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一番队的队长,更木剑八,”站在对面的男性坦率地报上了名字,对,“我是专程过来,会会你们的。除了黑崎一护之外的,你们二位,也报上姓名吧。”
他对不感兴趣的人视而不见,且理所当然,而身为强者,更木剑八自然是有这种资本的。
“在下蜻蛉切。”在取得了阿申的首肯之后,蜻蛉切沉声回答。
“我是鹤丸国永。”相比起蜻蛉切,鹤丸的态度就要显得跃跃欲试得多。
“以武器为名吗?……”更木剑八咧出了一个狂气满满的笑容——实际上,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他整体看上去也够狂气的了,“有意思。”
一护从方才的杀气中恢复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战意和杀气一步一步地增强,更木剑八肆意地笑着,“专程过来会会你们的。若是什么都不说就开打的——似乎也不太好……”
“呃啊!”
“花太郎!”
就在一护打算拔出身后的斩魄刀之时,身后的异动让他不得不分神。
“他承受不住队长级别的灵压了——”阿申把瞳孔扩散,摔倒在地的山田花太郎扶了起来,“岩鹫,你来帮着我点、背着他——在这样下去,他的灵子会就此溃散的!”
“花太郎!”一护看向身后的伙伴,发现除了不受灵压影响的阿申他们,连志波岩鹫都被压迫得半跪在地上了,“岩鹫!”
“笨、笨蛋……一护!笨蛋砂流!”汗水接连不断地从额头上流淌而下,志波岩鹫却对着一护和阿申露出了完全没有关系的笑,“本大爷和阿花……只是、只是被灵压吓到了、而已……哪有……哈、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没事的……别管我们了,看前面吧……你们这么随随便便回头,小心……两下就被人干掉!……”
“岩……”
“啊——”粉色头发的幼女、突然把就像魔鬼一样可怕的更木剑八的脑袋向一旁推开,后者露出了“==”的表情,“他在流口水!”
“啊?”
“!”
阿申用被浦原先生赠送了些小礼物——超高速的动态捕捉——的眼睛看见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运用瞬步,在一护的肩头轻踮起了脚尖,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双眼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山田花太郎,“啊呀,他好像很怕小剑呢!真可怜!”
“混蛋!……”一护反手向自己的肩头捉去,草鹿八千流却又迅速的回到了更木剑八的身边。
“他怎么生气了……”草鹿八千流含着手指头,委屈巴巴。
“笨蛋。”更木剑八对着自家天然深处自然黑的幼女副队长下了定论,“都是你招的。”
“岩鹫!砂流!”一护拔出了他的斩魄刀,对上了更木剑八,“你们把花太郎带走,我会设法对付这家伙的!你们想办法先去救露琪亚!”
“你是笨蛋吗黑崎一护?”如果不是情况不对,阿申真想敲一护一个脑瓜崩,“一个人对上战斗番队的队长,你以为你是——漫威里无所不能的英雄吗!?”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年头也不回,近在咫尺的强劲敌人让他有些粗暴地打断了阿申的话,“——所以就由我来拖住着家伙啊!——……安心,我、绝对,会赶上你们的!……所以——”
“唔!”
一护的紧张畏惧、却又一往直前的心情突然顺畅地传递给了阿申。
……这也是她第一次认识到,不同于得知了“未来”的她,黑崎一护是将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不断地为自己的同伴们开拓着安全的道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几率生还,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能变得有多强……但就是抱着不变地,守护着同伴的心,执着地不懈战斗着。
——纵然被千夫所指、纵然不被认同、纵然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的破破烂烂。
……真是奇怪,黑崎一护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接受了现世普通教育,生长起来的少年,他是怎样拥有这种无私无畏的精神的呢?要是换做了阿申的话,说不定,她早就逃掉了,或者是败在了对敌人的恐惧之下。
“……稍微有点知道,为什么我既练不好瞬步,也练不好体术了,呢,”阿申自嘲地低笑了一声,对着随时准备着冲上前去的一护喊道,“喂——一护,我可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会让鹤丸和蜻蛉切一起留下来帮着你的——更木队长,想必你不在意多几个对手吧?”
那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阿申作出了安排,无所谓道:“哼。”
“喂、”反倒是一护被阿申的话惊呆了,“砂流——你这家伙在——”
“不要跟我说有的没的!”领悟到了什么的黑发少女舒畅粗暴的反过来打断了一护的话,向市丸银妥协后、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阴郁散去了不少,“现在可不是讲究英雄主义的1VS1——这可是真正的生死对决、我只是想要我重要的同伴活下来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在保护同伴的时候,可不要怀疑同伴也一样想要保护你的心意啊!”
“蜻蛉切、鹤丸国永,”阿申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妨碍,“请拜托你们和一护击败那个死神!”
“、”蜻蛉切因为阿申一改之前消极逃避的作风,惊讶地停顿了一下,“好的……在下必将为主公大人献上胜利!”
“诶呀,这可真是出乎人意料的命令啊,”鹤丸意图难测地笑了起来,“您不担心我临阵倒戈、反过来害了您的这位小朋友吗?”
“鹤先生!”太鼓钟又惊又惧。
“哼!”阿申却只是瞟了鹤丸一眼,就对着蜻蛉切说,“假如那只鹤被热血冲昏了大脑,届时还要麻烦您把他拖回来了——手段粗暴一点也没关系,直接敲脑袋啊,或者打折他的腿都没有关系,只要能阻止他送死就可以了。”
“砂流你……好可怕。”黑崎一护忍不住搓了一下鸡皮疙瘩,“你崩坏了啊喂!”
志波岩鹫:“……简直有大姐的风范了!!”
“主公大人……”蜻蛉切心忍不住地燃烧起了熊熊战意,双目明亮地对着黑发少女作出了承诺,“是!谨遵主命!——请您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您是暴君吗?”心中有暖流激荡而过,被主君言明如此对待的皇室御物却大笑了起来、发自肺腑地。
“烦死了啊你,随随便便地就对主上品头论足的,”阿申帮着岩鹫一起搀扶起了因为灵压压迫而意识昏迷的山田花太郎,嘴角却也弯起了一个微小弧度,“你们可是我的——随随便便死在奔往胜利的半途中像什么话。”
——虽然、这么逞强,把话说得这么志得意满,也不过是背负不起他们的死亡的怯懦而已……但是——
在你没有完全封死同伴的退路的时候,就原谅你了啊。
只要你仍心向光明,我就不离不弃,不至使你堕入无间地狱。
“嗯?”更木剑八看向那个一看上去,比起战士更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鹤丸,眯起了眼睛,“你的剑——锐利起来了啊,是因为刚才那个小姑娘吗?不、现在这已经不要紧了呢。”
“呼呼,”八千流乖巧地捧着脸坐在一旁,“我倒是挺喜欢她的呀——那个小姑娘。”
“居然称呼那位大人‘小姑娘’什么的,被她听到了,说不定会暴跳如雷呢,”死活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逐渐折服于阿申,白色的鹤与他的同僚那般缓缓拔出了华丽的本体刀。
——随之,凛冽的杀气与高涨的灵压截然而起!
“抱歉呀,为了不让我家那个总是杞人忧天的小主君被凑齐了红与白的我给吓到——”银白色的眼睫如此沉静,没有丝毫犹豫不前的颤动,鹤丸已经冲到了更木剑八的面前挥舞下了刀,“——必须要在冲锋前抢到主导权才行呢!”
忏罪宫
“声音……没了……”
“灵压也……消失了……”因为罪人之身、只着着单衣的墨鱼头少女、朽木露琪亚迷惘有忧惧地走向唯一的窗口,“两个都……”
“究竟是谁死了,我不得而知……杀气石的不规则反射,使得灵压的痕迹正在不断地消失……”她想去确认,又不敢去确认——将死之人面对这前来拯救自己的友人,她那种惶惑的心理、大概只有身临其境之人才能体会得到吧,“……为什么、应该不会有人为了我而流血了吧……我真的值得……别人流血舍命来拯救吗?……”
“你当然值得!”
当山田花太郎用昨天晚上、在地下水道的库锁保管库借出的备用钥匙,把忏罪宫的门打开的时候,阿申还没有挤进去,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你是我和一护、的挚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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