纱作为遮掩。
但当她看到摊主的脸时,就笑不出来了,那是一张皱缩又稚嫩的脸。
两个极端结合在一起,绝对的不和谐,十分瘆人。
“易过容。”戚延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白枝干巴巴地“噢”一声。那样一张脸未免太过吓人,她不愿看第二遍。
戚延买下那块黑驴肉,沾着新鲜的血的肉就这么掂量在手,白枝看得胃里翻涌,飞快地把脸扭过去,没想到……
看见了躲在角落的小姑娘。
书中关于原主的炮灰剧情都是一笔带过,而描写女主的却是细细道来。所以她很有印象。
青白的手腕细嫩,幼小的身躯藏在黑色的披风下面。
若说原主美得张扬,那女主就是含蓄的纤柔花苞。
白枝走神打量完回过神的时候才注意到戚延已经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不由得心中一紧。
“你想要的东西,在我们手里。”女主的声音很细很小,带着无法掩盖的柔。
“条件是……你发誓不杀一个人。”
小姑娘一点不畏惧他,直直地站起来,眼神坚定。
戚延听了冷笑,道:“一个人?小姑娘你说的是谁?我平生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此时此刻发生的和原剧情有些许不同,好像这个女主的立场很微妙。似乎是站在戚延对立面的。
白枝凑过去,踮着脚伏在戚延的耳边说道:“夫君,她是周王的女儿,赵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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