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头发的审神转过头望向来者:“爱染、国俊……?”
是、是爱染国俊啊啊啊!!阿申在她的本丸里最喜欢短刀之一、健气的庙会正太啊。
“啊,审神者大人知道我的名字啊!”爱染国俊愣了一下,爽朗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是来想审神者大人表达谢意的!”
“谢意?”
阿申顿时受宠若惊。
就和被关在所罗门王的瓶子里的魔鬼,到最后因为被关了太久,反而杀掉了救了他的渔夫的一个原理,更别提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不可能对审神者有什么好感。所以阿申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
“没错だぜ!”爱染操|着让阿申亲切无比的口音,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拉起了一脸警惕站在门外的萤丸的手,“萤你也一起嘛!”
“……”萤丸沉默不语,萤绿色的双眼里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他反握住爱染的手,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踏进了审神者的办公室。
“……总之,”爱染顿了一下,再度开朗地微笑起来,“是因为审神者大人的缘故吧,因为您的帮助,我们才得以从那个地方得救呦!”
“也不用谢我,”爱染和萤丸截然不同的态度让阿申有些疑惑,“不过是顺手之举。你们最应当的是感谢你们自己,没有放弃希望,一直支撑到了那个时候。”
“大人您认为……这种坚持是对的吗?”乱除了软绵绵地半靠在办公桌上,开始不断地尝试着伸长手臂,去够阿申的手。
“我?”阿申面无表情地看着乱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对比之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指粗了不少QRZ,便把双臂收了回去,“我不知道啊。”
“诶——大人您也太狡猾了把~”乱看着阿申缩回了自己的手,薄花色双眼大胆瞪向了审神者,“每次。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不满地再接再厉,去抓她的手。
砰——!
乱藤四郎被“本丸”大力地甩飞出去,正好嵌进了阿申对面的那幢墙壁。
“模棱两可的明明是你才对吧,”阿申无奈地撑着头,“除了那面墙之外还要再加上这面墙、啊,对了,还有墙上的这幅画。”
“什么啊,审神者大人都不关心我!”与其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乱赌气般地把头扭向一边,“这种情况下居然都不心疼我吗?!”
“啊,不心疼哦。完全。”阿申死鱼眼,“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觉得我会心疼你啊。”
当然是你无论被我怎么对待都全部包容的态度啊!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这个想法也在说出之前就被乱藤四郎当做不存在地掠过了。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橘色发丝的付丧神轻笑道,“审神者大人都不上当……啊啊,好无趣啊好无趣啊~”
阿申就这样看着方才再度向她发出了攻击的乱。大抵是因为被甩到墙壁上的速度太快,原本理应不会划破的付丧神皮肤的玻璃碎片,也以同样高的速度飞溅而出,有几小片戳在了乱藤四郎白皙的肌肤里。
会对虚与委蛇,想要杀了她的人心生怜悯——抱歉,她可做不到。
“你可真是——锲而不舍啊。”在近期的一个月里重复着攻击,或是暗杀,然后被砸到墙里,阿申都懒得计数乱这么做了多少次了。
她起身走向乱,却被一旁的爱染攥住了袖子,而这个少年的脸上,是只有中伤以上才会出现的慎重神色:“审神者大人,他刚刚是想要杀了您,对吗?”
在两人之间,重复了一个月的行为的目的,就于此时此刻,被另外一个人揭穿了!……乱藤四郎的身体,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颤抖了一下。
“……啊,是的。”其实也没有必要遮掩什么,阿申确认道。
“那么,我就不能让您过去了,”严肃的神情没有维持三秒就消失不见了,爱染笑得十分灿烂,“这家伙很危险哦!——所以,打架的事就交给我吧!”
红色头发的少年笑起来,是比盛大燃烧着的火焰,更加绚丽明亮的颜色:“我是爱染国俊,是来派的二代、俗称二字国俊所锻作的短刀!我有爱染明王的加护,请您相信我吧!”
“国俊!”
关系到爱染国俊,萤丸便不能再维持原本冷淡的表情,转而握紧了他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啊啊,谢谢,”阿申在爱染出声之前便接口道,“……谢谢你,爱染、国俊。愿意即使在那个家伙对我而言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保护我。”
“……说什么‘没有危险’,啊,”乱藤四郎挣脱了墙壁的束缚,跳到了地面上,单膝跪地以减弱冲力,“您是不是太过,妄自尊大了呢!”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抽出了本体刀,朝阿申攻击过去。
……如果说阿申一开始遇见的不知名的大太刀的付丧神,他的速度是奔跑的人类的话,那么,短刀的付丧神,哪怕是极化之前的,他们的速度,也根本无法用肉眼去捕捉。
阿申再一次明白了这一个月来她通过乱所认知到的“常识”。
她不由得明白了时之政府为什么会选择契合度高的她来继任这所本丸,也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遇到的,是机动最无法言说的大太刀的付丧神。
“嘿嘿,来了吗?”倒是爱染国俊,这个短刀里面的战斗狂人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把你打飞——!”
“喂——”
还未待阿申伸出尔康手,乱藤四郎和爱染国俊就持着各自的本体刀,真刀实枪地斗了起来。
他们的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来残影,硬要用人类的双眼去捕捉的话,就会产生头晕、呕吐的恶心感。阿申只看了缠斗中的他们一会,不适感便要铺天盖地地涌上来了,她只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萤丸。
因为大太刀不适合室内战的缘故,萤丸并没有鲁莽地掺和到两人的战斗中,给爱染添乱。但若是说担心,是不可能没有的。察觉到了无辜的罪魁祸首投过来的视线,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啧,麻烦啊,”因为不适,眉头蹙得紧紧的阿申面露苦色,抓了抓鬓角的头发,“真的好烦。”
她抬起手——因为曾用这种方法拿过零食、书的偷过N次懒——操纵着灵力,娴熟无比又恰到好处地分开了二人:“祖宗诶,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闹了。”
“审神者大人!”战斗到了一半,便被迫分开,爱染讶异地看向了审神者。
“你认为我只是在玩闹吗?”不能再有所动作的乱冷笑,连敬称都不用了,“你并不把我当回事,一个月来,看着我不断地试图杀掉你,又不断地失败,却又无动于衷——只怕把不断努力着的我、当做当做饭后谈资、或者是可笑的小丑吧?可是你对我居高临下的力量也不过是借助‘本丸’而已!你这个狐假虎威的虚伪小人!”
“嗯……”阿申双手抱臂,解除了灵力对爱染的禁锢,这样一来,就只有乱被灵力控制着,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了。
“要我给他利落的一击吗?”爱染还在跃跃欲试着,看向审神者的眼睛明亮的惊人,“审神者大人?”
“不用。”阿申十分干(胃)脆(疼)地拒绝了爱染的提议。
冷眼旁观的萤丸则是嗤笑了一声:“国俊,审神者大人根本不会信任你的。”
“萤,你就相信我啦!”不擅长说服他人的爱染有些苦恼地挠挠脑袋,“这位审神者大人是个好人だぜ!真的!”
“你就是——”
萤丸和爱染国俊开始旁若无人地吵嘴,阿申就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乱的身上。
“怎么,要杀了我吗?”即使戴着般若面具,阿申也能从这句满满嘲讽口气的话语中,想象出面具之后,乱满满嘲讽的表情。
“不,我只是,”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站了半天的阿申盘腿坐在了地上,背后还有办公桌做靠背,虽说硬了一点,不过也挺美滋滋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脑补出了那么一出大戏。”
“能麻烦你——”调整了一下坐姿,阿申满意地喟叹出声,“不要再给自己加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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