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门贵女

小说:快穿之春暖 作者:无有竹
    国公夫人怕女孩子们在屋里会拘束放不开,就让一众女孩子领了春暖去外间暖隔,女孩子们也好玩笑取乐。

    春暖最喜欢和女孩子们相处,她们性格各异,容貌俏丽,软语轻侬,待人热情,有点天真稚嫩却极力装成熟。

    几个小姨没去过安国公府,不断向春暖询问她家庭院花园里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

    春暖声音轻缓的向她们说园子里的花草长得如何样子,她院里的大树鸟窝葡萄架,老太太院前丝瓜葫芦苹果树,池塘荷花大鹅。

    她语气轻柔的讲,女孩子们认真听,眼睛里亮晶晶的,似藏了一整个天空的星辰。

    这个时代的庶出女孩儿,一般极少被带出门,除非及笄后开始相看人家。

    一个人十几年都被锁在宅子里,不常见外人,无法知道外面的世界,她们甚至得不到正统女孩子的教育机会,想到此,春暖就很心疼她们。

    于是她语气越发柔缓,想用语言娓娓描绘出一幅她们不曾见到过的画卷。

    不知不觉中已临近午时,有人来请,说饭已备得,请春暖和各种姑娘入饭亭就座。

    春暖和一群小姑娘这才停住话语,这时,春暖才觉得口舌干燥,一位小姨母一副意尤为尽却又很不好意思的递给她一杯温度正好可以入口的茶水。

    春暖接住后一口全喝了,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

    另一位小姨母怯怯的拉住春暖,问春暖能不能给她画几副花样子,春暖微笑回应说回府便画了使人给她送来,又得了几声道谢。

    从情义上说,这些女孩子的存在伤害了她的外祖母,可是从道理上讲,她们也没法儿选择自己的出身,又有何辜。

    况且,理国公夫人为人和善大气,并不曾难为她们,一应吃食衣物皆不短缺。

    且有一回,国公夫人对女儿孙氏说,世上男子皆如此,越是富贵越是荒唐,也怨不着国公,毕竟似安国公宁铁柱那样的极少。

    再说这么多年相互扶持下来,他们之间早就如亲人一般。况府里尚且富足,多养几个孩子也不为难,孩子们也好相互扶持,以后若遇着事情不至于太过艰难。

    再说,几个女孩性情柔善容貌美丽,她每日看着她们承欢于膝下也是极喜欢的。

    只是到底有祖宗规矩在,不能领出门罢了。

    外祖母曾说过什么,春暖尚且不知,只现在坐在桌前正准备用餐,淑容紧挨了她坐,似有一肚子牢骚要对准她。

    果然。

    “亏得我日日盼着你来,还细心准备了礼物,可你倒好,来是来了,却把我扔在一旁不理,扑进一群脂粉堆里去哄她们。可见她们面儿比我大,人比我好,要不如此,怎么能一哄就是一整个上午?且要我说,你最是个没良心,见异思迁的”

    听到这话,春暖怎么都觉得自已是个负心汉了。

    天可怜见,她真是没有做过什么负心汉该做的事。

    不过,淑容姑娘显然是在气头上,不是讲道的时候,她也只得俯下身道歉。又是道歉又是软声相哄,淑容才丢过这一茬子事儿。

    座上几人看得可笑,国公夫人遂对孙氏说“春暖已大半年未来府里,就留她在此多住几日,让她们姐妹好好亲香亲香。且我听人说,她在家总不能闲,不断给父母长辈做针线。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要亲自点灯熬油的做女工,家里供的绣娘又不是不中用,尽折腾孩子干什么?”

    春暖一听觉得是母亲替她背了锅,她原本是因为想让自已忙起来没空想以前的人和事,这才只要有空闲就拿起针线缝两针。不知怎么就传到国公夫人耳朵里了。

    所以春暖只得站起来向国公夫人解释“原不是母亲的错,是我感念家人爱护之心,别的尚不能抱答,只能做点子针线略尽尽心意。况且,我也没动几针,都是丫环们代劳,因家里人爱惜我,才会对人说全是我做的。外祖母您别怪我阿娘,阿娘最是疼爱我了。”

    “好孩子,快坐下,我不怪你阿娘就是了。只要你阿娘答应留你在我这儿住些日子就好。”

    春暖含笑看向孙氏,见孙氏一脸无奈的点头后才答应理国公夫人的要求。

    “外祖母爱惜挽留,那春暖就陪外祖母几天。只春暖闹腾的很,外祖母别嫌弃春暖。”

    一时,饭食上桌,众人自用过膳,又喝了一回茶,孙氏一行人也该回宁国公府了。

    眼看着母亲拉着春暖不让走,孙氏只得叮嘱春暖莫淘气,多陪陪老夫人,与众姐妹兄弟在一处别使性子等等一番话。后随宁世子坐上马回府。

    淑容高兴的拉着春暖道:“今儿可是大喜,总算把你这娇客留了下来。晚上同我一起住,咱们说说话。”

    春暖看她一副‘你敢不答应,我跟你没完’的样子,只能点头答应。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春暖总觉得淑容今天被春曦附身似的,平日里那么沉稳,今日却这般幼稚。

    淑容叹到“在外面自然不同于在家里”。

    明白,放在现代说,谁在家里还不是公主怎的。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表里不一’。

    有一段时间,公司里那些小姑娘给她科普“戏精”一词在各个方面的意思,她觉得,她在这里认识的闺秀们,很可能就是“戏精”的代名词。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五味杂陈,她在现代时就不如大多数女孩子活泼,没想到来这里,她竟然也比不上一众土著闺秀。

    果然,淑容小戏精光明正大的霸占了她一下午,另外几个小姑娘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看淑容什么时候放人。

    在宁府中尚不觉得,来到孙府,她觉得她似乎开启了“香饽饽”光环,谁见了都想抢去。

    其实,比起和淑容一起睡,她更愿意和老夫人一块儿睡。可惜,淑容死活不放人。

    正愁换洗的衣服怎么办,结果快晚间时,青苗青禾拉了几个大箱子过来,箱子里装着她的衣物,洗漱用品,她惯用的东西等,一应俱全。

    晚上去大屋陪老夫人用了膳,春暖便磨蹭着不想走。

    老夫人见春暖这副样子,便爱的不行,想留她在这里位,可再一看,大孙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

    罢了,今晚便由她罢。

    春暖被淑容拉着离开大屋,一路向她的小院而去。

    说是小院,便真的是小院,院子里有几间正屋和两侧各一排厢房。院子里打扫的极干净利落,有一处小花坛,两棵大松树,还有一处小草坪,冬日里,草已枯黄,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冷冷通向一处小池子。池水已结了冰,池边放着一只石桌,只是如今无人问津。

    淑容说“我这院子小,屋里摆设也不似你的奢华,委屈你且将就一晚吧。”

    春暖便取笑她“你这话酸得都快拧出汁子了。难道我整日是睡在金玉上不不成?”

    淑容又笑说“虽不中亦不远矣。满京城谁不知道安国公府有两颗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吃用尽是旁人难得的好东西,可不正是睡在金玉之上么。”

    春暖又说“我明儿个便给大舅母告状,说你嫌她没给你准备金屋,让她给你造一个挂满宝石的黄金大房子可好?”

    淑容一听这话,气得直挠她痒痒,惹着春暖哈哈大笑,连连告饶才停手。

    姐妹两个在丫环服饰下洗漱换衣,歇在床上,累了一天,两人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醒来,穿衣梳洗后去大屋给老夫人请安,顺便在那儿陪老夫人用膳。

    老夫人那里已或站或坐的一屋子女眷,进了屋里刚请安完毕,春暖就被一群小姨母围住,春暖顿感吃不消,太受美人儿欢迎也是麻烦事儿。

    老夫人坐在那儿呵呵笑,直说去吧去吧,到外间玩去,早膳也摆在那儿吧。

    用完早膳,大家又闹着春暖多讲讲各地的趣事。

    这个地方她也才到半年,外面是什么情况,各地风俗她也一无所知。

    只能讲以前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可又不能全然照旧,须要斟酌再三才能开口。

    她不能说曾与公婆在西北沙漠中体会“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情景,也不能说在内蒙草原住过半年的事,更不能说西藏云南,这个时代称谓蛮胡蕃夷地事物风土。

    思量再三,发现她只能讲童话故事,用故事的角度讲述那些或温暖的或有趣的或伤感的事情。

    春暖看着这些个年轻的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听一段故事都能高兴得睡不着觉,亦会满足无比。

    倘或没见过天地之大,她也许也会满足于此,这是她之大幸,亦是大不幸。

    她忽然想起《父母爱情》中,亚菲蹲在母亲安杰身边,问安杰安娜有多美,安杰回答说,凭她想象要多美有多美。

    亚菲一脸苦恼的说她想象不出来后,安杰的那一声长叹。

    此时,她也想要长叹一声,这些女孩子们太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问题一个接一个,也不容她喘口气再说。

    午饭后,终于摆脱一群小姑娘,安稳的躲在老夫人卧室休息。在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中,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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