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叶之并没有像期待的那样落水,紧接着盛长衡来了,指着妹妹急声道:“成何体统!”
听言,盛长漫杏眼圆睁,不明所以。
盛长衡恨恨地一叹,又不好当着妹妹面发作,一边将轻松上岸的谢叶之虚扶着,一边介绍道:“这位是盛家的谢家谢小爷!”
盛长漫“啊”了一声:“就他?”满满质疑。她又看向边上的白枝,想获得更多的真实性。
“就他,谢叶之。”白枝给予肯定。
“那也不行!”盛长漫很快就斩钉截铁地表明立场,不忘和哥哥倾诉怨气,“哥,他居然钓我的鱼!八条!”
原本还在挑眉的谢叶之听到这话表情僵住,自知理亏。
“这…”盛长衡面露难色,为难道,“谢兄,我妹妹她最宝贵池子里的鱼,你一来怎么就……”话说一半,他默默掩面,别了过去,“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么鱼的赔偿就给你打对折,不,折上折!三百两,三百两如何?”
谢叶之:“……”
白枝始终把自己定义成旁观者,这会听到盛长衡的话,实在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赔偿一事,一来二去,一个愤愤不平,一个说不出话来,好在经过协商,谢叶之改赔她十八条一模一样的鱼,至于到底能不能一模一样,那该是以后的事了。
如此一遭,两个人根本不能和平共处,隔得老远。
盛长漫挨着哥哥,解下腰间揣着的深蓝荷包:“哥,我给你买了个驱邪保平安的福包。”说完她把荷包放到哥哥手里。
白枝被谢叶之拖着一起走。
听到走远的盛家兄妹的对话,谢叶之也往她腰际看了眼,果不其然也有个没见过的荷包。他伏在她肩膀说得很小声:“比翼连枝,啧啧,白大小姐打算把它送给哪位情郎?”
“你——”白枝停在那儿憋不出骂人的话。
就爱惹事挑祸端的主儿继续笑眯眯道:“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千万别说到我头上来,我可不是你情郎。”
白枝气不过,快步追上盛家兄妹的步伐。
回去就把这个荷包收起来,就当没买过好了!
远处那抹全程注视他们的身影在离开前一刻,似有似无地瞥上白枝随身带着的粉色荷包,神色冰冷阴郁得可怖。
晚宴,下人前来禀报说侯爷临时有事不来。
用过晚膳,盛府白枝不熟悉,天黑了回去的路更加摸不清,有个小厮过来很是热情地带她走,又是请又是扶的,全程陪同,还总是多看她几眼。
好几次白枝想让他别送了,但他执意要送。小厮的心思,逾越了规矩。
“您的荷包掉了……”
白枝刚想说不用,就看到熟人了。
小厮正准备将粉色的荷包捡起,没想到被另一人捷足先登,看清那人是谁,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小的拜见侯爷!”
只见戚延面色阴沉:“滚。”
话出,还有生过逾越之心的小厮连爬带滚地离开了。
“夫君。”白枝原地乖巧,瑟瑟发抖。
“戚延哥哥!”
还真是要么不来,要来一下都来了。盛长漫远远地朝戚延招手,笑容灿烂,看到他手上的荷包忍不住说道:“这是嫂嫂特意买给戚延哥哥的荷包!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她怎么记得事实不是这样的?怎么小姑娘对戚延的滤镜已经厚成这样了??
“是吗,夫人?”戚延的指尖摩挲着荷包上绣的小字,神情莫测。
白枝坚定地点头:“自然。”眼神是绝对的忠心不二。
“夫人有这般心意,那为夫一定也要给夫人送礼物。”说罢,他又转过脸对盛长漫道,“许久不见漫漫长高了,也变更漂亮了。”
此时此刻,他扮演的是好相公、好哥哥的双重角色,温柔又温情,比黄金还真。
小姑娘很吃这套,高兴得不行。
白枝默默不做声,心虚。戚延送的礼物,她不敢收。
灯盛长漫走了,就只剩她与戚延二人。夜色静谧,本以为会岔开走,结果戚延和她一起回了屋。
白天盛长衡安排的……让他们合住一间,晚上方便。真是……方便个毛线球!!白枝只想抱着枕头默默流眼泪。
最尴尬的还是她先沐浴,戚延再去……
就应该还和之前一样,相安无事吧…吧??
可今日……白枝心里没底。
这时,戚延开口,用着质问的语气:“今日做了什么?”私下再也没什么刻意亲昵的桥段。
“给你买了荷包。”白枝弱弱道。
戚延黑着一张脸。
“怎么了哦?”她还端着下人送来的樱桃,又软又甜,但迟迟不敢伸手拿了吃。
“比翼连枝,白大小姐打算把它送给哪位情郎?”
和谢叶之说的话一模一样,白枝背后一阵寒意。只有她和谢叶之的对话被听他听去了这一种可能。
可她怎么从中听出了更多的意味,甚至是…醋意?
白枝决定不多废话,直接把粉色荷包塞给他:“比翼连枝,定然是送给夫君的呀,漫漫也说过是我特意买给夫君的。”
眼神阴郁的男人闪过一丝杀气,问道:“那么夫人是想与本侯做比翼鸟,还是做连理枝?”
白枝的笑容消失在脸上,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嘤咛:“唔……”她的脸颊瞬间羞得通红。
戚延做了她完全没有想象过会发生的事——
男人将她掳进怀,如野兽般激烈,在她脖颈、肩膀啃噬的时候大有将她拆骨入腹之势。
白枝吃痛,秀眉紧锁:“戚延……死变态!啊……”
那人变本加厉,没有丝毫放过的意思,一直到尝到血腥味。
一个又一个吻,落在身上红梅点点。是他暴烈的占有欲的写照。
而她的反抗像是螳臂当车,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她的拳头全是软乎乎的棉花。
最后,在咬她嘴角的时候。白枝闭上了眼睛。
她前襟大敞,暴露在外的雪白泛着欲/望的红。
“胆子不是很大吗?这就吓到了?”说话间,戚延松开了她。
白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全然不敢招惹这个杀意甚浓的男人,
“你那些情郎,本侯有一杀意,有百杀百,有万杀万!”不用看也知道,那双眼睛定是冰冷至极,“而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戚延的面前!”
也不知他明明没有半分情意,有什么可醋的,占有欲未免太过变态。红彤彤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哽咽道:“我没情郎。”
她的说得很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知原主留下的债,她要代替偿还多久,但愿还有命活到那时候……
暴虐的吻铺天盖地,死死地压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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